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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眼中在乎的就只有那四百万两?”
“我不过是不想做无谓的浪费,事实证明,这三年来,你也已经记取这个教训,不敢随意胡乱做生意,懂得挑选最上等的食材,供应你的客户,所以我始终相信,当初给你灌输这观念是正确无误的。”杜乘风说得是头头是道,还不忘捏捏元梅嫩嫩的小脸颊,“你今天会那么精明能干,不都是我赐给你的,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元梅将他的手一拨,杏眼圆瞠地看着他。
“感谢你?你还真厚颜无耻,将我自个的努力揽到你的身上,杜乘风,你说这话可是一点都不会脸红啊!”
“我是不会脸红,反倒是你,一张脸红通通的,比外头的那些荷花,还要来得娇艳欲滴。”他不但不生气,还饶富趣味地与她打情骂俏起来。
“真受不了你,没一刻正经的。”她不知道怎会变成自己先心浮气躁起来,来这的目的,不是要损他,看他哭天抢地,咒天咒地吗?怎么角色一换,换成她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你说谁不正经了?”一点征兆也没,杜乘风张臂一伸,像是鱼网捞鱼似的,一把将元梅给捞进怀中。
那动作与角度,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像是之前就预演过上百次,今天这一回,不过是再复习一次罢了。
她的纤腰被他的手臂给圈得毫无缝隙,温热的体温,藉由杜乘风刻意的摩擦与元梅肆意的挣扎,热气逐渐往上攀升,就连那平静的心跳,也因此加快,怦怦怦地直扣人心。
“看你,这么久没在我怀里了,还是这样怕羞!”他的唇贴在她红烫烫的耳后说道。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仿佛是一条铁链,紧紧包着她的身子,让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是啊,我是无条件地想赖定你!”他为“无赖”两字下了一个新的注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杜乘风,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呢!”在进园的厅内搂搂抱抱,万一叫下人看到,会如何看待她呢?
“你说我油嘴滑舌?我的舌头真的很滑吗?那你来验证验证看看吧!”
不让她有机会回应,两片薄唇便霸道地覆在那红嫩嫩的唇瓣上,尽管她再如何地伶牙俐齿,嘴巴一被封住,什么法宝也都使不出来了。
紧握的粉拳儿如雨般地落在他的双肩,可是这些举动全是徒劳无功,宽敞硬实的胸膛,不停地搓揉着她高胀的蓓蕾时,那激烈的反抗动作,开始有了软化的迹象。
在她的脑海中,不停浮现以往与杜乘风的种种亲密行为,那耳鬓厮磨带来的销魂吟哦,在在令她难以忘怀,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好几个夜晚,杜乘风那双大手,熟悉地游移在她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时,所带给她的难忘感受,就像现在,她一样得俯首称臣,毫无招架能力。
一吻完毕,杜乘风极舍不得地暂时离开她的柔嫩。
“梅儿,你知道为什么有关南方六省商家的退货一事,对我而言,没造成那么大的恐慌吗?”杜乘风拨了拨元梅杂乱的刘海,口气平缓和顺。
心情稍稍平复的元梅,难为情地与他拉出个距离后,这才问道:“为……为什么?”
杜乘风笑笑说:“本来我该保守这一项秘密,只是事到如今,我不告诉你也不行了。”
“秘密?”她转过身,狐疑地看着他那双湛亮的双眸?
“没错,坦白地告诉你吧,批发到南方六省的大部份布匹,都是来自于苏州陆氏宗亲会的多福与多寿两位长老,以及……咳咳……”他轻咳两声,接着笑笑看着她说:“还有探兰、迎菊及惜竹她们三个人,因为这几个省份有许多少数民族,而传统民族的织布及样式,能带来广大的商机及登厚的利润,他们知道这一点后,就拜托我一定要让她们合伙,因此,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老板,我不过是插花的,其实损失的不多。”
“什么?你……你说大老板是两位长老以及……我那三个妹妹?!”才刚泛红的脸颊,不到片刻时间,又全都刚成惨白。
“你千万别怪她们,她们为了怕你责骂,再三叮咛我不能告诉你,而我想了想,现在她们全都出嫁了,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现在……我唯一烦恼的是……要如何跟她们解释这惨重的损失才是。”杜乘风一说完,便看见元梅一手撑着头,一手扶着桌面,气色看起来极差,就连平常拥有的自信,也全都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他们这样到底会损失多少?”天啊,这下她真拿砖头砸自己的脚了·
“两位长老大概各一百万两,你那三个妹妹……一个人平均也要……五十万两。”
“什么?五……五十万两;:”
只见她头儿一昏,两脚一软,整个人就瘫在那“花无常红”的匾额底下。
第三章
一子错,满盘皆输。
元梅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三个妹妹,以及宗亲会的两位长老,会偷偷背着她,投资杜家的产业。
她必须承认,杜乘风的事业版图,以南方六省所带来的利润最为丰硕,要不然,她也不会借着这条线索,打听到苗王宗千鹤的下落,既而想尽办法牵线拉拢,就是要与他合作,好挫挫杜乘风的锐气。
岂知,三个妹妹和两位长老也看上杜家这条生财管道,还背着她合伙做生意,这下可好,大水冲到了龙王庙,自家人打到了自家人。
这就叫睁着眼做,阖着眼受,都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当务之急,她必须要赶紧想办法跟宗千鹤连系到,取消之前与他的种种协议才行。
两脚才刚穿进绣鞋里,房门却咿呀一声开启,当她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时,才发现到这里的一景一物,是那样陌生与疏离,
“你醒了啊,真是谢天谢地,那郎中说的没错,你这昏倒跟身体没关系,纯粹是受到惊吓所致,这大哥也真是的,怎么随便跟你开这种玩笑!”走进元梅房里的,是个相当甜美的回族姑娘。
“丝丝?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跟烈火在马行里帮忙吗?”元梅认得丝丝,这位可是杜烈火远从回疆娶回来的美娇娘呢!
“梅姐,每月十五:大哥都要求我们必须回进园来吃饭,藉此联络联络家人间的感情,他说娘云游四海到处去玩,我们要是不常回来陪他,他一人会闷出病的。”丝丝全身散发着嫁作新妇的喜悦,比起刚嫁进杜家时还丰润了些,可见得被杜烈火照顾得多好、多仔细。
“所以烈火和静海今天都回到进园来喽?”
“没错,还有索玛达娃也都回来了!”她可是静海捧在手掌心的小明珠。
“是啊,该到的都到齐了。”丝丝话中有话,语气中不免带些遗憾。“梅姐,要是你能嫁给大哥,当我们的大嫂,我相信进园将来会更热闹的。”
“不是说好别老提这事,你又忘了。”元梅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好……好嘛,不说就不说,大哥说要我来看看你醒了没,如果你醒了,就一起跟我们到饭厅用餐,今天还多了两位佳宾,所以你一定非去不可。”丝丝语带玄机,兴奋地拉着元梅就往外冲去。
“等等!”她顿了会,脚步滞留在房门前的高脚花几旁。“你说的佳宾是谁?”
“是你们陆氏宗亲会的两位长老,多福老太爷和多寿老太爷啊!”
轰!
她眼前一黑,像是炮弹在她耳边炸开,令她差点左右失衡。
“他们怎么会到这来?”这未免也来的太快了,
“听大哥说,他们每个月十五号都会来查帐,不过……今天看他们两人脸好臭,是不是这个月没赚到钱啊?”丝丝像个包打听,小指头在唇上点呀点的,一脸迷惑样。
瞎猫撞见死耗子,没想到丝丝的一句无心之言,还真把事情给料中。
这听在元梅耳里,更是头皮发麻,她最好现在别碰见他们,一切以先通知到苗王宗千鹤要紧。
“你偷偷跟你大哥说,我有急事先走了,但千万别告诉两位长老,说我有来这,明白吗?”匆匆地打理好仪容,元梅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万一皮破馅露,让长老知道害他们血本无归的人,就是宗亲会里的自己人,这下她不就完蛋了。
“不行啊,梅姐,我……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还想知道你没事送我大哥匾额做什么?”丝丝藏不住秘密,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播在进园的每个角落。
天啊,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她脑子一片热烘烘的,不明白自己怎会把自己搞到这种死胡同的境界。
“好吧,既然长老来了,不陪他们吃个饭,也说不过去,你说是吗?”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再见招拆招,先稳住目前的局势要紧。
“太好了,我好久都没跟梅姐你同桌吃饭了,你知道吗?今天吴大婶做了好多好多苗疆一带的料理,有虎皮青椒、糟辣鲫鱼、牛打滚还有还有……”
丝丝边走,边如数家珍的说道。
她真想叫丝丝闭嘴,此时此刻,她真不想听到“苗疆”这两个字,非常非常地不想!
进园的餐桌上,难得出现热闹欢乐的荣景、
除了该回来的杜烈火与杜静海两对夫妇,还有两位重量级的老爷子,多福翁与多寿翁,两人年纪都在九十岁以上,在宗亲会里可说是德高望重,有着相当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使是陆不凡与楚娇娇与他们同桌吃饭,也得要请他们奉为上座。
多福翁头秃眉也秃,厚厚的双下巴将脖子都快要挤不见,两眼老是一副睡不饱的模样,圆圆的狮头鼻老挤呀挤的,神智永远保持在昏沉状态。
反观多寿翁,则是标准的仙风道骨,发浓且白,眉长及肩,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虽然年事已高,但脑袋瓜仍精明得很,后生晚辈想要骗他,还没那么简单呢!
“福老太爷,寿老太爷,日安。”元梅走在丝丝后头,来到圆桌边,朝两位老太爷敛裙福身。
“是小梅啊,好,好……”依旧是慢如龟速的腔调,多寿翁看到一旁低着头打盹的多福翁没反应,抬起肘来撞了撞他的身子。“福老,这……元梅跟你请安来了。”
过了一会,多福翁才眯起眼说道:“我无所谓。”
谁都知道多福翁不管是谁问他什么话,他一概皆是回答“我无所谓”。
久而久之,熟知他的人也习以为常,反正两人出场,都是由多寿翁在发言,多福翁只是亮个相,实质上给不了什么意见。
这重新坐回进园饭厅吃饭的感觉,让元梅感到既陌生又遥远,还记得三年多前,这张饭桌上,还坐着爹爹及三个妹妹,以及杜乘风的娘楚娇娇,如今,三个妹妹皆已出嫁,杜乘风两个弟弟也娶了媳妇,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和杜乘风两人。
他好象还在等着她,即使这几年为了生意而斗得昏天暗地、你抢我夺,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留了个空位,随时等她回来,就像这张她惯用的椅子,惯用的位置,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你怎么突然之间就昏了过去,幸好大夫说只要躺一会就没事,你是不是心疼自个儿的妹妹损失那么多银子,才会紧张得昏了过去?”杜乘风满心焦虑地看着她,这大姐难为,连妹妹们的亏损,也看得比生命还重。
“是啊,梅姐,听说正厅前的那块匾额,还是你送来的,你是不是听到大哥在南方六省的货全被退了,所以才想恶作剧来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