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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云瑚的醋味()
既出手,三春就没做活的打算,心里愧疚的感叹:娘,女儿终究没能完成您的遗愿。
随之,平静的等待。
孰料孙尚荣却摇头:“算了,她也是情急之下的冲动之举。”
杨易进一步小声道:“大人,这么多人看见的,如不拘捕李三春,恐落人口实。”
孙尚荣怫然不悦,睇眼过去:“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本官做的事,需要你来怀疑吗?”
见杨易讪讪的表情,三春心里猖狂大笑。
可那杨易很固执,亦或者说太忠心,继续劝孙尚荣:“这趟霸州之行,宫里头也是知道的,大人三思,帐前之兵虽是大人一手调教,怎奈人心善变,府内之吏虽是以大人脸色行事,也需防小人背后作恶”
话说到此,三春立即截住他:“杨大人,听说那晚小仓处闹了贼,可抓到那贼人呢?”
杨易一个激灵,少顷方顺着三春的话道:“未曾,李姑娘如何知道此事?”
与此同时,抓紧了手中的刀。
三春及时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觑眼他青筋暴突的手,猜测,大概自己说出事实,他就会一刀将自己杀了灭口,本也无揭穿他的用意,只是提醒他,别逼人太甚,兔子急了还蹬鹰呢,遂道:“刚好那晚我经过小仓处,见大人追着那贼而去。”
杨易不确定她到底有无看见自己同花氏在一起的事,听她话里话外之意,像是看见了,可那晚自己苦追不上的人轻功了得,观背影也是男人,若她没看见,却分明在威胁自己,难道那晚目睹者有两人,这个李三春,是其中之一?
见三春并没有揭穿自己,杨易松口气。
孙尚荣却面色骤然变冷,拧紧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杨易道:“回大人,小毛贼,往小仓偷盗,刚好给我发现,只是他飞檐走壁的功夫了得,惭愧没有追上。”
孙尚荣脸色阴沉:“既是小贼,凭你的功夫都追不上?”
杨易面有尬色,正不知如何解释,三春从旁道:“大人深居衙门,每天公务繁忙,哪里知道江湖上的事,您可别小瞧了那些小毛贼,他们就是靠偷盗糊口的,若没有逃生的本领,如何活命。”
三言两语替杨易解围,杨易颇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孙尚荣更惦记那小仓中存放的物事,所以急着回京,就道:“都是那些护院无用。”
随后上马,命令启程。
给三春这么一搅合,杨易也只能忽略她刀逼孙尚荣的事,上马护在孙尚荣身侧。
三春也上了马车,车子一动,她盯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最后紧紧闭上眼睛。
尸首太多,实在躲不开,车轱辘碾着那些尸首而过,颠簸得三春溢出两行清泪,心里惭愧道:“抱歉,你们是为了救我,而我却不能让你们入土为安,但这个仇,我替你们报。”
一路心事沉重快压迫胸腔,就这样回到京城,次日便推说自己母亲的祭日到了,向孙尚荣告了个假,往街上买了纸钱香烛等物,找了个偏僻处的十字路口,祭奠了那些为她而死的人。
然后,看时间尚早,就赁了辆车,偷着去了云氏药馆。
在门口先于车上张望了番,见没有可疑之人,打发走马车,悄悄进了药馆。
本在此养伤过,各处都熟,绕开前面的铺满,很轻松来到后宅,于门口让门子进去通禀云啸。
不多时,门子折回,云啸也随之而来,见了她欢喜问:“你怎么来了?”
三春道:“看看安叔。”
云啸带着她往里面走,喊了个家人去通知吕安,就说他的故人到了,然后将三春带到花厅落座。
未几,吕安到来,见了她先施礼,后问她是否安好,并道:“小姐给那些官人带走,老奴心里可是担心不已。”
三春道:“你不必担心我,假如衙门想抓我,我不会活到现在,倒是你,如今在京城朝廷的眼皮底下,凡事都需小心。”
吕安忙说:“老奴省得。”
云啸凌然一笑:“安叔在我家里,没谁敢动他。”
三春也笑,只是讥讽的笑:“孙尚荣已经知道你是谁,急匆匆打霸州赶回来也是为了抓你,你自求多福罢。”
云啸很是不屑:“无凭无据,仅仅是你的密告,他动不得我,这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
三春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并不是因为什么无凭无据才如此嚣张,当下也不揭破,拐过这个话题,转去说起那些傻傻救她的人,严肃的问吕安:“那些人怎么知道我跟在孙尚荣身边?是不是你散播的此事?”
也知道吕安没这个能力,不过是指桑骂槐,给云啸听的。
吕安惶恐道:“小姐,老奴可是跟谁都没说小姐在孙大人身边的。”
三春假意琢磨着:“不是你会是谁?首先一般人没这个能力,其次此人必然是那些人信任的,否则不会听到一点点风声就贸然拦路救我。”
她更想说的是,那人分明是在编排谎言,自己在孙尚荣身边当差,好好的,那些人为何拦路相救,定是有人告诉他们,自己是给孙尚荣抓捕了,那些人信以为真,这才前去救她。
吕安也思索着:“老奴除了云大侠,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没小姐的话,也不会随便透漏小姐在何处,会是谁说的呢?”
三春笑呵呵的看向云啸:“云大侠你帮我猜猜,会是谁呢?”
云啸目光迷离,摇头道:“这事我可说不准。”
突然听蹬蹬有人跑了进来,却是云瑚,见三春在,云瑚意外的怔愣住,来不及打招呼,神色凝重对云啸道:“哥,衙门来人了。”
云啸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态度极其轻慢:“告诉他们我不在。”
云瑚道:“孙正堂亲自来了呢。”
云啸挑眉想了想,对三春一笑:“抱歉,你稍等下,我去见一见那位孙大人。”
没等三春做声,云瑚却道:“既然哥哥忙,我送李姑娘出去。”
逐客令,三春于是起身:“不麻烦云小姐了,我找得到大门。”
回头叮嘱吕安:“别给云大侠惹是生非,早晚我会接你走的。”
云瑚看看她再看看吕安,问:“你们认识?”
吕安道:“这是我家小姐。”
第175章 仇人名录()
吕安说出和三春的关系,云瑚先是咯咯的娇笑,继而转向三春,啧啧道:“原来你真姓吕。”
知道她会用此事来嘲讽自己,三春并不搭话。
云瑚抱臂而站,姿态凌人,本就生的娇媚,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曾经在三春跟前佯装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霎时不见,隐藏至深的血滴子嘴脸终于显现,都是因为得知了三春的身份,瞬间变成敌我之分,倨傲看三春道:“哥哥心中的巾帼英雄,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所谓巾帼英雄,是云啸曾言,三春行事稳重,城府又深,非一般女子能比,此种人若是进了粘杆处加以调教训练,会比男人更厉害。
云瑚听后,吃味云啸对三春的赞赏,此时说出,是为嘲讽。
三春无意与她生口角,却也不愿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遂道:“我并非巾帼英雄,但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隐姓埋名,是不想给我身边的人惹麻烦,而今云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我就是江南吕家那位仅存的小姐,我叫吕灵瑟,家父名讳,上葆下仲,大名鼎鼎的吕士良,正是我的祖父,云小姐想去衙门告发,那就请吧。”
撂下这样一段话,扭身就走,出花厅的门听云瑚在后头叫板:“你当我不敢么?”
三春回眸一笑:“你不敢。”
说的如此肯定,倒让云瑚怔愣不知所措。
三春接着道:“因为你也不叫云瑚,你同我一样,都是在隐姓埋名,咱们彼此彼此。”
云瑚怔住,不想自己和云啸的身份人家竟然早预知了,既然撕破脸,索性道:“咱们是不同的,你是贼,而我是捉贼的。”
是了,吕家被冠以反贼之名,而血滴子不仅稽查可疑官宦也查反贼,查一切对雍正无利之人。
两个人隔着门槛对峙,三春不屑的神情:“假如能以我之死换来所有给你们兄妹迷惑之人的清醒,我死得其所。”
这一份傲气,活脱脱吕士良再世,旁边的吕安看得莫名激动,虽然云瑚言语极为模糊,吕安还是隐隐感觉出云啸大抵不是好人,于是追出门去,至三春面前道:“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三春没有直接说,只是道:“你现在就跟我走。”
吕安垂头:“是。”
三春转身就走,吕安紧随其后。
云瑚咬牙看着,突然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冲动下泄露身份,恐云啸会为此不满。
而此时来了前面大厅的云啸对后宅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一进门,见孙尚荣真的亲自驾到,先以草民之礼见过孙尚荣。
孙尚荣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云啸,你意图刺杀朝廷命官,来人,带走!”
门口的戈什哈一拥而上。
云啸却打怀中亮出一物。
孙尚荣看见了,但没看仔细,走两步上前,倒吸口冷气:“你?”
云啸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了。”
孙尚荣看清了他手中的令牌,暗沉的古绿色,正反两面阳文墨刻,一面写‘尚虞备用处’,一面写‘协理事务头等侍卫’,尚虞备用处是粘杆处的官方称呼,协理头等侍卫是云啸的职务,此位置只一人,仅在管理大臣之下,也就是说,云啸的官位很高身份很尊贵,孙尚荣也知道云啸这个云氏药馆的东家是冒配货,窃以为他是反贼呢,没成想竟是雍正手下,不用问,稍微想想都知道,云啸以药馆东家做掩护,必是受雍正指派,应该是为了件大事,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云啸的主人是雍正,孙尚荣连忙赔笑:“误会。”
云啸心里惦记三春,草草道:“今儿有事,改天和孙大人详谈,不多留孙大人了。”
孙尚荣于是带人离去。
云啸立即回到内宅,往花厅不见了三春,只云瑚闷头独坐,便问:“李姑娘呢?”
云瑚如实道:“她走了。”
云啸讶然:“走了?”
云瑚晓得瞒不过,坦言:“她居然是吕家小姐,我只问了问,她就生气走了,还将吕安也带走了,不过哥,她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
对于云瑚,云啸最了解不过,她只是粘杆处最莫等的粘杆拜唐阿,因粘杆处女子实乃凤毛麟角,当初雍正授意云啸以云氏药馆做掩护,想引出成晋死后仍旧四处活动的反贼,从而一网打尽,怕他独自一人行动不便,遂让云瑚配合,他们成为兄妹,看上去像一个家,以此遮人耳目。
云啸知道云瑚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云瑚说对三春只问了问,云啸就知道,应该是两个女人之间发生很不愉快之事,气道:“我早知道她是吕家小姐,我也早知道她在怀疑你我的身份,只是她无凭无据,抓不着我们的把柄,我们就有机可乘,可是你,竟然把她给气走了,真真无用。”
给他苛责,云瑚不高兴,嘟嘴道:“哥哥是对那吕小姐动了真心吧,总是偏着她。”
云啸一叹:“终究是女人心性,当初主子就不该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