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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呆了下,想起现在就是今晚,唯有站着不动,却也不知该当如何。
孙尚荣从椅子上站起,打个哈欠道:“折腾到这个时辰,人也没抓着。”
走向床铺,没有吩咐三春,自己动手宽衣解带,一件件的,最后只剩下个中衣。
三春听那里窸窸窣窣,头也不敢抬,眼角余光溜了下,见孙尚荣那里白花花一坨,心一抖,人家那是雪绸中衣,她当是赤身裸体呢。
孙尚荣自顾自的往床上躺了,忽然望见傻子般杵着的三春,道:“这床很大,你在我脚头睡吧。”
三春心里骂着,去你姥姥的,我那么喜欢允礼,我也没与他同床共枕,李忠那么喜欢我,我还是没与他同床共枕,我凭什么宿在你的脚头。
骂够,解气,才道:“不必了,我睡在地上就好。”
孙尚荣觑眼青砖地面:“地上凉。”
三春自有话应对:“可以将我那间房的铺盖拿过来。”
孙尚荣又道:“地上潮湿。”
三春仍有说法:“我睡相不好,怕搅扰大人休息。”
孙尚荣道:“无妨。”
三春无计可施了,舔了下嘴角,嘟囔:“奴婢是女儿身,不方便与男人同宿一张床。”
终于说到点子上,孙尚荣听了呵呵一笑:“你是我房里的丫头。”
言下之意,你其实也是我的人,就像可着皇宫的宫女都是皇帝的女人一样,大户人家,男主子房里的婢女,也都是他们的女人,随便染指,没谁会觉着不妥,幸运的,混个姨娘的位分,差点的,收为通房,倒霉的,只沦为男主人晚上的肉垫。
三春生在官宦人家,当然明白孙尚荣此言的意思,故作糊涂道:“当初管家交代过,奴婢只是伺候大人茶水和陪大人说话,奴婢不敢僭越其他。”
暗示孙尚荣不该有非分之想。
不知孙尚荣是否听了明白,最后懒懒的道:“随你怎样吧。”
翻身朝里,不多时鼾声起。
三春静静的站了一会子,回到自己的那间房,将铺盖吭哧吭哧的搬了来,铺到地上,和衣而卧,面对这么一个男人,睡意全无,瞪眼望着天棚,听孙尚荣那里又翻身了,忙紧闭上眼睛。
少顷,孙尚荣又起了鼾声,她才如释重负。
如此瞪眼不知到几更,困意袭来时,仍旧不敢睡,时不时的用蘸了唾沫的手指抹下眼睛,只精神一会子,最后实在图不得了,也就沉沉睡着。
隐隐一声鸡啼,她半梦半醒,忽然感觉身侧有喘息声,猛地睁眼,见一男人的后脑勺,完全忘记昨晚之事,抡拳就打,却给翻身过来的孙尚荣一把抓住手腕,并微微一笑:“你这丫头,我好心将你搬上床,你却打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虽是呵责的话,却殊无一点怒意,反倒带着几分戏谑。
三春抽出自己的手,一咕噜爬起,惊骇方才孙尚荣的举动,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功夫,看着还不赖,更没想过自己睡得如此沉,给他抱上了床却浑然不觉,说了句“奴婢不知是大人”,然后准备打孙尚荣的脚边往床边爬,不料却给孙尚荣伸腿挡住。
那雪绸的裤子很滑,露出孙尚荣那长着密密麻麻黑毛的小腿,三春有些羞恼,又不好发作,只道:“大人。”
孙尚荣用脚将她一勾,她就扑在孙尚荣身上,几欲挣扎起来,却给对方的腿压着,再听孙尚荣幸灾乐祸的大笑,她忍无可忍,道:“大人平时就是这么戏弄房中婢女的吗?”
孙尚荣恬不知耻的答:“是又怎样,我房中的丫头,都是我的人。”
言罢,伸手将她捞入怀中,然后按在她背上的手慢慢下滑,一把抓住她的屁股。
三春感觉屁股上像置了块火炭。
孙尚荣毛烘烘的嘴巴也拱了过来。
三春将脑袋使劲扭开。
孙尚荣却将她突然掀翻,然后压了上去。
一身肥肉下,三春喘息都费力,明知力道不敌人家,恐名节不保,无奈下唯有喊道:“孙尚荣你好大胆!”
直呼其名,孙尚荣一怔。
三春接着道:“我是果郡王的女人,你敢对我不恭!”
孙尚荣半信半疑:“你甭打算蒙我,你是果郡王的女人,为何果郡王没娶你回王府,让你沦落成我孙家的丫头?”
三春憋了半天,憋红了脸,一狠心,道:“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因他在替皇上苦修,等他业满,便会娶我回王府。”
孙尚荣凝思片刻,忽而奸笑道:“那又如何,我现在占了你的身子,你也不敢对王爷说,你一旦说了,我有麻烦,你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你觉着王爷还会要你吗。”
三春顿时无语。
孙尚荣猖狂大笑,一把扯下她的裙子。
三春恼羞成怒,抓过怀中暗藏的短刀刺过去,并高喊:“我杀了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第173章 刀逼九门提督()
声音太大,竟将自己惊醒,赫然发现对面床上的孙尚荣,正蹙眉看着她。
原来是一场恶梦,三春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你方才骂谁?”孙尚荣问。
“我骂,骂云啸呢。”三春谎称。
孙尚荣翻个身,淡淡道:“都是给那贼人吓破了胆,睡觉都能梦见。”
三春顺势附和:“云啸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
孙尚荣面朝里,冷哼一声:“咱们明天回京,他没几天蹦跶了。”
听说明天回京,三春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自己唯有今晚是同他同宿一间房的,掐算下时辰,很快就会熬到天亮了。
躺下,重新睡,知道人家并无侵犯之意,心里也就踏实,睡的也快,一觉至天明,醒来时孙尚荣已经不在,她慌忙下楼,往厨房处寻到水简单抹了把脸,等跑到饭堂,见孙尚荣和杨易等人正吃早餐,躬身道了句:“大人。”
孙尚荣朝旁边的桌子努努嘴:“赶紧吃饭,等下就启程回京。”
三春便走到那桌边,上面摆好了油炸馒头片和热粥咸鸭蛋,还有两碟素拌小菜,为了赶时间,她吃相全无,反正在这些人面前也没必要顾及自己好看不好看,一碗热粥一个咸鸭蛋两个馒头片下肚,孙尚荣已经漱了口吩咐:“出发。”
来也匆忙走也匆忙,三春吃的急切连口水都没喝,噎得直打嗝,追孙尚荣而出,见孙尚荣翻身上了马,她也爬上马车。
启程了,路上只听马蹄嘚嘚,偶有戈什哈向孙尚荣禀报某些状况,或是吆喝经过的行旅不准靠近。
三春稳稳坐在车里,惦念吕安,不知昨晚他是一个人逃脱的,还是给云啸追上了,一个人,三春也担心其安危,和云啸在一起,三春更担心,两种情绪反复纠缠,琢磨该如何将吕安从云啸身边解救。
杀云啸,势在必行。
这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忽然想起昨晚云啸第二次救她。
从怀中摸出那把短刀,试想着自己要将此刃插入云啸心口,真的能下去手吗?
呆呆的出神间,突然感觉马车一个急刹,惯性下她身子朝前一扑,脑袋咚的撞到车厢的壁板上,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外头的孙尚荣得意的朗声大笑:“你们终于出现了!”
三春顾不得脑袋痛,一把掀开车帷,见这条官路的前方,一字排开些人,那些人着装五花八门,年纪老少不等,却是个个手中拿着兵刃,或刀或剑,也有拎着烧火棍的。
三春第一个念头是,山匪打劫?
想想不对,方才孙尚荣说的话,仿佛早已预料到此一宗似的。
第二个念头是,这些拦路者,不是成晋的遗部,就是与吕家有关者。
果然,那些人中为首的说:“放了吕小姐,不然,我们就将你这狗官大卸八块。”
三春悚然一惊,他们,知道自己在此!
孙尚荣轻蔑的哼了声,以马鞭怒指那些人:“为了将你们引出来,本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惜车马劳顿的来到霸州,没想到你们这么蠢,果真落入本官的圈套,来人,一个不留,都给我杀了!”
来霸州的真实目的竟是这个,三春愕然,不知孙尚荣平时的言词,有多少都是假的,却见孙尚荣话音落,戈什哈纹丝不动,只有杨易从怀中掏出一物,以火点燃,朝空中一举,咔的炸响,犹如过年时燃放的爆竹,且冒出一股红色的烟雾,那烟雾直冲云霄,想必很远处都能看得见。
三春听闻过这种两军交战时用来作为信号的物事,暗忖孙尚荣原来早埋伏了大批兵马于沿途。
果然,等那些拦路者也发现不对急着动手来抢她的时候,没多大工夫,打两旁的高坡上冲下来很多兵勇,前后左右将拦路者围堵,孙尚荣下令:“杀!”
三春忍不住想喊“你们快逃”,那些人也明白眼下的形势对他们不利,想逃,哪里逃,但见一个个倒地。
他们是为救自己而来的,三春再不做其他考虑,跳下车冲过去喊:“我不是吕小姐,误会,误会了!”
想以此阻止杀戮。
可是,那些兵没有孙尚荣的命令,是不会住手的。
眼看拦路者所剩无几,且有一个人噗通倒在三春的脚下而死,他还年轻,不过十六七岁光景,血从他心口汩汩冒出,三春瞪着眼珠子看了看,突然拔出怀中的短刀,扑向孙尚荣。
孙尚荣骑在马上督战,冷不防三春冲过来,且给三春抱住大腿使劲拖下摔了个仰八叉,接着匕首抵住他的心口。
虽然有些意外,孙尚荣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静静的看着三春问:“你想干什么?”
杨易已经挺刀指着三春:“放开大人!”
三春大口大口的喘着,第一次见有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转而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方才的惊惧早已转化成仇恨,非但没放开孙尚荣,还将刀压了压,刺破衣裳,快划破孙尚荣的肌肤,她声音不大,带着狼一般恶狠狠的神情:“我说了,我不是吕小姐,是他们误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请大人先下令,放他们离开。”
孙尚荣望出去,拦路者大概余下不多,成不了大气候了,何妨送个人情给这小妮子,于是道:“好。”
扬声喊过去:“放他们走!”
那些兵如潮水般,哗的散开。
经过一番厮杀,所剩无几的拦路者,累得气喘吁吁,眼见自己的同伙死的死伤的伤,个个都红了眼,哪里肯走,挥起兵刃来杀孙尚荣,戈什哈们截住去路,又有几人死去。
三春见状声嘶力竭的喊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不是什么吕小姐,你们赶紧走!”
三四个拦路者彼此对望,觉着她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非常有道理,于是朝她深深一拜,掉头跑了。
三春注视着远方,直到那几人消失得一点点踪影都无。
孙尚荣轻轻拨开她的刀:“人都走了。”
三春手一松,刀掉落在地。
孙尚荣附身拾起,看了看那刀,居然嵌着昂贵的宝石,猜测这差不多是允礼送给她的,将刀还回去:“咱们也走吧。”
杨易一旁道:“大人,李三春胆敢挟持您,罪大恶极,该拘捕。”
第174章 云瑚的醋味()
既出手,三春就没做活的打算,心里愧疚的感叹:娘,女儿终究没能完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