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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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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爹”却让李孝潸然泪下,想着允礼还等在前头,千言万语不是时候说,李孝道:“走吧。”

    两个人来到敞厅时,李忠煞有介事的嚷嚷着:“咋这么慢。”

    三春搞不清允礼为何突然来找她,心里慌慌的,怕是凶多吉少,倒不是怕允礼怀疑是她设计送神鞭张离开京城的,而是怕允礼已经弄清她的身份,这也是她方才违心认下李孝的原因之一。

    李孝向允礼打个千:“王爷恕罪,女儿家,拾掇这个拾掇那个,麻烦呢。”

    允礼怡然的吃着苦涩的茶叶沫子,李家可是第一次有贵客登门,所以没准备顶好的茶,李老太太勤俭持家,她自己喝的茶也是这个样子,允礼也不觉着怎么难喝,横竖醉翁之意不在酒,见三春给他施礼,道:“帮我做件事。”

    三春礼貌的垂头:“王爷有事尽管吩咐。”

    允礼起身:“那咱们走吧。”

    三春道:“王爷还没说什么事。”

    允礼迈步向门口:“当然是你在行的。”

    三春心里默数着,偷?骗?拐?赌?行凶?放火?色诱

    李孝催她:“去吧去吧,好好的替王爷做事,这可是咱们李家的荣耀。”

    三春只好跟着允礼出了内宅来到前面,允礼翻身上了马,李忠过来想接过他的马缰绳,允礼收回去道:“今儿没你的事,给这丫头备匹马。”

    李忠为难道:“王爷容禀,奴才家里没有马。”

    李孝那厢说:“有匹骡子。”

    李忠有些气:“你叫三春骑骡子,不像话。”

    李孝猛地想起来了:“还有头驴,草民平素出门都赶驴车做脚力。”

    允礼看向三春:“骑骡子还是骑驴?”

    骑什么都不会,两害相权,三春觉着驴的个头矮,道:“骑驴吧。”

    于是,驴给她牵来了,为了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她牵着驴先走,还振振有词:“我这会子还不累。”

    只等走离了李家大宅,允礼策马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喊她:“还不跟上。”

    三春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

    翻身上驴,驴都没动,她竟然自己滑落在地,摔得很是不雅,那驴一惊,又差点给踩到,幸好允礼及时跳下来拨开那头驴,叹气道:“真是个废物。”

    三春有些羞恼:“王爷厉害,王爷去骑那驴试试。”

    允礼丢开她重新上马:“本王有马,为何骑驴。”

    言毕打马前行,还命令道:“跟上。”

    于是,一个骑马在前头跑,另个牵着驴在后面追,等三春跑的岔气,却站在街头茫然四顾找不到允礼,正气喘吁吁,允礼突然出现,指着斜对过一家书斋道:“使用你的绝技,去给我偷本书。”

第45章 我是李家大爷的私生女() 
偷书?

    三春顺着允礼的目光看过去,宋记书肆,黑底鎏金的四个大字,在上午阳光的照耀下,既肃穆又典雅。

    她虚心求教道:“身为王爷,不是很有钱么,喜欢看书就光明正大的去买,为何偷呢?”

    允礼淡漠的扫她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三春心说你偷不偷书当然不关我的事,但你这是指使我做恶,于是道:“我虽然是草民,也懂得这么个道理,以善先人者谓之教,您是王爷,不该对我等草民引导向善么,怎么反倒引我向恶呢,如此下去,人心不古,民心不纯,这世道会成什么样。”

    街上车水马龙,人多又杂,允礼不想当街招摇,将马牵到一家茶楼门口的拴马石上拴了,回头见三春学着他的样子将那头驴也拴上了,他走进茶楼,捡靠窗的位子坐下,叫了壶碧螺春,对站在面前恭敬侍立的三春一笑:“你不过李家的丫头,也读荀子?”

    一不留神漏了底,三春舔了下嘴角:“那个家里的儒少爷,闭门苦读,何止荀子,孟子庄子韩非子什么子都知道,我做了几天他的伴读,听他叨咕过,所以记住了,再说,我现在不是李家的丫头了,而是李家的三小姐。”

    允礼蹙额:“三小姐?”

    三春点头:“是,才认的,我是李家大爷的私生女,是他同”

    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忘记问自己那个凭空白得的娘是谁了。

    幸好允礼懒得听这种风花雪月的事,一摆手:“我不想知道你的私事,不知你家里的儒少爷可否唠叨过这句话,教人以善毋过高,当使其可从,你这样的人,惯偷,我三言两语的说教又岂能让你改邪归正。”

    教人以善毋过高,当使其可从。

    这是菜根谭中的句子,意思是,教别人行善时,不能要求过高,要考虑到对方能不能做到,三春通读过菜根谭,却再也不敢显摆,叹道:“您是王爷,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们草民的疾苦,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初我若不是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学着去偷。”

    允礼定定看着她,看得三春心里发毛,允礼的笑更让三春不禁打个寒噤,他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管子的话也是你家儒少爷叨咕的?”

    从荀子到管子,又一个不小心,三春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

    茶博士提了茶壶端着茶盅过来了,允礼慢条斯理的感慨:“如此博学,不中状元都可惜了。”

    三春没敢吭声。

    茶博士斟了茶水便退下,允礼自顾自的喝着茶,低吟道:“三春花事好,为学需及早,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铁匠李也读古诗词?不然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呢?”

    三春顿了顿,道:“我爹不懂诗词,我叫三春是因为我大姐叫大春我二姐叫二春。”

    允礼抽动下嘴角,似笑非笑,抿了口茶水用以遮掩自己的尴尬,本是故意卖弄好诱敌深入,没想到她会这样解释,忽然扭头发现三春还愣愣的杵着,很是奇怪:“你怎么还不行动?”

    三春从敞开的门看出去,街上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她伸长脖子问:“王爷的意思,青天白日的叫我去偷?”

    允礼反问:“你觉着,书肆晚上会买卖吗?”

    三春只好往外走,至门口又转回来:“王爷还没告诉我那是怎样的一本书?”

    允礼手执茶杯,眼睛盯着碧色的茶水:“吕士良所撰写的归真集,当然,现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偷着买卖时这本书叫归隐记。”

    有什么在心头扯了下,隐隐的痛,三春怔了下子,拔腿就走,走的很快。

    允礼徐徐回身,见三春已经迈出门槛,可惜她走的太快,根本无暇捕捉到她听见吕士良这个名字的时候如何反应。

    三春待到了街上,傻傻的站着,这本书她看过,当年吕士良撰写此书旨在告诉人们,功名利禄切莫贪,修心养性得长寿,所以说世事无常,吕士良一生无意功名利禄,醉心学问,无端受株连,死后也不得安生,竟然给鞭尸,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一阵风扑来,三春感觉有些冷,缩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攥得太紧,骨节生疼,最后慢慢松开。

    偷,得有道,不是道义的道,讲道义如何能做这样的缺德事,而是门道的道,自己这个样子可不成,得先乔装改扮,她觑了眼宋记书肆,然后往旁边走去,可着这条街的找,最终也没找到一家成衣铺,衣裳买不成,只能先偷衣裳了。

    踅摸到一户看上去家境不错的人家,先试着扣动门环,听里头有人问:“谁呀?”

    有人不成,她赶忙离开,再踅摸一家,再动手扣门,半天没回应,确定这家里没人,于是拔下头上的银簪,从方便处伸进去捅开锁头,推门而入。

    为确保万无一失,又试着喊了两声,死一般沉寂,她放心了,大大方方的进了正房,翻箱倒柜,找出一身长衫马褂迅速换上,有点阔,有点长,凑合吧,又在头顶扣了个瓜皮帽,将自己的一身衣裳用一个包袱皮裹好了夹在腋下,匆匆离开这户人家赶去宋记书肆。

    好大的门面,装潢也考究,进到里面乍一看,三春颇为震撼,京城总归是京城,先前在江南在山东,自己也经常偷偷跑书肆,可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书肆。

    伙计站在柜台内笑脸相迎:“这位小爷,买什么书呢?”

    三春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又挺挺身子,本想使自己玉树临风些,忽然发现胸前山丘起伏,忙佝偻下身子道:“归真集。”

    听了此名,那伙计愣住,转瞬就撂下脸道:“没有。”

    三春此时方明白允礼为何要她来偷了,看伙计的神态便明白,这是本禁书,忽然想起允礼说过本书偷着买卖时更名为归隐记,于是道:“是我口误,不是归真集,而是归隐记。”

    伙计重新打量她,看皮囊,不穷不富,唯有这样的人才读得起书也才喜欢读书,于是道:“你等着。”

第46章 看了不该看的() 
伙计将书取来交给三春:“一两银子。”

    三春的手刚碰到书,仿佛给烫了似的:“一两银子?”

    伙计面无表情:“对,一两银子。”

    三春嘟囔句:“你怎么不去抢呢。”

    方想讨价还价,忽低头看看封页,小篆书写“归隐记”,中规中矩平淡无奇,她琢磨,允礼总不会是因为此书贵才让自己偷的,定是这书的本身有说道,这说道与此书是吕士良所撰写有着直接的关系,换句话说,此书是禁书,是反贼之物,那么允礼要这么一本书作何呢?

    短时间猜度不出,既然他让自己偷,即使便宜也不能花钱买,三春拿着书往书架旁踱去,伙计跟在后头准备拿书钱,三春看了看书架上摆放的书,又往柜台边走去,伙计仍旧跟着,三春翻了翻柜台上折价卖的书,牢骚道:“这些书都破损得不成样子,你们还卖这么贵。”

    伙计不耐烦了:“你说你男生女相也就罢了,还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这书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还给我。”

    三春见他伸手欲夺书,忙收进怀里,道:“买,当然买,不过我有个同窗也说来买书的,这老半天,他人哪去了?”

    煞有介事的向门口看,伙计也看过去,再回头,即见三春将书往柜台上一丢,劲大些,砸落好几本书掉在柜台里面:“不买了,忒贵。”

    说完即走。

    伙计骂骂咧咧:“不买你跟我这里啰嗦半天,晦气。”

    进到柜台去捡那书,待掉过来看封面,不是归隐记,以为自己拿错了,便逐个去看那几本掉落的书,都不是,伙计此时忽然醒悟过来,高喊:“有贼!”

    贼已经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到茶楼。

    啪!书往允礼面前一放,得意洋洋。

    允礼抬眼瞄了她一下,淡青色的长衫空空旷旷,月白色的马褂晃晃荡荡,六瓣瓜皮帽无奈有些大,所以戴歪了,男装下未免太过细弱,却如新发的杨柳,临风而立,清秀峻拔,也知道这衣裳定是她偷的,只是那衣裳料子不错,上面却浓浓的汗渍味,允礼皱皱眉,随即拿过书翻开,突然脸色刷拉一变,迅疾将书合上。

    三春不请自坐于他对面,见允礼神色有异,道:“您说过,是归隐记,这没错啊。”

    允礼咳嗽声,清清嗓子,待说不说。

    三春更加起疑,探过身子去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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