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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来,可见她是很关心你的,你却在她病着的时候,不问一句她的病如何,却纠缠什么唿哨不唿哨的。”
裕嫔频频摇头:“臣妾没有说谎。”
除了这样,她也不知该说什么,都怪自己沉不住气,没有在适当的场合说这番话。
雍正冷着脸:“婉柔需要歇息,你跪安吧。”
裕嫔唯有道了声:“是。”
起身离开,三春微微松口气。
雍正面色凝重:“当时就不该让你们骑马,阿古拉说那天色不对,朕还打趣他呢,这回可真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草原更是如此,你这一天一夜难道就躺在那个林子处?”
三春忽然发现,他终究还是在怀疑,方才说裕嫔那些话,也未知真假,至于是否一直躺在林子里?三春想,侍卫出去寻找自己,应该去过林子处,即使没去过,也不能冒险,于是道:“当然不是,臣妾的马不知跑去了哪里,又迷失了方向,草原上连个正儿八经的路都没有,给马踩过之处,那草瞬间就将痕迹淹没,臣妾就胡乱的走,天黑时臣妾害怕,怕有虎狼出没,所以不敢再动,就趴在一处草窝里,差点没冻死,更是快吓死,皇上不知,臣妾当时的感觉就像这世上唯有臣妾一个人似的,太可怖了,天亮时又起来找路回营地,仍旧没找到,累趴在地上,幸好侍卫们及时赶到,否则臣妾真的要命丧草原了,所以臣妾以后再也不敢骑马。”
说的合情合理,未知雍正真信假信,只安慰她:“也怪朕,不该让你和裕嫔去骑马,好在祖宗庇佑,你安然无恙,也希望祖宗庇佑老十七,让他如你一样安然而返,不过,老十七去追你和裕嫔,你没有看到他吗?”
三春晓得,他这一问,当然也是存着怀疑的,故作吃惊状:“十七爷去追臣妾和裕嫔?为何臣妾没有见到十七爷?”
雍正道:“允礼他怕你和裕嫔出事,也说为你们的输赢做个见证,所以追上去了,按说他的马快,你应该看到他。”
三春唯有抵死不认:“可是臣妾真的没有看到十七爷。”
雍正若有所思:“真是奇怪了,老十七跑哪里去了?该不会也是给这场风雨闹的迷失了方向?”
第326章 示爱()
雍正继续派人出去寻找允礼,而他就一直守候在三春榻前,嘘寒问暖,甚至亲奉茶水,惹得宫人们暗自啧啧,都说这次出巡,皇上对舒贵妃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了。
而雍正似乎犹嫌不够,喊了那些随扈大臣于跟前,郑重道:“舒贵妃淑德贤良,晋皇贵妃之位。”
众臣皆是一愣,继而纷纷伏地:“皇上,舒贵妃至今没有诞下皇子皇女,晋贵妃之位,已经是议论纷纷,再晋皇贵妃,这实在违背祖宗礼法。”
雍正脸色肃然:“诞下皇子皇女的,未必德行好。”
众臣晓得他暗指三阿哥之母齐妃李氏,三阿哥如今都给逐出紫禁城了,齐妃当然罪责难逃,独居在空荡荡的北五所,其境况堪怜。
雍正又道:“婉柔虽然没有诞下皇子皇女,这也不是她的错,是朕这身子不过最近已经大好了,想来不久,婉柔就会为朕诞下皇子或是皇女的。”
众臣便说:“臣等恭喜皇上,皇上恢复往日神勇,是贵妃之福,亦是臣等之福,更是江山社稷之福,只是贵妃毕竟还未诞下皇子或是皇女,皇上这个时候晋贵妃位分,未免有点操之过急。”
雍正脸色一沉,他看着脚边那些跪着的大臣,冷冷一笑:“朕说一,你们就说二,朕说白,你们就说黑,朕想往东,你们就想往西,朕只是想给喜欢的妃子一个位分,你们就横三阻四,朕这个皇帝当的是不是太窝囊?”
众臣一惊:“皇上,臣等不敢!”
雍正豁然而起,衣袖带落身侧的茶杯,幸好地上铺着绒毯,茶杯没碎,但也足以让他恼羞成怒,道:“朕之所以晋舒贵妃的位分,不过是因为朕好奇看女人骑马,差点让她暴尸荒野,朕只是在补偿给她而已,尔等,谁再敢说个不字,暴尸荒野的就是他。”
众臣伏地叩头,再无人敢有异议,总归出巡所带之人,都是他亲自挑选,为了尽兴,那些喜欢在他耳根聒噪的当然不会带,所以这事顺利过去,三春,由贵妃晋到皇贵妃,仅次于皇后,只是出巡在外,得等回銮方能宣旨。
三春听说此事,撑着下床,往雍正的帐篷给他叩头谢恩。
雍正温颜道:“婉柔快起来,你身上还没好利索。”
苏培盛过去将三春搀扶起来,顺便道:“奴才恭喜皇贵妃了。”
忽而想起件事,转头对雍正道:“万岁爷,皇贵妃至今没有封号呢。”
雍正点头:“只是朕还没有想好。”
三春道:“皇上,臣妾不要封号,臣妾就喜欢自己的姓氏。”
雍正凝眉:“按例,嫔都该有封号的,况是皇贵妃呢,婉柔你说喜欢自己的姓氏,是怎么个说法呢?”
三春行至他跟前,往旁边的茶水中簪湿了手指,苏培盛唬了一跳,那是皇上的茶杯,天下之人,谁敢这样大胆!
三春却若无其事的拉过雍正的手,以自己簪了茶水的手指在雍正手下写些一个‘舒’字,然后道:“皇上看,舒字,是一个舍一个予,舍,便是舍弃,予,便是自己,臣妾幼时,父亲就曾教诲,为人,要懂得舍弃自身,方能成为贤良,无论男女,一味索求,不懂舍己,男,成不了忠臣,女,成不了贤妻。”
一个舒字,竟有这这么大的说道,雍正听着非常新鲜。
三春接着道:“所以,臣妾非常喜欢自己的姓氏,谢皇上厚爱,臣妾至今未能诞下皇子或是皇女,却已经晋到皇贵妃之位,臣妾忝居皇贵妃之位,再不敢要封号,就叫依原来,舒贵人,舒嫔,舒妃,舒贵妃,舒皇贵妃。”
雍正颔首:“舒大人才德非一般人能比,等回銮之后,朕再另行加封你父亲。”
三春心里冷笑,你回不去了。
转头捧起那杯茶,徐徐跪下,高举着道:“臣妾以茶代酒,谢皇上隆恩。”
苏培盛再次吃惊,那茶,可是给她蘸了手指的,不好言明,只道:“茶凉了,奴才去给万岁爷换一杯来。”
过来想取,三春却道:“明明温着。”
苏培盛手僵在半空,讪讪笑着:“那茶,那茶”
三春瞪着一双浑然不觉的大眼看向他:“这茶怎么了?”
苏培盛还是不敢说这茶给她弄脏了,唯有道:“还是换一杯吧。”
雍正却接过茶杯,脸色一沉:“你这奴才,今日好不啰嗦,婉柔心意,朕岂能辜负。”
说完大口喝了下,然后把茶杯搁在一旁。
苏培盛暗自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是天子也是凡人,更何况前有纣王后有唐玄宗呢,自知搅扰到皇上和皇贵妃的卿卿我我,忙躬身退出帐篷。
营帐内再无别人,雍正拉起跪着的三春,直接拉到自己怀里坐了,柔声道:“朕最近感觉身上大好,今晚你来侍寝。”
三春娇羞垂头:“是。”
雍正将她抱进了,附耳道:“说来至今你我还未成为真正的夫妻,朕每每见你,都感觉像是重回少年时光,于街上于花园于某个地方,邂逅了某个少女,那感觉真的很奇妙。”
三春有一瞬的感动,也不过是倏忽即逝,或许雍正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可是,自己却是以杀他的目的接触他的,彼此之间不单单隔着家仇,还隔着允礼,所以那蜻蜓点水般的感动过去后,心中又给仇恨填满,软软的伏在他的肩头,等着那一刻一点点到来,又不好沉默,道:“皇上不是只喜欢小莲么。”
语气中故意带着三分赌气,迷惑对方而已。
果然,雍正扳过她,彼此面对面,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你这妮子,还记着这一桩呢。”
三春嘟嘴:“臣妾不记得,那是臣妾不在乎皇上。”
雍正点头:“朕省得,但你和小莲是有所不同的,朕遇到小莲的时候,算不上四面楚歌,也是心境不佳,她对朕百般的好,才会让朕动容,而你,是朕春风得意之时遇见的,朕不是因为给你感动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的美好才喜欢你,小莲让朕难忘是她离奇失踪,你让朕难忘是因美貌才学可爱,这之间的区别,你懂吗?”
三春佯装想了想:“臣妾懂得,只是臣妾不明白,最初进宫,皇上可是对臣妾目不斜视呢,后来却一再封赏,两极之分别,臣妾惶恐。”
第327章 决裂()
三春的晋封,未免太快,然她一直没忘初进宫时,雍正对她算不上冷落,也是没多少热情,那时她还以为雍正召她进宫是因为小莲的缘故,而今天,雍正坦露了心怀,三春颇有些难以置信。
至于为何初进宫对她目不斜视,而后来却一再封赏,雍正如是道:“你最初进宫,一者,我对你不十分信任,突然冒出个舒婉柔,朕总是要多加小心的,还有,朕怕你身为新人不懂宫中规矩,也说不定无形中会得罪什么人,而朕宠爱的,更是树大招风,所以,朕对你冷淡,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
可以信吗?三春扪心自问,不能信,也不敢信,彼此有深仇大恨,更有允礼,自己是承载不了他的深情的。
雍正自顾自仍旧在说着:“后来一再晋你位分,晋嫔位时,是朕叫你侍寝,自己却力不从心,怕给外人知道,以晋你位分意图遮掩。”
三春清楚的记得那一晚,他不停的询问有关小莲的事,然后虎视眈眈冲向自己,最后却瘫软不济,当时自己就猜测到了,晋嫔位,是为了迷惑众人,因为按规矩一般嫔妃在初次侍寝之后都会有晋封,果然不出所料。
雍正继续道:“晋妃位,是因为你家人进宫和你团聚,朕从你那年幼的弟弟处,看出你果真是舒婉柔,朕放心,也高兴,遂晋封了你。”
三春现在想起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呢,多亏存懋聪明,自己方能安然无恙。
雍正接着道:“晋你贵妃,是你让朕彻底了解到小莲的身世,那可是朕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晋位,算是给你的酬劳。”
关于小莲,三春亦是九死一生,不成想最后却成为自己的幸运,只是这幸运于己无用,这一场恩爱故事,只是一出精心策划的折子戏而已。
雍正又道:“今日晋你皇贵妃,是朕为了看女人骑马,却差点让你丧命,晋位算是给你的补偿。”
三春暗笑,每一次晋封都有这么充分的理由,人都说皇上谨小慎微,行事细致到微末处,打雍正还是皇子四阿哥时,就怕康熙看出他垂涎帝位,凡事都小心谨慎,最后方能打败文韬武略,太多人喜欢并拥戴的八阿哥允祀,现在看来他的谨慎到登峰造极,只是,那药,为何还没见效呢?允礼可是须臾便周身不能动弹的,想一下,大概是给雍正下的剂量太小。
雍正最后道:“无论晋你嫔位妃位贵妃位还是皇贵妃,那些理由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朕觉着,你样貌出众又并非是经过选秀而入宫,必然会让其他嫔妃嫉妒,假如你的位分不高,能力即有限,如何保护自己,所以朕寻尽一切理由晋你位分,就是为了你如一只羽翼丰满的鸟儿,有足够的能力飞翔,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像是什么心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