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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贱人,小福后悔,早知道是三春写的自己就不问了,何故惹来一肚子气呢。
读了一篇文章后,李子儒回来椅子前坐下歇息,小福连忙给他按着肩膀:“少爷累了吧,我给少爷松松筋骨解解乏。”
难得李子儒没有拒绝,觉着她的手法真不错,闲说道:“昨儿冯记绸缎庄开业,说是请了戏班子,可以不用花钱看戏呢,你去了吗?”
谈及唱戏,小福颇为得意道:“我家里就是唱戏的,当年我爹娘还在的时候,我们卞家班可是响当当的名头,我听那些野狐禅作何呢,听少爷的意思,喜欢听戏?”
李子儒转头看她:“你会唱?”
小福娇媚一笑,檀口微启:“记那时月下会张郎,前边是丫鬟小红娘,后边是莺莺女红妆,花影乱动不是风,原来是张郎过粉墙”
她的声音不能说怎样好,却是韵调十足,更兼那眼神柔情似水,听得李子儒呆呆望着她,望着望着,李子儒站了起来,学着小福的样子,慢回头,面带笑,身姿婀娜,开口唱:“记那时月下会张郎,前边是丫鬟小红娘,后边是莺莺女红妆,花影乱动不是风,原来是张郎过粉墙”
一招一式,很到位,惹得小福也不唱了,咯咯的笑个不停。
正此时,房内咚的给踢开,李孝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挥手朝李子儒就打,小福只能拦着,李子儒头一低从父亲的腋下钻了过去,李孝那一巴掌刚好落在小福的脸上,脆生生的一声“啪”,小福疼得哎呀惨叫,李孝无暇管她的死活,去追已经逃了出去的李子儒。
李子儒边跑边喊:“老太太救命!”
李孝边追边骂:“不好好用功读书,竟然学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这会子求老太太救命,今个我就打死你,看谁敢拦着。”
到底是年轻,李子儒远远将李孝落在后头,本是想往上房跑去找祖母救命的,可是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二叔李忠的房间,这个时候,李忠正同三春和十九姑商议大事。
李忠本是去找三春和十九姑的,可到了之后,觉着大晚上的,他一个大老爷们留在姑娘房里多有不便,就将三春和十九姑喊来自己的房中,他听完三春的筹谋后正在问:“就怕城门口连戏班子也不放过,你这计,能成?”
三春道:“这一计当然不成,所以我想了个计中计连环计。”
李忠正待问她那计中计连环计究竟是什么,李子儒撞门而入,接着跳到炕上躲在李忠背后。
房内的三人具不知发生何事,李忠骂道:“小兔崽子,大晚上作妖,咋回事?”
李子儒手指门口,果然,李孝追了进来,李忠想问哥哥,李孝却一把推开他扑向儿子。
李子儒突然发现二叔不济事,于是转躲至三春背后。
李孝果然不好意思推开三春,指着她后头的李子儒骂:“滚过来!”
李子儒摇头:“不。”
他若不吭声示弱,李孝还不至于暴跳如雷,一反驳,李孝绕过三春挥拳就打,李子儒眼看躲无可躲,将后背使劲抵住后面的墙,正想吃父亲这一记铁拳,三春突然喊道:“大爷你敢打朝廷命官!”
乍然下,李孝唬了一跳,拳头一偏,给李忠捉住手腕,他愣愣的看着三春。
第36章 声东击西()
春夜幽幽,灯火昏昧。
一两声诡秘的猫叫来自屋顶,凭空惹人心烦。
李孝惊的不单单是三春这一句“你敢打朝廷命官”,还有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三春竟然在李忠房内,这样的时辰,盘膝对坐,李孝心里骂着兄弟色胆包天竟敢不伦。
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话已出口,三春只能顺着说下去:“儒少爷刻苦攻读,绝非池中之物,早晚飞黄腾踏,即使做个知县,那也是朝廷命官,大爷该知道打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
此时李孝的心思已经从儿子身上转移到兄弟身上,刚好有点后悔,甚至后怕,方才那臭小子若跑的慢些,岂不是给自己打的七荤八素,于是借坡下驴的指着李子儒:“今儿放过你,将来你如果做不成朝廷命官,咱们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子儒从三春肩头探出半张脸望来,李孝已经转头向李忠:“你跟我出来。”
李忠惦记着三春那计中计连环计呢,屁股未动,只问:“啥事在这里说不成吗?”
李孝使劲瞪了他一眼:“不成。”
李忠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世上,我一怕娘二怕你,走吧。”
他怕李孝,不单单因为李孝是他兄长,更因为父亲过世的早,娘又是一介女流,他从小便喜欢在街头混,这个家都是哥哥在操心,年事渐长,他深感愧对哥哥,所以尽量顺着哥哥的心意。
兄弟二人出了房门,李忠又问:“啥事?”
李孝脚步不停,也不回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李忠突然明白了,不消多问,哥哥大概误会他与三春想着忙跑上前拉住哥哥,小声道:“哥你多想了。”
李孝见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甩掉他的手怒道:“黑灯瞎火的,你将三春喊你房里作何?”
听他这样质问,李忠也火了,觉着哥哥这话辱没了他的人格,高声嚷道:“当然是有紧要的事,不是我说哥,你的心眼咋那样小,又那样歪呢,你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腌臜。”
心底无私,底气就足,中气也足,声如洪钟,这样一来,反倒让李孝尴尬了,顿了顿,丢下一句:“你知道就好。”
腾腾的回了自己屋去。
李忠也回了房,见李子儒同三春和十九姑说的热火朝天,他没好气的踹了李子儒一脚:“滚回去睡觉。”
李子儒揉着给他踹痛他屁股:“为何二叔你不睡觉?”
李忠无暇跟他废话,薅着李子儒的衣裳将人拎起,行至门口推开门丢到门槛外,随后关上门,回到炕上还没坐稳当,急吼吼的问三春:“快说,你那个计中计连环计到底是什么?”
三春娓娓道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们周密的设计,护送神鞭张离开京城的戏,开始上演了。
人一忙,容易忽略时间,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待时机到来的时候,院子里那树杏花已经怒放。
这天三春起了个大早,明知自己不能抛头露面,也还是异常的紧张,甚至昨晚都没有睡好,简单洗漱过就在院子里散步,心里不做别个念想,只不停的诵阿弥陀佛,自己与神鞭张素无交情,自己也不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侠客,如此做,只因李忠在她危难之时的相助,祖父活着的时候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而李忠不愁吃不愁穿,甚至不愁有女人喜欢,喜欢李忠的那个女人还是九门提督的千金,她能为其做的,就是帮李忠救师父脱难。
算无遗漏,她还是有些紧张,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涉及到那么多无辜之人,她捻着辫子仰头望向枝头。
十九姑睡的早起的迟,此时打着哈欠出来,喊三春:“你盯着杏花看什么?”
杏花虽美,却不得三春此时的心境,她看杏花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城门口,这个时候,该发生的是否都已经发生了呢?而那个城府深藏的果郡王,此时有没有给李忠引到天桥呢?
转而又没来由的想起那条汗巾,那晚戏台前,允礼问她为何在汗巾上不依着原样绣芍药,却绣了四君子,她谎称芍药不会画,其实,芍药的花语是暗示着爱,她怎么能够绣那样的东西给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呢,为此才改作绣上四君子。
忽然发现思绪开了小差,忙一甩辫子,心中祈祷李忠能够成功将允礼引过去,好方便城门口行事。
允礼当然已经给引了过去,没等起床刘景泰就过来禀事:“爷,前门楼子发现神鞭张。”
允礼先微微一愣,立即道:“叫人,都骑马,快!”
神鞭张一直未能归案,雍正倒也没有责怪他,可是允礼自己感到不安,皇兄越是信任和倚重,他越是感觉责任重大,所以听说神鞭张出现了,几分兴奋,又几分怀疑,也还是赶紧起床,洗漱都免了,简单穿戴,蹬上鞋就出了房门,二门外上了马,侧门处出了府,带着侍卫急匆匆赶了过去。
等他们到了前门,这里已经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多少个跑江湖卖艺养家糊口的,都已经撂地,吆喝声叫好声混杂一处,端的是红尘滚滚。
允礼不成想百姓们都起的这样早,卖早点的摊子更是热气腾腾,他带人按照探子的引路来到神鞭张出现之地,却没发现眼熟的,就问探子:“人呢?”
探子将手指塞入口中一声呼哨,不多时又跑来个探子,先朝允礼打个千,然后道:“回王爷,方才神鞭张就在这里同人打架,现在已经打到那条街了。”
允礼顺他手指的方向,吩咐:“追!”
等追到目的地,果然,嗨哈斗的惨烈,打架的一方是十几个泼皮模样的人,另外一方只一个,这人因寡不敌众,便使用起绝技来,一条大辫子呼呼生风,啪啪抽打如钢鞭,但见另外的一方泼皮逐渐成为下风,不时的有人惨叫,然后,不是这个脖子给辫子割破,就是那个手臂给辫子扫破,这时节还穿夹呢,衣裳都能给辫子打碎,这削铁如泥的神鞭,非神鞭张莫属,允礼大喜,命令:“抓人!”
第37章 我会要他心甘情愿的娶我()
抓人,谈何容易,打斗的双方皆已听见马蹄声,待允礼一声令下抓人,那些泼皮并不晓得内情,只以为官府来清理他们这些小混混呢,于是狼奔豕突,做鸟兽散。
另外一方,便是李忠了,他乔装易容,画着花脸,因为身形远比师父神鞭张高大壮硕,当初三春设下此计的时候他还觉着这事有点玄,三春却说:“不怕果郡王怀疑,只要没给他抓着凭据即可。”
为此,李忠逃的比那些泼皮还快,七拐八拐,早探好的路径,不多时便逃遁于闹市中,凭允礼人多势众那又怎样,终究还是没能抓住人。
随在允礼身侧的楚景阔蹙眉想着什么,等侍卫们纷纷收队,他对允礼道:“爷,不对啊,神鞭张我是见过的,没这么高大年轻。”
允礼默不作声,他亦是这样的心思,虽然此人画着大花脸,可是那脸盘子那腰身,那举止形态,同神鞭张截然不同,可这人会辫子功,假如此人非神鞭张,那一定是
想到这里他问:“李忠呢?”
楚景阔顿了下:“应该在家里吧,出门时走的急,没注意他。”
自打李忠升做教拳师父,时间更加自由了,这些侍卫若无行动,他便头晌一个时辰后晌一个时辰,教授侍卫们练功,余下时间,他想去哪里去哪里。
允礼环顾一番此地,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方淡淡道:“回去。”
接二连三的扑空,众侍卫完全没有来时的兴头,马蹄得得,走的很慢。
回到王府,二门处下了马,门上几个听差的立即赶上前,允礼将挂在手腕上的马鞭丢过去,听楚景阔问他:“爷,是不是叫李忠?”
允礼晓得楚景阔是怀疑上李忠了,只是现在审问何用呢,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遂摇头:“不必。”
楚景阔搞不清允礼到底在想什么,只好遵命去了。
允礼来到前面的敞厅,刘景泰早迎候着呢,喊过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