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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即独孤罕,三春晓得那是云啸的真实姓名,她还知道云瑚对云啸爱慕已久,今天这事,该是乌拉那拉氏收买云瑚最大的筹马。
正如她所料,云瑚先是愣了下,接着跪倒在地:“奴才叩谢皇后娘娘,从今而后,奴才会尽心服侍皇后娘娘,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乌拉那拉氏笑了笑:“听听,说什么浑话呢,深居后宫,安如泰山,何用上刀山下火海。”
云瑚怔愣,忙解释:“奴才,奴才是太高兴了,以至于话都不会说,皇后娘娘恕罪。”
乌拉那拉氏总是那种温和的样子:“晓得你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起来吧,等圣旨下,本宫就准你几天假,好好的去做个新娘子吧。”
云瑚再次叩头。
三春那里道:“本宫这里也恭喜小青姑娘了,姑娘可真是得偿所愿。”
云瑚缓缓站起,媚眼向她:“得偿所愿?娘娘怎知奴才一心想嫁独孤大人呢?”
心道你吕灵瑟聪明绝顶,也有疏忽的时候。
其不知,三春是故意卖个破绽给她,紧接着就道:“因为某天,本宫看到小青姑娘和独孤大人在一起。”
正戳中云瑚的软肋,那天她去行刺三春,未能成功,就是因为云啸的出现,原来吕灵瑟连云啸都认出来了,她忐忑的问:“娘娘在何处看到奴才和独孤大人在一起的?”
三春道:“忘了是在何处,或许是本宫看走了眼。”
云瑚一笑:“娘娘慧眼,怎会看走眼,奴才是经常与独孤大人在一起,两情相悦,在所难免,娘娘说是吧。”
她眼中充满了得意,还不是因为云啸一心喜欢三春,而今要嫁给云啸的却是她,所以她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三春的,带着些微的嚣张。
三春不屑的付之一笑。
乌拉那拉氏呵责道:“大胆奴才,敢这样跟贵妃说话。”
云瑚慌忙认罪:“奴才该死,奴才是太高兴了,才僭越了本分。”
乌拉那拉氏道:“还不赶紧随本宫回去。”
云瑚就低头道了声:“是。”
待她们离开,静香愤愤不平道:“那个叫小青的,完全没有一个奴才样子,无非是仗着在皇后跟前听差。”
三春先打发人送存懋去偏殿,正殿内安静下来,她方道:“你不知道,她的嚣张不单单是因为在皇后身边当差,而是她曾经是血滴子,她知道我的底。”
静香愕然:“你之前,没说过此人。”
三春浅笑:“不重要的人,所以没跟你说。”
静香忧心忡忡:“可她知道你的底。”
三春很是不以为意:“知道我底的人何止她一个,那个独孤大人也知道,果亲王也知道。”
静香摇头:“这不一样,独孤大人和果亲王,都是男人,男人与女人的心性是不一样的。”
她其实想说,以你的容貌和性情,多半男人都会喜欢你,多半女人都会恨上你,所以男人知道你的底或许可怕或许无碍,女人知道你的底,那就一定要提防。
三春抬手按了按头上的发簪,心里也是有些不安,还是道:“别担心我,倒是你,沈公子快到京城了,他到时,你们即将完婚,你回去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做个十全十美的新娘子。”
静香神色黯然,轻轻挽起三春的手:“我有了好归宿,只是你后悔当初还不如我假冒婉柔呢,大概现在有了好归宿的就是你。”
三春忽而眸光凌厉:“可皇上并没有杀你全家,皇上也没杀了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男人。”
静香一时无语,晓得她在怀念李忠。
三春呼出一口气,莞尔一笑道:“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作何呢,你也该同家人回去了。”
静香嗯了声,虽然心里挂怀,终究无法改变目前的一切,只暗暗祈祷,无论杀得杀不得雍正,希望三春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同三春告辞,和舒家人出了宫还了家,却听门上说家中来了位贵客,静香还好奇,问门上听差的:“谁呢?”
听差的道:“是位沈公子。”
静香呆愣,倏忽脸就红了,急匆匆回到自己房内,将房门一关,后背贴着门站了少许,那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嗓子也冒烟似的焦渴,稳了稳心神,去桌边刚坐下准备喝口茶,某个丫鬟过来禀报:“小姐,老爷说,今晚就给你和沈公子完婚。”
静香茫然:“今晚?为何如此之急?”
丫鬟摇头:“这个奴婢不知。”
后来得知,之所以这么急,是沈公子担心眼下正值春汛,他着手治理的河道怕出问题。
第303章 洞房()
婚礼如此匆促,却并不寒酸,想沈莲青身为翰林学士,娶儿媳当然不会将就,该有的章程或许省略,但新房的布置,彩礼等事,无一样不考虑静香之父乃礼部侍郎,静香之妹还是贵妃娘娘。
所以,奢侈或许没有,但足够隆重。
舒兰亭打发静香上了花轿,突然想起舒婉柔来,老泪纵横,更想起结发之妻。
庞氏劝道:“老爷切莫悲伤,贵妃娘娘而今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婉柔该做的么,所以贵妃娘娘其实就是婉柔重生而来。”
舒兰亭认真想了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假如婉柔活着,她也会为了救自己救舒家人,而拼尽全力的,自己现在高官得坐,存懋又给皇后认为义子,听说还能封王,这种荣耀不都是那个吕小姐所赐吗。
想通,就释怀,转悲为喜,为静香觅到如意郎君而高兴。
再说静香,同沈公子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然后沈公子就往前面招呼客人去了,她于床上坐福,坐得双腿发麻。
房中有几个丫鬟和老嬷嬷伺候着,大概见她动了动,其中一个老嬷嬷道:“少夫人莫急,少爷久不回家,今天又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宗亲兄弟,还有很多莫逆之交都来贺喜,少爷得应付了他们才能过来。”
听这嬷嬷的意思,自己的夫君交游很广,人缘也算不错,静香心里高兴,就怕对方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新娘子,不宜聒噪,她就简单的:“嗯。”
又坐了一会子,莫说她累,连丫鬟嬷嬷们都等不及了,那方才说话的老嬷嬷就对某个丫鬟道:“去看看,少爷别是吃醉了宿在别处。”
小丫鬟领命方想出去,房门轻微一声吱呀,丫鬟嬷嬷们齐声道:“大公子来了!”
静香手就一抖,又甜蜜又害怕,看不见对方,但感觉到对方正一步步走向她,那一身的酒气,静香一颗心慌得无处安放,只等那双手迫不及待的挑开她头上的盖头,她微微抬头,忙又低头,就在对上那双闪亮的眼之后,她反倒平静了,忽然发现,此人像是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新郎官也怔住,脱口喃喃道:“你不来,我不娶,你总算来了。”
这话如此耳熟?静香想了想,想起三春对她说过:因缘是有定数的,你不出现,他就不娶。
静香愕然,三春竟有未卜先知之能力,可见她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女子。
嬷嬷那厢笑逐颜开:“大公子,该吃合卺酒了。”
新郎官哦了声,退后,礼貌的伸出一只手。
正想搀扶静香的嬷嬷和丫鬟见状,相视而笑,退到一旁。
静香一直保持着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坐姿端然,目光微低,见那双手粗糙又黑,完全不是她想象的,忍不住猛一抬头,那张陌生的脸正笑意融融。
不算丑,眉目清朗,不算矮,站起后,他竟高过自己一个头,不胖不瘦,也不驼,刚好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只是他好黑好粗糙,哪里像是一个翰林学士家的贵公子,倒像是餐风露宿的苦力,静香未免疑惑。
见其怔怔的,新郎官微微一笑:“常年忙于河务,十日九天风吹日晒,吓到你了吧?”
原来如此,静香早听说他是个清廉肯干的好官,而今一见,果不其然,见他的手还伸向自己呢,静香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道:“大人公务繁忙,理当如此。”
新郎官心下安慰,微垂头:“娘子请。”
这么快就叫娘子,静香满面羞红,自己的手给那双粗糙的手握着,不知为何,内心非常安定。
夫妻牵手,来到桌前,看得那些婆子心里啧啧赞叹。
只等合卺酒吃了,房内的仆妇悉数退出,房门一关,静香又开始紧张,端坐在床上,双手绞在一处。
没料,沈公子却朝她深鞠躬,道:“请娘子原谅。”
静香不解,抬头看他:“大人何出此言?”
沈公子道满面亏欠之色,叹了声“人生大事,却办的如此匆促,必然没能达到你心满意足,而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山东,水患大过天,我不能视万千百姓之性命于不顾。”
明天就走?静香心底一沉,刚成亲就面对分离,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起身走离床,站在沈公子面前,道:“大人此言差矣,再风光的婚礼,都比不上能嫁到一个好男人更重要,所以这个婚礼我心满意足。”
沈公子面上一喜:“真的?”
静香含笑,算是回应,又道:“既然水患大过天,既然关系到万千百姓之性命,明早启程,已经太迟,不如现在。”
沈公子讶异:“现在?”
恋恋的看看红彤彤的一切,洞房花烛夜,他不忍,也不舍。
静香点头:“对,就现在,我们现在就出发。”
沈公子再次讶然:“我们?”
静香道:“对呀,我们现在启程回山东。”
沈公子心中狂喜,可是嘴上却道:“娘子是想随我去山东?可是蔽县清苦,我怕娘子受不得那苦,我也不忍娘子受那种苦,所以娘子还是留在京中家里,也好为我侍奉年迈的高堂。”
静香摇头:“妾身本就苦孩子出身,不怕苦。”
沈公子一愣:“苦孩子?”
他还不知静香曲折的身世。
静香不想解释太多,只这样道:“我父亲的事想必大人已经听说,那种即将生离死别的苦我都能承受,所以还有什么苦不能承受呢,我想随大人去山东,是想好好的照顾大人,使得大人没有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做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只是家中高堂,还请大人谅解,我不能留下服侍左右了。”
沈公子高兴得握住她的手:“早听说贵妃娘娘实乃奇女子,原来娘子亦是奇女子,我何德何能,得此贤妻,不过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静香羞涩垂眸:“我也听个奇女子说过,好饭不怕晚,以后,与大人同在的每一天,夜夜都是洞房花烛。”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微不可闻。
沈公子搂她入怀,附耳道:“娘子说的对,以后,与娘子同在的每一天,夜夜都是洞房花烛。”
如是,当晚他们二人就启程回了山东,一路夫妻相对,自然你侬我侬。
第304章 自作孽()
喜事成双,静香嫁了,云瑚同云啸,亦是由乌拉那拉氏提议,再由雍正赐婚,便择定了日子。
多少年心愿达成,云瑚高兴之余也知道,乌拉那拉氏这样帮她,不会没有原因,虽然乌拉那拉氏什么都没说,云瑚自己揣摩,该杀了那个秽乱后宫的舒贵妃,以此做大礼送给皇后,这不单单是知恩图报,亦是为丈夫云啸日后的飞黄腾踏做铺垫,皇后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