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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福大惊:“一百?我说我说,是燕福晋让我偷听大总管和王爷谈话的,可我还没到王爷的卧房,大总管就出来了,所以我什么都没听到。”
第277章 辣手()
燕五儿为何差使贵福偷听允礼和刘景泰的谈话?
还不是因为她以三春的身世为要挟,想迫使允礼满足她的要求,而允礼为了三春不惜动了杀机,燕五儿情急下道出自己是三春表姐的身份,允礼这才网开一面,燕五儿得以活命。
侥幸存活,她本该吸取教训,有个衣食无忧的安身之所足以,可她一方面怕,怕允礼再下杀手,一方面更恨,恨三春从小到大事事都比自己好,所以,从来不肯安分守己的她又想出一计,想找到突然人间蒸发的三春,假如允礼再对自己发难,她就用三春来做人质,而想知道三春的踪迹,非得偷听允礼和刘景泰的谈话不可,因为在王府,燕五儿觉着刘景泰就是允礼最忠实的一条狗,允礼更是对其无话不谈。
不想贵福根本什么都没听到呢就让刘景泰抓住,刘景泰当即下令:“将这个混蛋给我关起来。”
处置了贵福,刘景泰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燕五儿不是个省油灯,莫说她是风尘女子的事已经传到宫中,更怕她再以三春来要挟允礼,所以这个女人不能留,否则早晚会害死允礼。
于是,他翻找了半天,找出一把生了锈的短刀,在水缸沿上蹭了蹭,磨掉些许铁锈,露出锋利的刀刃,他就揣在怀中去找燕五儿了。
燕五儿此时正在房中等着贵福的好消息,为了收买贵福,她可是浪费了好大一笔,不过觉着很值,此后在王府,自己也有了心腹,正得意,耳听当当有人敲门,她面上一喜,看眼小丫头:“去开门。”
小丫头过来将房门打开,行了个礼:“大总管。”
不是贵福,燕五儿心里咯噔一声,想佯装已经睡觉,已然来不及,就端坐在炕上,拿足了女主子的款,优雅的喝着茶,对走进来的刘景泰视而不见。
刘景泰也视而不见她的怠慢,呵呵一笑:“燕姑娘还没歇着呢?”
燕五儿冷冷的:“就睡。”
刘景泰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不介意,横竖自己是来送她上路的,临死不需要她念自己的好,回头对那小丫头吩咐:“你出去吧,我与燕姑娘有几句话说。”
什么话非得单独说呢?燕五儿突然感觉不祥,道:“这个时辰,男女授受不亲,大总管有话还是明天说吧。”
刘景泰咯咯一笑,笑得燕五儿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笑罢指着自己:“我还算男人么?”
燕五儿知道他是净过身的太监,看小丫头已经走了出去,又反手将房门关上,明白在王府,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刘景泰管用,就问:“大总管有什么事?明儿过年,大总管不忙张罗吗?”
刘景泰慢悠悠晃到她跟前,仍旧笑容满面:“该张罗的都已经张罗好了,就差一件事。”
燕五儿突觉眼皮跳了跳,硬撑着镇定,问:“哪件事?”
刘景泰将手伸入怀中:“送燕姑娘一个好物事。”
燕五儿正想假装客气,刘景泰已经抽出短刀,没等燕五儿看清是什么,他就一刀刺了过来,正中燕五儿心口,还怕不死,拔出刀又补了一下,看燕五儿眼睛暴突,再探探鼻息,确定已经死了,就将刀在燕五儿身上擦了擦,擦干净血迹,重新揣入怀中,自言自语的叨咕:“有年头没杀人了,还没生疏。”
一壁说,一壁拉过衣架上挂着的一件斗篷盖住燕五儿,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那小丫头就在廊上候着,见他出,想回房内,刘景泰伸手拦住:“燕福晋已经睡下了,你甭进去打扰她。”
小丫头还奇怪,这么快就睡了?怎奈这是大总管的吩咐,她唯有遵命。
刘景泰于是离开燕五儿这里回到自己的偏院,喊过两个心腹小子,交代:“适才我去找燕福晋问贵福的事,不想进去一看她却给人杀了。”
两个小子吃了一惊:“杀、杀了!”
刘景泰使劲瞪了眼:“咋咋呼呼的,杀了就杀了,一个侍妾而已。”
两个小子忙问:“大总管是让小人禀报给王爷?”
刘景泰呸了口:“平时不见你们多聪明,这会子却装聪明,明天即是大年,大过年死了人,多晦气,这事若告诉王爷,这个年王爷还能过好么。”
两个小子又恍然大悟:“大总管是让小人把此事禀报给大福晋?”
刘景泰这个气,凌空踹了脚:“王八羔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这事谁都不能告诉,你们两个现在就去燕福晋那儿,把她偷偷弄出来,然后送到外面,找个僻静处埋了,回来我重赏你们。”
两个小子颇感云山雾罩,讶异的问:“死了个人,还是主子,就这么偷偷埋了?”
刘景泰淡淡一句:“对,就这么偷偷埋了。”
两个小子又问:“回头王爷或是大福晋问起呢?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总得有个交代。”
刘景泰气歪了鼻子:“今儿你俩的话怎么这样多,混蛋王八蛋,我让你们怎样做就怎样做,王爷连燕福晋的房都没进过,根本不喜欢她,你们看不出吗,大福晋问起那又怎样,燕福晋有脚,谁知道她去了哪里,一个侍妾,还是王爷不喜欢的,都不如风荷更让王爷待见,死了也就死了,死了落得王爷眼前干净。”
两个小子再不敢有疑问,按照他交代的,去了燕五儿的住处,支开小丫头,将燕五儿的尸首包裹好,又将房内的血迹收拾干净,再避开巡逻的侍卫,将燕五儿的尸首偷偷弄出王府,寻个僻静处掩埋了,回来,得刘景泰好大一笔赏,算是封了他们的口。
家里突然丢了个人,允礼不会知道,首先他很少管家里的事,其次他天微微亮就进宫,今个是大年,他要陪雍正往天坛祭祀祈福。
钮钴禄氏却要过问此事,大年,按说孟氏和燕五儿都要给她请安的,然后她也要和孟氏给太后和勤太妃请安,并参加宗亲皇室的阖宫家宴。
孟氏虽然有了身孕,天刚亮就拾掇齐整过来给她请安,燕五儿没到,钮钴禄氏就同孟氏一起等着,等了好久,眼看到了进宫的时辰,想着或是燕五儿睡懒觉呢,气归气,却着急正事,就同孟氏进宫去了。
第278章 团聚()
宫中过年,比百姓家还忙,皇帝忙祭天祭地祭祀祖宗,皇后忙着招待各路命妇,一直忙到过了初五,才松泛下来。
初六这天,响晴,肆虐京城的风沙也消停了,远远看杨柳有了绿意,海子的冰面也呈欲融化之状,早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春起了个大早,听说舒家人今日入宫,因有允礼的照顾,舒家人过了年便住进了果亲王府,今日入宫,也是允礼陪着来的。
三春简单用过早膳,由青玉和黛眉等宫女梳妆更衣,本是年下,更因要见舒家人,所以穿的相当隆重,也确实重,头上首饰重,身上衣裳重,脚下马蹄鞋重,重得她一举一动都非常艰难缓慢,也就显得非常端庄。
打扮齐整,忽然发现不见了静香,问青玉:“静香呢?”
青玉道:“回娘娘,静姑娘天蒙蒙亮就出去了,奴才不知她去了哪里。”
三春蹙额:“这丫头,神神秘秘的作何呢?”
算了算舒家人进宫后,一家之主舒兰亭要先去面圣,女眷就往坤宁宫拜见皇后,诸事毕,方能过来储秀宫,三春看看时辰,还有些时间,本想同静香商量下,如何避免被舒家人一眼识破,之前可是商讨好久了,唯一可行的,就是装傻充愣,反正储秀宫都是三春使唤的人,事后对他们再编排一通谎话就可以了,可三春还是怕舒家倘或有个较真的,硬说自己不是舒婉柔,即使再硬撑,恐也让人怀疑,储秀宫也并非都是自己的人,一旦传出去,怕给别人大做文章。
静香不在,她就独自坐在炕上一边喝茶一边琢磨。
越是担心,时间过得越快,按规矩,这会子舒兰亭已经叩见雍正完毕,而女眷业已打坤宁宫出来,想着舒家人正一步步走向储秀宫,饶是三春平素处变不惊,此时也有些紧张。
终于,身为掌事的成云天进来禀报了:“娘娘,登州知府舒兰亭协同家眷,前来拜见娘娘。”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三春:“娘娘放心,舒家人悉皆安然,而他们拜见娘娘是在正殿,正殿宏阔,彼此距离远,这也是规矩上的事,就是娘娘再思念家人,也请娘娘别离开宝座,一旦传出去,没得说娘娘枉顾君臣之分。”
三春明白,他这是在暗示自己,舒家人不是毒虫猛兽,不必害怕,一害怕反倒乱了方寸,容易失误,她简单嗯了声,接着叹口气:“到底是与往日不同了,本宫不会不懂规矩。”
虽是家人,到底君臣之分,是不能直接见面的,这也是她敢大着胆子同舒家人‘团聚’的因由,于是出了寝殿,来到正殿,地平台上设了宝座,青玉黛眉扶着她过去坐下,然后一干宫女分列两旁,成云天手执拂尘立在三春右侧靠前,他身后是桂连全和另外一个小太监。
阵势算不得大,也足够威慑,毕竟这是皇宫大内,更何况储秀宫外都有侍卫把守,舒兰亭带着家眷进了正殿,只看见那宝座上端坐着个华贵无比的佳人,他就慌忙跪了下去:“臣,登州知府舒兰亭,并家中女眷,拜见舒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没等三春有所表示,是激动还是平淡,突然冲进正殿一个人,却是三春遍寻不得的静香,静香直接扑到舒兰亭跟前,一把抱住他:“老爷!”
突然之举,倒把舒兰亭唬了一跳,见是静香,她名义是舒家的丫头,其实是自己的女儿,抱着自己也就理所当然,舒兰亭亦是哽咽:“静香,你还好吗?”
静香匆匆说了句‘我还好’,却附耳过去低低道:“舒嫔娘娘不是小姐,老爷千万别声张。”
原来,她一早就不见了人影,是去堵截舒家人了,可是她到神武门的时候,见允礼和另外些大臣同在,就没敢言语,眼巴巴看着舒家人过去,她又跑到别处去堵截,终究还是错了路线,赶回来储秀宫,即听说舒家人已经来了,她这才以此法补救。
舒嫔娘娘不是自己的女儿?舒兰亭一惊,忍不住看向三春,距离不近,也能看出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看了眼又慌忙垂头,即使真是自己的女儿,而今物是人非,直视女儿也算犯上。
就在舒兰亭瞠目结舌的时候,三春道:“舒大人请起吧。”
舒兰亭神思恍惚的站了起来。
三春又假装呵斥静香:“今天是本宫的大日子,你大早就跑哪里偷懒去了,身为宫中掌事,这个时候不在,你是越来越大胆了,都怪本宫平时太放纵你。”
静香顺势跪倒:“娘娘恕罪,奴才早起就肚子痛,一直跑茅厕来着。”
三春知道她是借口,道:“既然身上不舒服,就去歇着吧。”
静香站起来到她身边:“奴才这会子好多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有舒家人听三春的声音不对,那便是舒兰亭的侧室张氏,女眷本在舒兰亭之后,她伸长脖子看向三春,浓妆艳抹的,又给珠翠掩盖住些许脸,所以一时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舒婉柔,只觉声音比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