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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珈莞尔一笑:“婆婆放心,我明白二爷的心意。”
李老太太不知道她是真不在乎,还是佯装,想着哪怕是装的,好过心直口快嘴大舌长的崔氏经常让自己为难好。
这时玉珈道:“媳妇想回娘家去,自打归宁,一直没见母亲,心里有些惦念。”
李老太太明白,她惦念母亲是假,想打听三春的事是真,还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混蛋儿子,也不好拦阻,道:“去吧,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和孙夫人虽然同在京城,到底是嫁出来了,指不定她多挂念你呢。”
言罢吩咐小喜:“去厨房叫周嫂子烙斤葱油饼,听说孙夫人好那口,再炖锅肉,有饼没菜怎么成,我这里还有二斤年糕,忠儿才买给我的,只吃了一块,也拿给孙夫人。”
有话说,穷人礼物二斤枣,李老太太现如今算不得穷,但抠门。
玉珈推辞着:“不必麻烦了,我这就走,恐时间也来不及。”
李老太太顺势道:“这样啊,那下次吧,下次你再想回娘家,事先告诉我,怎么地也得给亲家母带些礼物。”
玉珈就恭顺的应着:“好啊,下次我及早告诉婆婆。”
心里有事,不做耽搁,告辞出上房,回二房院简单收拾下,就回了鼓楼西街。
女儿突然回家,孙夫人既高兴又惊讶,也知道玉珈定是有事,先将女儿上下打量,见她气色不是特别好,脸有些苍白,容颜比之前清减了很多,当即不悦道:“李忠欺负你?”
玉珈忙摇头:“没有,他待我很好。”
孙夫人沉着脸:“甭打算瞒着娘,你可是瘦了,脸色也差。”
玉珈下意识的摸摸面颊,敷衍着:“大概,没擦胭脂吧。”
孙夫人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是你娘,有什么话不能跟娘说呢,如那李忠真的欺负你,告诉你爹,别忘了,他能进粘杆处,可是你爹提携的,他敢忘恩负义,你爹自然会收拾他。”
玉珈急切道:“娘你误会,真的不是李忠欺负我。”
孙夫人猛然醒悟似的:“那一定是你婆婆,可恶的李老太太,早知她不是善茬。”
待玉珈想为李老太太说项,寒香那里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夫人别担心,小姐不是在李家受气,而是有喜了。”
孙夫人当即镇住,愣愣的看着女儿,等反应过来,欢喜的拉住玉珈:“真的?”
玉珈羞涩的点了下头:“嗯。”
高兴之余,孙夫人心里掐算着女儿出嫁至今的日子,有些担忧道:“你这身子,也不过月余,可当初对你爹说怀孕,按理到现在也该有几个月了,前几日你爹还问这事呢,怕你在李家吃不好住不惯,让我接你回来,我说嫁出门的女儿,怎么好住娘家呢,除非是寡妇”
话到此处,自察失言,忙顿住,连连呸着。
玉珈亦是心头针尖扎了下似的,突地一跳,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孙夫人忙着解释:“我的意思,怎么好叫你们夫妻分开呢,而今你有了身子,在你爹那里也有个交代,只是这月份对不上。”
寒香一旁道:“不是有早产一说么,夫人别担心,小姐分娩之时,就说早产。”
孙夫人扭头啐了口:“小蹄子,不懂别乱讲,哪有早产几个月的。”
寒香忙垂头。
玉珈倒是镇定自若,宽慰母亲道:“娘你不用担心,爹每天忙于公务,即使有时间,还忙着纳妾呢,哪里顾得上我。”
孙夫人听她话里有话,问:“你也知道你爹打赏纳三春的事了?”
玉珈点头:“可着北京城都传遍,我哪里会不知道呢,娘您说,爹一把年纪,三春才十六,比我还小呢,爹想纳三春,不怕给人笑话。”
孙夫人无奈一叹:“花姨娘也不比你大啊,你爹想纳妾,娘作为正房夫人不好横加干涉,让人听见,还以为娘不守妻道,为人妻子的,当考虑丈夫的子嗣,开枝散叶是大事,这事,娘不能拦着。”
玉珈就知道母亲是这种心思,她也明白母亲安于天命,即使一百个不愿意,又能怎样,惹怒了父亲,也说不定会换来一纸休书,横竖有了刁姨娘和蓝姨娘,不差个花姨娘和三春,总之能固守正房夫人之位,于母亲,就是胜券。
第189章 掐架()
女儿归家,当饮宴庆祝。
百忙中的孙尚荣亦是特特从衙门赶回来。
席面开在内宅的花厅,孙家的男女主子都到齐,事实上男主子只孙尚荣一人,围着他一溜都是女眷,孙夫人于首,然后是刁氏蓝氏花氏,还有三春。
虽未行婚礼之仪,三春也给孙尚荣叫来同坐一席,她百般推辞,还是抵不过孙尚荣的那带着命令的邀请,只能勉为其难的入席,于末端如坐针毡。
因是家宴,没有旁姓客人,孙尚荣就不拘于俗礼的让玉珈坐在自己身边,菜还没有上全,婢女们鱼贯而入,酒刚从注子里倒入杯中,孙尚荣方想问候玉珈一番,孙贵急匆匆走进来,朝他禀报:“大人,果郡王府来人了。”
孙尚荣微微一怔,迅速扫了眼三春,见她岿然端坐,如雕如塑,晓得这丫头惯于伪装,指不定心里多煎熬呢。
孙尚荣问:“人呢?”
孙贵回道:“外头候着。”
孙尚荣又问:“可说什么事?”
孙贵拿不准,隐约感觉:“大福晋派来的,应该是找夫人的吧。”
孙尚荣看去孙夫人。
孙夫人有些意外,以前她是同大福晋钮钴禄氏常来常往,因那时她想把玉珈嫁给允礼,可是后来允礼婉拒这门亲事,而玉珈也嫁给了李忠,她就甚少往王府走动了,钮钴禄氏派人找她,她满面狐疑,对孙尚荣道:“我去看看。”
离座,出花厅,见外头廊子上站着个小公公,这小公公孙夫人也认识,叫张欢,人机灵,甚至可以说是八面玲珑,经常给大总管刘景泰指使出来送信。
因是王府的人,且听说这些公公都是宫里头拨出来的,身份就水涨船高,即使是个跑腿的,孙夫人亦不敢等闲视之,先招呼道:“张公公。”
张欢回头一笑,连说失礼:“只顾着欣赏那些花,没听见夫人出来了。”
孙夫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花厅外花草遍植,一年三季姹紫嫣红,孙夫人微微一笑:“公公喜欢花,明儿一早我叫人给公公送去些,新摘的,带着露水,插在水里能活些日子。”
张欢有些受宠若惊:“呦,可不敢劳烦夫人,再说这些花长的好好的,摘下来岂不是可惜,我是个奴才,不配赏花,这就像美人,年貌相当的就叫天作之合,年貌不当的就叫摧折。”
孙夫人心里忽悠一下,暗忖张欢到底是奉大福晋之命来的?还是奉果郡王之命来的?他这话像是在含沙射影,怎么听都感觉是在嘲讽丈夫欲纳三春之事,她也听说允礼喜欢三春,不知为何没收在身边,如今给丈夫横刀夺爱,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请张欢往旁边的小阁坐。
张欢道:“谢夫人,我就不坐了,是大福晋使我来给夫人送个信儿,咱们府上请了个女先,听说口齿伶俐,说的故事百听不厌呢,大福晋念着夫人,想请夫人过府听书。”
孙夫人心里忐忑,但愿只是听书那么简单,含笑谢过钮钴禄氏,大福晋相请,不好不去,就道:“麻烦公公回去说一声,今晚我准时到。”
张欢亦是笑容可掬,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还有,大福晋说,听闻孙大人纳了房新夫人,此乃大喜之事,晚上请夫人也带着新夫人一道去听书吧。”
果然是冲着三春来的,可是该生气的是果郡王,为何倒像是大福晋不悦了呢?而张欢方才那番指桑骂槐的话,又是谁授意的?
搞不清,孙夫人道:“那就多谢大福晋了。”
然后喊了孙贵来,取了些银两来打赏了张欢,自己就转回至花厅内。
见她回,孙尚荣心里惦记到底果郡王府派人来是什么事,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说:“这么久,等着你开饭呢。”
孙夫人心里冷笑,还不是你惹的祸,坐下,佯装淡然的语气:“是大福晋请我过府听书,请了个女先,很有名气呢。”
原来是大福晋叫去,孙尚荣放心下来。
可是,孙夫人接着道:“还请三春一起去,说是恭喜大人纳了新夫人。”
孙尚荣眉头一皱,心里打鼓,嘴上却道:“大福晋有心了,改天咱们也得谢谢人家。”
眼睛望向三春。
三春头也不抬,只三个字:“我不去。”
孙夫人道:“你不去像话么,大福晋相请呢。”
三春很是耿直:“谁请也不去,我对听书没兴趣。”
刁氏那厢撇着嘴,阴阳怪气道:“瞧瞧,到底是新人,香饽饽呀。”
蓝氏在底下偷偷拽了下她的衣裳,暗示她这节骨眼别乱讲话。
刁氏垂眸看了下蓝氏的手,故意嚷嚷着:“你拉我作甚,我说的没错呀,你听谁家纳妾有三年守制期满才圆房的,还不是老爷宠着三春,不是香饽饽是什么呢。”
蓝氏好心却给她呵责,当下低头不语了。
花氏那里早已气鼓鼓,丢了筷子起身道:“这时辰子翰该喂奶了,我回去看看。”
刁氏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推波助澜:“喂奶是乳母的事,妹妹回去作何,是怪老爷偏爱三春?还是怪大福晋没请你呢?”
孙尚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玉珠瞧见了,吓得埋怨刁氏道:“您今儿话可真多。”
刁氏瞪眼向女儿:“怎么,连你也嫌弃我,别忘了你是谁生的。”
玉珠是在袒护她,却给她排揎,也气,回敬道:“我虽是您生的,但我可是堂堂的孙家二小姐,说您还是说得着的。”
历来,姨娘生养的孩子,都比姨娘尊贵,姨娘就是妾,比丫鬟好不了多少,除非那些混好的,而她们生养的儿女却是主子,所以玉珠此言也不为过。
刁氏突然感觉四面楚歌,羞恼下口不择言:“你是孙家二小姐,你也是庶出的女儿,马上要出嫁,谁来关心你的婚事了。”
玉珠一凝,咬着嘴唇不语。
孙尚荣终于忍无可忍,操起酒杯掼了过去。
玉珠见状,忙一下子伏在刁氏身上,酒杯打在她后心处,痛得她惨叫出声。
顿时,满桌子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离座,唯恐孙尚荣再打过去殃及自身。
三春那里岿然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微微一笑,拈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自言自语道:“好爽!”
第190章 表姐()
最终,三春还是跟着孙夫人来了果郡王府,钮钴禄氏点名请的,孙尚荣说,不去便不识抬举。
孙家的车子到了果郡王府门口,早有钮钴禄氏房中的管事应嬷嬷带着仆妇门迎候在此,车夫拽住马辔头,抽出条凳放于车下,应嬷嬷便走上前,同孙夫人身边的游嬷嬷一起将孙夫人搀了下来,一壁说:“夫人来了,大福晋等着呢。”
孙夫人忙致谢,回头寻找三春,见她也打另外一辆车上下来了,既是妾侍,当有奴仆,孙夫人拨给她个丫头名唤荼蘼,此时荼蘼搀住三春的胳膊,却给三春拨开了,淡淡道:“我自己可以走。”
不屑于孙家的排场,因她从来没觉自己是孙家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