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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凯满以为会见到一个充满忧伤寻死觅活的钟离,可是刚刚三个人在餐馆碰面时,心里幻想了一路的泪美人没有出现,他反倒见到了一个陌生的钟离。
而钟离从撒凯因失望而表现出的沉默里,也感觉到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变化。钟离淡淡地和撒凯说,“失恋果然会让人变得成熟。”
“可我还是喜欢过去那个经常任性、偶尔不讲理、又神经大条的你。”撒凯说这话时,是一副失恋的模样,钟离勾勾唇角,没说什么。
温室里的花朵被挪到户外,自然会有新的生存法则,她无力改变命运跟环境,只能努力适应,又为了尽快适应,而只好拼尽全力去改变自己。适者生存就是这个道理,难道不是吗?
三人来到酒吧比较早,还不到上客的时间段,放眼整间酒吧,也只有他们这两桌。店内放着悠扬低沉的萨克斯曲,三人握着颜色各异的酒杯,各自静静地感受着音乐和自己的心情。
几杯酒下肚,某人借着酒意鼓起勇气,“我还以为我会有机会了呢。”撒凯趴在桌子上,慵懒地伸着胳膊,朝钟离撇撇嘴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钟离一手拄着已呈现粉色的面颊,一手微微摇晃着酒杯,在酒吧明明暗暗的灯光照射下,微醺的杏眼迷蒙地盯着酒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谁说你没有机会了?”
“啥?”唯一清醒的林璃碰碰钟离,“你看清楚他是谁再答话。”
“他是撒撒啊!我不看也清楚。”
本来以为钟离说的是酒话,撒凯根本没有太多的惊喜,可是钟离后面那么笃定的回答,让他咧着唇角立刻起身,挪到钟离身侧笑嘻嘻地用自己的肩膀撞下钟离的肩,“你确定?我真的有机会?”
“那当然!”为了表示肯定,钟离还强调似地冲撒凯挑下眉,可她哪里想得到,她这无意的一个动作,在血气方刚又深爱她撒凯眼里,简直就是一颗火种,撒凯的欲火瞬间被她点燃。
撒凯下意识地舔舔自己的唇,充满情欲的眼里,似在喷火,微眯双眼咽下口水,压抑着欲望,强忍着立刻捧起朝思暮想的那张脸的冲动,“我没理解错吧,钟离?”
“没错!”钟离刚想继续说什么,可就是这样一转头,刚刚张开口还未说出话的间隙,撒凯已经冲动地吻上了她的唇。
林璃放下江名晗的电话,转头便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啊。。。。。。撒撒。。。。。。”
“唔。。。。。。”钟离其实本意是想闪躲,但整个人已被撒凯搂在怀里,被他两条不算粗壮但却充满雄性力量的胳膊紧紧箍住,钟离那点挣扎,在他眼里仿佛就是欲拒还迎一般,撒凯动情地吻了起来。
待林璃反应过来,“撒撒,放开钟离,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欺负她?”林璃阴着脸刚要起身去推他,可是还不等林璃走到撒凯身边,只见身边一道黑影闪过的同时,听到撒凯一声惨叫,“啊!”
这一系列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钟离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个吻里清醒过来,眼神依旧迷蒙,低头望着捂着脑袋惨叫的撒凯,“撒撒,你怎么了?”
钟离伸手去扶撒凯,一声断喝“不许扶!”让她把伸出的手有缩了回来。
那声音很熟悉,她一定不会认错
那声音,可是当她再次扬起脸,看向声音来处时,自己脑海中的人并未出现在视线内,只见父亲给他派的四名保镖,正弯腰围成一圈儿,钟离突然就明白了,赶紧边起身边急急地说,“放开他!”
这时,酒吧内的几个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安东还不待安保走近身前,拉起钟离便要往门外走,保镖再次围拢过来,钟离下意识地急忙摆手,生怕他们再把安东按倒在地。
保镖们倒是很听话,没有继续跟过去,可是撒凯不干了,松开揉着被安东打得差点脱臼的肩膀,冲到二人身前,“站住!”
刚刚不担心保镖对安东动手,现在又冲出来一个撒凯,钟离苦恼地停住脚步,烦躁地跺下脚,甩开安东的手,“你们够了!都给我走!我现在谁也不想看到!”
钟离说完狠狠地瞪视二人一眼,转头看向保镖吩咐,“让他们走!”钟离扭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向侍者招手,指下酒杯,又用手比划了下六的动作。
钟离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林璃和撒凯回到她的身边想要抢下她的酒杯,而安东因保镖们阻止不许靠近钟离而重新打做一团,酒吧内的安保跑过来想要制止这一切,却又因两方面都不听他们的劝阻,而加入混战,一时间酒吧乱做一团!
就在这一团糟的氛围中,钟离不顾撒凯跟林璃的阻拦,一口气连喝了三杯鸡尾酒,当他再去拿第四杯时,桌上的酒,被震怒的撒凯一气之下全部打翻在地,撒凯冲着钟离大吼,“你是想醉死自己吗?”
钟离醉眼迷蒙地看着撒凯,反问他,“不然呢?”
撒凯刚想反驳钟离,就听到林璃对着电话大声地说,“对对对,就是这里,你快进来!”
林璃的话音刚落,门口江名晗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着他雷打不动的六个保镖出现在门口。
江名晗的保镖一出现,情况立即发生了转变,还不到两分钟,便把钟离的人全部“请出了酒吧。”安东站到钟离对面,用恨不能撕碎钟离的目光盯着她,林璃紧张地护在钟离身旁。
一侧的江名晗微眯着一双虎目,面上透出危险的气息,从头到脚凝眉打量撒凯,“怎么?还要我们请你回去?”
撒凯咬咬牙,揉着自己的肩膀,横眉冷目地看着江名晗,“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了,今天是我把钟离带出来的,我就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去!”撒凯毫不示弱地说。
可是弱者在强者面前示威的结果永远都是一样,江名晗如同看小丑表演一样,一阵哈哈大笑,“小子,那你可以试试看。。。。。。”
面对江名晗的讥讽,撒凯羞愤得立刻涨红了脸,双手握拳片刻,下定决心般朝钟离大步走去,可是还不待走到钟离身边,就被怒气冲天的安东一把拖拽过去,挥起拳头闪电般砸在他的鼻梁上,被安东的拳头划过之处,当即被鼻血染红了半边脸。
“啊。。。。。。”安东的惨叫声似震动了钟离,她微微抬起头,可被林璃挡住的视线却没有看到撒凯被打的一幕,她微微皱皱眉头,重新把视线投向桌面,桌上空空的,她脚步虚浮地站起身,朝吧台慢慢晃去,而站在她身边的林璃,在安东向撒凯挥拳的时候,一个愣神,便扑了过去,嘴里尖叫着,“大江,你个混蛋,你赶快让他住手!”
林璃试图阻止安东继续殴打撒凯,可是,也不知道是她的劝阻起了相反的作用,还是安东本就心里有气无处发泄,下手越来越狠,可怜了只是文弱书生的撒凯,连挨打的时候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都不懂,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却还是个身残志坚的主儿,嘴里不服气的嚷着,“你这个无赖流氓,就算今天你打死我,我也会把钟离带走。。。。。。”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会把他打死的()
江名晗在听到林璃的斥骂之后,本来已经奔到二人身边企图拦住安东,可是在听到撒凯好笑又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时,立刻抱住林璃,把实际行动的劝阻,只变成了口头的阻拦,只装腔作势地空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安东似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几个狠拳招呼完撒凯,在撒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时,狠狠地拖着他的手腕,似拖一只死狗一般,大步流星地朝门外拖去。
林璃在江名晗怀里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江名晗你这个混蛋!他会把他打死的!”江名晗一个犹豫,林璃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狠命向门外追去,江名晗赶紧一个大步追了上去。
钟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走在雾蒙蒙的街边,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努力的想分辨清楚身在何处,她依稀记得她约了阿来见面,她也肯定阿来就在她的身边,但是那层层雾气,每次都在她即将看到阿来身影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厚重,让她怎么都无法看清。
就在她心慌万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家伙,一定要挺过去!”“乖,别怕,再勇敢点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她朝着那声音来处,心急地拼命挥动双臂,想要看清楚那个身影,却怎么也赶不走那重重的雾气,终于在她挥不动两只胳膊的时候,认命地垂下手臂,脱力地想垂下虚弱的身体,可是朦胧中,那个身影渐渐靠近,还不等她抬起头看清楚那人的脸,唇便陷进一片温暖里,她有些发冷的身体,也被一片火热紧紧的包围。
那片温暖,时而蜻蜓点水般令她无法真正的碰触,时而如夏日正午火热的阳光,令她晕眩滚烫,时而还有琼浆玉露,令她不自觉地伸出灵巧的舌去追逐那份甜蜜,在她觉得就快窒息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忽然消失了,她的耳边却响起阵阵雷鼓,她听到一个扫过她心尖儿的声音,痛楚万分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钟离,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个声音刺痛了她的心,她很想立刻回以安慰,唇却沉重得怎么都张不开,渐渐的,连那个声音也消失了,她原本被温暖紧紧包裹的身体也随之一松,她顿觉失去了身体的重心,并且又开始陷入浓雾当中。
她努力站稳身体,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地走着,按刚才记忆中声音的来处寻去,随着浓雾被层层拨开,她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可是心情过于激动的她,却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就在那个身影马上消失不见时,她的心头忽然似投入一个巨石,压得她连喘息都异常吃力,她在拼命挣扎中,竟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她居然做了一个如此悠长的梦。
钟离望了一眼空荡荡又陌生的房间,房里的一切,分明就是标准的酒店布局,她揉压着两侧太阳穴,拼命的回想,可是却只能记起安东和撒凯最后厮打的片段。
“吱呀”的一声门响,钟离惊得猛一回头,下意识地尖叫划破安静的空间,“谁!”钟离立刻本能地拉高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话音还未落,那个梦中拼命寻找的身影,就那么毫无预料面无表情地站在洗手间门口,静默地望着她,“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钟离咬紧下唇,拼命忍住冲过去投入那个怀抱的冲动,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微扬下巴,只用目光回敬那个人,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
韩来一脸平静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声音出奇地平静,“你是我弟弟看中的女人,只要他在意你一天,遇到昨晚那种事情,我自会出手管上一次,可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在他彻底忘掉你、你们完全没有任何瓜葛之前,你最好能安守一个女孩子的本分,那样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毕竟每个人都很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为别人的生活负责,请好自为之!”
钟离拼命忍住朝韩来砸过枕头的冲动,舔去唇上被自己生生咬出的血滴,狠狠地咽下去,紧紧盯视着韩来毫无感情色彩的双眼。
韩来停顿一下,似乎想重新引起她的注意,他低头用指尖轻轻掸了下平整的袖口,再次平静的抬起没有任何波澜的眼帘,望着她,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