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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是这样,我却不能忍辱负重,想办法将他拉到自己这边来。
可是,他和别的女人走得近,我心里难受啊,控制不住。
夜深了,我的脖子都酸了,他终于切了线。
不一会儿,我听见他下了楼,直接进了隔壁的卧室。
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开始分居了吗?
夜风更加凉了,我却迟迟不想回到卧室。
睡不着。
后来感觉头晕晕的,身体有些发冷,于是裹紧了被子,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那个从前睡眠好得像猪一样的我,彻底不见了。
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习惯失眠多梦,夜里有一点动静就醒来,哪怕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也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默默问自己:裴瑾年要离开我了吗?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要崩溃了,现在就去找他。
我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光着脚跑出卧室。
然,在他的门前,我忽然停住。
他昨晚睡得那么晚,现在应该才睡去不久吧?如果现在把他喊起来,他明天还怎么上班?
算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最看不得他憔悴的模样了,宁可让他神采奕奕地气我,也不想让他疲惫不堪地哄我。
明早,明天一早就跟他说。
我悄悄退回卧室,觉得头更晕更沉了。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但我的身体却冷得厉害,上下牙齿都因哆嗦而摩擦得直响。
糟了,恐怕是感冒了。
勉强支撑着爬起来,摸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不会吧?都这么晚了,说好找裴瑾年和解的。
我晃晃悠悠地来到隔壁时,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
扶着楼梯来到一层,田姐见我不对劲,忙过来扶我,“少夫人是不是病了?”
“先生呢?”我四下寻找裴瑾年的身影。
“先生很早就上班去了。”田姐答道。
噢,原来他又走了,不会是有意躲我吧?每天都早出晚归。
心里浮起一股难言的失落。
“少夫人,您怕是发烧了,服些退烧药吧。”田姐说着去药箱里找药。
药片真苦,从舌尖到五脏,都如同泡了黄莲。
退烧药里含有的一种叫做马来酸氯苯那敏的成分,让人服用之后有嗜睡的感觉,于是我又昏昏沉沉睡了小半天,醒来已是下午。
外面晴好的阳光射进窗子,我感觉到自己就快发霉。
打开衣橱,上面挂了一整排连标签都没有撕下的衣服,是裴瑾年为我买的,件件都是国际一线品牌。
我捡了件红色的风衣,却发现镜子里出现一张蜡黄的脸,涂了艳丽的唇彩,成功补救了三分,挎上了一款LV的黑色小包,再踏上恨天高的鞋子,走出了房门。
在外面毫无悬念地遇到了桂元,我沉着脸装假没有看见他,继续向门外走。
那天我去见江辰希,裴瑾年却忽然准确地出现在丽欧咖啡馆,我就知道,是桂元悄悄跟踪了我,不然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而后,我没再和桂元说过一句话,虽然明白他只是个执行者,发号施令的人是裴瑾年,但我还是不想理会他。
桂元像没这回事似的,跟在我的身边,“少夫人,您去哪里?我送您。”
我继续向前走,冷冷地说:“裴瑾年那里很闲?把你留在我这里,不觉得浪费吗?”
桂元像是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仍然一本正经,“总裁这几天很忙,但他更担心少夫人。”
哼!担心我?担心我什么?回来两天一直对实行冷暴力,还美其名曰担心我?
我看他是想全程跟踪我吧?如果发现我和什么他不喜欢的人见面,又会到现场来大打出手,这就是他对我的关心?
他以为我是他养的一只鸟吗?高兴了逗几下,烦了就抛之于不顾。
他和别的女人怎么聊都不过分,我和朋友见面的权利他都要无礼地剥夺,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桂元打开宾利的车门,“少夫人请!”
“去哪都听我的?”我赌气问道。
“当然。”桂元微微笑开来,腮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坐进车子,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吐了一口气,“去云海音响最好的KTV。”
“是,少夫人。”桂元答应一声,立即启动了车子。
第125章 KTV飙歌()
江南岸KTV。
点酒水时,服务生问道,“小姐,您喝点什么?”
我也懒得看酒单,“红白相间看起来很美,每种来一打。”
服务生四下看了看,大概是在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人,毕竟一个人点这么多酒还是相当恐怖的。
“请问小姐还需要什么服务?”服务生又问。
“麻烦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我拿起麦克风开始试音。
服务生手脚很麻利,很快调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声音太大对听力不好,不建议长时间用高量,如果您需要调小,随时叫我。”
“谢谢!”音乐已响起,我扯开嗓子开始与音响试比高。
服务生再没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情歌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很多歌平时听了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失恋时唱起来,每一首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句句在心坎。
唱到六点左右,感觉手机在震动,洛依依的来电。
她一听我在唱歌,二话没说,直接赶了过来。
巧了,我们连选歌都一拍即合,我点的歌她全部都喜欢唱。
她和欧阳一飞也正处于痛苦的阶段,还有她的身世,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
失恋的人,孤独的人,当然都喜欢感伤的歌。
包间里由一个麦霸变成了两个,不管新歌老歌,只要是情歌,只要会唱,每首歌都飙到嗨。
“欧阳一飞没再找过你吗?”我问。
洛依依摇头,眉宇间尽是苦涩,“怎么,裴瑾年惹你生气了?”
我灌了一口干红,“男人都不可靠,来,唱歌!”
喉咙嘶哑了也全然不顾,举起整瓶白兰地一饮而尽,继续唱出心底无法说出的郁闷和伤痛,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却不自知。
到后来,我们的嗓子完全哑掉,一个字也唱不出来,只有一瓶接一瓶地豪饮。
酒太烈,辣得直咳嗽,咳出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索性抱头痛哭。
直到哭不出来,累得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双双倒在了包间的沙发上,而房间里的音乐却依然震耳欲聋。
忽然一阵清凉的风吹进来,房间里喝得烂醉的我似乎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
“不,我不走,我要唱歌!”我用尽全力嘶喊,却只对上了口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嗓子已经完全失声。
我想睁开眼睛,却发觉天地一直在急速旋转,根本分不清方向,也辨别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只觉得那怀抱好熟悉,好舒服,然而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很快就沉了下去,失去知觉。
胃里像着了火一样翻江倒海,想喝水,嗓子却又发不出声音来,终于体会到了不能说话的痛苦,那就只好使用肢体语言了。
我的两只手开始胡乱地摸索,模糊中触到了什么,手背感觉到微微的摩擦,轻轻的刺痛感。
分辨不出是什么来,于是用了力,去感受那个有点意思的弧度,有点像某人弧度优美的下巴。
没想到却被稍稍一偏,躲过,我的手扑了个空。
我开始不满地哼唧起来,干咳了两下。
“要水吗?”一个好听的声音问道,像是在昨夜的梦里。
我忙不迭地点头,像一个久行于沙漠的人听到瀑布流水的响声。
我对着瓶子猛喝了一阵,清爽多了,之后又立即将瓶子抓在手里,心里高兴地想着:终于找到麦克风了,再喝一首。
这时,我的身子突然一晃,一头栽到了一面肉墙上,接着整个人都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护住。
“怎么回事?”那个好听的声音有些愠怒。
“对不起,总裁,前面两车刚刚刮蹭在一起,我马上变道。”桂元一边回答,一边打着转向。
噢,原来我在车上,在裴瑾年的怀里。
刚才那个急刹车的瞬间,他本能地将我护在双臂间,否则喝得醉熏熏身体僵硬的我,还不知会不会被碰伤。
我伸出双手,感激地搂住他的脖子,想对他说句感谢的话,但张开嘴才想起自己已经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这种感觉很急人,一着急,我便更加用力,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根本掌控不好尺度,双唇贴在他的脸上,一张一合。
我只顾表达自己的想法,却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就是在亲他,更不知他正努力地压抑着身体里的冲动,硬生生将我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马上就到。”裴瑾年默默降下车窗,单手将领带松了松。
时间不长,车停下。
我的脚就像踩了棉花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犹豫不决之际,身体忽然腾空,我仰面朝天,感觉星空在我眼前一帧一帧地闪过。
这一折腾,胃又受不了了,里面像有一块碳火在滚动,我不由得扭了两下。
“别乱动!”裴瑾年清冷地命令着我,像严肃的家长在批评不听话的小孩子。
进了别墅,立即有人迎上来,裴瑾年吩咐道:“解酒汤,湿毛巾。”
他将我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刚想起身,我伸手扯住他的袖口,“你又要走?我不想一个在这里,不想!”
然而我只能在心里呐喊,只能用口型来表达。
没想到他却听懂了,“你头发太乱了,我去找个发绳。”
他果然在梳妆台上找到一根我平时用的弹力发带,拢起我凌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笨拙地为我将头发扎在脑后。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手一直紧紧扯住他的衣服,生怕他离开。
湿毛巾和解酒汤相继送来,他替我清洁了眼泪和化妆品融合在一起的油画脸,又喂我喝下了解酒汤。
胃舒展了很多,身体和意识逐渐清晰起来,我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江南岸唱歌吗,怎么忽然换地图跑回家里了?
我张了几下嘴巴,感觉喉咙干哑,肿痛难当,于是急忙摸出手机,打开微信,在裴瑾年疑惑的眼神中,给他发了条信息:洛依依呢?
他听到自己的微信提示音,才恍然明白,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跟他交流。
“放心吧,我叫了欧阳,他会照顾她的。”
我看了看他,将手机扔在一边,快速将脸埋在了枕头里,一动不动。
“还哪里不舒服?”他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刚才还好好的。
我用力地摇头。
他又问:“饿了?”
我被问得烦了,拿起手机,又输入几个字: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你一直在生气,不想理我,我干嘛要跟你说话?
他看完信息后,似笑非笑,“可是你已经说了那么多,在车上时还迫不及待地亲我,这不是主动和解的意思吗?”
我一头黑线,气愤得手指如飞:好厚的脸皮啊,那是我喝醉了,把冷战这件事给忘了,不然才不会理你。
这次他不说话了,也和我一样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