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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清楚?她从没跟我表白过。”裴瑾年眼神飘了飘,接着说,“难道某一天散会之后,我要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已婚,麻烦你别喜欢我。’这样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还真会。
了解到裴瑾年对项思琪没有感觉之后,我感到格外地轻松,看来这个结婚证算是暂时保住了。
可是,爱一旦在心底发芽,便不会像天上的云一样,一阵风就吹散,这件事很快就有了下文。
中午,我刚和于小珂吃过午餐,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作为一个专业的楼盘销售人员,一定认为是哪位客户打来咨询业务的,于是礼貌地接起,“您好,四季溪谷经纪人夏沐。”
不过直觉失效,对方也自报家门,“夏小姐你好,我是项思琪,可以见个面吗?”
项思琪约我见面?这是领导微服私访,还是情敌见面撕逼?
“请问,项总是公事,还是私事?”我一个小小的售楼员,她一个甲方集团副总裁,好像级别太不对等。
“关于裴瑾年,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谈谈。”项思琪开门见山,这股爽快劲儿比我更胜一筹。
作为裴瑾年名义上的妻子,我想我有义务替他独挡一面,以报他在我父母面前尽心演戏的大恩大德,于是我答应了她。
今天的项思琪换上了随意的休闲装束,和我第一次见她时的风格一致,我想那才是她的本色吧。
最近因为到项氏集团工作的原因,不得不穿一些正式的职业装,其实再端庄的套裙也禁锢不住一颗随性奔放的内心。
“夏小姐,我爱裴瑾年。”项思琪的坦诚让我略微吃惊,毕竟我的身份是明的,她居然也能说得这样气势汹汹。
“嗯。”我低头吹着咖啡沫,轻轻地应了一声,像听到有人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漫不经心。
“你不生气吗?”她对我的反应很好奇。
“那是项总的事,跟我无关。”我镇定自若,沉着应敌。
“你……”项思琪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云淡风轻,与晚宴那天砸场子的泼辣风格大相径庭。
我想原本她可能准备了一套跟我争抢裴瑾年的说辞,现在看来全部作废了。
她重新调整了一下节奏,继续说:“夏小姐,我对裴瑾年势在必得。”
我悠闲地摆弄着咖啡勺,“我想项总一定也明白感情需要两情相悦这个道理吧?我建议你先去问问裴瑾年的意思,不然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岂不是浪费青春?”
“这么说,你对自己和裴瑾年的感情很有信心?”项思琪向后倚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美腿交叠摆放,牛仔裤的天然破洞露出了膝盖处的皮肤。
“我记得领结婚证时,证词是这么说的。”我淡定地扬起了下巴,故意顿了一下,说道: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这是当时在民政局办手续时的一个环节,夫妻双方要共同朗诵,只说过一遍,没想到我却记得这么牢,背得这么熟。
我之所以说这个,是想提醒项思琪,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她所谓的爱情是在破坏我们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行为,让她及早知难而退。
项思琪也不甘被我牵着鼻子走,重新回到了她的思路上来,“夏小姐,我也了解了一下,却不小心得到了一个消息,你和裴瑾年是假结婚,我说的没错吧?”
额?这事她也知道?
我忽然有种吹牛自己变魔术很厉害,然后当场被人把道具上的机关找到的感觉。
明明演技还可以嘛,怎么就被揭穿了呢?
“项总有什么提议,直说吧!”我没有承认,当然也无从否定,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项思琪慢慢搅拌着咖啡,“还裴瑾年自由。”
我的心突然一紧,原本说好的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去扯离婚证,可是爱他的女人来了,我却……
可能是太快了,我和他领证也刚刚两个月,总不会两个月就换证吧?
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抢手,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那张妖孽的脸,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就连我,也是百看不厌呢。
我定了定心神,说道:“假设如项总所说,我和裴瑾年是假结婚,那么他现在就是自由的,你们大可随意,何必又来找我呢?”
“你……”
项思琪大概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冲,一时无言以对。
调整了几十秒后,她又说:“这么说,你爱上他了?”
这回轮到我词穷了,说爱不是,说不爱也不是。
最令我迷茫的是,这问题真正的答案,我却不知道。
“项总,以您的条件,追求的人也不会少,何必这样想不开呢?”我决定跳出来,换一个思路,不然快被她绕晕了。
“我可以为他死,你会吗?”半晌,项思琪幽幽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眼睛里满是坚毅。
我暗暗一惊,她这样爱裴瑾年?他们相识还不到两个月而已。
当然,爱情从来都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我和李均益的事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抹去心里的诧异,微微一笑,“我会好好活着,与他白头偕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第64章 是她推了我()
告别了项思琪,我竟然觉得自己很疲惫,原来我在面对她时,心里格外地紧张。
虽然我告诉自己,这是替裴瑾年在挡事,但我的内心深处却更害怕抵挡得不好,让项思琪真的得到裴瑾年。
我回到售楼处,却意外地发现李均益和方晴正从外面的台阶上走来。
方晴还矫情地走得很慢,像清朝宫里的妃子似的,一步三摇,李均益在一旁小心地扶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单独都来闹过了还不罢休,现在是组团来找我的茬了。
张子明走了,换了罗明月做总监,马铃薯也不敢太嚣张,我的日子还算好过,正努力提升业绩呢,不想再闹出什么新闻来,给新总监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再者说,近来李均益和方晴在我心里划下的伤痕好像没有起初那么深了,我想我在逐渐遗忘这件事,所以更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走过去,面色淡漠,语调平静,“我和二位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了,所以我希望以后能做陌路人,互不打扰,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们说呢?”
李均益没有说话,方晴却笑着说:“夏沐,好歹我们也是四年的同学,怎么能说陌路就陌路呢?”
我哼出一丝冷笑,“我想我们不方便做朋友,还请您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方晴今天倒是好脾气,“夏沐,你误会了,今天我们是来看房子的,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我意外地抬头,“你要在这里买房子?”
“是我们,对吗?均益。”方晴手摸着小腹,腻歪歪地贴在李均益身上。
李均益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晴晴怀孕了,她只看上了四季溪谷的房子。”
怀孕了?动作可真够快的,原来他们是来选婚房的。
我率先走进感应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里面请,我找人来给你们介绍。”
“诶,夏沐,还找别人做什么,就你吧。”方晴第一时间拦住我,还将了我一军,“你不会是心里还放不下什么,连介绍个户型都无法做到内心平静吧?”
笑话!我会放不下?老娘还怕你不成?
“来吧,想买什么样的?”我拿出平板,调出户型图,让他们自己看。
方晴仔细地浏览着每一张图和文字介绍,不时地问李均益什么意见,李均益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都可以,你决定吧。”
过了一会儿,方晴扯住李均益的胳膊,“均益,我想吃山楂。”
李均益有些无奈,“这里哪有山楂?不如我们先走吧,改天再来看。”
方晴开始撒娇,“不嘛,今天就敲定好不好?”
他们在我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秀恩爱,我以为我会难过,但奇怪的是,一点都没有,反而好心地提醒他们,“马路对面右转五十米处有个水果店。”
“谢谢!”李均益站起身,出门买山楂去了。
方晴将平板还给我,“夏沐,光看图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你带我去看看样板间吧!”
“不等他回来吗?”我收起平板问。
方晴:“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什么都不管,最后还得我拿主意。”
也好,不然我跟她就这么坐着,也很是尴尬,于是我们两个向外走。
走出正门时,方晴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觉得极其不自在,想抽出来。
不料她却拽得很紧,“夏沐,你从心里讨厌我,恨我抢走了李均益是不是?”
我不想跟她纠缠,冷冷地说:“我说过,我早已放下,但是我们之间好像没那么熟,所以请你放开我,我不适应。”
方晴双手扼住我的手腕,目光里全是仇恨,“你骗人,你们根本就是藕断丝连,李均益跟我在一起时,曾经对着我喊你的名字,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他根本忘不掉你!”
“这话你对他说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再不放开我,我不客气了。”
方晴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就要硬生生把我断肢才解恨。
“夏沐,我求求你,你别再阴魂不散缠着他好不好?我们已经快结婚了,他的心还不在我的身上,一定是你旧情难忘,又偷偷去勾引他,对不对?”
“方晴你疯了?自己的男人看不住那是你没本事,不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好吗?”
“这么说你有本事?你在床上的本事很大是不是?你老公满足不了你对吧,你还去睡别的男人,夏沐,你可真不要脸!”
方晴说得很大声,边说边不停地打我,就像原配要当街撕了我这个小三一样,关键是我和李均益连面都没见,基本电话都不曾打过,她这样血口喷人,真是太气人了!
她已经将我逼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还不肯善罢甘休,挥舞着双手扯住我的头发乱扯乱抓,我伸出双臂遮挡住自己,却被她更用力地扼住,继续伸手抓我的脸。
“够了!”我掰开她的手向外一带,她又疯了一样去扯我的衣服。
如果我再不出手,就会被她当街扒光,于是我推了她一把。
但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方晴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不料后面是台阶,脚踩空了,整个人摔了去下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衣白裙的她就顺着大理石台阶一路滚了下去。
台阶虽然不多,但足有十几个,正常人尚且不能保证不受伤,可她是个孕妇啊!
我惊恐地站在台阶上,吓得面如土色。
愣了几十秒之后,我赶紧冲下台阶,上前扶起她,“方晴,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