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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裴瑾年,你的意思昨晚是最后一次,而且还是在你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他双手放在休闲裤的口袋里,面向落地窗外,留给了我一个孤清的背影。
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
我踱了两步,来到他的身边,“瑾年,我并不想跟你吵架,因为这很伤感情。这些天我左思右想,真的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麻烦你指出来。
我问你多次,你都说没有,那么就是你的问题了?是的,你病了,可是至今为止,你具体患的是哪种心理疾病,都不肯告诉我。
而且,这种病根本不影响我们要宝宝的,我无法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为人为地与我分居,处处冷淡我呢?而我分明清晰的感觉到,这不是你所愿意的,你的内心深处还如从前一样需要我,在乎我。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要活得这么拧巴?为什么不能跟我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吗?你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是我的。
打来电话的是徐雪凝。
虽然那天在医院时,徐楚轩已经为我们四个人做了和解,但是我想徐雪凝对我始终是心存芥蒂,也从未跟我单独联系过。
就算不再为敌,也不一定会成为朋友,就当彼此是一个淡淡的存在吧。
所以她现在打电话给我,我还是感到有点意外的。
“夏沐,那天你送来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吃,我后来自己又买了几次,但是都觉得味道不对,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那粥是在哪买的?”
原来是为了一碗粥。
“雪凝姐,粥是我妈做的,外面买不到的,如果你想吃,我让她再做就是。”
“原来是阿姨亲手做的,那多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吧。”徐雪凝客气地推辞道。
“雪凝姐,别跟我客气,一碗粥而已,不麻烦的,明天我为你送到医院。”
第483章 他和她亲密()
第二天,骄阳似火,天气有些闷热。
我让我妈煮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皮蛋瘦肉粥,装在保温饭盒里,然后开着车,直奔医院而来。
难得徐雪凝想吃,我没有理由不尽心。
虽然从前她害过我,甚至差一点要了我的命,这样的过节我甚至想不出可以原谅她的理由。
可是,当她从枪口下救出裴瑾年的那一刻,我便放下了所有。
这对我来说,就是此生最大的恩典。
就算我今生今世一直把她当佛祖一样供起来,我也愿意。
路上有些塞车,我担心徐雪凝等急了,所以特意在等红灯的空隙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我晚到一会儿。
医院的停车场我并不陌生,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停车位置后,手里提着保温饭盒,急匆匆的往电梯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我突然间感觉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我的眼前划过。
于是,我向四周望了望,在我的左前方,一辆淡金色的奔驰映入眼帘。
这种颜色的车并不多,而且,走近一些,车牌号清晰可见。
没错,正是裴瑾年的车。
原来他也在医院。
徐雪凝受伤之后,他没少来医院,只是,最近他的行踪对我保密,我也并不清楚他多久来一次。
因为我被锐丰的事缠住,难以脱身,所以便经常向裴瑾年打听雪凝的身体状况。
每次他都对答如流,所以我才想,他应该经常来才对。
上周末,我和裴瑾年一起来医院看望徐雪凝,并给她带了我妈亲手熬的皮蛋瘦肉粥。
没想到。徐雪凝这个吃遍山珍海味的大小姐,竟然对这种普通的粥念念不忘。
只是她当时并未提及,可能是不想麻烦我吧,所以才自己到处去买。
现在是实在买不到那种味道了,又特别喜欢吃,只好给我打了电话。
当我来到病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问了当值的护士,说徐雪凝已经用过午餐,到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园散步去了。
那个小花园我也很熟悉,原来是一片小树林。
小的时候到医院来等我爸下班,经常在里面玩耍。
近些年才改造成一个花园,里面有成片的绿草坪,还有不少供住院的病人们休憩的长椅。
一碧成茵的草坪上,纵横交错着几道白色的石子路,中间是一个小型喷泉。
周围的栅栏上,粉红色的月季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偶尔有几只勤劳的蜜蜂正发出嗡嗡的叫声。
我沿着一条石子路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在身边路过的长椅上寻找徐雪凝的身影。
长椅上的人,多数都穿着医院的患者服,远远看上去都大同小异,需要仔细的辨认。
好在在这里住院的老人家居多,即使是穿的衣服颜色一样,徐雪凝曼妙的身姿,也会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找遍了整个小花园,都没有他的身影。
正当我在花园里的银杏林边徘徊时,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传入我的耳畔,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
我蓦地回头,假山后的草坪上,有一对男女并肩而坐。
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头,男人为女人打着遮阳伞,他们身旁的手机在播放着轻音乐。
远远看上去,好一幅温馨惬意的画面。
女人长发飘飘,栗色的波浪宁流洒在肩头,即便是穿着患者服,也可以称得上娉婷美丽。
她身边的男人伟岸高大,就算完全被背对着我,在千人万人中,那背景我也永远不会错认。
徐雪凝和裴瑾年。
头上的阳光很毒,由于匆忙,遮阳伞忘在了车里,我手里只提着个装着皮蛋瘦肉粥的保温饭盒。
我慢慢地向他们走过去,优美的旋律依然静静地流淌,他们的对话声也渐渐清晰。
“瑾年,你确定吗?”徐雪凝把脸转向裴瑾年的一侧。
裴瑾年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遥远的天际,良久,吐出两个字,“确定。”
徐雪凝愁苦地叹了口气,一只手在脸上擦了几下,像是在流眼泪,声音接近哽咽,“你明明知道夏沐她很爱你的,这一点我也看得出来,所以才不敢面对她的眼神,我会不忍心。瑾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别哭了,雪凝,江医生说你要保持好的情绪,都怪我不好。”裴瑾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为徐雪凝擦拭眼泪,“但这些天,我想来想去,只有这样的方式最直接,快刀斩乱麻,既然是事实,夏沐她早晚要面对。”
我几乎听见自己的脑子在咯吱吱运转的声音,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他们在说什么?我要面对什么?
我忽然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裴瑾年反常的言行,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而且,虽然亲为姐弟,他们现在的举止,是否有点过于亲密了?
当然,徐雪凝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走路时扔需要特别注意,裴瑾年扶她几下也没有什么。
不过,现在是坐在草坪上,也需要挨得这么近,甚至还搭肩挽背吗?
心中的疑惑让我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难道,这些天,裴瑾年来医院看望徐雪凝,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我一面在心里迷惑不解,一面在不时的告诫自己:格局,格局!
徐雪凝那天已经答应冰释前嫌,而且裴瑾年从来也没有对徐雪凝动过心思,他们只是单纯的姐弟关系,是我想多了。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正准备向他们走过去。
却见这时的徐雪凝已经泣不成声,一下扑到裴瑾年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瑾年,我不想失去你,你不会离开我的。”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等着裴瑾年的反应。
按他以往的风格,一定巧妙的躲过,或轻轻地推开她。
然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伸出长臂搂住了身侧的女人,任凭徐雪凝伏在他的怀里抽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别人说破了嘴,我也不会相信的。
就见裴瑾年又在徐雪凝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悄悄话,似是在安抚她,那其中的温柔让我由衷地嫉妒。
第484章 我想和你离婚()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裴瑾年对徐雪凝从来都没有除了姐弟之外的情分,这一点我是不怀疑的。
可是,眼前的景象……
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裴瑾年和徐雪凝,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明明在对她笑,我看得很清楚。
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对我这样笑过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而是不对我笑而已。
心里存着一万分的迷惑不解,腿就像灌了铅,不知是该停住,还是继续向前走。
毕竟,不能一直在他们的身后站下去。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假装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切,加快脚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雪凝姐,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通好找。”我尽量拿出轻松的语气,并竭尽全力地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我妈刚刚做好的皮蛋瘦肉粥,你趁热喝了吧。”
徐雪凝看到我,脸上似有些窘迫,连忙说道,“真不好意思,夏沐,这么热的天,还要让你跑一趟,谢谢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接我的手里的保温饭盒。
裴瑾年却一把拦住她,轻声对她说,“你伤口还没好,别乱动,我来。”
他在我到来之后,没跟我有任何交流,就像我们是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而现在,他却为了替徐雪凝取饭盒,才起身走向我。
当他从我的手里把饭盒接过去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别扭。
“瑾年,刚才妈还让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回家吃饭?”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顿时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卑微。
其实我妈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没话找话,不想跟他之间表现得过于生疏。
我害怕这种生疏,怕极了。
所以,我要极力证明,我们之间还如原来一样,融洽自然,密不可分。
然而,有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了我的话之后,裴瑾年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继面说道,“抱歉,今天时间有点紧,改天吧。”
他连一句对我妈邀请他吃饭的感谢之词都没有,我想并不是他对长辈没有礼貌,而有他已经开始忌讳对我妈的称呼了,所以只能选择省略。
我碰了一鼻子灰,木然地站在原地。
只见裴瑾年转身,将保温饭盒拿到徐雪凝面前,打开,然后重新坐下,取出里面的小碗和瓷勺。
不会吧?他竟然喂她!
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
徐雪凝虽然身上有伤,但休养了这么多天之后,基本还是能够生活自理的,吃饭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裴瑾年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雪凝抬头瞥见我惊惧的目光,表情略微迟疑,两只大眼睛像是在用眼神话询问裴瑾年:真的要这样做吗?夏沐还在看着呢。
“张嘴。”裴瑾年固执地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