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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裴瑾年突然拿起我被他扯下的睡衣,没好气地丢在我的身上,转身迅速出了卧室,并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我的泪水开始纷纷滴落,胸腔里的这颗心绞痛得像已经碎掉。
原来他对我的误会已经这样深,难怪昨天气得当场走掉,彻夜未归。
就连我为他找的睡衣,都嫌弃得毫不避讳。
在他的心目中,大概已经认定我和徐楚轩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我那么爱他,他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有不恰当的关系?
我的心全部系在他的身上,难道他感觉不到吗?
我承认,徐楚轩的那张画的确刺激到了他,但那就可以作为他怀疑我的理由吗?
他把我想的这样肤浅,这令我很伤心,很失望。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就像风雨中飘零的落叶,至于会被吹到哪里,已经完全不由有掌握。
那曾经耳鬓厮磨的爱呢,转眼间都去了哪里?
几天前的晚上,就在这张床上,他还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着腻死人的情话,说这辈子就算栽倒我手里了,说永远爱我。
可是,怎么突然间全都变了?说好的永远呢?
爱,有多浓烈,就有多脆弱。
第271章 去纽约()
这晚,他睡在客卧。
我依然和昨晚一样,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一张床上。
不同的是,今晚太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我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多梦,已记不清具体情节。
只记得每个梦里都在和裴瑾年争吵,解释,然而他怎么也不相信我。
昏昏沉沉中醒来,想想昨晚雪上加霜的谈话,真是失败。
这种不愉快的氛围连空气都是苦的,稀薄的,分分钟可以缺氧窒息而死。
然而,除了面对,还有别的路吗?
我爬起床,走出卧室,客卧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这么早就走了?我的心一沉,赶忙下楼。
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发现裴瑾年已经披挂整齐,正从餐桌前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
最让人奇怪的是,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他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碍于有田姐在厨房,我此刻当面问他,对峙起来恐怕会有尴尬。
所以,我不动声色地等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房门之外,才快速从楼梯上冲了下去,不顾身上单薄的睡衣,追出门去。
“裴瑾年,你这样做算怎么回事?就算要真的做出什么决定,也总该说清楚吧?昨晚我们没谈透,我建议,现在重来一次。”我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裴瑾年听到我的声音,停下脚步,顿了几秒之后,回头。
他的皮肤很白皙,眼睛下方的一团乌青再明显不过,上眼睑处也有些微微浮肿。
他没睡好。
不过,眼波已经恢复平静,不似昨晚那般狂躁。
“昨晚我喝了不少的酒,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我现在要出差,等我回来再说吧。”
裴瑾年清冷的声线随着北风飘来,入我耳际时化作绵绵细雨,润泽着我昨晚差点奔溃的心田。
这么说他昨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对我生出那番怀疑的?
唉,可是又有一句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如果他心里没有这样想过,是绝对不会在醉酒之后凭空说出来的。
藏在心里,却不说出来的怀疑,才是最致命的。
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引爆。
我有点庆幸,昨晚让他有机会发泄出来,这样反而会让他好受一些,冷静一些。
而事实上,他看上去的确是冷静多了。
“你要出差?”原来不是离家出走,我的心轻松了不少。
“嗯,纽约。”他淡淡地答道,风吹动着他额际的黑发,整张脸都显得异常动感。
“要去美国?大约多久?”我忽然忘了我们正处在别扭中,他还没有走,牵挂的心就已经系上了长长的线。
不过,我不记得最近公司的业务与美国有什么交集,好像有一场项目考察安排在三月份,但那也是在旧金山,并不在纽约。
“现在还不确定,时间不早,我走了。”他说完,眸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随即转身。
我本能地想跑过去,跟他道个别,可是却没有想到合适的方式。
给他一个拥抱?那显然是没发生这件事之前的习惯。
送他到门口?仿佛也觉得很多余。
说句话总是应该的吧?然而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没想出该说什么,好像一切都变得突兀。
除了沉默。
我就这样,立在原地,默默地目送他出门,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前的宾利,然后绝尘而去。
在他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空了。
直到凛冽的北风打透了我的全身,我才微微清醒。
他走了,去了大洋彼岸,并且,不知归期。
我回到餐厅后,浑身上下依然满是寒气,眼前全是他最后留给我的那个眼神,憔悴中带着深意。
“少夫人,您多喝些,暖胃的。”田姐为我面前的碗加满热乎乎的红豆粥。
“太多了,田姐,我吃不完的。”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食欲,心被塞得满满的,要不是为了支撑身体,一口都不想吃。
“先生刚刚还特意交代过的,说您挑食,他出差的这段时间,更要做些您爱吃的菜。”田姐笑呵呵地说着。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我惊异地抬头看着田姐。
他现在正生我的气呢,以后会不会翻篇还是个未知数,怎么会有心情关心我的胃口?
看他昨天的样子,将我直接从家里扔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不会是田姐看出我们之间不对劲儿,故意哄我的吧?
田姐把鸡蛋切成两半,均匀地撒上椒盐,再拌上花生和生菜碎,放在我的面前,“先生对您从来都这么体贴,您真是好福气呢。”
我的心顿时一暖,低头一口气喝下了整碗粥,眼泪却不知不觉间涌了出来。
我想悄悄地将眼泪抹掉,可是怎奈其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后来竟然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田姐没有心理准备,惊讶至极。
“没事。”我连连摇头,取了桌上的纸巾去擦眼泪。
可惜纸巾太小,太薄,眼泪太多,太汹涌。
田姐退到一旁,沉默着,待我哭的差不多了,递给我一块用温水洗过的湿毛巾,宽慰我道:“少夫人,先生出差的这几天,如果您觉得一个人太孤独,可以把您的父亲接过来陪您啊!”
田姐以为是我因为裴瑾年不在家,害怕孤独才哭出来的。
她哪里知道,此刻我心里的纠结。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惹他生气了,这是事实,他为什么还要默默关心我?是我不懂得珍惜吗?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等他从纽约回来,我一定跟他心平气和地交流,我要挽回他的心,不惜任何代价。
而现在,我要振作起来,他不在公司时,更要打起一才二十分的精神来,努力认真地投入工作。
这一点,我还要向徐雪凝学习,无论她与裴瑾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都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我想这也是她大气和专业的一面,同时也是让裴瑾年无法拒绝她的原因。
我开着凯迪拉克驶出海韵华庭,在门口转弯处将车速减缓,打了转向。
而就在这时,一抹炫目的冰蓝色迅速从我的眼前划过,让我不得不踩下刹车。
第272章 每次都想揍他的原因()
当我看清对面的人时,一股又气又无奈的复杂情绪涌上了心头。
而冰蓝色法拉利跑车上的人已走了下来,站到了我的车前,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我。
我降下车窗,他走到我的身边。
“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惨?”我怒不可遏,看向他。
徐楚轩抿了抿嘴唇,“对不起,夏沐!”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自嘲地冷笑道:“你应该恭喜我还活着!”
徐楚轩沉默下来,任凭北风将自己的头发吹乱,也不肯动一下。
“我还要上班,请你让开!”我冷冷道。
徐楚轩依然没有动,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说什么都不移开。
他这样的眼神,让我顿时想到那幅画。
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说话你没听见吗?干嘛挡着我的路?还有,你这样盯着别人看,很可恶!”
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我手上的力量力道不太足,他几乎没怎么移动,还是那样看着我。
我不甘心,又用力补了几拳,“徐楚轩,我本来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可是通过这件事,我认清了你的为人。
如果你妄图通过这种手段来挑拨我和裴瑾年的关系,那么只能让我对你感到唾弃,我夏沐自认为不欠你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
徐楚轩丝毫没有躲的意思,只是站在我面前,被动地承受,看我的眼神里饱含歉疚,可惜我却因过度气愤而没有半分察觉。
“其实,你可以用更加激烈一点的词,比如说卑鄙无耻下流不得好死之类的,都不算过分。
还有,你的手是不是打疼了,要不直接打脸好了,我不躲。”徐楚轩低头看着气得双颊发红的我,诚心诚意地为我出主意。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打他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将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扬起下巴对他说:“我没跟开玩笑,你这种人只会任性地满足自己,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怪不得瑾年一贯看你不顺,原来都是有根据的,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认识你!”
“夏沐!”徐楚轩移动了下自己的位置,为我挡住了呼啸的北风,“我做错了,你怎么骂我都是应该的,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很抱歉。
这两天我都寝食难安,对你放心不下,今天忍不住来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状况怎么样,他给你脸色看了,对吗?”
“是的!这下你满意了?”我侧目质问他,“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现在很好,请收起你的错爱。
你可倒好,偏偏弄出一张画来刺激他,还跑到他面前公开挑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徐楚轩抓住我的双手,清明的眸子里也现出淡淡的血丝,“夏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不是好人,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不如从现在做个了断,跟他分手吧!”
我用力甩开他,“少来胡说八道!他会不会给我幸福不用你来指手画脚,我不会跟他分手的!”
徐楚轩又将我捞了回来,这回很用力,我被禁锢在他的束缚里,动弹不得。
他凑近我,“夏沐你站别激动,听我说,你认识他的时间还短,还不了解他,他……他和我姐……”
“他和徐雪凝怎么了?快说!”听到这个话题,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这也是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疑惑,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简直快把我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