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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骆玉钏的声音,以及她的表情,都让他反感。
因为她看着他,就像看待那些平常的客人一样,仿佛,他也不过是一个短暂停留的过客。
他微怒,用力拉过她的手,“想逃?”
她挣扎着,“你放开,我还要工作。”
他不禁更加用力,抓着她的手便把她往门外拉,“你这也叫工作?你是不是很喜欢为人民服务!”
她转过头来,冷漠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云总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尊贵象征,哪里知道为人民服务的伟大,站在这里跟我谈工作,不怕丢了体面?”
云景笙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架势,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去云森。”
而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一声,朝店里走去。
他回过头来,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我让你明天就去云森报到!”
走到一半的脚步突然滞住,她回过头来,眼里是讽刺的意味。
云景笙,我就算乞讨,也不会要你的施舍。
想着,便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他一直压抑的怒意终于爆发,阴沉的脸上是一望无际的冰冷,随即,便追上前把她扯了回来。
“骆玉钏,你试试看忤逆我的后果!”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宣誓着他的威严,警告她那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呵,都已经这样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后果么?”
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讽刺、带着几分轻蔑,这样的表情很是陌生。
她突然轻轻一笑,看着他问:“我可不可以把这样的行为看作你后悔了,看到我现在的生活你在心疼?”
第19章不舍得()
云景笙黑色的眸子缓缓眯起,抓着她的手莫名的收紧,“你太高估自己了。”
“那就给我放开!你这样会让我有你想吃回头草的错觉!”
说着,便狠狠的推开他的手,毅然决然的跑进店里。
幽深的目光锁定那个跑远的背影,千丝万缕的情绪萦绕在他心里。
那样刺耳的拒绝、那样刺眼的坚定,都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穿他的防备、刺穿他这么多年的虚伪。
他把双手慢慢插进裤袋,拿出一支烟点燃,转身回到车上。
然后他给樊宁打了电话,“我要离城,没人敢雇骆玉钏。”除了我。
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不用想也知道,那边正上演着怎样活色生香的戏码。
他微微皱眉,听到樊宁故意压低的声音,没等樊宁回话就自觉挂断。
烟雾缭绕的车厢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他打开车窗扔掉烟头,看了一眼那个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终于还是驱车离开。
骆玉钏回到家的时候,李玉芝盖着薄被躺在沙发上,想来是等她等到睡着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疼惜,走过去把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李玉芝本来睡的就不沉,这样一弄,反倒清醒了过来,她立起身子,有点迟疑的问她:“让你辞了李氏的工作,是不是更加辛苦了?”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
“不辛苦,我还年轻,这点苦不算什么。”
李玉芝知道她在说谎,自己养大的女儿就算一个眼神不对她都能察觉。
每次回家,她的步伐都那样沉重,像是拉着超负荷的枷锁。
李玉芝起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阿玉,找个男朋友吧,我也出去工作,这样就可以把长生接回来了。”
骆玉钏立马直起身子,“阿妈,你的身体怎么能劳累,长生我会找机会接回来,这家里,有我们三个就够了。”
看着激动万分的骆玉钏,李玉芝软下语气,“你表姐今天来家里拿长生的出生证明,说要给孩子落户口,我……我没舍得给。”
骆玉钏张张嘴,所有安慰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母亲一直不提长生的事,原以为她不在乎,不曾想都被她都埋在心里,只是不愿意给她压力。
“那你就留在家里,我把长生接回来了,你才能照顾他,对不对?”
李玉芝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回房。
看着她日渐佝偻的身躯,短短几年时间,脸上风霜雨露的岁月痕迹清晰可见。
骆玉钏心里一紧,上前一步拉住她,“阿妈,你吃了药再睡。”
说着就走过去准备给她拿药,李玉芝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吃过了,我吃过了。”
李玉芝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慌,被骆玉钏清楚的捕捉在眼里,她故作镇定的笑着催促母亲回房睡觉。
看着房门关上,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凝滞了,瞟了一眼柜子的抽屉,还是放轻脚步走过去拉开。
药瓶果真空了。
第20章水艺天下()
回想起来,上次就发现母亲的药快没了,一直忙碌着竟然忘了买,知道家里没钱,为了不让自己操劳,看来母亲已经停药很久了。
再牢固的城墙也有导致坍塌的裂缝,母亲和长生就是她的命脉,漫漫人生路,她们是绑在她身上挣不开的绳线。
所以,就算自己是汪洋中的一条破船,也要为他们筑起保护的风帆。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玉芝拉开房门就看见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
骆玉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做好的早餐放到桌上,“快来吃饭吧,我待会儿再出去找找看合适的工作。”
李玉芝应着走到桌边坐下,对她叮嘱:“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她浅笑着点头,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她找了就近的网吧,投了几份简历,然后就一直打电话,寻求面试的机会。
不可思议的是,她被所有公司拒绝了,即便是参加了面试,看了她的简历之后,都会像见到瘟疫一样的把她请走。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梭着,她突然明白过来,这难道就是云景笙所说的后果?
让她无路可走,这的确是很糟糕!
正想着,手机突然来了简讯,她打开一看,果真是云森的面试通知。
她冷笑一声,按下删除键,把手机放进包里,继续往前走。
她绝对不信,这离城没有云家势力覆盖不到的地方。
“水艺天下”是骆玉钏现在工作的地方,是离城最豪华高档的娱乐场所,拥有全城最好的安保系统,金碧辉煌,美女如云。
里面所有的服务和设施都是整个离城最好的,自然是一些上流社会的人茶余饭后经常留驻的最佳境地。
她的岗位,是销售。
销售的就是一些明面上不上架的高档酒,每天晚上穿梭在不同的场子,向客人推销手里的酒品。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上班,是因为,整个离城都知道,水艺是所有黑白两道都不敢惹事的地方,听说这里的幕后老板有不为人知的势力。
夜幕降临,包房公主都陆续上班,和她们打成一片,是销售的生存法则,因为包房公主有固定的客源,她可以帮助销售让顾客消费更多的酒水。
骆玉钏一向聪慧伶俐、平易近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和她们熟络起来。
她端着托盘,正在各个场子里游走,对讲机里就传来公主芊芊的声音。
“小骆,顶包的客人要点酒,你上来一下。”
“好,我马上来。”芊芊是水艺底价最高的红牌公主,和骆玉钏最为要好,一般都只服务钻石VIP级别的客户,所以她介绍的客人都出手阔绰。
她满心欢喜的端着托盘上楼,推开门就看见公主们站成一排,有客人正在挑选。
她正打算关门退出来,就听见有人说:“卖酒的是么?你进来吧。”
她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贵公子,正向她招手,她点点头走过去把酒水单递给他。
第21章不满意()
樊宁是第一个认出骆玉钏的人,他掂量着手里的打火机,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
骆玉钏坐在门口的地方,正向另一个人介绍着酒水,丝毫没有发现角落里,一直看着她的人。
她穿着紧身套裙,画着精致的淡妆,和身边妖冶的公主相比,绝对是让大多数男人都神魂颠倒的角色。
看着她熟络的向客人介绍酒水和标准的笑容,就知道她在这里干了很久,受过专业的培训。
樊宁抿着唇,心里犯着嘀咕。
云景笙下了全城禁雇令,想逼骆玉钏就范,没想到这丫头躲到这里来了,对于她的现状,要不要如实禀报?
思量再三,还是拿着电话走进内间。
另一边,骆玉钏拿着点好的酒水单出去,随后,沙发上一抹亮丽的身影踩着优雅的步伐,悄然跟在她的身后。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
骆玉钏正走着,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微微皱眉,转身就看见程涵,倚着楼梯扶手站在那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说对不对?云太太。”程涵不轻不重的说着,眼里满是讽刺。
“程小姐不仅年纪大了,连眼睛也不好使了。”骆玉钏别开眼,避开她那故意挑衅的眼神,转身欲走。
程涵依旧傲慢的笑着,快步走到前方拦住她的去路,“你可真会来事儿,不知道这是云景笙的特定包房么?”
骆玉钏停住脚,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对她的话视若无睹,绕开她继续下楼。
正走着,头顶上突然传来程涵略带惊喜的声音,“看,谁来了!”
她顺着程涵的眼光看去,大堂里那个潇洒英俊的男人正向旋转楼梯走来。
她来不及多想,掉头就往楼上跑去。
程涵上前一步拦住她,“你躲什么,那可是你老公啊!”
“别碰我!”她一面上楼,一面躲开程涵正伸过来的手。
自从明白程涵的心思以后,骆玉钏总是对她避而远之,程涵嫉妒她的魅力、外貌、家世甚至是所有,好不容易碰见这样穷困潦倒的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程涵笑着,故意使劲撞在她身上,“我都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当真以为我今天不敢跟你动手是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骆玉钏看着程涵嚣张跋扈的模样,谨慎的后退两步,程涵步步紧逼,手环着胸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她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上正上来的人,轻轻一笑,心里有了打算。
外界传闻,云景笙行事低调,高冷内敛,是他亲手将骆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今天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程涵暗自一笑,突然拉起骆玉钏的手,“阿玉,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你缺钱的话就跟我说啊,就算你不是景哥哥的妻子了,我还是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楼梯口便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云景笙单手插着裤袋,孑然的站在那里。
那黑玉般柔亮的发,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无不散发着孤傲与疏离。
这时,包房的门被打开,樊宁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楼梯口站着的人他吃了一惊。
骆玉钏开始还在纳闷,程涵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直到看到樊宁的表情,她才看清了形式,原来程涵是瞅准了时机。
看见云景笙,程涵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巴,“景哥哥,你还记得阿玉么?你看,她现在在这里卖酒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