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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笙,你到底想做什么?”
“先上车。”他偏头看着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蛮不讲理。
“就在这里说!”她强硬的扭过头去。
他听了眉头一皱,干脆走过来,一把拽起她的胳膊直接塞进车里,嘭一声关上车门。
她本来想挣扎,却看到一边正走来几个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只好安分的坐在那里不动。
他看着有气撒不出的骆玉钏瞪着自己的模样,唇角一勾,不说话,直接发动了引擎。
他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都好像要脱离跑道了一样,骆玉钏吓得闭上眼睛,紧紧的抓住上方的扶手,可是却又听见他嘲笑的声音,她气得睁开眼睛瞪着他!
他不以为然的笑着,依旧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一会儿快一会儿又慢下来。
她本来就有点贫血,这样三番五次的被他戏弄着,感觉头越发眩晕了,坐在座位上一直不停的干呕,他却像没看见一般,仍然将车开得很快。
终于车子在海景路上停了下来,云景笙猛然一个刹车,骆玉钏毫无征兆的向前倒去,再也忍不住,她迅速拉开车门,跑到路边吐了出来。
感觉腰都弯得要断了,骆玉钏才直起身子转回身来,云景笙拿着一瓶开了盖的水站在身后,见她起来便伸手递了过去。
“谢谢。”骆玉钏十分不情愿的说了一声,然后接过来。
海风不停的在耳畔呼啸而过,离城已经渐渐进入秋天,夜晚似乎还有些寒冷,因为出来的突然,骆玉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线衫,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裹紧衣服反手抱着自己。
云景笙迎着海风站着,见她平复下来,才脱了外套走过去披到她的身上,“明知道冷,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她想拒绝,却又想到不能和自己的身体作对,再挣扎下去就矫情了。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谁知道你会带我来这里。”说完就默默的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他说:“你这是在怪我吗?”
她嗤笑:“难道不是你吗?是谁不顾一切要将我带到这里来的?你到底要说什么,抓紧时间说完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好。”
云景笙看着她,只是短短几天她就完全树立起那层保护的城墙,就好像他们是从来不曾认识的陌生人一样,这个女人,当真狠心绝情。
看着她,他问:“我问你,当年你是怎么发生的车祸,车祸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易翎会在乡下发现你?”
她愣了愣,云景笙知道她出车祸的事了?也难怪,既然他找过何慧,她也不指望何慧能替她保守什么秘密了。
“没错,我是发生过车祸,也可能是原本想劫财劫色的小混混,看我身上没什么钱,也没有什么色可劫的,所以将我打晕扔到池塘里了。”她无所谓的说着,看着云景笙,“怎么,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吗?既然都知道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看着她,“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筹划,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她几乎惊了一下,随即,便低头嘲讽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冷酷无情,满世界都是仇家吗?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怀疑过,有,还是没有?!”云景笙一字一顿的说。
她咬牙,“没有!”
他嗤笑,双手插进口袋里,望着前方浩瀚的海面,“很快,我就会告诉你一个真相,然后,你马上就会对你所说过的话,感到后悔的。”
骆玉钏刚想说话,就见云景笙转头瞪着她,继续说:“我只是提醒你要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承受不了打击,痛不欲生!”
她微怔,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还想再问点什么,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是陈娜打来的。
“娜娜,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孩子,云景笙的眼睛也跟着动了一下,走近两步认真的盯着她手里的电话。
陈娜说:“你到哪儿去了?没事的话快回家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别让孩子当独在家。”
“好,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回来。”骆玉钏应着马上就挂了电话,转身看着云景笙说:“娜娜有事要出门,长生一个人在家,我得马上回去。”
“娜娜?”云景笙蹙眉,“又是那个爱惹麻烦的女人,你预备什么时候从她那里搬出来?”
骆玉钏不理会他的话,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不好意思,我没打算要搬。”
“你……”云景笙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骆玉钏已经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到底开不开车,不开我自己回去!
想起独自在家的孩子,他深呼一口气,还是拉开车门上了车,迅速发动引擎,车子很快就开了出去。
*
医院里,云景笙看着仍旧躺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人,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一边的樊宁说:“都好几天了,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征兆,情况不容乐观啊。”
云景笙只是淡淡的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掉!”
樊宁叹息了声,“哎,要真如我们所想,那我之前可就真的小看那个女的了,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暗藏汹涌。”
云景笙锁着眉头,眼睛幽深的看着窗外。
樊宁站在一边看着,总感觉今天的他,比起以往来说,又多了几分沉默。
想了一下,他又说:“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莫子谦有一天跟我喝酒说漏嘴,问我为什么不试着去查查夏欣的祖籍,我之后找机会灌过他几次,不过这小子学精了,怎么都不肯喝!”
云景笙蹙眉,“祖籍?”
樊宁摊摊手,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说:“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奔波,还说要是期限到了你还解不开,你老婆就是她的了。”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这件事有没有派人去查?”云景笙问。
第172章没有呼吸了!()
樊宁点了点头,“但是我很奇怪,莫家人一向对预示都是守口如瓶的,我怎么感觉莫子谦这次一直有意无意的向我们透漏消息,他这样真的不会受到家族诅咒吗?”
云景笙微微抬起头,凌厉的黑眸闪过一丝阴暗,他知道,莫子谦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不受约束管制,只是可惜了生在那样规矩繁多的家族,很多想做的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良久,他才淡淡的说:“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就算背负着家族的诅咒,也一样不能让自己的人生在寂寥中走完。”
樊宁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回过头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人。
只希望他能早点醒来,抓到背后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好歹都让他们做了一个选择,有一个生活的方向,不要再这样一直漂泊。
这时,一个手下忙跑了进来,“樊哥,工地上又有人闹事了,先生不在,你看是不是你先去解决?”
他一愣,随即,马上摆出一副烦躁的表情,“特么的!这些刁民真是能惹事,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他们!”
想起上次因为工人闹事,云景笙大半夜把他从床上叫过去的情景,他现在还恨的牙痒痒!
他这次非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了离城樊爷,该是什么下场!
*
秦蓝看着眼前一片硝烟弥漫的施工现场,面前,站着的是这次项目闹事的领头工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月第几次了?”她面无表情,厉声问道。
闹事的工人一脸满不在乎,“我在云森工程部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缩减工时薪水这一说法,怎么你刚当上总监就要改变?”
“这个项目用时比较长,工程量开销巨大,为了节省开支和配合造价师预算,我只能这么做!”
“嘿!你这是非要给我们扣了是吗?”
“没错!”秦蓝一脸笃定,感到周围站着的工人都用一种看待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她,叹息一声,她又说:“大家同心协力把这个项目完成,反正工期也只剩最后三个月了,我保证下个项目就给大家恢复以往的标准。”
她自然是明白这些工友的心情,大多数都是离乡背井的来到这里打工,好不容易混口饭吃,在这个时候缩减薪水确实会引起不满。
可是,这个项目已经超额了三分之一,再这样下去,后期必定稳赔不赚,她作为设计负责人,这些都是要为公司考虑到的。
“我们要怎么相信你的话?如果我们在合同上签了字,下个项目你不恢复标准我们到时候找谁去?”
“对,大家别听她的!这些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一定是欺负咱们没文化!”
“没错,我们不签字!坚决不签!”
……
工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嚣着,慢慢朝站在那里的秦蓝聚拢过去,故意将她围在中间,猛烈地气势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缓缓向她扑来。
“你们要做什么,别乱来!”她抬起手阻拦着他们的靠近,但是眼前一群行色各异的男人,完全没有要怜惜她的意思,仍然朝着角落里的她步步紧逼。
眼看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带头的工人一声令下,周围的闹事的声音顿时停住。
“秦总监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这工时薪水到底减,还是不减?”
站在一边的另外一个工人,嘴里叼着香烟,哼了一声,说:“听说秦总监也是年薪百万,要不然,把你的工资拿来补到项目的预算上来,我们兄弟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对对对!用你们高层自己的钱来填这个窟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血汗钱你们怎么忍心宰割呢?”其他工友也跟着附和。
秦蓝知道,这些工人大多都靠着这点薪水养家糊口,云森的待遇一向高出同行业其他企业,所以从公司成立至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没想到云景笙忙碌的这段时间,把工程交给她,竟然都出了那么大的麻烦。
她现在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可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预算透支过度,结果工程半途而废。
秦蓝依旧不理会工人的叫嚣,无论如何薪水是一定要减的,她此刻只能保持沉默,说得多了,处理不好,反而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别跟她废话,不给她吃点苦头,她以为在跟他开玩笑呢!”这时,站在前面的人说了一句。
有人跃跃欲试,向前走了一步准备伸手去拉秦蓝,还没得逞,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好像樊爷带着人来了!”
带头的工人一听,马上转头问旁边的人,“樊爷?不是说他和云总出差去了南城吗?”
“好像已经回来了……”他听了,忙低下头叹息一声,大手一挥,带着所有工人迎了过去。
秦蓝抬起头,就看到人群已经朝着门口涌了过去。
樊宁穿着茶色休闲夹克,里面是V领的短T,头发被发胶固定得直挺挺的立着,看起来十分精神,帅气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痞气。
即便嘴角带着笑,也能让人感觉来者不善,双手插着裤袋,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样子,倒是符合他大哥的身份。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