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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凯昱发动引擎,调侃道:“你这是刺激我吗?”
“什么?”蓝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精壮厚实的胸膛啊。”他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为了梵妮小姐练的吗?”
“没有任何女人值得我花时间做任何事。”蓝斯的反应很冷淡。
“要是给梵妮小姐听到你说的话,她会哭死。”连凯昱扬起嘴角。“说实话,我以为政商联姻只会出现在我身上,没想到你也跟我一样,咱们真是难兄难弟,殊途同归啊。”
蓝斯半睁开眼眸,对好友飘去一眼。“不要欺负我中文不好,我知道成语不是那样用的。”
连凯昱笑了笑。“总之,我们一样可悲,一样身不由己,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但却不能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这种人生实在无趣。”
“很抱歉,我不觉得。”对他而言,和谁结婚并不重要,只要他母亲能快乐就好。
“那是因为你没有心爱的女人,如果有,你就会陷入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的两难中。”
蓝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审视着好友。“我很意外,你还没忘记黛西。”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连凯昱总是不正经的脸庞显现一丝怅然。“但她也不会原谅我,毕竟我选择了江山,抛弃了她。”
他和蓝斯是伦敦大学同窗数年的死党,当时他和同班的黛西陷入热恋,家人反对不止因为黛西家世平凡,还因为她是个英国人。
他爱黛西,但感情不是他的全部,他忍痛割舍掉那段四年的感情,以为回到台湾可以开启另一段门当户对的新恋情,没想到他却只能一直游戏情场,再也找不到令他心动的女人了。
“我说过,你不该放弃黛西。”蓝斯的声音骤然有些冷。
他可以选择为了让母亲开心而去娶和他没有感情的梵妮,但他绝不认同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女人始乱终弃,即便凯昱是他的好友也一样,他也不能认同他对感情的态度。
“蓝斯,我不是你。”他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但有些事是事实。“如果我坚持要娶黛西,我那三个异母弟弟马上就会威胁到我在连氏集团的地位,我爸很固执,也很独裁,顺他者生、违他者死,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你害怕不能带着心爱的女人,赤手空拳打天下?”蓝斯一语道破。
连凯昱的脸庞闪过一抹受伤,语气变得有丝激动。“你又能吗?”
蓝斯扬起眉,勾起嘴角。“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呢?我可以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他乡,保护她,不让她脸上失去笑容,那么你会改变你的决定吗?”
自幼,因为他父亲的关系,母亲长年郁郁寡欢,他厌烦极了那种沉闷的感觉,他告诉自己,若有一天,他爱上一个女人,他绝不会像父亲一样,让一个女人为他而痛苦度日。
“太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连凯昱喃喃地说。
“小心!”对向车道一部小货车直直冲过来,蓝斯伸手挡住强光。
砰地一巨声,车身蓦地打滑直冲路边山壁……
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吊点滴,蓝斯想到酒吧中电话那头奇怪女人对他的咒诅,心里忽地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莫非她是女巫?不然他怎么会挂掉电话后就开始走霉运?
“都怪我不好,害你受皮肉之苦了。”连凯昱很自责,身为驾驶,车祸他没受伤,反而坐在他旁边的蓝斯受伤了。
“你没通知任何人吧?”蓝斯看着好友,指的当然是那些打从他出生开始就小心翼翼呵护他、容易大惊小怪的一群人。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找死,连家虽然在台湾是望族,但他的身份无论如何和蓝斯还是没得比,一场车祸,他没受伤,伤到蓝斯,到时要面对的谴责可是会多到令他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对方呢?”他问的是小货车的司机。
“车头全毁,但人毫发无伤,连点擦伤也没有,你说怪不怪,就单单你一个人有事。”连凯昱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兴致全来了。“你说有个奇怪的女人诅咒你会一连发生三件不幸的事,到底是什么女人?”
如果那女人说的准的话,那么蓝斯还有一件不幸的事会发生,只要不危害到生命,这倒挺有趣的。
“我不知道。”他不想多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连凯昱识趣地起身往外走。“我去问问医生。”
没关系,不必勉强拷问,反正蓝斯要在台湾待上整整一个月,来日方长,他有得是机会问。
“王八蛋!”
有个相貌平凡的女人气冲冲的掀开淡绿色的隔帘跑进来,她整个人像着火的冲天炮,看到蓝斯,不由分说就甩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这个死牛郎!”她破口大骂。“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随便玩弄我妹妹的感情,要死你自己去死,干么拖着我妹妹一起死,现在好了,我妹妹只剩半条命,你为什么还好端端的?说啊!你真的有一起喝农药吗?”
蓝斯蹙着眉心,脸颊热辣辣的烫着,任凭女人叫嚣。
“怎么回事?”连凯昱回来了,看到一个女人对着蓝斯叫骂,而蓝斯俊美的脸上,五指痕迹清晰可见。
“你也是星期五俱乐部的吧?”女人同样对连凯昱没好气。“你们这些牛郎,骗死人不偿命,如果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这位太太,你弄错了吧,我们不是牛郎。”连凯昱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想骗我,我不像我妹妹那么好骗,你们这两个小白脸一定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坏勾当吧?欺骗女人的感情,你们死了会下地狱,会被割舌头……”
女人还在愤愤不平地诅咒,又有个比较年轻的女人跑进来。“吴姐!吴大姐!你在这里干么?那死没良心的家伙在隔壁,我就觉得声音耳熟,果然是你在这里。”
“隔壁?”女人的视线错愕地回到蓝斯脸上。“那他——”
蓝斯紧紧蹙着眉心,女人则轰地脸全红。
打错人了,她打错人了……
“没关系,误会一场,你们走吧。”连凯昱知道自己最好尽快把那只火鸡母打发掉,不然蓝斯肯定要抓狂了。
“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啊……”两个女人道完歉,随即转身窜逃而出。
“看来今天你的运势很差哦,蓝斯王子。”连凯昱忍俊不禁地轻笑出来。
那女人可能不知道,她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敢动手打蓝斯王子的女人,看来他得打电话吩咐管家准备猪脚面线给蓝斯去去霉运了。
第二章
一抹娇俏可人的身影出现在台湾机场的入境大厅,领取行李后,她大胆的跳上一部排班小黄。
嘿嘿嘿,凯如,我来喽,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故意没通知你,待会儿等你看到我,包管你会开心得跳起来!
红莓在计程车里越想越得意,沿途的风光好得没话说,连家的豪宅就位在幽静的阳明山上,这里的气氛和热情的夏威夷截然不同,她一眼就爱上了。
“谢谢你,司机背背!”红莓付过车资,取不行李,伸手按电铃,雅致的铜牌上刻着“连家山庄”,还挂着一面“来宾请按电铃”的牌子。
“请问哪位?”对讲机传来客气的询问。
红莓脸上笑盈盈。“我是大小姐的朋友,我姓左,从夏威夷来的。”
“原来是左小姐,怎么没通知我们去接您呢?真是失礼了,我是管家,您请进。”
绿色雕花铁门开启,红莓拖着行李走进去,凯如说过,她家占地三甲,闻名不如亲见,果然大得不同凡响。
她正置身在一个梦幻般的花园里,成千上万的玫瑰栽种在一个圆形的白色花坛中,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玫瑰花海,像在欧洲的城堡花园里一样。
好家伙,虽然异母弟妹很多,但是看来凯如很得宠哦,她喜欢玫瑰,她独裁的爸爸就替她打造一座玫瑰花园,现在又要嫁人了,真是个幸福甜蜜的小女人,只除了那个“外遇”阴霾……
此番她来,一定要好好对凯如道德劝说,她妈咪说过,女人最要紧的就是从一而终,劈腿可是不行的!
空气里尽是玫瑰花香,走过花坛,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巴洛克建筑,管家太太亲自在门口接待她,对她一个欠身。
“小姐和姑爷去香港采购衣物了,后天才会回来,我带您去您的房间,有任何需要,只要吩咐您看到的佣人就行了。”
红莓跟着管家太太走,好奇的眼儿左张右望,不时有衣着入时的男女在长廊跟她们错身而过。
这栋典雅的豪宅简直跟饭店没两样,难怪可以容纳上百名宾客住进来,她被安排在东翼的房间,管家太太略略跟她介绍用餐的时间就退开了。
放不行李,红莓换了一件白色连身裙,这里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连小外套都不必搭。
凯如说过,连家山庄里养了许多名贵的马,还有一间大型的犬舍,饲养秋田、大麦町狗等,她对动物最有兴趣了,她要去看看那些可爱漂亮的动物们。
红莓颈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地图找马厩。
没错,连宅就跟饭店没两样,大概怕宾客迷路吧,还贴心地印了宅邸的地图,清楚标示房间位置、客厅、餐厅、游池、花园等等,简单易懂。
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马厩,只是走到脚有点酸而已,毕竟这里真的太大了,应该给她一个滑板才对,她可是个中高手哦。
“哇!好帅哦!”一开始,她被马厩里的马给吸引住,管理员似乎很习惯客人们来此欣赏马儿,很友善地给了她一盒方糖,要她喂马吃。
“你们好,我叫左红莓,左边的左,红色的草莓,我爹地、妈咪都用水果替我们姐妹取名字哦,我大姐叫青柠,青色的柠檬,二姐叫白梨,白色的水梨,小妹叫紫萄,紫色的葡萄,怎样,给点意见吧?是不是都很可爱啊?”
她自己一个人叽叽喳喳、饶有兴味地对着栅栏里众多马匹讲话,蓦地,跑马场里一阵规律的马蹄声传来,她回首,眼前一亮,不自禁的被吸引了。
哇塞!天底下居然有俊美如画中的男子?
他的五官完美精致,宛如上帝的杰作,漂亮得足以夺走人的呼吸,年纪大约才二十六、七岁左右吧,却有一股深沉的气势。
红莓孩子气的连眨了几下眼眸,杏眸里闪着“惊艳”的光芒。
没错!就是惊艳!
不是只有男人能对女人惊艳,女人也能对男人惊艳啊,男女平等嘛,这当然也是她妈咪灌输给她的新时代女性观念喽。
王子……
他像一个王子……
他骑着一匹高大漂亮的白马,合身的考究猎装衬托出他挺拔有力的身躯,浓密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覆在他完美的头颅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表情很冷淡,但那也正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吗?
红莓看得两眼发直,心头狂跳不已。
她自小在皇家帆登饭店长大,什么好看的男人没见过,不说别人,她的大姐夫科里阿基兹国王就是个集俊美与潇洒子一身的男人,但是这个像王子的年轻男子却更胜她大姐夫一筹,他深深蛊惑了她的目光,令她心荡神驰。
那“王子”注意到有人“出神入化”地在看着他了,他骑着马驰向她,在她面前停住。
“有事吗?”蓝斯问眼前的“女佣”。
当他入住连家山庄的第一天,凯昱就告诉他,凡是穿连身白裙的就是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