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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将下巴撂在她头顶上,愉悦的声音:“你错了,傻瓜,这里根本没有危险,如果戏不演的逼真,太后怎么会相信,会轻易跟我走呢。”
冷静被自己的唾沫呛住,咳嗽起来。
“傻瓜,我愿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又怎么会把你独自一人留在险境?这儿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这一切打斗的行为不过是做出来给太后看的假象。
我当然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司马南垂下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冷静自嘲的笑一笑:“我果然是个傻瓜,我费心费力的在后宫与一干女人勾心斗角,其实不过是你们眼中的笑话罢了,真正掌握局势的,还是你和皇上。”
“冷静,人生本就是个战场,无处不是战争,看你怎么选,有人选择勇往直前,可能会死在途中,也可能会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英雄,而有些人却选择躲在树林里或泥土里,不去冒险,只求避过这战争,无能无为的混过这一生。
你和我都是冲锋在前的人,而皇上,则选择了逃避,逃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面对,人只要活着,总逃不过要面对不是么?”
司马南道。
冷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笑:“我这样的傻瓜,听不懂你这些高深的人生道理,在你面前,我就是个挑梁小丑。”
“什么是跳梁小丑?”司马南认真的问道。
冷静翻个白眼,摊手:“你怎么不问问皇上现在在哪儿?”
“有你在,我还需要问么?我走之前,已经猜出了皇上的打算,本来想跟他说,他实在是杞人忧天,我相信你肯定能治好他的头疾,
可他不行,总是疑神疑鬼,后事都交待好了,只等我一走,便开始他的计划。”
“那你整这一处皇宫闹剧,又是为什么?皇上肯定不知道你的计划。”冷静道。
司马南点头:“他确实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一面是公义天理,一面是自己的亲娘和舅舅,他没办法选择,那就不用他选,我替他做就是了。”
“听不懂。”冷静这一次是认真的,她真听不懂,他压根在说废话,根本没解释昨晚上皇宫内发生的事件。
司马南咧嘴笑笑:“你真的是变笨了,我以为你能懂呢。我手上是有兵权,可大部队都是边关或是西北,这兵权就等于是空的,京城的守军都是太后娘家的嫡系,只要我们一有动作,光凭几百御林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所以只有想办法调开京城守军,让我手上控制的西北军顺利进驻,我才有办法完全控制京城的局势。做我们想做的事。”
“你这次离开,就是作这件事?”冷静问。
“冷静,你不想离开吗?我们回桃花镇罢,虽然我没什么谋生的大本事,实在不行,做个土匪,也能天天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不是?”司马南拉住她的手,动容的说道。
“我才不跟你做土匪,那岂不是刚离虎穴,又入狼窝。”冷静涨红了脸,冷声道。
司马南露出好看的笑容,搓了搓手:“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过惯了奢靡生活的人果然是最怕死的,太后与几个舅老爷已经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家眷逃出了京城。
西北大军正午之前就能全部进驻京郊的兵营,你说的对,但凡有一线希望和平的改朝还代,我也不希望发动战争,致使生灵涂炭。”
“狗急跳墙,说不定那几个舅老爷现在就已经想明白了不过是个圈套,正往回赶呢,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冷静给他泼冷水。
“没有用,我原想象中的拉锯战是不可能发生了,可局部小规模的战争不可避免,西北军与守城军必有一战,太后的嫡系军队不会轻易投降,这一点我早想过了。”司马南道。
冷静嘟起嘴,心中波浪汹涌,他在智慧在她之上,这让她实在不爽,她虽然是个医生,可也算熟读兵书,平时最喜欢上的也是军事论坛,
没想到,真论起战来,竟然还是不如他这样一个根本没读过她那么多兵书的古人。
“你呢?你做了这一切,岂不更加做实了你这个奸臣贼子的罪名?你是不是打算公开皇上并非天子亲生的秘密?”冷静问,话一出口,又后悔,司马南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这一问,本就多余。
司马南倒是没介意她的问话,笑着作答:“在没认识你之前,皇上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做所有的事,所以,我怎么会陷他于不利。”
“认识我之后呢?”冷静这一次是真傻,她真的想知道。
司马南伸手剐了她鼻子一下,耸耸肩膀:“傻女人,你是不是不愿意一辈子与一个大奸臣生活在一起啊?”
冷静觉得脸发烫,摸摸鼻子,左右环顾,声音变小:“其实,呐什么,名声也没多重要是不是?再说了,回去桃花镇以后,哪个还认识你是威震朝野的大将军,不过是个体格健壮,适合种田的农夫罢了。”
司马南的笑容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四处瞧了瞧寝宫,笑道:“现在让我猜一猜,你究竟把皇上藏到哪里去了?”
冷静嘻的笑一声,摇头:“你找不到,还是别费心思了,说真的,如果不是他太沉,根本带不走,你今天根本就见不着我了,我会带着他远走高飞,让你们永远也找不到,让你们夏朝从此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争里去。”
司马南扯扯她的发辫,低声笑道:“适当的给你点颜色瞧瞧是对的,省的你老以为我是个无用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现在知道,没有我是不行的罢?心里会发慌罢?”
“闭上眼,我把皇上给你变出来。”冷静笑道。
司马南疑惑的看她一眼,不过还是乖乖把眼睛闭上。
冷静进入系统,将依旧沉睡的孝帝拖了出来,放到龙榻上,方让司马南睁开眼。
司马南瞧着龙榻上的孝帝,面露惊讶,甚至后退了一步。
“我是不怕与大奸臣一起过一辈子,那你怕不怕与一个妖怪过一辈子?”冷静得意的说。
“谁是妖怪?妖怪在哪里?”司马南四处环顾,装疯卖傻。
“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刚才明明没有闭眼,都看见了是不是?你现在心里指不定多惊骇,我究竟是怎么把皇上弄出来的。”
冷静笑道。
司马南正想回话,只听床上的孝帝呻吟一声,弱弱的开口:“别在一个可怜人面前秀恩爱行么?你们两个倒是千恩万爱的,我的那几个老婆可是斗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将对方都弄死呢。”
“皇上醒啦?”司马南上前拱拱手,问候一声。
“醒的不是时候是不是?在心里骂朕是不是?”孝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第111章 心殇()
此后经日,孝帝慢慢痊愈,太后的嫡系军队果然不肯归顺,与司马南指挥的西北军在京郊展开数场激战,因寡不敌众,结果不过是惨败收场。
半个月后,西北军全歼原京城守军,太后与几个兄弟被困离京三百里外的避暑山庄不得回京,
而司马南篡权谋国的恶名已经远播,到处都在传说他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恶行,民间时不时有王室贵胄打着匡扶大夏的旗号,大肆举兵造反,均被司马南镇压下去。
孝帝便劝他道:“那可都是你的宗室嫡亲,你下得了手?”
司马南冷酷的脸:“臣不过是个被廖师傅救回来的孤儿,并无什么宗室嫡亲。”
“早知道你计策已定,做的如此万无一失,我还治什么头疾,死了不是更好?现在倒成了你的累赘。”孝帝抱怨。
“你并不是我的累赘,我怎么想的,你根本就知道。”司马南道。
孝帝装傻:“我不知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司马南道。
“听说你夫人怀孕了?”孝帝笑嘻嘻的转换话题。
司马南的发梢都立起来,满面怒气:“别人不知道,难道皇上也不知道?说这样的话,你刚才就失礼,连自己的称呼都忘了。”
“你如果想走,我就让人四处散布,管雍怀了你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那块心头肉还肯不肯跟你一起撤。”孝帝一付无赖嘴脸。
司马南无比认真的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撤。”
孝帝严肃起来,摇头:“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背着篡权谋国的罪名就这么离开,我一定要恢复你的名声,让你堂堂正正的做回大夏的帝王之位。”
“你这是放屁!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那可是你亲生母亲,她虽然对不起先帝,可对得起你!若不是她,大夏不可能有现在如此繁荣的景象。”司马南道。
“听听,你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思想,我可从来没想到什么大夏繁荣,我想的只是如何与你置气如何睡后宫的女人。”孝帝嘴角一抹邪气的笑。
“皇上,你还是死了心,有我在一天,便不会让你发布那样的告示,要么老老实实的做皇上,要么跟我们一起撤。”司马南道。
孝帝骨碌着嘴巴,不再吭声。
司马南吮吮鼻子,立在他身边,有些奈不住。
孝帝朝他翻个白眼:”想走就走,人家冷静有鼻炎,时不时吮鼻子可以忍受,你说你好好的,学她吮鼻子干什么。”
司马南摊摊手,大步离开。
冷静正在司设司做摆设。
因皇宫遭劫,毁坏了大量摆设,司设司比往常更加忙碌,日夜赶工,冷静已经几天晚上没有睡个囫囵觉了。
司马南一走进司设司的院子,院子里几个正锯木头的女史见了他,施个礼,便掩嘴偷笑起来。
司马南眼里根本看不见她们,径朝厅里的冷静走过去。
冷静正低头削着一个花盆,她身边的孔令慈伸手推推她,吃吃笑道:“这人又来了,我可数着呢,今儿这是第六回了。”
“六回?孔姐姐,你数错了,不没算上早饭前那两趟,说是依例巡逻,我在尚宫局这些年,还从未见过身为从一品的大将军竟然亲自到司设司这种小地方巡逻的。还不是为了过来看看司设大人。”阮美玲在一边添油加醋。
“冷静,大喜之日可要请司里的姐妹们好好乐一乐,瞧大将军这猴急的模样,好事也就在这两天了。”孔令慈笑道。
“好好做你们的活吧,别让我又替你们挨呲儿行不行?”冷静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训道。
两人吃吃笑几声,抬起头揶揄的朝立在门口的司马南做个鬼脸,方才低头做活。
冷静削好了椅子的纹络,抬头见他依旧立在门口,嘴边露出抹苦笑,走过去,问:“大将军有何事?”
“没什么事,过来瞧瞧你。”司马南笑道。
“你不是很忙吗?快去忙你的吧。”冷静下逐客令。
“现在不忙了,你知道的,皇上他亲自处理所有政事,我现在就是一摆设,有没有均可。还是在这里站站舒服。”司马南不识风情,继续笑。
“拜托,不要装傻了,快走罢,你家里有夫人,天天在这里站着,就算管雍再大度,也架不住流言太多好不好?”冷静无可奈何的声音。
司马南闪了闪眼,面色有些忧伤,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孔令慈跟出来,扯冷静的衣袖:“干什么你,就算得不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