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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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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工夫,却又肯跪上一跪,让他来救人。

    江明心生好奇,看来这位万年朽木也想开花,这千年寒冰,竟然被一个长相一般,声音难听的低层宫女给捂化了,当真是件奇事。

    “江御医,这是奴婢自己绣的一付鞋垫,手艺有限,不甚精致,就当是奴婢的一点心意,望江御医不要推辞才好。”

    冷静从袖里摸出一付绣着富贵平安繁花图样的鞋垫来,递给江明。

    江明哏了哏,欲要推辞,却又住了手,伸手接过来,揣进腰间,方才开口:“冷姑娘,宫中最忌的便是宫人之间私相传授,以后万万不可。”

    冷静点点头,快步离开。

    她当然知道私相传授是重罪,可她实在是忍不住要谢谢他。

    虽然她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救她出来。

    可他对她的这片心意却是在这里的。

    他几次三番的救她,难道不是有缘?

    虽然冷静觉得自己有自知之明,可面对这个男人温暖的笑容,她还是忍不住要想入非非。

    他说的话很不中听,可他的笑容却温暖着她的心。

    回到浣衣局,正端着一铜盆水出来倒水的的裴少芬见到她,手一抖,铜盆“咣”一声落了地,一盆水溅起来,飞了冷静一身一脸。

    冷静展袖子擦了擦脸,笑道:“见鬼了这是?”

    裴少芬揉揉眼睛,奔过来,伸出双手将她抱紧,不知是哭是笑:“你这个人,真的是打不死,这样都还能回来,上天待你真的不薄,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熬一碗鱼籽汤给你压惊除秽。”

    “止行呢?止行为什么不在?”冷静回到屋里换衣裳,问裴少芬。

    裴少芬正从匣子里捡钗子给她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挑了只闪亮的银簪子拿过来给她攒发。

    “这支比较好,配你的发色。”裴少芬攒好钗子,上下打量着她,点头笑道。

    “少芬,路上遇见挑货郎,买了两支麦芽糖,止行说她最想吃麦芽糖,你叫她来。”冷静拢了拢头,又说道。

    她虽然认识止行不久,可实在是喜欢这个说话直率的小姑娘,她买这两支糖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跟挑货郎讨价还价,只想赶紧买下来送给她吃,哄她开心。

    “冷静啊,我们别管止行了,仁寿宫送来了很多地垫子,说是明儿要用,你跟我出去带带眼儿,别等洗不干净,再惹出祸事来。”

    裴少芬打岔,拉着冷静的手往外走。

    冷静不想再问,她不回答,说明她心虚,心虚是为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纸永远包不住火,该知道的事,她一定还是会知道。

    两个人走出来,经过后面拱门旁的那口井,冷静停住了脚步。

    裴少芬额头冒着汗,硬拉着她往前走,着急的口吻:“快点走,别磨蹭了。”

    “这口井好好的,为什么要用白纬围起来?”冷静问她。

    裴少芬清清嗓子,声音发虚:“没,没水了,怕宫女们不小心掉进去,所以围了起来,上头说,会找人来填平它。”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宫女看我的眼神像看见鬼一样,我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一夜。“

    冷静面无表情的问道。

    裴少芬长长的叹气,一把将白纬扯开,指着那眼古井低吼:“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止行死了,掉进这口井里淹死的,

    众人说她是打水时失足跌下去的,我相信了,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冷静单薄的眼皮闪了闪,走到那眼井跟前,探头往下看,井水清澈,似能见底,并不能够掩藏污秽。

    可止行明明跌进这井里,死在了污秽里,她终还是没能救得了她的命。

第10章 逼问() 
“裴少芬,你说的对,我以前过的轻松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并不有非要想去完成的事,也并没有非要保护的人。

    我心存感恩,不想与这世道为敌,只是因为我与你们来说,不过是个外人,可这个外人,如今却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已经身处其中,又怎么能说自己是个外人呢?”

    冷静慢吞吞的说着,慢吞吞的踱进屋子里,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止行的坟在哪里,更没有说要去祭她一祭。

    这个人傻了,这样的人早该傻了。

    裴少芬在她背后摇摇头,自顾自的去看着宫婢们洗地垫。

    宫中娘娘们衣裳送了来。

    花团锦簇,辉煌耀眼。

    一时看花了浣衣局众宫婢的眼。

    她们不自觉的后退,不满的目光瞧向立在前头的冷静。

    都是她的馊主意,惹来这样的灾患。

    如此金贵的衣物,如何洗得?就是才发明的这个蒸汽洗衣法,也未必敢用。

    送衣裳来的司衣司的女史也是唉声叹气,一再嘱咐冷静,务要洗的小心,若是惹出事来,尚宫局上上下下都不会好过。

    “女史大人们只管放心。”冷静平静的面色,总算让这些女史能喘口气,回去复命了。

    送走了女史,冷静回到院子里,命施公公将这些装衣裳的箩筐摆好,有愿意洗的更好,若是没有自动上前认领,那就全搬回她的屋子,她自己洗。

    众宫婢纷纷后退。

    裴少芬搬起其中的一个箩筐,摇头叹息:”这一筐最多的,我来洗。“

    冷静的眼神却停留在箩筐边缘贴的标签上。

    “承欢殿?不就是止行那位主子万妃住的地方?”冷静低声问她。

    裴少芬打个寒噤,赶紧将箩筐拉到自己身后,高声道:“这一筐我洗定了,不就是用你那个新式洗衣法子么?

    我也已经学会了,横竖这些衣裳又不甚脏,不过蒸汽蒸一下,祛祛味罢了。”

    “这筐里的衣裳不用洗,怎么拿来的,怎么送回去。”冷静平静的说道。

    “冷管事,你想找死,我并没有活够,这衣裳我洗,不用你操心。”裴少芬搬起箩筐往蒸汽洗衣房那边走去。

    “裴少芬,我才是这里的管事,我让你放下,你就给我放下!这筐衣裳太珍贵,我们洗不了,放在这里也不安全,施公公你这去隔壁的内侍监,叫过两个内侍来,将这衣裳搬去内侍监放着,让司马将军帮忙看管,待明儿各处的衣裳洗完了,一起送回去。”

    冷静毫无波澜的声音,吩咐道,却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施公公答应着,极不情愿的去隔壁叫人。

    内侍听闻此事,当然不干。

    施公公软磨硬泡,内侍无法,只得回了司马大将军。

    司马南转着脑筋想了半日,也终想不透这个冷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倒心生好奇,实在想知道她究竟要搞什么鬼。

    于是束束腰带,严肃着面容,亲自走过来,将衣裳搬到了他的书房里。

    “冷静,你死后,我必在这屋里给你树个牌位,天天供奉,以记你的愚蠢。”

    裴少芬看她处理完承欢殿的衣裳后,出语不逊,气愤的说道。

    冷静正拿一盒不知哪来的油脂仔细涂着粗糙的手指,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涂完两只手,举起那盒子来问她:

    “要不要也涂一下?很管用,晚上临睡前,再涂一遍,拿锦帕包了手,只要一宿,双手便会变的又白又嫩。”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你的手?先管管你的命!没有了命,手再好看又若何?”裴少芬恨不得举起手里的熨斗,将她的脑袋炸开花,把那不开窍的脑仁拿出来吹吹风通通气才好。

    “你若是不涂手,涂脸也行,这一点你不如我,我还天天涂个油脂,我这脸并没有像你那样皴的掉皮难看。”

    冷静站起来,将油脂硬塞进裴少芬的口袋里,方才开始与她一起洗衣服。

    这些衣物并不难洗,妃嫔们的衣物至多不过穿一两次,上面不过沾些脂粉味,她们肯拿过来洗后再穿,大多是为了哄太后开心,有许多一看竟是崭新,从未上过身的。

    “真正是穷奢极侈。”裴少芬边熨衣裳,边感叹道。

    “它日,若你做了妃嫔,也是如此,容貌都是万里挑一,剩下能被皇上注意的,不过是装束,穷尽心思也不足为奇。”冷静笑道。

    裴少芬瞅了她一眼,微微耸肩。

    她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能做妃嫔,她只想赶紧做完这几年,赶紧离开这吃人的地方,跟小方一起过平常的布衣生活。

    小方是内侍监的侍卫。

    她们暗中好了有几年。

    她现在的心无时无刻不盼望时间能过的快点再快点,一下子就做够这五年,能与心爱的人双宿双飞。

    第二天正午时分,司衣司的女史过来拿衣裳,正好,内侍监的侍卫正将承欢殿那一箩筐衣裳送了来。

    没人敢告诉女史们,这些衣裳根本没有洗,女史们自然也不知道,这衣裳是在内侍监大将军司马南的书房里过了一夜。

    “听说今晚上宫中有宴会,主子们会穿今儿的衣裳赴宴,是不是,女史大人?”冷静将衣裳与女史交割明白后,笑着问道。

    女史点头笑道:“可不是这样,冷管事,若这些衣裳不出事故,穿的好好的,太后她老人家凤心大悦,到时候,可就是你的出头之日了。”

    “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就好,至于奴婢出不出头,都是一样的。”冷静恭敬的将她们送出浣衣局,待她们走远,缓缓的关上了大门,神色悠然的踱了回来,

    伸个懒腰,正准备回屋歇个午觉,却发现裴少芬正双目炯炯的盯着她。

    “一起进屋睡个午觉?”冷静走过来问她。

    裴少芬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回屋拿出我压箱底那件准备离开浣衣局才肯穿的新衣裳出来,改一改,给你做件寿衣。

    反正你也没有新衣裳,好歹我这件还是新的,到时候穿上它走黄泉路,也风光些。”

    “还是留着你离开浣衣局的时候穿罢,我并不会走黄泉路,那条路不适合我走。”冷静平静的声音回答她,不再理会她,兀自走回屋里去。

    对面屋脊上从着的司马南实在是晕了头,想不通,拍拍脑袋再想,用的力气太大,脑袋倒更晕起来。

    冷静看上去虽然冷静,可并不傻,为什么这一次竟变成了傻子?

    难道她真的以为,万妃连那些衣裳洗没洗过都看不出来?

    难道她真的以为,凭她一个小小的浣衣局管事能斗得过皇上的新欢万灵儿?

    司马南自诩在皇宫多年,早看透了这些女人们勾心斗角的小伎俩,可这一次,他真的看不透。

    难道将那些衣物送到内侍监过一晚,就能要了万妃的命?

    若是那样,倒也省了他的事,反正他早就对那个小贱人起了杀心。

    “我说你能不能下来,成天跟猫似的就知道蹲在屋脊上看风景,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人啦?”

    江明扇子遮着半边脸,一脸嫌弃的在院子里喊他。

    司马南再望一望下面那扇紧闭的门,闪身跳下来。

    江明扯着他的衣袖将他拖进书房,拴了门,一脸严肃。

    司马南转身将身后的窗户开了,皱眉:“什么怕人的事?也值得这样,我这里的人,你还信不过?”

    “你的仇人那么多,鬼知道从哪里就会冒出来一个,还是谨慎点好。”江明贱兮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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