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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失望的噫一声,仰到椅子上吐了口气,忽又立起来,兴奋的说:”外面的丽花开的灿烂,我去摘几朵给你攒鬓。”
“不行,王爷,若让她们看到,不妙。”冷静阻止他。
章的兴奋融化在冰冷的雪水里,眸光暗淡的跌坐到椅子上。
“王爷,如果我想问,我要易容做什么,我会告诉你的。”冷静说道。
章摇头,抬眸盯着她,咧开嘴,微笑:“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认为是正确的,都会支持你。”
“王爷,我。。。。。。”冷静说不下去,她自认自己是个冷静的人,可面对他的坦诚,却实在有些心虚和难于启齿。
“冷静,平安寺后院的花儿也是我种的,开的正旺,如果你在宫中待的闷,叫管雍带你去那儿玩罢,你一定喜欢。”
章低沉的声音对她说道。
冷静应一声,施礼告辞,这一次,章不有拦她,看着她慢慢走出屋子。
周大娘从门后转出来,叹口气:“小主子,不要为这些无谓的事伤心,它日夺得天下,什么样的美人尽有。”
“美人是尽有,冷静不就一个么?周大娘,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保证她安全就是了。”
章略带伤感的语气吩咐道。
周大娘哏了哏,还是开口:“王爷,你就不想知道她想易容做什么?万一是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我相信她,就像相信母妃,相信你一样。”章淡淡的说道,甩袖进里屋,关了门。
周大娘心中一阵难过。
王爷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对女人有好感,是自然之事,可惜的是,他终日要装的痴痴傻傻,就是偶尔有机会出宫,也只是处理组织里的事务,根本没有闲暇认识女人,与女人卿卿我我。
冷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年轻女子,惹得他如此上心,也是自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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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回去司设司,人未进院子,便听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她疾步走进去,只见行刑司的太监正在那儿捆人。
捆的不是旁人,正是孔令慈和阮美玲。
行刑司的夏公公见了冷静,拱拱手,面上露出些苦笑:“冷司设,咱家这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司设大人见谅。”
“大人,救命啊,大人,这根本不关我们的事,为何要抓我们。”阮美玲扑过来,抱住冷静的大腿,大声哭道。
冷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边问道:“夏公公,究竟是何事要捆她们。”
“这个咱家却不知,上头要咱家来捆人,咱家便来捆人,具体的事,怕要问莺妃娘娘才知道。”
夏公公走到冷静跟前,在她耳边轻语。
冷静施礼谢过他,趁他走近之际,在他手里塞了两锭整银。
夏公公呵呵笑一声,收了银子:“冷司设,放心罢,我会照看她们的,不过你还是要快想办法,否则主子一声令下,咱家就是想保,也保不住她们。”
冷静点头应着,谢过他,瞧着他将两人带走。
也无心做活,换了衣裳,来到莺妃的住处。
莺妃正半卧在床上看书,神色略显憔悴,见她进来,凤眸微抬,,朝她点点头,忧郁的说道:“冷司设,坐吧。”
“娘娘何事不快?难道凤体染羔,可请过御医没有?”冷静坐下来,问道。
莺妃将手中的书丢到一边,幽幽叹口气,摇头:“像我这样的人,还是早早死了算了。”
冷静忙立起来,施礼:“娘娘何出此言?”
“你给本宫的催子方,本宫吃了,刚吃下,肚子便不舒服,过了一上午,竟然提前来了月信,弄的本宫是狼狈不堪,连床都下不去。
你这是催子方么?我怎么瞧着像催命方哈?”莺妃的口吻变冷。
冷静跪倒在地,磕头赔罪。
“起来罢,我又没有怪你。也许只是这药不对本宫的脾胃罢了。”莺妃挥挥手,让她起来。
“谢娘娘宽宥。”冷静立起身来,垂首立在床边,低声道。
“冷静啊,虽然像是个催命方子,本宫却因为相信你,是一定要坚持服用下去的,本宫等着你给本宫个奇迹呢。”莺妃摆弄着指套,慢吞吞的开口。
冷静握了握拳,心中有些凄凉。
这后宫,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
前阵子,莺妃与她,还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两个人,共舟共济,救了无辜的小朋友一命,这才几天,便又反目成仇,等着要她的命。
“娘娘宽心,奴婢尽力就是了。”冷静哑声回道。
莺妃的眸中露出些惊喜的光芒,嘴角绽开些许得意的笑容,却装出一下子想起什么事的懊恼表情,拍拍额头,正色道:“你瞧我这个人,忘性真大,你的两个手下还被行刑司的人捆着呢。
这事我可帮不了你,是贵妃娘娘恼了,下令老夏他们去捆的人,说要拔了她们的舌头。我可是替她俩求过情的。
可你也知道贵妃娘娘的脾气,岂是轻易能饶人的,这事得怪我,待我能下地了,我找太后说去,根本与你们司设司的人无关嘛。”
“多谢娘娘大义。”冷静跪下来再拜。
莺妃面上的得意之色愈甚,说自己累了,挥手让她离开。
冷静离开珠光阁,径来到行刑司的牢狱,给了看守牢狱的太监些贿赂,进去瞧孔令慈和阮美玲。
两人关在一间牢房内,阮美玲正埋头在膝盖里嘤嘤哭泣,孔令慈背倚着牢墙,仰头望着屋顶出神。
“老孔。”冷静轻轻唤了一声。
孔令慈身子一震,闪身跳起来,冲过来,双手抓住栅栏,疾声问:“冷静,究竟为什么把我们关了起来,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把图样的事对外说一个字。”
“大人,我也可以发誓,我只是把图样送回了司衣司,并没有多说一个字。”阮美玲也扑过来,呜咽着说道。
冷静握住孔令慈的手,声音变的歉疚难过:“老孔,是我害了你们,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冷静,你不要逞强,如果不能为,不要勉强为之。”孔令慈闻言,面色绝望,颤声说了一句,顺着栅栏滑倒在地上。
“大人,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去求大将军,去求裴妃,去求皇上,求大人救救我们,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阮美玲双手揪着冷静的裙袂,痛哭流涕。
冷静倚着牢门坐下,沉默半晌,方才说道:“老孔,在后宫,我没有什么亲人,你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死后,千万不要将我的骨灰洒到后院的那口井中。
洒到御水河里最好,那样我的魂灵就可以出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孔令慈与她背依背,长叹:“冷静,你说的什么鬼话,你怎么会死,现在要死的,明明是我。”
“我就算你答应了,另外,我屋子里的九抽小柜里,还有几张银票,送给你罢,柜子钥匙放在哪里,你也知道。”
冷静又说道。
孔令慈反身过来,将她拽过来,盯着她的脸,颤声问:“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急着交待后事?”
“我要做的事,稍事便会传遍整个后宫,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冷静拍拍她的手,立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出牢狱。
在这之前,她心里还嘲笑过莺妃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成傻子。
如今,她才发现,她确实是个傻子,她相信人性本善,可现实却给她上了一课,人性,根本就不可信。
第65章 易容()
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将大地上的一切照耀的如梦般美丽。
然而韩尚宫的梦却不见得美丽。
因为她梦见了她的仇人!
这个仇人便是当年与她争夺尚宫职位的司衣司司制刘好!
“贱人,纳命来!”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的刘好,举着双臂,朝韩稚冲过来。
韩稚想逃,却丝毫动不了,眼见刘好冲到她面前,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本能的挣扎,刘好却红着眼,拼命的用力。
韩稚本来应该窒息,可她却没有,刘好虽然拼了命的用力,她却丝毫没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力量。
“你这个贱人!”刘好双眼泣血,大声骂道。
韩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额头依然冒着冷汗,却疯狂的笑起来:“贱人,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本宫,变成了鬼,就更不是本宫的对手,我们人鬼殊途,你怎么可能害得了本宫!”
刘好后退两步,似乎不相信她说的,双手抱头拼命摇头:“我死了?不可能,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了,我没有死,该死的是你!”
韩稚伸手指着她,狂笑道:“你不记得,那本宫就提醒提醒你,那日你拿善儿的事要挟本宫,要本宫让出尚宫之位,本宫岂能受你要挟,
于是在夜里,便假用你那奸夫的名义给你写了封信,将你约到后院,趁人不备,将你推时了后院的枯井之中。
现如今,你早就变成一付枯骨,成了孤魂野鬼!一个无主孤鬼,也想找本宫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滚回阴司,好好投胎去罢!”
韩稚的话音未落,整个屋子忽然间便灯火透明,将每一寸地方都照的清清楚楚。
穿着鹅黄袍子的男人拍着手走进来。
韩稚紧紧拽着锦被,闭了闭眼,再睁开,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走进来的真是当今皇上。
皇上身后跟着神色威严的大将军和一干重装侍卫。
“司马南,真的你的,大义灭亲啊,韩稚不是你的情人么?也下这样的重手?”孝帝在椅子上坐了,直视着身边的司马南,呵呵笑道。
“臣只是奉皇上之命,彻查当年尚宫院失火一案,别的事,臣一概不知。”司马南冷着脸,冷声道。
“刘好的死,跟失火案有什么关系?”孝帝问道。
司马南指指被人拖下床,跪倒在地的韩稚:“当年失火案与刘好之死发生在同一天夜里,如果不是皇上心急,命侍卫冲进来,
臣想,刘好的鬼魂必能逼韩尚宫说出整个真相。”
孝帝眉头微颦,撇撇嘴,叹气:“朕就知道,朕做的每件事都不对,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冲进来,朕就自作主张了,冲进来了,倒又错了,又落得你埋怨。”
“韩尚宫,既然已经招认了杀死刘好的事,就连失火之事一并说出来罢,省得去内侍监牢狱受皮肉之苦。”司马南对韩稚道。
韩稚恶恨恨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孝帝的要个呵欠,立起身,完全没了兴致的样子,背拂着双手往外走:“算了,不说就算了,多少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后院闹鬼,太后害怕,朕才懒得管这些事。
司马南,不用审了,杀一个是杀,杀一双也是杀,令人放火的也必是她,剐了罢。”
司马南答应着,命从将韩稚拖了出去。
披头散发的刘好的鬼魂从窗帘后钻出来。
司马南喝退众人,拉住那鬼魂的手:“冷静,我说过你不必亲自犯险,为何还要这么做。”
冷静拿锦帕拭着脸上的油彩,看不出人什么表情。
“冷静,不要接触那些危险的人物,给你易容的那个人,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从未见过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