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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寄奴诺诺称是。
章命侍卫给他松了绑,又教训他几句忠君爱国的话,方才命他出去。
“皇上,幸亏有花匠大哥,否则臣妾所没命再见皇上。”冷静伏在章的肩膀上,拍着胸脯,一脸后怕的模样。
章抱紧她,有些伤心的笑:“朕知道委屈你了,你一向认大体,不肯让朕为难,朕都记在心里了,你说,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
“赏花匠大哥一千银子,允他出宫可好?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让他做下人,心里过意不去。”冷静蹭着章的脸,笑道。
“准了,朕再给赏他几亩地,让他种植花草,专门供应宫中所需可好?”章点头笑道。
“谢皇上。”冷静走下台阶,施礼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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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赶我走?”司马南手中拿着花镰,痛苦的开口。
“是。”冷静答。
“我不走,我想方设法买通花监局的人进来,就是为了守着你,不要你做傻事。”司马南道。
“晚了。”冷静答。
“就这么过下去不好吗?他对你很好,我看得出来。”司马南道。
“不好。”冷静答。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做不到,不要妄想。”司马南眼神里满是苦痛。
“是不是我做到了,你就会以先帝子嗣的名义揭杆而起,灭了我?”冷静冷笑。
“那个位置不好做,先帝就是例子!”司马南低吼。
冷静一脸嘲笑:“先帝不好做,那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先帝爱你,他会做的很好,也会是个圣君。”
司马南痛苦的低吟一声,一拳砸到身边的柱子上,灰尘自梁上簌簌落下,迷了冷静的眼。
“花匠大哥在练把式呐?”笑人端着个盖着红布的大方盘子走进殿来,柔软的笑一声。
司马南退到一边,垂下头。
“什么东西?”冷静走过去。
笑人将盘子放到桌子上,揭了上面的布,露出一盘子的珠宝来,亮闪闪的耀眼。
“你挑几样喜欢的,剩下的拿给她们分了罢。”冷静瞟一眼,无兴致,懒懒的说道。
笑人瞅了一眼花匠,苦笑一声:“我倒是忘了,他又聋又哑,并不需要怕他。”
“什么事?”冷静眼皮子跳了跳。
笑人长叹一声:“我过去拿封赏,听静悦宫的人说,太后已经物色好了新皇后的人选,过几日就要公布呢。”
冷静宛如变成一块寒冰,浑身都散发着冷意,语气冰冷的问道:“别不是胡说罢?怎么会这么快?”
“应该不是胡说,说这话的是李公公,李公公可是太后跟前最得意的人儿,他如此说出来,怕不是提先放风出来,让大家有所准备,准备迎接新皇后的意思?”笑人道。
“新皇后是哪一个?”冷静问。
笑人直了直眼:“这个就是道听途说,大家猜出来的了,太后娘娘前两天召钱将军的夫人进宫,两人在内室谈了有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太后还亲自将钱夫人送出了宫门。
怕不是看中了他家的闺女?”
“钱将军?领西北军的那个钱忠莫?”冷静问。
笑人点点头,却又笑道:“就是他,不过这消息未必真,奴婢见过他家那闺女,生的粗笨丑陋,哪里是做皇后的材料。”
“能不能做皇后,并不在自身,而在家世。”冷静冷笑一声。
笑人正要开口,只见大用跑进来,笑道回道:“娘娘,采办处来了个小太监,非要亲见娘娘。”
“终于来了。”冷静面色一凛,走出去,径将那个小太监带去了偏殿,须臾工夫,又亲自送他出来。
“好大一个包袱,娘娘买了什么?”笑人多嘴问了一句。
冷静没有回答,又自走进偏殿,吩咐笑人看着门,有人来只说她不在,一律回了,笑人答应着,在门口的台阶坐了,守着殿门寸步不离。
一直过了两三个时辰,冷静方从偏殿里出来,身上的味儿却一言难尽。
“娘娘,奴婢让人打水来你洗澡。”笑人柔声道。
冷静应着,自走进寝宫,脱了外衣,在椅子上坐了,等水洗澡。
司马南从柱子后面撇出来,低哑的开口:“你要做什么?”
“管不着。”冷静冷冷的开口。
“你倒腾那些死人骨头做什么?”司马南又开口。
冷静瞧他一眼,耸肩:“你监视我?”
司马南不置可否。
“看来你的武功有长进,若还是那么神,帮你做件事罢。”冷静盯着他的脸。
“什么事?”他问。
“去把这些死人骨头埋到静悦宫后院。”冷静道。
司马南头也不回的从窗户跳了出去。
“要小心。”冷静的话脱口而出,却不知他听不听得到。
她本来不想让他去,只是说说而已,她本来有一百种法子将那些骨头埋到静悦宫的后院。
可看见他这一刻,她却是那么的想和他赌气,想让他放弃现在的主张,离开皇宫。
“娘娘,给太后娘娘做的点心送来了。”大用手托着个锦盒走进来,笑着回道。
冷静点点头,接过盒子,打开来瞧了瞧,这些宫廷厨师的手确实巧,她不过画了个样子,他们便能一丝不差的照着样子做出来。
涂了颜色的点心看上去小巧玲珑,各种花卉造刑,惟妙惟肖,煞是可爱。
“好漂亮的点心,怪道娘娘要亲自去御厨房监工了,能不能赏奴才一颗?”大用羡慕的瞧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央求道。
冷静关了盒子:“等下一锅罢,下一锅拿回来,咱们院子里的人分分,你喜欢多少拿多少。”
大用笑着应了,退出去。
冷静洗完了澡,换上平常衣裳,手捧着锦盒来到静悦宫。
关太后刚理佛完毕,坐在椅子上吃茶,见她捧着个大锦盒,便笑道:“这是给哀家送礼来了?却是难得,快放下,让哀家瞧瞧。”
冷静将盒子放下,打开。
关太后探头瞧了瞧,赞叹一声:“好细致的心思,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太后拿一个尝尝,味道如何?”冷静低声笑道。
关太后疑惑的瞅她一眼,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吃了一个牡丹花样的,又拿起一个芍药花样的往嘴里送,吃了一半,却又掩着嘴笑:“你这个小蹄子,可是头一天进宫,别连规矩都忘了,弄这么好吃却不是来害我的?”
“娘娘,规矩臣妾懂,孝敬您的自然和外面的不同,外面那些可就没滋味了,样式却是一样一样的。”冷静笑道。
“小贱人,说罢,有什么事求哀家?”关太后又拿起一个点心来,在眼前端量半天,方又送进口中。
“没什么事,漫漫长日无所事事,也只有去御厨房做些点心,哄哄太后和皇上开心了。”冷静在椅子上坐了,懒洋洋的笑道。
关太后拿起帕子拭拭嘴,面容严肃起来:“撒谎,如今皇后之位空缺,她们各处的礼早都走马灯似的送了来,什么样的都有,
不过都没有你这份送的有心,你的心思,哀家也明白。”
“娘娘,你这可是真误会臣妾,臣妾没那样的心思,若真有那样的心思,要求的也不是太后,自会去磨皇上,您说是不是?”冷静笑道。
关太后略愣了愣,拿起块点心在手中把玩,又问她:“那你想干什么,无功不受禄,你下如此工夫,绝不只是想哄我这个老人家开心开心罢?”
冷静换一脸的委屈:“娘娘这话可屈死冷静了,冷静就是想哄您老人家开心开心,不光做了这些点心,还想在你这静悦宫举办个篝火晚会。”
第194章 疯魔()
篝火晚会果然在静悦宫后花园举办起来。
这几日来因为皇后被处决变的死气沉沉的后宫一时间有了欢声笑语。
冷静穿上舞衣,亲自在篝火旁边舞了一曲出塞曲,差点笑掉太后的大牙,几个妃嫔更是奈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娘娘,你快歇歇罢,瞧这脚步都站不稳,下个腰像是老母猪拱食,别怪臣妾笑你,你这实在是不像啊。”宁妃起身硬拉着她回座位,笑出了眼泪。
关太后吃着冷静献上的点心果子,笑的口中渣子乱喷:“你这个小蹄子,真正是要笑死人,这可算什么舞蹈,让真正跳舞的看见,砸烂你的狗头!”
冷静却是一张一本正经的脸,甚至带了了点委屈:“太后,臣妾为了跳这个舞,可跟着司乐司的师傅学了好几日呢,师傅都夸我跳的好,否则我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跳不是。”
“这是哪个师傅瞎起哄,拖上来打十板子就好了。”宁妃大笑道。
众人说笑半日,月上梢头,下了露水,怕太后撑不住,便各自散了。
冷静回到凤栖宫,并没有就寝,而是立在窗户边上,遥望着静悦宫,嘴角带着抹残忍的笑容。
第二锅点心早已经做好,笑人捡了几个精致的送进来放在桌子上,冷静顺手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点心的味道确实不错,给关太后那份加了致幻剂的应该更不错,她吃了不少,今晚上若没有好戏,那这老太太可真是天神下凡,非一般人可比了。
果然,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浓黑的夜色中响起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空气,响彻在皇宫上方。
冷静走回榻边,脱外衣上床睡觉。
片刻,殿门被猛的撞开,灯笼的光芒将屋内照的如白昼一样透亮。
章大踏步奔进来,嘶哑的声音吼:“冷静,你睡了吗?”
冷静披上外衣,趿鞋迎上来。
“南由,是南由的鬼魂!又出现了,在静悦宫内,找太后索命,你去劝服她,她是你的侍婢,你又对她极好,她必听你的。”
章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拖她出门。
萧瑟的秋风吹到刚捂热了的身子上,冷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章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她系了,撮弄着她飞速来到静悦宫。
关太后已经疯魔,披着散发的缩在榻上,两手乱挥,口中叫嚷着:“你走,不是我害你的,你走,你赶紧走。。。。。”
而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看见后花园中正飘着零零星星的鬼火,那些鬼火不知从何方来,也不知去了何方,突然就升起来,突然就消逝不见。
朱长懋与几位值班的太医俱各抱着药匣子立在角落里,满脸的茫茫然,想要医治也不知从何下手。
“冷静,快,快将南由的鬼魂赶走。”章将冷静耸到窗户前,自己却后退两步,有意无意间躲到了宫婢的身后。
冷静瞧了他一眼,自嘲的笑容浮上嘴角,伸手指指墙角边的朱长懋:“你随我来。”
朱长懋略迟疑下,背起药匣子走过来。
冷静朝宫门外走去,朱长懋跟在她身后走进后花园,
篝火虽然已经熄灭,可还星星点点冒着火星,太后并没有让人灭了这些火星,说是天气冷,后园有火,倒让屋里和暖些。
鬼火还在不断的上升消逝,冷静立在一边,操着手,纹丝不动。
朱长懋走到她身边,有意无意间将她挡在身后,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低声开口:“就算南由变成了鬼,也是只冤鬼,戾气很重,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