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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怪啤�
“啊?”薄野翎不知所措,迷茫地坐在原地。
你的力量怎么了?黑猫靠近了些,爪子按在薄野翎手上,顿时语气严肃谁给你下了制约?
薄野翎被微微吓到,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她露出思索的神情,慢慢地说“我之前好像做了一个梦”
对方是谁?黑猫冷静地问。
薄野翎缓缓摇头“阿喵,她不是坏人,她帮过我。”
可她对你下了制约!黑猫言辞厉厉你知道制约是什么吗?没有了精灵的能力你
“阿喵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薄野翎温吞地说着,温柔地打断了黑猫的话“我以前从不知道我是个精灵,应该是有十多年吧,一直呆在一个房间里,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也没有精灵的能力,直到被放走,我才觉得好像有什么被解开了。”
“那个时候,在楼兰,阿喵你借用风元素,朝我跑过来,从中泄出来的力量,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熟悉,看着你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我就想起来了,好像有类似的感觉曾陪伴我过了那十六年,我以为那只是禁锢,得到了自由理所当然就会消失,可是现在又出现了。你认识薄野秀人,你也认识我”
薄野翎低敛着好看的眉眼“原来那种感觉叫制约啊。”她有些惆怅地笑“阿喵也曾对我下过制约,对吗?”
不远处的街道还人来人往,这边的草地上却陷入了怪异的寂静。
对。黑猫出声了,坦然地看着薄野翎承认下来但那时的制约是为了保护,现在这个呢?
“我看到那个女孩死去了。”薄野翎抱住她的膝盖“那只手,从那个女孩身体里取走了我的灵蕴果,她是针对我而来的。我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定了制约,但并不后悔,制约并不严密,我仍然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只是需要付出代价罢了,而且,我想要相信她。”
黑猫仍旧冷静地看着薄野翎你知道她是谁?
薄野翎微微摇头。
既然有在梦境里定下制约的力量,还能随便侵入你的空间了,那么至少也是不弱的意识吧,如果对方抱的是削弱你的力量并抢夺你的躯体的主意,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应对?
薄野翎有些茫然,显然未想到这一层,却并不惊慌。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还是打算相信她?黑猫放缓了声音不过也是,来历不明的野猫,却有同类的力量,什么都不愿意透露,还曾制约过自己,我比起她更加可疑对不对?
薄野翎摘了面具,她动作突然,让黑猫阻止都不及,下意识扫了一眼街道边的人。还好薄野翎此时背对着那边,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即使我也许辨不清所有谎言,但善意和恶意我感觉得很清楚。”她湛蓝色的眼睛坦诚而认真“我从未怀疑过你什么,阿喵。”
她说着,又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她也让我听你的话。”
“啊翎!”包包头的少女从二楼的阳台跳下来,恰好落在薄野翎身边不远处。她跑过来,高兴地伸手牵起薄野翎“快,火影大人要见你!”
“慢,慢一点,天天。”薄野翎被拉得踉跄了一下,急忙跟上。
刚刚被突然触动了一下的黑猫还坐在原地,他慢半拍地起身,还是跟着跑进了火影楼。
薄野翎的面具早被取了下来,跑动着的时候兜帽从头上落下,垂泄出柔顺的长发。天天恭敬地敲了浮绘着‘火’字的大门,就把还有些气喘的薄野翎送了进去,一进门,薄野翎就看见办公桌前拿着烟袋露出慈祥笑容的老爷爷。
眼前的这位老人显然和她曾见过的那位大叔完全不同了,只是仍有些东西未曾被岁月打磨去。薄野翎还不知道说什么,三代火影就笑起来“好久不见啊,阿翎。”
“啊,好久不见。”薄野翎急忙回应,被这样一打招呼,就好像薄野翎只是出了一趟远门一样。
“阿翎还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啊,一下子想起不少往事了。”三代火影满脸深深的沟壑好像都堆着怀念两个字,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最近还好吧?”
薄野翎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很好。”
手里还拿着狐狸面具,薄野翎温言软语地和三代火影交谈。她看起来还如十几年前初次见面一样从容而纯净,好像一直在颠沛流离,却又一直随遇而安。三代不费力气就能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出眼前少女的影子,她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甚至每句话,都似乎生来就是用来被人们铭记的。
‘噔噔’
敲门声响,打断了屋里的谈话。三代看了一样墙上的挂钟,转过头来就发现已经被开了一条缝的门。那个银发的少女温吞而耐心的倾听着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就有些唠叨起来,怀念了好一会往昔,这才发现时间又从指缝溜走一截。
“三代大人,我来提交这次的任务报告。”半开的门里走进一位身形修长的蒙面忍者,他护额歪歪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懒洋洋地扫过房间,却在看到薄野翎时一滞。
薄野翎早有察觉,此时也只是浅浅笑着,样子平淡如水。就见蒙面的青年忍者迅速收拾了那一眼的呆滞,就好像真的只是初次见面被一眼惊艳而已,而后不再看她一眼,飞快提交了报告的文件,离开。
三代火影有些不解,想叫住对方可对方已经飞快跑路,他刚想打个哈哈缓解一下气氛,就看见薄野翎也急忙朝他鞠了一躬后追出去,留他一个孤家寡人不明所以地呆在办公室里。
薄野翎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了,黑猫趴在走廊尽头的转角望着她,然后懒散地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卡卡西混进了往来不止的人群,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而去。他漫不经心地想着那个女孩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却又明白这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思绪有点混乱,他不自觉地转开注意力,去想这次带班完成的任务,想他的学生们的状态,甚至还认真的想了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可被刻意忽视的东西一直存在,思绪一转,他就想到了前段时间的传言,出现在砂隐的精灵。
明明就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毫不留情的冲刷着所有,连总是纠缠不休地问阿翎下落的伊比喜也很久很久没提过这个名字了,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那个口是心非视规纲为一切的少年天才。
卡卡西随手从忍具袋里抽出一本亲热天堂,状似专注地看着。可是视线一直停在开头的第一个字,老半天都翻不到下一页。老实说,其实卡卡西有思考过再和薄野翎见面时的场面,应该是要笑吧,状似轻松的说好久不见啦,然后也许会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最后不咸不淡地变成普通朋友,故事的结尾变成一个神秘而饱含无奈的符号。
可他有一点就考虑错了,因为薄野翎不是普通人。她站在那里恰似一道天光,轻而易举从眼里照进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对啊对啊,她还是那个时候掉进陷阱里怯怯和他对视的姑娘,光阴荏苒也奈何不得她半分,可是他却都变成奔三的大叔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可奈何。
脱离了人群靠近林荫小道,这块僻静无人的地方靠近慰灵碑的所在,身后紧紧跟了他一路的脚步声还在追着,他左拐右拐的用技巧甩掉了,可对方还是能很快地又跟上来。
隔得不近都好像能听见对方喘息的声音,卡卡西不由放慢了脚步。
放慢了步子,对方却也没有很快追上来,她不紧不慢地保持着稍快的步调,慢慢地拉近距离。
午后的阳光带着温暖的熨帖感,树林里也静悄悄的,此时没有风,时光被拉得长长的,一切都宁静得像画中的世界。
一只被阳光照得白的炫目的手伸过来,接近卡卡西自然垂在身侧的左手。指尖小心穿过他的掌心,轻柔地构成了一个牵手的动作,那画面一时让人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午后,别扭的少年故作不在意地牵住女孩的手的模样。
“卡卡西。”像羽毛落在心里的声音,青年侧过头,正好迎上薄野翎的笑容,仿佛亘古不变的温柔安宁“卡卡西真的比我高很多了啊。”
卡卡西微微晃神,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曾说过的话。
‘我才十二岁,还会长高,比你高很多。’
‘我不会一直都是小孩子的。’
第六十四章()
雁过长空,夕阳西下。
慰灵碑附近静悄悄的,连鸟鸣蝉叫的声音都没有,黄昏的光线被渲染成橘红,笼罩在大地上,可这里仍旧一片庄严寂静。好半晌,两三只乌鸦一齐飞过旁边的树林,发出枯哑难听的叫声,卡卡西才好像回过神来。
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立在慰灵碑前如雕塑一般的卡卡西慢半拍地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他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牵着他手的薄野翎,银发的少女也察觉到他的动作,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在这儿站了这么长时间,可薄野翎始终安静地陪他呆着,满是理解和体谅。
卡卡西挠了挠后脑,也笑起来“抱歉,不小心就出神了。”他其实在薄野翎面前还是有些不自在,少女还是以前的模样,他却找不到以前的自己了,所以说话不像平常那般轻松或散漫,却也做不到少年时的别扭冷淡,显得有些不自然。
薄野翎微微仰头看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卡卡西那瞬间的不自然,但是她顿了顿,下一刻却露出一个更温柔的笑容来“没关系。”薄野翎的眼睛如长空般包容,她牵着卡卡西的手指,声音温软低柔“我也很想他们。”
不是你一个人在难过啊。
卡卡西看着薄野翎冲他笑,那笑容里似乎真的藏了某些与他相同的情绪。人的心仿若一座孤岛,可此刻薄野翎牵着他的手,将两座岛屿连成一片大陆。
一阵风吹来,吹得附近的树林发出簌簌的声音,夕阳的光也温暖的洒在身上。卡卡西微怔几秒,似乎在倾听心里某个地方被融化的声音,随后笑得将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夕阳慢吞吞地落了山,山边那一圈红芒也逐渐黯淡下来,天际另一端的墨蓝缓缓过渡而来,夜晚到来。卡卡西牵着薄野翎走在回去的路上,长身鹤立的青年,比身边的少女高了一个头,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阿翎饿了吧,想吃什么?”
薄野翎闻言摸了摸肚子,她早就饿了,可路边开着的食店卖着的小吃皆都带着不少油腥,引不起什么食欲“想吃不油的。”自觉自己很挑食的薄野翎小声回答。
卡卡西刚想在路边解决,又想起什么一样偏头看了一眼薄野翎。站在灯火阑珊里的薄野翎脸上戴着面具,银发也被遮得严实,此时刚入夜,路上的人不少,若放下兜帽或摘下面具吃东西,他好像完全可以预见到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了。
买了食材,卡卡西带着薄野翎回了他的单身公寓,从能自主完成任务起,他就从空旷的旗木宅搬了出来。把银发的少女安置在沙发边看电视,十分有煮夫自觉的卡卡西走进了厨房。
薄野翎找到自己常收看的台,从厨房的门去看卡卡西的背影。
吃饭,洗碗,整理餐桌,明明都是第一次这样相处,可偏偏都很安静自然,像薄野翎从未离开,像这样的场景早发生过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