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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觉得身下一空,竟是被推进了井中,整个身子正在急速坠落。
“杨玮!”她想要大吼,却发现嗓子异常的不适,并不能大声嘶吼。
从圆形的井口看去,只见杨玮狰狞的脸,她的心陡然凉了半截。
“杨玮!我咒你不得好死!”没入冰冷的井水中时,她的眼角滑落几滴清泪,满腔愤恨都化作一句无奈的诅咒。
杨玮见井中没了动静,左右看了一眼,便疾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期间他也犹豫过要不要离开皇宫,但想到离开太医院须得他爹同意,便纠纠结结地留下想办法。
谁料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他只能连夜出逃,不曾想被那人拦了下来,那人还给他留下了陷害孟夕月的法子以自保。
当然,夏屹只能查出定是幕后之人给他出了主意,却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事情继续发展,那幕后之人让自己安插在皇宫中的线人秋棠扮鬼以及制造假血书。
而在秋棠被识破身份后,那人又做出了让宫中爆发温病的事情,让宫中人人自危,心中惊慌之时,再让其他线人扮鬼,并借鬼魂之口栽赃孟夕月。
宫中人人心慌,心慌之时最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们果真相信温病确为鬼魂所为,为求自保,在找到孟夕月这个冤大头之后,那些人如何能放过她?
等孟夕月被打入大牢后,温病得以控制,其他人自然认为鬼魂已然安息,便不会再追究鬼魂之事,而当事人杨玮与秋棠都已经死去,这桩案件便再无翻案之日!
第47章 自然是有证据的()
等孟夕月被打入大牢后,温病得以控制,其他人自然认为鬼魂已然安息,便不会再追究鬼魂之事,而当事人杨玮与秋棠都已经死去,这桩案件便再无翻案之日!
这就是夏屹所知道的真相了,众官听罢,有人诧异,有人缄默。
夏将军侧头看着他儿子,他没想到他儿子竟然会查到这些事情,不由得感叹,儿子一眨眼就长大了呢。
他满意的捋了捋胡子,转头看着站在他儿子身边的刑部尚书,眼里充满了挑衅之意。
刑部尚书并不理会他,而是揖手朝皇上说道:“夏小公子可有证据佐证你的片面之词?”
夏屹也看着高处的皇上,收到他满意的目光,心中有了底,立即高声说道:“草民所言绝非片面之词!还请皇上准许人证进殿。”
而后自然是太医令夫人以及杨夫人各自说了香囊之事,杨夫人更是作证杨玮与宫女有染,再加之夏屹拿出的香囊为证,朝中众官已有半数相信了夏屹所呈现的真相。
但刑部尚书自诩又多年查案经历,如何肯被一个黄头小儿打败?当即气急败坏地责问夏屹:“即使杨太医与死者有染,但死者腹中有杨太医的骨肉,他如何会谋杀死者?再说血书,夏公子如何知道血书乃宫女秋棠假造?”
皇上本以为事情就该结束了,他的外甥女就能放出来了,谁料刑部尚书这个不长眼的,非要挑刺,心中略有不爽,脸上也微有愠怒之色。
剩下半数仍对夏屹的说辞保留意见的人,见皇上脸色有异,心知皇上这是有意要保住自己的外甥女,对此事便持了中立态度,殿中只剩下刑部尚书一人不肯低头。
幸而夏屹早有准备,当即让人呈上了带有秋棠字迹的书信。
如此一来,血书为假证已可证明。
至于为何杨玮要杀了宫女,夏屹解释时却有些心虚。
因为杨玮死得突然,虽有传言说他是被女鬼所杀,可见女鬼的确恨他,也可从旁证明他为杀宫女之人,但这毕竟不是实质的证据。
在他去天牢看望过小人儿之后,他就决定伪造杨玮的亲笔信。恰巧杨夫人平日里也曾替杨玮抄写药方,能模仿杨玮的字迹,才有了如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表明杨玮承认自己杀了宫女的信件。
如此一来,杨玮杀了宫女并嫁祸与孟夕月一事,已然清明于天下。
刑部尚书被刺激得气急败坏,当即又挑出另一个刺头,道:“夏公子说宫中温病系由那幕后之人所为,真乃荒谬,古今岂有温病因人为而起的先例?”
夏屹侧头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刑部尚书,淡然道:“草民自有法子证明。”
“草民恳请皇上召太医令大人进殿。”夏屹朝皇上揖了揖手,面上已是稳操胜券的神色。
龙椅上的皇上也松了一口气,让卢公公亲自去太医院请太医令进殿。
待太医令进殿后,夏屹先问了他:“太医令大人,敢问此次为未央宫中爆发的是何种温病?”
太医令不敢怠慢,急忙答道:“是鼠疫。”
“那皇宫中可有硕鼠肆虐?”
“说来奇怪,宫中并未发现过量硕鼠。”太医令回答着,已是眉头紧皱。
第48章 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来奇怪,宫中并未发现过量硕鼠。”太医令回答着,已是眉头紧皱。
“大人可曾检查过未央宫中的水源?”夏屹微微一笑,朝他揖了揖手。
“夏公子此话有理,老夫这就去检查……”太医令显然已经被宫中的鼠疫急疯了,竟是忘记了他还在大殿中,不远处还坐着九五之尊,居然就要转身离去。
皇上轻咳一声,才将他点醒。
他正要跪下请罪,皇上却是罢了罢手,让他去检查未央宫中的水源,一旦有了结果,即刻进殿呈报。
太医令此刻方才想起夏屹正在彻查宫女坠井身亡一案,再看如今这阵仗,哪里敢耽搁,即刻就告了退,匆匆赶去未央宫。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太医令又匆匆赶了回来。
“启禀吾皇,未央宫后殿外的水井中,发现数只染有恶疾的死鼠,宫中鼠疫当是因它们而起。”
太医令话毕,夏屹又接着说道:“草民可以肯定,这些死鼠乃是扮鬼的宫女秋棠所投。”
刑部尚书自知大势已去,本不欲再惹事,谁知管不住那张嘴,反驳道:“夏公子如何能肯定?宫女秋棠不是已然身亡?”
夏屹冷笑一声,又求皇上准许刑部仵作前去检查秋棠的尸身,而后仵作发现秋棠已染上了鼠疫。
秋棠在鼠疫爆发前就已经死亡,除非她早就接触过死鼠,否则并无其他途径感染。
如此,那幕后之人人为制造温病的方式也已经大白于天下。
整件案子探查到这里,已经可以证明孟夕月实乃被诬陷,刑部尚书颓丧地退回了班列之中。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夏屹年纪轻轻已具勘破大案之智,实乃我临淄国大幸。”
朝臣们纷纷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皇上下旨特许夏屹拥有干预刑部查案的特权,将孟氏一族被贼人屠杀一案交与他全权负责,又让卢公公亲自去天牢将孟夕月接回皇宫。
为了补偿孟夕月,他还特地昭告天下,要封孟夕月为碧月郡主,赐住碧月宫。
等孟夕月回到皇宫时,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了碧玉宫。
看着偌大的空荡荡的碧月宫,她心中也有些空落落的。
只因她知道,此次虽然得以洗清冤屈,但那幕后之人并未查出,宫中关于她是灾星的谣言也并未得以澄清,只怕她回到宫中后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这不,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为什么她还坐在卧房里,没人来请她去用膳?
罢了,昨夜在天牢里睡得并不好,她且先睡一觉,之后在想办法吧。
唉,一声声地叹息之后,终究还是睡去了。
日暮时分,天边残阳如血,半开的窗户中吹进阵阵带着花香的冷风,加之腹中饥饿,她才幽幽转醒。
许是天牢给她的影响太深刻,所以在看着头顶淡绿色的帐幔,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待彻底清醒时,天色已晚,宫灯依次亮起,本是晚膳时分,却依旧没人前来请她去用膳。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心里涩涩的,鼻头也酸酸的。
第49章 皇后舅妈太极品()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心里涩涩的,鼻头也酸酸的。
她就那么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直到徐嬷嬷走了进来。
“郡主,你可醒了。”徐嬷嬷一瞧她的神情似有哀伤,心中不忍,暂时抛却了主仆之别,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比感动之情更强烈的,是腹中的饥饿之感。
听见她腹中的咕咕声,徐嬷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膳早就准备着了,只等郡主醒来便可食用。”徐嬷嬷笑眯眯地替她穿好衣服,将她带到了碧月宫的膳堂中。
孟夕月还以为她以后都只能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用膳了,谁料刚刚一走进膳堂,就被几道熟悉的身影热情地迎了进去。
“皇,皇……”
“皇什么皇,快来用膳吧,你看你进一次天牢,都饿的只剩一身骨头了。”皇后娘娘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桌边,一个劲儿地往她的碗中夹菜。
看到眼前堆成小山的小碗,孟夕月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居然又让人呈上了一个海碗,里面装着颜色很奇怪的汤。
“来来,多喝点儿汤,这可是御膳房炖了一整天的人参灵芝虫草雪耳枸杞雪莲猪肘甲鱼汤,喝了就能把你变回之前那个白白胖胖的小月儿了。”
这个真的能喝?不会喝得流鼻血吧。
孟夕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汤,心中不断地吐槽:皇后舅妈,我就在天牢待了一天一…夜,完全不需要大补啊!
其他人似乎都习惯了皇后娘娘的作风,竟然纹丝不动地吃着,真是让孟夕月很为难:喂喂,真的不能来一个人解救我吗?
“恭贺郡主得以沉冤得雪,草民先干为敬。”夏屹捧着同样由皇后娘娘准备的青菜汤,一口闷干。
孟夕月幽幽地看着他,无比苦逼地端起皇后娘娘递给她的一碗人参灵芝虫草雪耳枸杞雪莲猪肘甲鱼汤,屏住呼吸,一口气将汤全都吞了下去。
是真的直接吞了下去,都不敢咂吧嘴回味。
“吃饭先喝汤不用请药方,你看,这一碗汤下去,小月儿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呢。”皇后娘娘巧笑倩兮,美则美矣,只是,能不能不要再盛汤了?
孟夕月紧盯着皇后娘娘的手,思考着要不要在皇后娘娘将汤碗递给她之前,装晕。
皇上和青黍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但是谁都没想过要来解救她,因为解救了她,倒霉的就该是他们了。
故而,这一顿晚膳,以孟夕月被塞了一肚子山珍海味,撑得站都站不起来结束。
皇后娘娘心满意足地被皇上拉走了,青黍叮嘱了几句也离开了,一时间整个膳堂里只剩下孟夕月和夏屹两人。
“咳咳,那个,谢谢。”孟夕月咳嗽一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有必要道一声谢的,这毕竟是救命之恩啊。
夏屹也有些窘迫,两只手一直不停地摆动,表示自己不需要她的感谢,这都是他自愿做的。
之后,两人之间又没了话说,却又默契地没有提起离开的事情。直到夜深了,徐嬷嬷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