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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靠近门口的书桌及书桌周围的书架很干净很整洁。
那些落了灰的东西他不敢轻易触碰,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将它们复原。
他的目光先扫过书架上的书籍,书的封面上写着名字,可见大多都是些兵书。剩下的都是些没有封面的,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书籍。
待他的目光落到书桌上时,心头一震,慌忙走到桌边细看。
桌上摆着一张宣纸,泛黄的熟宣纸上画着一副精致的工笔画,一副婴儿的工笔画。
笑着的婴孩露出嘴中洁白的两颗门牙,因为咬着一根食指而使他嘴角流出一丝涎水,他静静地坐在摇篮中,一只肥嘟嘟的小手抓着摇篮的边沿,这也就罢了,妙的是婴孩眼中的神色都画了出来,可爱之状画得惟妙惟肖。
从婴孩的面容五官能发现,其实他就是夏屹。
夏屹盯着婴孩看了许久,方才将目光移到一旁的落款上。
画师的名字是他未曾听说过的“倾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句——吾儿夏屹。
那夏屹二字,狠狠地戳着他的心口。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动作了许久方才将衣襟中的荷包取出来。
他努力克制着不让手抖,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他不会将纸页撕碎。
他看了看纸页上的夏屹二字,又看了看画作上的夏屹二字,目光来回移动了十数次,终究还是得承认,这四个字绝对是同一人所书。
在他因为过于震惊而呆在原地时,那名将他引入书房的小厮又出现在他面前,他依然有条不紊地说道:“少爷,该回去了,老爷就快回来了。”
夏屹目光复杂地看向他,良久才艰难地问道:“我可不可以去见见我娘?”
那人摇了摇头,道:“日后有机会自能见到,但如今不行,不能让老爷知道少爷来过这里。”
夏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知道如今不是好时机,只能先离开。
第407章 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知道如今不是好时机,只能先离开。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怡梦居,一直呆坐到天黑。
因为他心不在焉,故没有发现孟夕月的行为也很异常。
戚管家来请,二人才来到饭厅,相邻而坐,却没有如同往常那般互相夹菜,整个饭厅的气氛很沉默。
一旁候着的戚管家与徐嬷嬷都快要怀疑这二人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不是都说小别胜新婚,为何这人小别之后却是这副模样?
“郡主今日可要多吃些,将军不在的这些日子,郡主吃饭都不香了呢。”徐嬷嬷仗着年纪大,腆着脸上前搭话。
那二人这才回过神来,互相夹了菜,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二人洗漱罢躺到床…上准备休息时。
“夏屹……”
“月儿……”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闭了嘴,默默地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你先说。”孟夕月垂下眼眸,先出声道。
夏屹点了点头,酝酿了许久才道:“今日去夏府,我发现……”
听到夏府二字时,孟夕月便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今日娘故意引我进了爹的书房,我在书房发现了一幅画,上面的字迹……”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继续道,“我之所以会患春瘟,只因为淇水城的县官故意面对面与我说话。我确定他便是要加害我的人后仔细调查,才在他的书房发现了被烧毁得只剩下一小截的纸页,那纸页上的字迹与我在爹的书房中发现的字画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突然伸手将孟夕月抱进怀中,将头放在她的肩窝处,低声啜泣了片刻方才道:“我不想怀疑我爹,当年你元宵节遇险,我便因怀疑我爹而质问过他,当初他还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他不是凶手,我不应该怀疑他。但如今……”
虽然他与夏应乾共同生活的日子不过短短几年时光,但夏应乾是他的父亲,又是临淄国赫赫有名的大将,还自幼教导他要爱国为民,这样的人真的会是那个和前朝有关联,还屡次对他与孟夕月下手的幕后之人吗?
难道这么多年,夏应乾都是在欺骗他?
见他神色痛苦,孟夕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暗卫查到的消息告诉他。
不过夏屹本不是个会情感外泄的人,默默哭了一阵便止住了哭泣,抹去泪痕便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月儿方才要对我说什么?”他虽止住了落泪,声音却还有些颤抖。
孟夕月又纠结了许久,方才叹了一口气道:“在你回丰城之前,暗卫已经从昔日鞑子的某高官处得到消息,爹他,他曾与鞑子来往……”
与鞑子来往,有叛国之嫌!
这一事实无异于当头一棒,让夏屹不得不接受现实。
“爹他怎么会?”夏屹捂着脸,许是方才哭过了,此刻已经没了眼泪,只剩满满的恼恨。
孟夕月自然也不敢相信,她的公公,夏屹的亲爹,居然会几次对他们二人痛下杀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408章 立即逮捕夏应乾()
孟夕月自然也不敢相信,她的公公,夏屹的亲爹,居然会几次对他们二人痛下杀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夏屹方才松开手,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一片凛然,大义凛然。
他坐在床边,大呼“暗卫何在?!”
被派来保护孟夕月的暗氏五兄弟立即现身,单膝跪地,恭敬地问道:“夏将军有何吩咐?”
夏屹深吸了一口气,道:“立即禀明皇上,夏应乾夏将军,有叛国之嫌,有谋害郡主之嫌,请皇上,立即,下令,逮捕。”
说出逮捕二字后,他似是脱力了一般,向后仰倒而去。
孟夕月急忙接住他,扶着他的肩以让他能继续端坐在床边。
暗卫们领命离去后,她才问道:“说不定爹也是受人指使,被逼无奈,你……”
你不要太伤心,他说不定是无辜的。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毕竟,对方本来就不喜欢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她暂时没有为夏家传宗接代的打算,而如今,他却有恨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嫌疑,有血洗孟府的嫌疑,要她为他洗脱罪名,她做不到。
“月儿不必担忧,若他真的做错了,我必不会包庇他。”夏屹已经缓过劲儿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望着跳动的烛火,思绪飘远了。
虽然此刻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幕后之人是他爹,但忆及旧事,他却又发现了些许端倪。
多年前,他抓住扮鬼的秋棠时,秋棠说“只是,公子若是再深查下去,或是继续保护那个小女娃,迟早会后悔的”,他只当她在挑拨他与孟夕月的关系,想要他放弃深查。
但如今想来,似乎她并没有撒谎。
还有那名害他落水的官兵,那人说“夏将军不要再想着揪出主子了,你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份胆量”,他自诩为了孟夕月,他什么都能去做,却不知,原来对方是在告诫而非打击瞧不起他。
当时听到这些话时,他若深究下去……唉,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月儿且睡吧。”他让孟夕月休息,自己却站起身,穿好了衣衫,似乎是准备出门了。
“你要去哪儿?”孟夕月自是不担心他会做出傻事,却担心他会太过自责,毕竟,他方才求青黍下令抓捕的,乃是他的亲爹。
她知道他虽与夏应乾鲜少接触,却一直敬重这位为临淄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一直将其当做自己的偶像。
如今,夏应乾的真面目被揭开,她只担心他会失控。
“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想去问一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叹了一口气,回头对孟夕月笑了笑,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怡梦居。
暗木等人已经将消息传给青黍,青黍震惊于夏屹的决定之余,却也没有忘记下令,让全体暗卫出动,包围夏府,捉拿叛贼夏应乾。
暗卫们几乎与夏屹同一时间到达夏府,而夏应乾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端坐在书房中,等着夏屹的到来。
“你过来。”夏应乾朝只身走进书房的夏屹招了招手,让他走到书桌前。
第409章 可立即处死罪臣()
“你过来。”夏应乾朝只身走进书房的夏屹招了招手,让他走到书桌前。
夏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浑身戒备地走到书桌前。
方才他一直提防着夏应乾,又满腹心事,便没有发现,书桌上正好摆着那副他白日里曾在密室中看见的婴儿图。
看到图上刺眼的“吾儿夏屹”四个字,他心中一痛,恍神之际仿佛看到夏应乾的手朝他挥过来。
他下意识地反抗,蓄满内力的一掌直击夏应乾的心口。
待他回过神来时,夏应乾已经被击中,嘴角溢出几丝血迹,却被其微笑着擦去。
“吾儿功力渐长,爹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夏应乾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桌上的婴儿图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屹神色痛苦地问道。
夏应乾却置若罔闻,自言自语道:“这画是你九个月时,爹亲手所作,画成之后便被爹藏在了密室之中,就连你娘都不知道此画的存在。你看你那时候多可爱啊。”
夏屹皱眉暗暗回道:是啊,那时候多可爱,现在却要与你为敌了,你是不是恨不得当时就掐死我?
“呵,如今你应当知晓了,爹便是那个三番两次与郡主作对,企图害死你们的人。我认罪,你可以让暗卫们进来了。”
他似乎没想过逃走。
夏屹如是想到,只觉得有些奇怪,若他爹真是那幕后之人,他相信他爹完全有办法逃脱。这并不是夸他爹,而是因为这么多年与那幕后之人打交道,他切身感受到的,那幕后之人,绝不会轻易让自己落入险境。
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一问他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应乾依旧不回答,甚至还微笑地看着他,突然又从书桌后走出来,朝门口走去。
“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夏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忙去拉他,却晚了一步。
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却不见他有丝毫的躲闪动作。
与此同时,他听到门外还有孟夕月的惊呼声:“青黍,你做什么?!夏屹还在里面啊!”
“月儿!”
夏应乾顶着箭雨走到门外,夏屹意识到不好,急忙追了出去。见他出现在房门口,暗卫们停止了射箭动作。
他急忙掠到孟夕月身边,将她护在身后,一双眼恨毒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夏应乾。
夏应乾最终还是停在了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微微叹了一口气:“罪臣愧对皇上,愧对先皇,愧对,临淄国上下,皇上可立即处死罪臣。”
青黍自然没有遂他的愿,只让暗卫用玄铁锁链将他锁住,秘密押往皇宫中那处隐蔽的地牢。
“此事你还是不要再参与了。”待暗卫们押着夏应乾离开后,青黍才走到夏屹面前,犹豫地说道。
夏屹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道:“我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黍无奈道:“若问出什么来,我会让暗木告诉你们。”
青黍也走了,暗卫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