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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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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天行天性好酒,嗜饮杯中物,以前尚未遇见妻子前是六扇门的捕头,因为奉命逮捕阴风怪盗侠小小而与之结识,因而一见定情。
  既然一家老小都是贼,他这捕头当得也没意思,乾脆辞官放逐山林,带著妻子游山玩水遍寻好酒,一偿所愿当个酒中仙。
  “爹,你怎么认得出我,我蒙上了面呀!”看来他醉得还不是很厉害。
  越醉越清醒的罗天行放声大笑,“我这几个女儿就你和四丫头会叫我阿爹,而竹儿迷糊成性肯定不敢认我,也只有你敢放胆一试。”
  至于精明过了头的梅丫头铁定会先挖苦他两句,然后嘲笑他落魄得像乞丐,无法给一家老少温饱,用银子砸他叫他买酒喝。
  而老二兰衣只会冷冷的唤一声爹,然后如同孤魂野鬼地走过他身边不回头,易容术高明得他都不知道哪一个是他女儿。
  “嘘!小声点,你想叫全庄的人捉贼呀!”原来阿爹还是醉了,醉得让人想拔他的胡子。
  “捉你这个贼是吧!你又想偷什么东西?”柳月山庄富可敌国,埋地三尺都是宝。
  尤其这醇状元红酿得醇厚呀!口感十足又余韵犹在,叫他饮过后念念不忘,自个来挖省得主人费心,装满一瓶够他饮个过瘾。
  “是你来偷酒吧!几时你也跟我们同流合污当起贼来?”罗菊衣盯著他手上的酒,气恼他的“沉沦”。
  谁家的酒不好偷偏来偷楚家的,明儿个人家发现酒少了,她还真没面子承认是她阿爹的杰作。
  “好酒难得,当贼又何妨,何况是自己女婿家的酒,阿爹拿个几坛充当你的聘礼不为过吧!”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
  “阿爹到底在胡扯什么,谁是你女婿来著?你别见了树摇就喊鬼来了。”她又羞又气的直跳脚,拉著他往草丛一躲。
  做贼的怕见光,而且还人赃俱获,阿爹手上的酒瓶就是铁证。
  罗天行好笑的指指女儿藏在胸前的羊脂白玉说道:“你都收了人家当家主母的信物了,还能容你毁婚吗?”
  “当家主母?信物?”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唉!糊涂也好、糊涂也好,成亲那日阿爹一定来喝喜酒。”这丫头算是傻人有傻福,捡到宝咯!
  不过他那女婿身子骨真糟糕,得找些老参、雪蛤给他补补气,别让他女儿还没享到福就上天上老君那下棋,一局百年过。
  “什么叫你也来喝喜酒,我若成亲你可是坐大位,又不是一般闹酒的宾客。”真被她阿爹气死,说话颠三倒四,故意说些禅机。
  “也对,也对,阿爹得受你们大礼,多喝几坛不会有人阻拦。”他都忘了自己是长辈,小辈理应孝敬他。
  “阿爹——”除了酒他想不到其他了吗?
  “好了、好了,你娘还在山月居等我,你快去做贼吧!阿爹不陪你聊了。”手一挥像在赶飞蚊,他一头仰灌进一口酒。
  什么嘛!江南第一神捕叫他女儿去做贼还说得如此顺口,以前嫉恶如仇的个性哪去了?全给外公偷去了不成?更少也问一声她现在好不好。
  罗菊衣不满的瞪著亲爹的背,想著他若遇到冷血的大姐一定会被她凌迟至死,然后叫娘节哀顺变,不必为他守节终身。
  哭坟三天就够了,她们姐妹四人会帮著吹乾坟上新土,好让娘另觅良婿。
  “接著,丫头,这是五毒丸,带在身上能驱五毒,毒蚊猛兽不敢近身。”
  一只白色瓷瓶从天而降落在她掌心,她还来不及感动的说些什么,下一句她差点做出惨绝人寰的弑父举动。
  “对了,七天内你没走出快活林,我会通知你大姐去收尸。”算是一尽人父之责。
  听听,这是为人父该说的言词吗?难怪罗家四姐妹对外口径一致死了爹亲,全当他入土为安了。
  第八章
  我去快活林了。
  纸上短短的一句话惹得形色不露于外的楚天魂勃然大怒,脸色骤变的犹如严冬早至,阴鸷冷厉的无人敢近身,除了他的两名贴身护卫。
  一入快活林,魂断九重天。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带她入林的原因。
  没想到她还是旁敲侧击的问出快活林的所在地,未曾知会趁夜独行,不知险恶地只身入林探寻她所不知情之物,莽撞地不愿多想一想。
  为无知的事物送命太愚蠢了,先祖再三告诫入林易,出林难,望后代子孙勿以身涉险,得保安康立业。
  可是今日他却不得不违背祖训破林而入,纵有重重险阻他亦不能退后,踏岩涉水与九死一生拚斗,将他任意妄为的小娘子给带出。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处理一件小小的家务事。
  “说,是谁告诉她快活林在后山?”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地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开口地紧缩著身子,你靠我、我靠你地不想被揪上前。
  自从二少爷开始打理庄里的生意起,他们从没见过他阴鸷得如罗刹附身,双目凌厉有如利刃的切割他们的身体,似要将一干人等撕成碎片。
  说不怕是吓人的,一个个胆战心惊、噤如寒蝉的僵立著,没有交谈声、没有窃语声,连喘息都像凝结成冰没有一丝声响。
  大家都怕极了眼前的二少爷,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与狼无异凶狠冷酷,阴沉得不带一丝人气。
  羊脂白玉的主人失踪了他们也很担心,虽然她玩性重又爱胡闹,不守礼法老是惹事,可是天真娇俏的模样总是讨人喜欢,没人不希望她能成为他们的当家主母,也就是二少爷的妻子。
  其实他们早该改口称他为少庄主,但碍于现在代理当家主事的二夫人尚未放下大权,基于尊重她的缘故才沿袭旧称至今。
  “看来你们没有一个人肯招认,要我定下严刑才肯松口吗?”亲和不代表随和,他们安适太久了。
  楚天魂站在高位俯视底下的仆佣,他也清楚他们不敢违抗他的意思透露立庄百年以来的秘密,这里头有不少人的亲族就是葬身在快活林当中。
  可是以菊儿的巧慧讨喜,难保不会有人一时说溜嘴让她拼凑成形,自行联想到她想要去的地方。
  蓦地,他的视线停在一双颤抖的手上,那是伺候杜月红的丫鬟小霜,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却慑于开口,莫非此事竟涉及到……
  “你就算一个个拷打他们也没用,你那丫头生性任性又不听劝,我行我素不理会别人的忠告,让这些下人们都很为难。”为了一个外来者大动干戈实在太不值得。
  “姨娘,你的意思是不用管她的死活,任她自生自灭与柳月山庄无关,反正是她自找的?”他人霜莫管,自铲门前雪。
  表情为之一愕的沈玉娘略显焦虑,“我不是说不必顾及她的安危,而是我们根本无能为力救她,快活林的可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何必为了一个外人损及庄里和谐,没有了羊脂白玉她照样将柳月山庄打理得妥妥当当,无一丝怨言传出。
  她也不希望一位二八佳人因此枉送性命,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庄主未离庄前也不敢擅入快活林一步,只因林中的险阻重重,至今无人能全身而返。
  那位菊姑娘恐怕已凶多吉少,一入夜的凶险更胜于朗朗白日,此时若去搭救也是白骨一堆,早已葬身兽口。
  “就因为清楚我才一再叮嘱你们不可泄露半句,可你们可曾当我是柳月山庄的主人?”楚天魂怒掷茶杯,引起一阵利耳的碎裂声。
  所有人的肩头都为之一缩,像是惧怕他的怒气。
  “天魂,你说得太严重了,楚家就剩你一个血脉……”理所当然是唯一的主人。
  话未竟,冷然的男音截去她的下文。
  “若我非仅剩的血脉就可以拱手让人了吗?只要有人能打理庄务,谁来当二壮之主都无所谓。”他的地位建立在“楚”的姓氏上。
  “你在怪我揽权是不是?无视你的存在。”沈玉娘的脸上有一丝难堪和激愤。
  她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到头来还要受小辈指责,她情何以堪。
  冷眸一抬,他淡漠的说道:“姨娘可否先去休息,处理下人的事由我决定即可。”
  “可是这些事向来由我打理,我不认为他们有犯什么重大过失。”一个人有手有脚,她要走,有谁拦得住。
  而且她还像贼一样半夜开溜,叫人防不胜防。
  “没犯重大过失?”原来这就是她的看法。“姨娘大概搞错了一件事,是代理不是打理,意思是我不在庄里才代为处理庄务,管束仆佣的日常一切。一个庄院只能有一个主人,你说是你还是我呢?要不要我直接将庄主之位让给你,省得这些下人不晓得该听谁的指示。”
  “你……你真像你父亲。”无情。
  心口一痛的沈玉娘难忍悲伤,他当著众人的面反驳她所处的地位,无异是给了她一巴掌,毫不念旧情让她明白她做得再好也只是暂代之职,无权插手庄中的重大事务。
  她可以容忍丈夫的冷落,为报恩而选择当个生育的工具,但是这些年虚掷的光阴和为他们所做的已经够多了,实在不该再受此羞辱。
  人总是自以为可以忍受加诸于身上的磨难,时机一到便潇洒地放开手中的权力,可是当真正面临那一刻到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竟也自私得可笑。
  那是一种失落和空虚,如同再一次遭夫君的遗弃,认为满手盈握却是水中月,掌心一摊开什么也没有。
  “我会当作是一句证语。”楚天魂没深思她此句的含意,身一转走向双手发颤的丫鬟。“你要自己招供,还是我送你入快活林伺候?”
  一听到快活林三个字,名为小霜的丫鬟当场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地往前一跌成跪姿,脸上失去血色直打颤。
  后山是禁地人尽皆知,除了迷路的人和外来客不慎踏入外,入庄超过一年的仆佣都晓得快活林去不得,那是属于死的地界,因此不想死的活人少接近为妙。
  “不……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二少爷的吩咐奴婢莫敢不从……我……我真的没说。”向天借胆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我听见快活林野兽的怒吼声,你想该拿谁去喂呢?”他没有耐性跟她耗。
  小霜的骇意明显可见,冷抽了口气赶紧开口,“奴婢知道是谁说的,二少爷别拿我去喂野兽。”
  “说。”
  “是……是……”她眼神飘来飘去极度不安,多次看向神情倨傲的杜月红。
  原本打算离去免得继续受辱的沈玉娘,一见她飘忽的眼神落在侄女身上,心头微惊的欲走还留,连忙打断她欲说出的真相。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追究什么?就算庄里的人不说,你也堵不住庄外众口。”
  “姨娘,如果你还想要我的尊重,请别介入这件事,我会很感激。”念在她过往的辛劳,他不愿恶言相向。
  “你……你当真尊敬我就不要再查了,这么多年来我对你虽没有生育之恩,起码也分担了教养责任,你一定要为一个外人弄得庄里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才甘心吗?”
  她的心变小了,多年累积的不甘一夕爆发,她不知道自己在争什么,只是不想从此被人遗忘,回到以前得看人脸色的小妾生活。
  虽然她很想做出公正的判断,但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叫她措手不及,还没调整好交棒的心情先蒙受莫大的压力,她心里的苦也很沉重。
  “外人?”他眼神转冷的一睇。“你说我认定的妻子是个外人?持有羊脂白玉的主人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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