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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是飞来飞去不走正道,门的用处在于让人行走。”并非欺敌之术。
“我又不是鸟儿哪会飞,那叫轻功啦!只有我们罗家人才会喔!”咦!他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她把老祖宗的姓氏都搬出来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要给人留下话柄。”为了她好,他不希望她无所顾忌的暴露身份。
她为防人,人防她,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他百无禁忌的纵容,若是有心人从中使恶,她根本无从防起。
“话柄?”她瞅了瞅案上的人参鸡汤和冰糖燕窝,嘴角微勾的发出了哼音。“楚二哥才该修身养性,不要生冷不忌的乱勾搭,吃得太补很伤身的。”
一说完,她手腕一翻多出一碗由薄纸封住的豆腐脑,手指轻掀,雪白滑嫩滚动著玉露香凝,淡淡的豆腐香气混著莲花味扑鼻而来。
削竹以成片,她以竹匙轻勺的送入口中,含香带浓地露出醇厚的满足,一小口、一小口十分珍惜地慢慢品味。
光看她的吃相就让人回味无穷,很想偷勺一口尝尝滋味,是否如想像中绵细滑腻、入口即化,勾动喉间最美味的回嫩。
“听来好酸呀!你不会背著二哥偷吃腌李子吧!”瞧她那嘴儿噘得多高,不怎么畅快的样子。
“什么腌李子,你有看过李子是白色的吗?”她将莲香豆腐脑往他面前一送,让他瞧个仔细。
他故作思忖的看了一眼,“也许你加了梅渣子,看似白嫩却满口酸,不然我怎会闻到一股酸味。”
“胡说,这里面只有天山雪莲和豆腐脑,哪有梅渣子来著,不信你尝尝味道。”她还不致尝不出梅渣子的甜酸味。
表情微拧的楚天魂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眉头立刻生皱的直喊酸,“小菊儿,你的舌蕾是不是出了问题,我让西凤去为你找个大夫瞧瞧。”
“真的会酸?”她抢来一尝,不自觉沾了他的涎沫。
“很酸,我牙都抽紧了。”他做出非常酸牙的神情,一副打死他也不肯再尝试的模样。
偏偏一脸狐疑的罗菊衣不肯放过他,一定要他尝出滋味的一口一口往他嘴里送,看他脸色越痛苦她越怀疑,不知到底是谁出了毛病。
不一会儿工夫碗底见空,连一滴豆腐脑渣都没剩下,她才惊觉上当了,他根本没一丝勉强的满是笑意,十分满意的吮舌回味。
这个大骗子,他又骗了她一次,什么梅渣子,是他一肚子阴险狡犹,狡诈无比的要得她团团转。
“小菊儿,别用吓人的凶恶眼神瞪人,二哥的胆子小容易受惊吓。”呵呵……她发现他的小伎俩了。
“这不叫凶恶,是杀人的眼神,你再骗我一次我就把你宰了熬汤。”他会害怕才有鬼,盈盈笑脸吃定她的心软。
“好好好,二哥不骗人,只欺负你。”他笑著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一啄她粉嫩小嘴。
“啊!你这人真坏。”脸颊倏地羞红,她一脸恼意地轻槌他胸口。
“我也有同感,的确坏得令人憎恨,连菊妹子的嘴儿都不肯放过的想尝一尝。”他只对她使坏。
罗菊衣粉颊泛红的娇嗔著,“说,你尝过多少人的小嘴儿?”
“这个嘛!”他捉弄她地老半天不开口,眉头一拢似怀想过往。
“不会吧!你还在数?!”他到底有多浪荡,负尽天下美女。
心口酸不溜的,她表情很臭的欲推开他,不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贼儿偷金偷银偷珠宝,就是不懂如何偷心,反而傻傻地让人窃走她这朵含苞待放的菊花,说来还真是窝囊,丢光老祖宗的脸。
“嗯!是在数……为什么没有半个,姑娘们好像都不喜欢我这病痨子。”真是人见人怕,避之唯恐不及。
“你没在骗人吗?”她一脸不信的瞧著他,好似他已说谎成性。
假话信得十成十,真话倒叫人质疑。“大病小病地耗损一身气血,姑娘们哪有不怕的道理,她们看到我都当大白天见鬼了。”
“嗯!这倒是,我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以为鬼怎么会在大白天出来……”吓!好冷,谁在使寒冰掌?
“小菊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好意再为二哥解释一遍。”楚天魂的眼中是冰冷的,笑得毫无温意。
心口缩了一下,她有些一慌乱地想退开,“我……呃……这个……你……”
“我怎样、你怎样,这个又怎样?”他等著。
“喂!你不要吓人好下好?你现在的表情和我二姐很像。”冷冰冰的像刚从死人堆里爬起来,一身阴气森森。
“呵……菊妹子,这句话算是恭维吗?”她多说一点无妨,他会一笔一笔记在帐上。
说他像鬼也就罢了,身虚体弱是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阴间的朋友,他认了没话说,他的身子的确是难禁风雨。
可将他比做姑娘家那可就叫人恼火了,一个有尊严的男子都不会愿意反穿荆裙充当女红妆,莲指轻拈化做菩萨身,宜男宜女。
“我……我……”咦!不对,她干么怕他?明明有过的人是他。“你别想又唬人,喜欢你的姑娘当然没半个,是很多个。”
半个人哪能活,人是以一个计算,光是柳月山庄里就有两个女人觊觎他,外头的更不必说了,他哪有可能乏人问津。
早说他又骗她了,故弄玄虚好逃避话题,爹还没遇见娘之前一样红粉知己满天下,他岂会是例外的一个。
一想到此,她的心口又酸了,天下男儿皆薄幸,见一个爱一个的游戏人间,他八成也是其中之一,不然那位大嫂和杜家小姐不会死缠著他不放。
“呿!小脑袋瓜子别想歪了。”他屈指往她脑门上一扣,唤醒她的恍神。“我喜欢的姑娘只有你一个,也只尝过你的小嘴儿。”
“你的小嫂子和红姑娘呢?她们不是你的心肝肉?”嘴角上扬,但她还是一脸酸的拧他。
楚天魂做出惊恐的表情,“有那样的心肝肉我还能活吗?早就一命归阴了。”
他的神情逗笑了她,咯咯地捂住他的嘴巴。“少咒自己,我偷灵丹妙药让你活到九十九。”
“为什么不凑个整数见百头?”多活一年他便能与她多相守一年。
望著她胸前垂挂的羊脂白玉,他在心中默念著:我挚爱的娘子。
他要与她白首到老,生养一堆顽劣的小鬼头,他要教他们拐妻的妙方,以及防止她们遇上如他一样的奸狡商人。
“人不能太贪心,上天是有眼的,等你活到九十九已经不能再尝姑娘的小嘴了。”说不定只能躺著看自己的鼻子。
“那我亲老太婆乾巴巴的嘴好了。”等他们都老了,他也只能乾瞪眼地空想。
“什么老太婆?”她迷惑的问道。
“你呀!我的小菊花。”这迷糊的丫头真叫人心怜。
“人家才不是你的小菊花,你别乱尝我的嘴,冷面的和凤姐儿会看笑话。”她才不要如他所愿变成老太婆。
“他们早走了,不好意思见我们恩爱。”他们也算识趣,不用他使眼色。
“谁跟你恩爱了,不害臊。”她笑著跑离开他,让不懂武的他追不上。
罗菊衣的笑脸满是霞色,又羞又喜地斜睇他,不把心底的心意说出口,谁叫他老是戏弄她。
“咦!怎么有股酒糟味?”
“又在骗人了,哪有酒味……”噫!真有股大麯的香味。
“逮到你了吧!小菊儿。”趁她一凝神轻嗅,楚天魂趁机由后环住她。
亲怜蜜爱,小口含羞,覆下的春意让桃花笑开了,点点绿意结成果。
一声酒嗝由远处传来,两排白牙亮晃晃的带著笑。
“你说要带我去找快活林,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没诚信。”气冲冲的罗菊衣怒拍案桌破口大骂。
神色自若的楚天魂眉也不抬的回道:“等我忙完手边的事就带你去。”
“忙忙忙,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得空?”他根本是在敷衍她。
“再过几天就好了,不急。”他永远也不会带她去快活林。
“你不急我急,要是我大姐找来了,我一定会被她扒一层皮。”哼!他当然不急,因为他只会耍著她玩。
楚天魂笑呵呵的说道:“你大姐若当真寻来我刚好可以向她提亲,请她成全我们。”
“你……你还说风凉话,你完全不知道我大姐的厉害。”知己满天下,个个非凶即恶,十分难惹。“算了,我不求你了,我自己去找。”说著她一扭头的离开。
是夜。
一道黑色的人影窜出半敞的窗,身手俐落的踏著月光而去,足不沾尘如草上飞,攀檐走壁地踩著瓦砾飞上屋顶,坐在屋梁上端看墨迹微晕的黄图。
那是由血玉蟾蜍里经月光透出所仿画的图形,山陵、平原、河川一一细描,绘制成一张举世无双的藏宝图,仅一人得知。
一人独行了千山万里,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线索,怎么可以前功尽弃的束之高阁,不当一回事地承受众家姐妹们的讪笑。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人摸索不出快活林的方位。
贼性难改的罗菊衣在楚天魂的一再失约下,她决定独自去闯一闯不依赖别人,就像她以往独来独往的行动,君子菊不需要任何援助便能一举盗来。
不过她还是依恋的往已熄灯的窗口一瞟,脚步略显迟疑的延滞了一下,心想著他是否已睡了,她特地偷来的养生药丸吃了没?
她承认是有点舍不得他,欲走还留诸多牵挂,虽然经她多方打探快活林就是柳月山庄的后山,她只要脚程快些,天亮之前就能赶得回来,可是她依然放不下心。
“不是我不守信用不等你,是你先违背我们的承诺不想履约,我只好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了。”
什么快活林又叫断魂林,生人一入九死一生,魂断快活无人生还,留骨成山路不归,日里兽吼夜鬼啼,投胎再生此捷径。
哼!那个包不群可以去当说书的了,说得活灵活现似确有其事,他曾亲眼目睹吗?
道听涂说之言大都夸大其实,真有人九死一生的逃出来又有何其可怕,根本就是喝阻宵小之辈进入,以免宝物落入他人手中……
呃!她好像就是人家防备甚严的“宵小”。
脸上一讪的罗菊衣以黑布蒙面,不再逗留的纵身一跃,足音轻如猫踏瓦而行,身疾影快的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屋檐。
柳月山庄的腹地极广,光是家眷的住所就盖了十几栋屋,其中还不包括主屋和仆佣的下人房,绕一圈下来至少要一个时辰。
不过以她的卓然轻功和平时对庄内地形的熟悉,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后山。
要不是要避开巡视的家丁和护院,速度会更快。
“咦!有贼?”
一说完她不觉一笑,她本身就是贼还喊贼,不是自打耳光。
一道有些颠簸的身影从眼前晃过,说他是贼还不如说是酒鬼,脚步虚浮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走不好路,撞著树还低声道抱歉地说挡了仁兄的路。
说来奇怪,那个抱著酒瓶不放的背影好生眼熟,好像是……
“阿爹?!”
看似醉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子忽地转身,眼神清亮地不像醉酒之人,朝著蒙面的她咧嘴一笑。
“三丫头,你又出来犯案了。”瞧她这身夜行衣穿得多像个贼呀!
罗天行天性好酒,嗜饮杯中物,以前尚未遇见妻子前是六扇门的捕头,因为奉命逮捕阴风怪盗侠小小而与之结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