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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初他跟刘东升化干戈为玉帛,不惜去刘东升家里低声下气送礼,也就是这个意思。
能忍辱负重者才能成就大事。动不动放个屁都要跟人家大吵一架大干一场的人,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他不想跟刘春闹得太僵,况且,两个人之间也一直并没有闹僵。一个人要想往前走,而且是想走得远走得好,那么,当然是路越多越好,难道是前面的墙越多越好?沟壑陷阱越多越好?再说了,他和刘春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必要闹到那种你死我活的程度。说白了,两个人都是不甘人下之人,一山容不得二虎而已。他相信,刘春一旦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新的地盘,他也会干得很好的。
时间一晃就又过去了一个月,到了七月初,天气已经正式的进入了夏天。
王月琳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
不知怎么,萧寒总觉得心里有点儿紧张,就好像自己老婆生孩子似的。他觉得有点好笑,可是,这种紧张,却又是无论如何缓解不掉的。
光明街道的拆违创建工作,在历时半年后,终于有了基本上的崭新面貌,尤其是那些老旧小区,道路显得宽敞整洁多了,路边也有了绿化带,晚上路灯也亮了起来,居民们一致称赞,媒体也是大加赞誉之词。
市里和东城区都召开了第一阶段的拆违创建会议,肯定和表扬了光明街道在全区乃至全市的先进带头作用,刘春和萧寒,都获得了表彰和奖励。
这个时候,终于才传来了刘春将要调任东城区司法局局长的消息,而且是区里下来的正式消息。
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春的工作调整迟迟才下来,原来就是在等着拆违创建第一阶段的这个表彰,是啊,对于刘春来说,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时机离开,可能是他离开光明街道的最好时刻了,因为,他是带着荣誉离开的。
毕竟,他是光明街道的一把手,任何成绩、政绩、荣誉,都是少不了他一份的。
萧寒决定在正式接到上级下发的文件之后,自己请刘春吃个饭,也借机表达一下自己的谢别之意吧。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请,刘春却是主动来请他了。
那天下午,刘春没有让秘书小刘来请他过去,而是亲自踱着步子来到了萧寒的办公室。
萧寒正在低头看文件,一见是刘春亲自来了,赶紧起身快步相迎:“哎呀刘书记,你有事让小刘叫我一声我过去不就行了么,还劳你大驾亲自来,快,请坐请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刘春掏出烟,递给萧寒一支。萧寒给刘春泡了杯茶。
刘春笑吟吟地道:“萧主任啊,我是来请客的。”
“请客?”萧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我就要走了,到新的革命岗位上去了,咱们俩在一起共事时间不算长,可是也不算短了啊,一晃,你来街道,有两年了吧,咱们一起共同面对了许多,也一起创造了很多成绩啊,现在我这么一走吧,还真是有点依依不舍,呵呵,这样吧,今晚,咱们在一起坐坐,聊聊,如何?”刘春始终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
被刘春这么一说,萧寒的心里也是觉得有点儿热乎乎的,他说:“刘书记,说真的,我本来想等上面文件正式下来之后,我来请你的,可是没想到,呵呵,别的话就不说了,好,我一定去。”
刘春摆摆手:“谁请不都是一样么?咱们俩谁跟谁啊,还讲这些客气话,这样吧,地方你挑。”
萧寒一笑:“好,那我就挑周家菜馆吧。”
刘春也一笑:“行,那就周家菜馆,晚上六点半,不见不散,呵呵。”说完,刘春站起来,跟萧寒握了握手,乐呵呵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去了。
刘春走后,萧寒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中的某些东西忽然一下子放下了,没了。
到了晚上六点二十,萧寒来到了周家菜馆。
周晓婉并不知道他要来,看见他,有些惊讶,或者说惊喜:“师哥,你咋来啦?”
萧寒笑道:“师哥想婉儿了么,所以就来看看你啊。”
周晓婉小嘴儿一撇:“尽骗人,是来吃饭的吧?是别人请你,还是你请别人?”
萧寒说:“街道的刘书记要走了,去区里司法局任局长,本来我准备请他的,没想到他先来请我了,晚上菜上得漂亮一点。”
周晓婉点点头:“这个自然,不用说,那,他一走,你咋办?”
“什么叫我咋办?我不还是老老实实干我的工作呗。”
周晓婉嘻嘻一笑:“我明白了。”
萧寒说:“你明白什么了?”
周晓婉笑着说:“是你把人家挤走的吧?”
萧寒伸出一只指头来:“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多影响团结啊。”
周晓婉呵呵地笑。
萧寒在她的莹白如玉的耳朵上揪了一下:“你个鬼丫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两个人正说着话,刘春来了。
“你看吧,我请客,倒让你先来了。”刘春笑道。
“不是不是,我是在跟小周老板说事儿呢,周老板,你这门口的卫生,该好好搞搞了吧?”萧寒装模作样打着官腔。
周晓婉道:“好啊,这扫把现成的呢,麻烦萧主任去给我大扫除吧。”
萧寒道:“刘书记你看,这丫头反了天了。”
周晓婉便说:“刘哥,他一来就找茬儿,你得好好管管他。”
第二八五章 你说什么()
更新时间:2013…01…25
第二八五章你说什么
刘春早订好了包厢,两个人进了包厢,坐下来。
萧寒说:“就我们俩?”
刘春说:“就我们俩,咱兄弟俩好好聊聊。”
他既然都称兄道弟了,萧寒知道自己也该喊他刘哥了,虽然,他一直喜欢别人叫他的官职,书记。
不多时,酒菜上来,果然都是分量足,色香味俱佳。
萧寒说:“刘哥,让你破费了。”
刘春拿起酒瓶子,要来斟酒:“破费什么,别客气。”
萧寒接过酒瓶:“刘哥,还是我来吧。”
“行。”刘春也不客气,将酒瓶给了萧寒。
萧寒将两只杯子斟满,然后端起杯子说:“来,刘哥,我敬你一杯,祝贺你高升。”
说罢,站了起来,他岁数小些,当然不能托大。
刘春见他站起来,也要站起来,被他按住:“刘哥,你是哥,应该坐着。”
刘春一笑:“好吧,你也就站这一次,不许再站了。”
“好。”萧寒一饮而尽。
刘春也喝了杯中酒,然后说道:“什么高升啊,不过是平调而已。”
“那可不一样,”萧寒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在街道吧,总感觉是在大厦的最底层,你以后,人家可就喊你大局长,喊你局座了。”
刘春哈哈笑道:“听着好听而已,其实还是一样的。”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些闲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才渐渐说到关键的话题上来。
刘春说:“萧老弟啊,说真的,我这算是让贤吧?”
萧寒看着他:“刘哥你说。”
刘春说:“其实咱们俩之间,没有根本的矛盾,对不对?你萧老弟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也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我离开了,街道由你主政,以后你就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我这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是希望你能干得好,我的能力有限,老是在这个书记的位置上,对你工作也有不利,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也影响工作,影响你的才能的发挥,我到了新的岗位上,是一片新的天地,你呢,在街道也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干一场,这样,等于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天地,反而对彼此都有好处,说实话,我在光明街道干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啊,我对街道还是有感情的,我也希望你能把街道的各项工作搞得更好啊。”
萧寒见刘春说的真诚,便也说道:“刘哥,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以后,虽然不能在一起共事了,但是咱们还是好朋友,好兄弟,是在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兄弟,你永远是我的刘哥,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你的期望,同时也祝刘哥在新的天地里大有作为。”
两人说到此处,似乎都有些动了感情。
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人之将离,一旦彼此之间那些最直接的利益冲突没有了,那么,又还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刘春说:“老弟啊,你的政治生涯,绝不仅仅是停留在一个小小的光明街道,这里可以说只是你的起步而已,以后飞黄腾达了,可要罩着点老哥啊。”
萧寒笑道:“首先谢谢老哥的鼓励,我萧寒的为人,想必这两年来老哥也是知道了一二,再大的成绩都是人干出来的,所以,萧寒的工作,以后也还要仰仗老哥的支持。”
“那没的说,”刘春举起杯子道,“以后只要有用得着你老哥的地方,言语一声,老哥我保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绝不含糊,来,干了。”
“好,一切都在酒里了,干了。”两个人的杯子重重地碰了下,一饮而尽。
那一晚,刘春喝多了,不过还没忘记付账,呵呵。萧寒亲自打了个车,将他送回家。
三天后,刘春的调令下来了,刘春又请了大家一次,萧寒又代表大家回请了一次。
刘春走后,萧寒代理刘春书记一职,一个礼拜后,在东城区党委会上被正式任命为光明街道党委书记。
从此,光明街道,开始了萧寒时代。
萧寒任书记之后,将不再兼任街道主任一职,姜文顺理成章地也进了一步,成了正职。
郑伊健成为街道的常务副主任,沈小柔和方大同为副主任。冯新民担任计生办主任。由此,萧寒基本上完成了他在光明街道的重要人事布局。
大家又起哄着要萧寒请客,萧寒便又在周家菜馆摆了几桌,将街道里的相关人员都请了来,热闹了一下。
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望着窗外街道大院里的情景,七月流火,热气腾腾,在这个火热的季节里,萧寒的心里,仿佛也燃烧着一团火。
萧寒知道,接下来,他有两件事必须要抓紧时间去做。
第一件,尽快进行光明街道老工厂小区的改造前期启动工作;第二件,再去省城一趟,帮助李瓶儿把那个投资公司先搞起来。再过半年时间,老工厂小区的大规模改造工作就将全面展开,所以这些事情现在都再拖不得了。
可是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黄晓明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萧寒啊,你赶紧过来一趟,你姐快不行了。”
萧寒一下子就懵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你姐生孩子难产,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抢救呢,你快来吧。”黄晓明的声音似乎都在发抖。
“啊?!”萧寒犹如大夏天的被兜头浇下了一大盆彻骨的冰水,全身一下子就凉了,这种凉,不是凉爽,而是寒冷,“你、你就在那儿,我马上过来!”萧寒冲出办公室,跟秘书齐悦说了声“我去下医院,有急事!”便跳上车风驰电掣般地往市第一人民医院奔去。
月琳姐!月琳姐!月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