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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偷觑了眼盛怒的杜银双,怯怯地替自己的爹说话。
“是呀!只怕这下连命也被他‘挑战’掉了。”横了眼瑟缩的小脸,无奈地暗叹了口气。
冰儿的爹——骆玄,在江湖上人称“快手神偷”,每次作案都将女儿带在身边,由机灵的冰儿负责把风,俨然打算将一身的本事全交给女儿,就这样这对宝贝父女合作无间,犯下不少惊人的案件。这对父女专偷稀世珍宝,对一般的金银财宝还不屑一顾。
而她这堂堂的杜家庄大小姐,为何会和这一对贼父女扯上关系,只因她倒楣的和骆玄同拜在“百变书生”的门下,从此成了他师妹。
百变书生,平生有两种本事,一种是易容,一种是开锁的技巧,而他十分坚持要分别传给两位徒弟,因此两位师兄妹各学得一技,却也够横行于江湖了。
多年来,快手神偷的确是扬名于江湖,也成了各大官府追捕的头犯;而她碍于爹娘的告诫,却从未踏足于江湖,因此江湖中人并不知快手神偷还有一位擅长易容的师妹。
“银双姐,你会不会救爹?”
水亮的大眼闪动着哀求的光芒,期盼地望着气怒的美颜。
“不会。”
冷然无情的话一落,冰儿大眼里的泪水,也跟着落下去。
“不会才怪。”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素手轻拭她两颊纷纷滚落的泪水,不舍地看着年仅十岁的骆冰儿。
冰儿的娘亲,在她一出生时即血崩死了,从小即跟着她那不负责任的爹,大江南北地跑。
而她打从和骆玄成为师兄妹后,三不五时就得替他照料冰儿,唉,看来她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对父女了。
她的性子并不像无双那样好管闲事,甚至有些冷情,可只要事情一牵扯上这对父女,她不想惹上麻烦都不行,只能咬牙认了。
“冰儿,这事没那么简单,银双姐会想法子救你爹的,现在你先和我回精武武馆那暂住一阵子吧。”
拉起她的小手,走出暗巷,往精武武馆方向而去,秀眉紧皱,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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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武馆,她告诉邵扬冰儿是她一位故人之女,因有急事而暂时委托她代为照顾。
长相细致甜美的冰儿,和不怕生的性情,轻易地获得大伙的疼爱,如同抹了蜜的甜嘴,更是逗得众人疼入心坎里。
“银双,你有心事?”
邵扬尾随着杜银双身后来到后院,注意到她一进门即深锁着眉头,这才担心地跟着她。
杜银双仰头望着落日余晖将天际渲染成一片橘黄,只可惜她此时无心欣赏。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转身面对着他。
“邵扬,我有事得去处理,可能会离开一阵子,冰儿就麻烦你代为照料。”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和冰儿有关吗?为何不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呀。”
他敏锐的怀疑问题出在冰儿身上,她出门时明明还好好的,这一回来身旁不仅多了个人,清妍的容颜上也多了抹忧虑。
“别问了好吗?这件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
“你这么说,我更不放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会有危险吗?”邵扬盯视着她回避的美眸,口气不放松地追问:“你该明白我的性子,我不想说的,你逼我也没用。”
索性背过身子,不想承受他的逼问,也间接拉开两人的距离。
“银双你……”
明了她执拗的脾气,无奈地低叹了口气,知道无法从她口中逼问出来,只能任担心盈满胸口。
“答应我,你会平安回来。”
“我会的。”
她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一点也没把握,一向小心、武功不弱的骆玄,竟无法如同平时作案后安然离去,可见天阙门的确不简单。
脑中浮现的是一张冷硬的脸孔,和一双鹰隼精锐的黑瞳,以及他狂傲的宣誓。
若是有缘再见,你会是我的。
一抹阴影飘落在她心底,是福是祸,她也没把握,明知此行不易,她却非去不可。
“什么时候出发?”
不知为何,他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可却又说不上来。
“明日一早。”
“我会帮你照顾冰儿的,一切小心。”
注视着她纤柔的背影,既然她不愿说,他也只能做到让她无后顾之忧。
可那股莫名的不安,却硬是盘旋在他胸口,久久不散。
第三章
男人的粗喘混合着女人的娇吟,回荡了满室春色无边。许久,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才慢慢停止。
娇媚的女子趴伏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泛着红潮的脸上有着未褪的激情,手指挑情地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娇嗔地道:
“门主,你这几天不在,可想死若红了。”
阙厉行原本游移在她背后的手,来到她的肩头,冷不防地用力一推,将毫无防备的她,狠狠地推落下床,冷硬的脸孔上无一丝温度。
“你话太多了,办完事了还不快走。”
“是,我马上离开。”
若红难堪近乎受辱地仓卒穿戴好衣物,美眸留恋地瞧了眼床榻上闭目的男人。
原以为他待她会有些不同,毕竟她也在他身边多年,在天阙门里算是他唯一的女人。可他对她的态度却始终像对待个妓女,每回欢爱过后,总会毫不留情地赶她离开,俨然当她是个泄欲的工具。即使如此,她仍然是迷恋他的冷硬无情,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她,他不曾有其他的女人。
待若红离去后,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伴随着阙长风戏谑的声音。
“大哥,你若休息够了,有件事想找你谈谈。”
“进来。”
阙长风唇角笑意未褪,推开木门而入,恰巧见着阙厉行由内室走出。
“大哥,我来这途中,刚好与若红擦身而过,她那模样好似刚哭过。”
“对一个图谋不轨的女人,你似乎太过关心,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个?”
狭长的黑瞳散发出一抹冷光,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瞬间变色的脸孔。
“咳……当然不是。”阙长风识时务地赶忙转移话题。
“地牢里的窃贼已问出他的身分,没想到他竟是江湖上人称快手神偷的骆玄。不知大哥打算如何处置他?”
“既然有胆子上门来偷避邪珠,我们也不好太失礼。”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淡道。
“一刀杀了他,太过简单,显得我们不够礼数;不如就拿出断肠草来招呼他吧,分量一点就够了,别把人一下子给弄死,这样会失去很多乐趣。”
含笑地淡然吐出,话里却有着十足的冷酷,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可断肠草就算只有一点的份量,虽说不至于死,却也够他腹痛如绞,生不如死了。大哥可有打算给他解药?”
只能算快手神偷倒楣,谁教他何处不去偷,自动来这赴死!看来大哥是打算拿他当一时的乐趣,只希望他的命能撑得久点,说不定哪天大哥玩兴一失,或许他会有机会活着离开。
“若是他能撑得过三天不死的话,到时我或许会给他解药。”
有胆上天阙门偷窃,就得有命接受他“热情”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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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居”。
位于天阙门的南方,是门内男性弟子严禁止步的地方。
一道烦闷的低叹声,出自于一位斜倚在窗棂旁的美丽女子,一双美眸出神地望着穹苍,眸底有着渴望的光芒。
“小姐,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叹气?”
甫踏入房门的雀儿,刚好听到这声叹息,一张清秀的脸上有着不解。
“我好想出去走走,为什么大哥和二哥都可以常常出去,我就不可以呢?”
阙依人脸上满是哀怨的神情,想到二哥所开出的条件——只要她打得过他,就可以让她任意闯荡江湖,可这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难道她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天阙门了吗?
“可是小姐,你不是前几天才偷溜出去的吗?”
她可记得很清楚,小姐趁着门主出门,也跟着偷溜出去。书她当时因失职被二门主给训得好惨,不过小姐也没在外逍遥很久,不过两天,即被二门主派出的人给逮回,想当然耳,下惨绝对比她还惨。
“你给我闭嘴!”
阙依人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想到二哥为了惩罚她偷溜出门,严禁三天不准她踏出房门,差点把她给闷死。原本不甚好的心情,这下更是晦暗了。
雀儿被她利眼一瞪,讨好地赶忙转移话题,免得待会被她怒气给波及。
“小姐,你若是觉得闷,不如去地牢走走,看看那个胆敢来天阙门偷窃的人,生得是什么模样。”
“去地牢?这……不太好吧,听说大哥命人喂他吃了断肠草,现在已是第二天了,不知他是否能撑得过明天。要我去看他那疼痛得生不如死的摸样,只怕我的心情会更糟,还是算了吧。”
门下弟子若有犯错,常以喂食断肠草来做为处分,依轻重来决定药量。她曾亲眼目睹,有人被逼服下一整株断肠草,当场口吐白沫,全身卷曲成虾状,连半刻都不到,就活活给痛死。那狰狞垂死挣扎的模样,可把她吓得连作了好几晚的恶梦呢。
“过了明天,门主真的会给他解药吗?”雀儿好奇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向来喜怒难测,谁也料不准。”
像这回她偷溜出门,本想等大哥回来她可能会死得更惨,害她惴惴不安等待着;没想到大哥非但没罚她,还连一声骂也没有,并且叫二哥放她出房门,更可怕的是他竟笑笑地对她说:
“不错,依人长大了,想出去见识也是正常,不过下回最好有本事,不要两天就被逮回来了。”
当时大哥脸上那抹难测的笑,可令她吓得脸色发白。对大哥她向来敬畏有加,有时还会有些害怕。
“小姐,依你看,那个窃贼是否会被门主给处死呢?”
雀儿反常的问话,令阙依人扬眉,背靠着窗棂旁,美眸狐疑地直视着她清秀的脸。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怪他不长眼竟敢动天阙门的主意。雀儿,你为何会对他那么关心呢?”
“没什么,只不过是听说那窃贼似乎在江湖上挺有名的,所以雀儿才会对他好奇。”她吐吐舌头,清秀的脸上那可爱的神情,看得阙依人松了口气,反倒笑开来。
“再怎样有名,也不过是个难登大雅的贼。我可警告你,不准好奇地跑去地牢,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小姐。”
雀儿乖巧地应答。
主仆两人又继续闲聊,浑然不觉窗外有抹不该存在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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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流泄大地,迤逦出一片银光。
一抹黑色身影,俐落小心地躲过层层守卫,身形几个起落,来到一处漆有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写着“凌宵居”的院落。
脚步敏捷无声地轻推开木门,身形一闪进入后反手关上,一双利眸藉着月光打量着房里的摆设,视线停留在位于床榻旁有座木柜,上头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不敢梢有迟疑,随着瓶罐拿起再放下,找寻着适合的药。
陡然,门外传来声响,接着房门被推开来,黑色身影在房门被推开的同时,机灵地闪身躲在木柜的暗处,一双眼直盯视着那抹进入的高大身影。
阙厉行一踏入房里,即敏锐地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不动声色地走向床榻,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