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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晨霍地扭头,只见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赫然伫立于她的前方。西服笔挺,暗银色的衬衣,解开了上边的两颗纽扣,衬着他那张张狂俊容,愈显随性不羁。玩世不恭地微笑着,却不显轻浮,让人感觉舒适自然。
“你要见我?”雷绍衡扬起嘴角,他朝她笑得迷人。
“雷先生!”顾晓晨喜出望外,只当是救星到了。
律师事务所的会宾室内,秘书沏茶送来。
雷绍衡气定神闲,沉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而坐的女人。她神色慌张,难掩疲惫以及焦虑。一双大眼睛闪烁迷离,无助倔强,却十分漂亮,这会让他想到某个该死的女人,他调侃说道,“顾小姐,你变了很多,我记得以前你可是长发。”
顾晓晨来不及叙旧,急急说道,“雷先生,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哦?”雷绍衡狐疑出声。
“他出事了!”
“谁?”雷绍衡有些故意似的,硬是问道。
“伍贺莲!”顾晓晨咬牙说道,抬头迎向他,万分恳求期许的目光,“他涉嫌一宗商业罪案,现在还不能被保释,而且他除了辩护律师,谁也不见!你能帮他吗?我知道雷先生是最有名最有本事的律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呵呵。”雷绍衡轻笑出声,俊容张狂,“你这个帽子替我扣得不轻!”
“雷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顾晓晨坚决说道。
“你相信我?”雷绍衡却是反问,“你不相信他?”
顾晓晨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慌乱,她的声音也轻颤起来,无奈哽咽地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正因为我相信他,所以我才想找雷先生帮忙!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他又能帮他些什么!只要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这么帮他?”
顾晓晨懵了半晌,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朋友。”
“朋友。”雷绍衡喃喃念着这两个字,收敛了笑,云淡风清地问道,“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请得动我?”
“能请得动我的,只有他的女人,你是么?”雷绍衡漠漠一句,让顾晓晨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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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顾晓晨无法回答,她无从回答。
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人,她不敢碰触,她害怕碰触,原本以为再见面可以平静面对,原本以为说了再见,就真的是再见。她却不愿意打开那些邮件,不愿意再去那家最喜欢的小店,每每深夜无法入眠,脑海里满是当年的回忆,这该让她怎么面对。
思绪如同潮水将她一下淹没吞噬,顾晓晨眼眶泛红,双眸覆上了一层氤氲水气。
雷绍衡瞧见她快哭了,可不敢再继续戏弄,只怕被某人知道,那就不好交待了,毕竟兄弟妻不可欺,“顾小姐,我没说不帮!”
“那雷先生的意思就是帮了?”顾晓晨不忘记问个准确,她低下头,哽咽说道。
“休息一晚,明天出发!”雷绍衡丝毫没有危机感,微笑说道。
“雷先生,我们能现在就出发吗?”顾晓晨一刻也停不下来,咽下酸涩央求问道。
雷绍衡垂眸拿起茶杯,浅饮一口龙井,“从香港跑来春城,你不累吗?”
顾晓晨一脸顽固,“不累!”
“那好,既然你不累,马上就出发!”雷绍衡拿起座机按下了直线键,顾晓晨听着他沉声吩咐安排,提起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
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而入,“雷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出发。”
雷绍衡朝顾晓晨瞥了一眼,双双起身。两人离开会宾室下楼,刚要走出事务所,却有女人迎面奔来,匆忙止步说道,“雷先生,小姐病了!”
“病了就找医生!这点常识都不懂?”雷绍衡依旧是微笑,却只让觉得森冷。
“可是小姐不肯去医院!”女人为难说道。
“王秘书,你送她去医院!告诉她,如果不去,我马上就拆了瑾园!”雷绍衡沉声命令,迈开脚步朝前走去,头也不回。徐秘书低头应了一声,立刻与那女人转身走了。顾晓晨默默跟随在后,不禁有些狐疑。
直到上了车,顾晓晨忍不住说道,“雷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留一晚,明天再出发!”
雷绍衡朝她微笑,徐徐说道,“开车!”
离开香港,再次回来已是第五天。
顾晓晨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精神极度紧绷,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一下飞机,却有人接机,顾晓晨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男人正是伍贺莲的私人律师冯远。顾晓晨想着他们是朋友,肯定已经取得联系了。
“雷先生,这边请!”冯远沉声说道,而后朝顾晓晨恭敬地点头示意,但显然“请”的人里并不包括她。
顾晓晨并不生气,只是担忧问道,“冯律师,他好吗?”
冯远说道,“顾小姐,莲少爷很好。”
“回去休息吧,你也应该累了!”雷绍衡望向顾晓晨叮咛一句,随着冯远而去。
顾晓晨瞧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出了机场,她失神一般地慢慢朝前行走。当她走到出口处,瞧见一辆房车从眼前驶过,迅速驶离。这才发现,香港今天是阴天,天空乌云密布,好象快要下雨。只是一场大雨似乎酝酿已久,却不知何时要落下。
警署厅,冯远提出探视的请求。
雷绍衡随着警员来到探视间,门一打开,就瞧见伍贺莲端坐在那儿。他走了进去,他漠漠抬头,寡淡的俊颜明显不悦,竟也是没辙。雷绍衡在他对面坐下,逗趣说道,“哎,她胆子挺大的,一个人就这么到春城找我了,还真不怕被人卖了拐了骗了!”
“不是让你别来?”伍贺莲皱眉反问。
雷绍衡挑眉,认真坚决地说道,“你都要坐牢了,我能不来吗?”
“少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回春城去!”伍贺莲一口拒绝,不留余地。
雷绍衡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凝眸望着他,挑衅地说道,“你如果不让我留下,那我就要去告诉老头子!我不仅要告诉老头子,我还要告诉那位顾小姐,你把那枚耳戒给了她,那意思就是非她不娶!而且,她好象还不知道?”
从春城飞来香港的飞机上,顾晓晨因为太过疲惫一直在睡。雷绍衡不经意间扭头,就瞧见了她右耳上所戴的耳戒,那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知道。可是当她回答他们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却用了“朋友”这个词语,这太过有趣。
伍贺莲却默然了,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有烟吗?”
雷绍衡取了烟递给他,伍贺莲抽了一支烟。白烟渐渐散开,他微眯起眼眸,淡淡说道,“她结婚了。”
雷绍衡一惊,只以为是和他,诧异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她不是和我结婚。”伍贺莲低沉说道,再次让雷绍衡惊愕。
雷绍衡忽然之间明白过来,再也不多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肯定有人要坐牢,民事就算撤诉,刑事也撤不了!你跟上面打过招呼了?还不准保释?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如果你替我打官司,”伍贺莲垂眸说道,“法官会判几年?”
“莲,你该不会是想自己顶下来?替那个姓言的?”
伍贺莲并不回应他的问题,只是一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
见过伍贺莲之后,雷绍衡折回大厅。迎面却见顾晓晨静静站在一边,她竟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自己过来了。顾晓晨也在同时瞧见雷绍衡,她并没有立刻上前,等到他走到她面前,这才问道,“雷律师,我可以探视吗?”
雷绍衡微微扬起唇角,从容笑道,“顾小姐,你一个人跑来春城找我,你的先生难道都没有意见?不关你的事,还是不要再插手了。”
顾晓晨啮着唇说道,“没事的。”
“你真的结婚了?”雷绍衡忽然犀利了目光。
顾晓晨沉默了,雷绍衡瞥向她的双手,调侃说道,“哎?怎么没戴戒指?结婚的女人都不戴戒指?很少见啊!还是你的先生这么节省,不给你买?要不我让莲送你一个,就当是结婚礼物,或者,我送你一个也行……”
雷绍衡侃侃而谈,顾晓晨轻握双拳,有些受不了地低吼,“我——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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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绍衡被她这一句怔住,而后才回过神来。只见她倔强的小脸,紧抿着唇。他不禁有些困惑,眼底蹿过一抹深邃光芒,像是算计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笑着说道,“那么你现在算什么?想要重修旧好?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要一个结过婚又离婚的女人?”
“我只想见他一面。”顾晓晨低声说道,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亦或者连她自己都认定了他的说词。
雷绍衡不再继续追问,迈开脚步走过她身边,“明天早上十点,你再来这里,我会让你见到他。”
回去休息了一晚,隔天上午十点,顾晓晨如约而至。
过了一会儿,雷绍衡在冯远的随同下赶来警署厅。先是雷绍衡前去探视,等他探视完折出,对着顾晓晨说道,“去吧。”
“谢谢雷律师。”顾晓晨感激地点头,跟着警员前去探视。
两边是寂静无声的回廊,只有脚步声交错而起。这里太过森冷,顾晓晨感到彻骨寒意袭向周身。警员将她带到了一间房间前,守卫的警员将门打开了。那一瞬间,顾晓晨霍地凝眸,视野慢慢开阔,她终于瞧见了他。
伍贺莲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愈发肃穆沉静。听到开门声,他不疾不徐地抬头,冷漠的目光扫向了她。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的俊颜却显苍白,黑发黑眸,像是最深浓的砚墨,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从容不迫,仿佛丝毫没有危机,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更好象这里也不是警署。
可是顾晓晨却心中轻颤,莫名的酸涩。
“小姐!”看守的警员见她迟迟不动,沉声喊道。
顾晓晨这才有所动作,慢慢地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她在他对面坐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持续很久的沉默,时间点滴在流逝。
顾晓晨舍不得浪费这难能珍贵的时间,可她刚要说话,伍贺莲却在她之前开口,他的声音格外低沉醇厚,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听过了,耳畔满是他富有磁性的男声,“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办?”
“我能照顾好自己。”顾晓晨轻声说道,无助地咬唇。
伍贺莲凝望着面前的她,他的心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些微疼。是啊,那离开的两年,她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过得比以前好。他始终都知道,她绝对会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株小草,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却扎在了别的土壤。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他扬起唇角,冷冷一句。
顾晓晨再次沉默了,像是知道他会这么说。他们连朋友都勉强算不上,确实和她无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这样盲目地去跑去春城……她觉得喉咙发堵,难过得不行,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见见你。”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