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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那份温暖让伍妙可哽咽,喃喃说道,“对不起,二哥,我骗了你,我没有做到,我还是没有做到。我还骗了三哥,我告诉他我要和老师去波兰参加画展,其实是因为他正在波兰参加钢琴大赛!”
伍妙可强忍着哭泣,声音却越来越沙哑,“之前他就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说我和他没有可能,他说他不想再见到我!可是,我怎么还是没有死心,我就是想见到他,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伍贺莲抱住了她,轻抚着她的脑袋,“时间一长,你就会忘记的。”
“二哥,你知道吗?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一回来就和她见面吃饭,连家都没先回。”伍妙可将头靠向他的胸膛,全身心的依靠,羡慕地说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她很白很乖,戴着眼镜,和照片里看到的一样。”
“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也是三个字的。”
“二哥,她的名字也很好听。”
伍妙可的声音轻了,伍贺莲的眼底蹿过一抹阴郁,稍纵即逝,无法捕捉。她收拾了情绪,终于抬起头来,这才瞧见他的头还缠着纱布,刚刚平复的悲怆再次涌起,一下子大哭出声,心疼自责地说道,“二哥,你怎么受伤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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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有终(。com)
陆时彦的演出是在周五。
周五晚上七点开始,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九点结束。
这几天,电视新闻又或者是杂志报纸都可以看见演出的相关报道,这亦是陆时彦的初次演出,只是众人对钢琴王子本身的关注度比起这场演出更加浓烈。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钢琴王子将会向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告白!
这恐怕才是最热衷的谈论话题!
当天晚上五点左右,文化中心的音乐厅外已经聚拢人潮。
年轻的女孩子拿着陆时彦的海报,一脸兴奋,已然是追星族。
眨眼,快到入场时间,人潮向音乐厅内拥挤而去。
路边的一辆房车内,男人透过车窗扫向黑鸦鸦的人群。
“二哥,我去了。”女孩子轻声说道。
男人冷俊的容颜显露出一丝温情,沉声说道,“妙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也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关联!看完演出以后,不要再继续逗留!如果他再让你哭,你知道他的下场!我不会因为你的求情而心软!”
女孩子点了点头,男人喝道,“孔武!送小姐进去!”
“是,莲少爷。”副车座的男人立刻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女孩子沉默地下车,朝着音乐厅而去。她穿着鸵色大衣,黑色铅笔裤,两条腿细得让人心慌,冷风吹来,只怕她会被风刮倒。孔武跟随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淹没于人海。而车内的男人注目于她离去的方向,直到那抹身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忽然,前方走来两个女人。
顾晓晨和余玫相约前来,观看陆时彦的演出。
“晓晨,我们快点,时间快到了!”余玫催促道。
顾晓晨“恩”了一声,加快了步伐。抬头的瞬间,却见前方伫立着一道高大身影。路灯下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泽,让他看上有些不真实,仿佛梦境一般。顾晓晨一怔,眨了眨眼睛,瞧见他还站在前方,这才确定这不是梦境。
余玫也瞧见了他,脚步一停,挽着顾晓晨的手松开了。
只是狐疑,他怎么会在这里?
伍贺莲着她们徐徐走来,站在了顾晓晨面前。顾晓晨抬头望他,发现他脑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头发也剪短了。没有了浓密的黑发,他冷硬的五官更加突显。其实细细一瞧,还会发现他额头的伤痕,很淡的痕迹,那次打架残留下的伤痕。
“我先进去了。”余玫识趣地说道,转身离开。
顾晓晨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全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现在瞧见了他,这才真的放心。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来看演出?”伍贺莲开口了,他的声音格外低沉。
“恩,朋友的演出。”
“朋友。”伍贺莲喃喃念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妹妹也来看演出。”
顾晓晨听见他这么说,急忙张望,“她人呢?”
“她已经进去了。”伍贺莲沉声说道,盯着她一张白皙的脸庞,双眸一紧,抓过她的手,就朝停靠的车子走去。
顾晓晨一惊,“阿贺?”
伍贺莲并不理会她的呼喊,硬是将她塞进车中。
音乐厅的时钟,恰巧地指向了七点。
演出开始了。
“你带我去哪里?不看演出了吗?”车子一路奔驰,顾晓晨困惑问道。
伍贺莲喝了一声,“机场。”
到达香港国际机场,伍贺莲蛮横地拽过她的包,取过她的身份证件递给下属。不过多久,下属换了登机牌折回。顾晓晨原本还以为他要出国,让她送他,可是现在,她有些懵了。伍贺莲径自拉着她前往候机大厅,顾晓晨喊道,“阿贺?”
伍贺莲拉着她找了位坐下,将登机牌丢给她。
顾晓晨急忙接住,低头望向登机牌。一个小时后的飞机,飞往日本。
“为什么去突然去日本?”
伍贺莲正视着前方,思忖了片刻,半开玩笑,半似认真地说道,“私奔吧。”
私奔?顾晓晨被这两个字给惊到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带,除了身上所穿所戴的,她只有一个挎包,而他的东西更少,他竟然说了私奔?
“阿贺,不要开玩笑了。”顾晓晨蹙眉说道。
伍贺莲闭上眼睛,不再回应。
顾晓晨急了,想着这么突然走了不好,至少要打个电话给余玫,告诉她一声。刚拿出手机,却被伍贺莲抢走。他夺过她的手机,冷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我……”顾晓晨愈发困窘,他怎么怪怪的?
“我给玫玫打个电话。”
“演出已经开始,手机肯定关机。”伍贺莲沉声说道,握着手机按键,“我替你发信息告诉她,你和我在一起。”
顾晓晨愣愣地望着他按着手机,发完信息,他更是将手机关机放入自己的外衣口袋,不让她去触碰。他的举动太过奇怪,顾晓晨握住了他的手,“阿贺,你怎么了?”
大厅的巨型屏幕里,突然跳出影象,正是今日晚上于文化中心音乐厅上演的音乐演出。
几乎是座无缺席,镜头定格于舞台上端坐在琴椅上的男人。
周遭都是黑暗,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穿着白色西服,那样完美的姿态。
忽然,他对着话筒幽幽开口,“今天是我的首场演出,我感到很高兴,可是也很遗憾,因为我心爱的女孩没有来。但是,我还是要把这首曲子送给她,希望她不管在哪里,都知道我一直爱着她一直想念她。”
修长的手指落在键盘,他开始弹奏曲子《梦中的婚礼》。
顾晓晨望着屏幕中的陆时彦,隐约听见身旁的他说,“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旅行的意义(。com)
从香港飞到日本,四个多小时的飞程。
登机之后,顾晓晨扭头问道,“阿贺,为什么……”
伍贺莲却不让她说话,她一开口,他刹那搂住她的脸庞,栖近她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心一紧,有多久没有被他这样吻过,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每一天的想念开始纠缠,让她无法清楚思索,忽然之间忍不住就沉沦,他望着她的双眼,“晨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
毫无预兆,他的微笑温柔得让她无法抗拒。
顾晓晨仿佛站在悬崖,明知道不可能跨越不可能摘下那朵花,可是她却还是朝着悬崖步步走近。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他们的双手还紧握在一起,闭眼的刹那,瞧见飞机起飞于跑道,冲上了九千米的高空。
到达日本的时候,已经近凌晨一点。
冷清的机场,两人却像是出游的恋人,手握着手而出。
凌晨一点的东京,雾气笼罩。
车子穿梭在霓虹中,终于抵达酒店。沿路瞧见无数樱花树,含苞待放,打着花骨朵。司机是个华侨,热心地说道,“先生小姐是来旅游的吧?你们来得早了些啊,下个月樱花就开了,到时候可漂亮了!不过没关系,下个月再来也可以!”
当天,他们下塌在东京的酒店。
这个夜晚,他却格外缠绵温柔,亲吻她的时候,也像是呵护。
陌生的套房,顾晓晨总会醒得很早。只是一扭头,瞧见他睡在她的身边,那张俊脸如此孩子气,剑眉紧蹙。她一直都承认,这个男人一定受到上帝宠。爱,所以才能长那么好看。只是忽然又想到,他们好象从来都没有在一起拍过照片。
睡梦中的伍贺莲眉宇一皱,顾晓晨惊得急忙奔进了洗浴间。等到她洗梳完毕,一打开玻璃门,只见他赤着胸膛,倚着门望向她。他走向她,耍赖地搂着她再次走进洗浴室,“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这么香,我怎么忍心。”顾晓晨轻声说道,替他挤了牙膏,玻璃杯倒了清水。
可是伍贺莲却是一怔,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耳熟。
“刷牙。”她已经将牙刷杯子递向他,伍贺莲闷声接过。
在酒店的餐厅用了早餐,前往东京热闹的街市闲逛。顾晓晨只会几句简单的日语,伍贺莲却是全能,英语、法语、日语都会。繁杂的小店,让人眼花缭乱,特别是那些可爱的小东西,尤其是hellokitty猫的挂件最让顾晓晨喜爱。
顾晓晨特意选了一粉一蓝的kitty猫,一只给自己,一只给他,可是某人却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