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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敏?!他怎么会知道哲敏?!他认识她?可是哲敏为什么不认识他?
“她……她是我……我同学,我……送她回去就好。”虽然怕得要死,为了好友的安全,戴宛渝只得硬着头皮拒绝这浑身充满领袖气势的男子。
“我叫早见真澄。”看了戴宛渝脸上惊讶的表情,他知道沈哲敏一定向她提过自己的名字。接着他说:“这样放心让我送她回去了吗?”
戴宛渝脸一红,匆匆的点了下头,到门外去张罗车子。
“早见先生……”板本龙二不安的看着挡在早见真澄前的三个轻浮男子,“这位小姐,你认识吗?”
“她是我未婚妻。”他不徐不缓的说,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三个轻浮男子。
那些人一听早见真澄说,沈哲敏是他未婚妻都讪讪然的走开,有台阶下而不下是傻瓜。其实那三个人面对着一脸沉肃的早见真澄都有些怕,只是碍于面子又不能打退堂鼓。
美人的未婚夫?唔,强而有力的关系,美人自然可以由他带走喽。三个人一致决定。
“早见先生……”
“你们慢慢喝吧,我先送‘她’回去。”说着早见真澄笔直的走向门口,怀中的沈哲敏大概“疯”累了,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嗯!……有鸟鸣声,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近、愈来愈真……沈哲敏缓缓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使她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这是她的房间嘛!她用手撑着床,坐卧了起来。
哎哟!头好痛!好像快裂了一般,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她好像和宛渝在一块儿嘛!她记得宛渝带她到PUB去喝调酒,那酒真是人间琼露,然后呢?她醉了吗?否则怎么接下来的事,包括宛渝送她回来的事都没有记忆呢?真怪!
阳光愈来愈大了,沈哲敏跳下床把落地窗前的帘子拉上。
现在是几点啊?怎么阳光这么大?低头看了下表,哎哟!乖乖!都已经九点五十七分了,她上课要迟到了,老妈怎么没叫她?该死的闹钟吃里扒外,胆敢跟随流行给罢工!沈哲敏胡乱的诅咒,并迅速的把睡衣换下,换上外出服,这才像刮台风一般的飙下楼。
“老妈,我迟到了啦!”沈哲敏气煞的说,一面便住门外跑。
“迟到?今天是星期日,教授特地为你开课吗?”古秀雯不慌不忙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星期天?”即将夺门而出的沈哲敏及时煞住脚步。“今天是星期日,哎哟,害我吓死了。”她倒回客厅,往沙发上一躺。精神一松驰下来,那该死的头痛又来了。真要命!
古秀雯在女儿面前坐了下来,模样似乎不是很愉快。
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沈哲敏实在不想再接受额外的疲劳轰炸了,就她猜,老妈八成又要数落她喝酒一事,老妈曾严重告诫过她的——不准沾酒。
昨天她非但喝了酒,而且还喝醉了,看来情况有些不妙,所以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才站起来,还没跨出第一步,古秀雯便早先一步的道:“坐下。”是命令式的口吻,她真的生气了。
“妈,我头好痛,要骂我等我休息过后再骂吧!”
“你倒还挺识相的啊!”想起昨天的事,古秀雯真是脸上无光,“你知不知道你对酒精类的东西极为敏感。”
“酒精过敏,是不?”沈哲敏一脸不耐,“我昨天喝了酒,身上没有过敏症状啊!既没起疹子,也没浑身发痒,你担心过头了啦!”
“你以为酒精过敏的症状只有这些吗?告诉你,你这丫头的过敏症状是与众不同的。一旦喝了酒就会有精神亢进的情况发生,也就是酒精对你而言就如同是兴奋剂一般。”
“兴……兴奋剂?!”沈哲敏红了脸。这么说来,昨天……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昨天你被送回来的时候已沉睡,宛渝没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他’,就更不可能说了。”古秀雯神秘的口吻引起沈哲敏好奇。
“昨晚除了宛渝送我回来之外,还有其他人到过我们家吗?”她狐疑的说。
“是有这么一个人。你真的想知道?”真不知道当女儿知道她是被早见真澄一路抱回来的,会有什么反应?
“是谁呀?”
“早见真澄。”
听见这四个字就足以叫沈哲敏呆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打死不信,“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不是下个星期吗?”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老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要如何跟他抗争?
最窘的是,她居然喝醉酒,还得仰赖他送她回家,怎么仗还没打,就觉得自己大势已去?
“他是这个星期来的,你自己记错时间了。反正他早来晚来还不都得来,你早见晚见还不都得见他?”好个对联。
“我……他……他昨晚怎么会去PUB?”世上的事怎么有这么多巧合?莫非……又是老爸和老妈与早见家联手对付她?
唔……不可能!昨天到PUB是临时起意,事先老妈并不知道。
“你能去PUB,人家就不能去?”一想到女儿居然瞒着自己到酒吧喝酒,心中就有气,最让她感到没面子的事——女儿居然在未婚夫面前喝醉!这样的未婚妻迟早会被休回娘家,“你啊!自己要自爱一点!”
“若因此他能不要我,那还真谢天谢地呢!”省得她得再找他出来“谈判”。
“像他那等人品若你不知道珍惜,别担心别人不识货!”昨天第一次见到早见真澄本人,她和老公对这位未来的女婿的印象真是好得没话说。“哲敏,早见真澄的条件是万中选一,你真的要好好把握。条件这么好,怪不得你曾祖父会想把曾孙女许配给他。”
“妈!”沈哲敏阻止母亲继续说下去,对于没有亲眼目睹的事实,任凭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她也不会相信。
她这个人就是如此固执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董少华那件事,任凭别人说他有多花她都不信,就连死党宛渝也说过他这个人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快,她也不相信。直到那天与他接触之后,才相信他的浮华无实。
“反正我说的话,你就是不相信就是了。”
沈哲敏给母亲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母女谈话中断时,突然门铃大响,沈哲敏站起来,“这时候谁会来?”一开门,外头站着戴宛渝。
“嗨!你好些了没有?”当地看着客厅里正坐着古秀雯时,有些尴尬的向她一颔首,“沈妈,你也在。”想起昨天她把哲敏带去喝酒,心中惴惴不安。在沈妈心中,自己可能快成为拒绝往来户了,戴宛渝难过的想着。
古秀雯一向善恶分明,自己的女儿,还有不了解的道理吗?自己知道昨天的事不能全怪宛渝,若是哲敏不感兴趣的事,拉断了袖子都别想她会参与,更何况宛渝大概也不知道哲敏的“怪癖”。
“你们聊,我到厨房去弄午餐。宛渝,待会儿若没事,就留下来一起吃中饭吧!”古秀雯给她一个亲切的笑容。
看到沈妈的笑容,戴宛渝如释重负。
“昨天……”沈哲敏往厨房入口瞄了一眼,压低声音,“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举止很……很怪异吗”一想到“兴奋剂”三个字,脸颊又灼热了起来。
“不是怪异,那叫‘嚣张’好吗?”戴宛渝一想到沈哲敏昨夜那“豪放女”的举动,忍不住想笑,“现在想起来,你昨天笑得好‘荡’哦!你知道吗?昨天酒精发作时,你就一直笑、一直笑都停不下来那!”这才开头而已。
“啊?是……是吗?那不就PUB的人都把我当疯子看了吗?”酒精的威力果然不小,在大庭广众之下狂笑,唉,想必疯女十八年亦不过如此。
“你就不知道当时我跟你同桌有多丢人了!唉,交友不慎,委屈啊!不过,最恐怖的是我扶着你要去付帐,想远离是非时,你又出其不意的在我脸上‘啵’了一下。”戴宛渝坏坏朝她一笑。
“啊!”那不成了性骚扰?
“别忙着吃惊,后头还有更‘香艳’的!‘啵’完我之后,你仍意犹未尽,马上宣布要‘啵’在场的人一下。”
“我……”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管了,现在最打紧的是——“我‘啵’了没有?”
“有?你既香艳又火辣的抱着一个男人就‘啵’了下去。哇塞!好大一声哟!”
沈哲敏脸红得如同火焰一般,一顿足,哇哇大叫:“别说了、别说了,丢死人了!”变成疯女还不打紧,现在倒成为交际花了,形象、名节全毁一旦,酒对她而言,果然是不祥之物。
“怎么可以不说呢?告诉你,原来你在喝醉的时候还是挺有眼光的,你谁不去亲,就挑中那大帅哥下手。”戴宛渝向她挤眉弄眼,不怀好意的说:“喂?是不是故意装醉,好对人家上下其手啊?”
“宛渝!”沈哲敏又羞又恼,巴不得拿起针线缝起她那张大嘴巴。
“好!好!就你做得,我说不得。我倒忘了,这年头讲求版权所有。”
“戴宛渝!”沈哲敏气得快冒烟了。她真是有眼无珠才会结识“这款”落井下石的损友。
“喂!你知道那大帅哥是谁,姓啥、名啥?”
现在那位帅哥已经成为戴宛渝拿来“亏”沈哲敏的利器,因此,一听到“大帅哥”三个字,沈哲敏就草木皆兵、提高警觉。
“他叫啥名字干我啥事?”她表现得相当漠然。
“跟你的关系可大了,他叫——”戴宛渝故意打住不说,存心想急死沉哲敏。
“叫啥呀?”
“他叫——早——见,真——澄。”
“啊?!”沈哲敏愣住了,“怎么可能?!”那大俊男是早见真澄?!怎么与她想像中那个又矮又胖的早见真澄不一样?“你骗我!戴宛渝,你今天是存心来寻我开心的,是不是?”她有点生气。
“我吃饱撑着?不信你问沈妈,昨天送你回来的人是不是早见真澄?昨晚早见真澄的表现真是酷呆了,我想他大概看过你的相片吧!昨天他还叫得出你的名字耶!还有啊!有三个不知死活的轻浮男子想找你麻烦,他那神情……唉!该怎么形容呢?一副‘她是我的女人’的霸气和酷样,真教人着迷,他还对那三个无赖说,你是他未婚妻耶?”真是羡慕死她了,原以为被逼“和倭”是一件很凄惨的事哩,哪知……
有早见真澄那么帅又气派的男人为未婚夫,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你好像对他印象挺好的?”
“是很好啊!不过呢,我这个人是很有‘道德’的,所谓,朋友‘夫’,不可欺。”戴宛渝一笑,“他真是一个条件很高的人哦!昨天你自己也亲眼目睹了,不是吗?”
“外在条件高,又不见得人品也好。”沈哲敏吹毛求疵的说着,“像董少华不也是个例子?现在的男人啊!只要外表像样些就有女人愿意倒贴,更何况是多金又体面的男人。”沈哲敏一副洞悉人性丑陋的说。
“喂,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一个董少华就认定全世界的帅哥全是花心大萝卜啦?”
“半斤八两吧!”
“反正啊,无论早见真澄长相如何,这辈子你恐怕是嫁他嫁定喽!现在你嫌他长得‘帅’还不照样得上花轿?”
“不谈他行不行啊?”沈哲敏现在最怕这四个字——早见真澄。“我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