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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绕过大帆船,
见一艘比舢板船大上一艘舢板船的中国小矮帆船停在后边,体积大概有前面那艘船的十分之一左右,
三人伸长了脖子,说不上的失落。
“呵呵,哪个,那什么,哦,澳门,澳门总督请我吃午饭,一定是哪个码头的工会给他添堵了,让我去处理一下,真是,你们的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多劳,劳者多虑,我就,我就失礼,先行一步了,告辞,别送,别送。”
理查也有些尴尬,正准备抽身离开,
却又想起些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华梅,
说到:
“这儿是我写给澳门总督的推荐信,你们交给总督府,就可以在澳门经商了,不然私自经商,可是不允许的哦。”
“呀,”
李华梅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齐手接过信封,感激着说到:
“男爵人贵事繁,忙先,忙先。”
二人寒暄客套了一阵,理查小碎步离开了造船厂,
剩下三人摇头晃脑直议论。
“好个理查,”木下久行不屑到,“给艘破船就想让我们上海上帮他打海盗。”
“可不是,这破船别说打海盗了,打海沙都扛不回来。”陈全应和到。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怎么能够嫌弃别人的恩惠,再说男爵连推荐信都已经写好了,看来是真的为我们铺好了起航之路!”李华梅摆了摆手手中的举荐信。
“只是,你看,这船破成这样,光是修理,就该花个百儿一千的吧?”
陈全虽不会航海,可是也知道破船会漏水的道理。
木下久行挥手喊来了船坞的老板,问到:
“船老板,船老板,你看这船要修,得花多少钱?”
“你们都是男爵的朋友,男爵也是老顾客了,”
船坞老板伸出拇指和小指,
“就收你们六十八个金币吧。”
“这都快赶上七十个金币了,去哪里找这么些钱啊?”
李华梅叹了口气。
陈全这时候却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按照这游戏剧本的尿性,估计又要有选择项要跳出来。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
A放弃。
B付款。
这算什么选项?
不应该都是,
A揍老板一顿,要求降价。
B揍船长一顿,要就离职。
跟心里预期的选项不大一样啊,原来的职场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啊,
该选什么好呢,
选A,一定会完结游戏,又要从头玩起,多无聊,
选B,游戏一定不会顺利进行下去,最后变成没钱付款沦为海盗的结局,编剧也不是不敢写。
破罐子破摔,你敢问我就敢答,
我就不信你能点石成金,凭空变现!
BBB,
继续编!陈全本着不能重玩的心态点了B。
“船坞老板,”李华梅在胸前挽起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把铁锚,大炮,桅杆,船帆,甲板,隔板,任何可以拆,可以卖的东西都卖了,把帆船改成双桨船,你算一算够付修船的钱吗?”
船老板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拉,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到,
“估计可以卖个一百七十金币,足够支付修船的钱了。”
“好,就这么做,要等多久才能出海?”
“需要修理十天!”
“成交!”
李华梅大跨步走出了造船厂,
留下陈全和木下久行两人干瞪眼,二人心里都想着,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鬼算盘,破船变成更破的船,不如卖了船做点小买卖,
现在买橘子的人这么多,橘子摊肯定能做成大生意,为什么一定要跟大海过不去。
想着想着,李华梅却已经信心满满地走远了,二人赶忙追上去。
烈午船坞的飞檐下,
一位头戴斗笠,嘴里叼着芒草的蓝衣男子,正目送着三人的远去,
金色的头发衬着他绿色的眼瞳,嘴角的诡笑,如同骄阳般耀眼夺目。
第11章 葡萄酒()
澳门,
总督府外。
“可以了,你们的推荐信已经交给总督了,允许你们做生意。”
总督府内的传讯官员对李华梅三人说到。
“多谢。”
李华梅谢过了传讯官,与两位跟班离开了总督府。
澳门多是些外国人聚集的地方,这儿可以见识到各个国家最流行,最新奇的商品,
三人走走逛逛,嘴里商量着第一笔买卖到底要进一批什么样的货物才可以赚大钱。
“这位女士,打扰了,你看起来像是本地人,我想请问一下,总督府在哪里?我需要把这封推荐信交给总督大人,晚了怕是来不及。”
一位身着蓝衣的外国男子,
他手里抓着一封信札,行了一个脱帽礼,朝李华梅问到。
李华梅见那个男子手里也抓着一封推荐信,想必是商场上的同行,
可能初到澳门,不熟悉路况,可毕竟是同行,一眼就认出她也是做生意的,
估计是理查准备的衣物上档次,看起来非富即贵的样子,于是心情很好的她顺着大路一指,说到,
“直直走,到路口往右边拐,一眼就可以看见的那栋紫色屋顶的高楼,很容易认的。”
“多谢,多谢!”
男人很礼貌地朝着三人点头,急急忙忙走掉了。
三人觉得这位男子虽然琐事缠身,也不失礼数,
更没有因为自己是个洋人,对中国人摆出一副洋大人的架子,心里挺暖的,
于是乐滋滋地继续在附近商铺转悠。
“澳门的特产是荔枝啊,买一货舱的荔枝就可以咯。”
木下久行被这种南国的水果香气熏得微醉,巴不得立刻将它卖到日本去。
“不行,现在天气炎热,荔枝放不过三日,更不要说海上气候复杂,潮湿干燥都不利于运输。”
陈全玩过经营类游戏,知道水果是最难卖远的东西。
“一些西洋玩意,进价很高,像是银质餐具,或者是桦木的留声机,这些东西到别的中国城市也很难有市场,普通的陶瓷,丝绸,也难以在中国卖出高价。”
李华梅毕竟还是有些航海经商的底子,她摸着下巴低头思考。
三人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因为这毕竟是李家重新开始跑商的第一笔生意,若是搞砸了,那真就得靠岸砸船,再也不能近海。
“不如,”
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在众人身后飘出,
“进一舱葡萄酒吧。”
三人回过头,却是方才那位蓝衣男子,他已经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回到了商业街。
“失礼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詹姆。鲁德韦,葡萄牙人士。”
詹姆行了一个抱拳礼。
“我叫李华梅,这两位是我的跟班,陈全和木下久行。”
李华梅则还礼道。
“三位貌似对生意上的事情有些烦恼,方才多谢各位的帮助,才能赶在总督下班前将推荐信交到,不知道能否请诸位喝几杯,聊表谢意。”
“不了,小事!”
“好啊,去啊!”
“老外请酒,那能不喝,走走走!”
李华梅刚想推辞,
陈全和木下久行两个爱占便宜的家伙却早就想省下一笔酒钱了,
没办法,自己也只能跟着他们进了酒馆。
“四个人四个金币!”
酒馆老板嚷到。
“可以,这里的啤酒能让人喝到饱,绝对值得。”
詹姆爽快地付了钱。
李华梅可是跑海的人,平时在船上为了御寒,烈酒没少喝,
更别提这甜得发腻的啤酒,当即一杯下肚,觉得如同喝了瓶白开水,
又续了两杯,三巡酒后,这才觉得身子开始发暖。
四人说说笑笑,又是吹牛又是互捧,
都是干的搏命营生,飓风旋涡,暗礁劈雷,海盗官吏,同行之间聊不完的话题,渐渐就混得熟络了。
“鲁德韦先生,方才你建议我们进一舱葡萄酒,可是这葡萄酒我委实没有卖过,不知道行当里深浅,能否指教。”
李华梅虽然也有些微醉,可毕竟是船长,心里挂念正事,不似陈全和木下久行,早就喝得瘫了。
“当然,我可是葡萄酒买卖的行家了!”
詹姆有些骄傲地仰起头,
“说到这葡萄酒啊,细分上千种,不能逐个说明,统分则只有两种,一种是红葡萄酒,一种是白葡萄酒,你们中国人很奇怪,不喜欢喝红葡萄酒,说是像血,不吉利,只有白葡萄酒卖得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李华梅摆摆手,因为她是知道的,欧洲人善喝酒,特别是葡萄酒,葡萄又有红葡萄白葡萄,红葡萄酿红葡萄酒,白葡萄酿白葡萄酒,她都是喝过的。
“我一开始也吃了亏,摸清路数以后,我就红葡萄酒进一半,卖给西洋人,白葡萄酒进一半,卖给中国人,你还别说,中国开得起洋荤的都是富贵人家,买起洋酒来从不问价钱,只要标价比中国酒贵,一准的容易销路。”
“真这么好卖?”
“我一年就捣鼓一回,简直比卖黄金还挣钱。”
“只是,容易运输吗?”
“只要盖上帆布,避免暴晒,以防酒质变酸,又不是活物,哪里有不好运输的道理。”
“不知詹姆先生,你能否引条路,找到合适的货源?”
见李华梅有些动心了,詹姆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又让酒保端上了新的杯子,从玻璃瓶里倒出了清淡发白的葡萄酒,推到李华梅面前。
好浓烈的酒香,还有着一丝丝葡萄的甜气,李华梅酒兴正浓,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酒!”
李华梅赞叹道,“满嘴馨香!”
“是好酒吧?”
詹姆也开心地喝了一杯,
“我早就摸惯了你们中国人的口味,在橡木桶中陈年的葡萄酒你们喝不惯,说会发馊,就是要喝当年份的新酒,果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你们就觉得货真价实!”
“这样的好酒根本不愁卖啊!”
“哪是当然!”
“不知进价如何?”
“一个金币一瓶,一百瓶起卖。”
李华梅却不再接话,自己在造船厂已经拆了自己半艘船,换了一百七十个金币,修船要七十金币,满打满算也只剩一百金币,若是进了这船酒,怕是没钱再买淡水干粮,这趟生意也跑不成啊。
“李船长,是不是资金方面有些滞后了?”
詹姆是个生意场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李华梅的难处。
“能否,能否给个,给个长期合作的,优惠价?”
李华梅放下架子,小心翼翼地问到。
“一分钱一分货,这一个金币一瓶的白葡萄酒,就是跑遍整个中国,都进不到啊!”
詹姆摇摇头。
“那是,那是,可惜啊,李某人命浅福薄,天上掉下的馅饼接不住啊!”
李华梅惋惜到。
詹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下,他见李华梅似乎很想谈成这笔生意,于是一咬牙,说到:
“李船长,你做买卖诚意满满,我也乐意交你这个朋友,这样,我就收你八十个金币,一百瓶葡萄酒,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