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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年后,住在老宅里面的一家人,没少听到大房在吵吵闹闹,顾贤德每一次摔门而去,方氏都会哭诉一番。她以为顾贤德混账,不过是拿了方氏的东西去换了钱,去赌博或者逛窑子啥的,没想到直接拿去养野女人去了。
方氏本人,怕也一直是那么认为。
这要是让方氏知道了,该是何种的剜心剜肺啊。
但是难道真的要当做不知道吗?让大伯娘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任劳任怨,任顾贤德殴打辱骂?如果顾贤德只是逛逛窑子,那么他始终会回到那个家的,方氏的忍让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意义。可她不但丢失了所有的一切,到头来,没准儿连男人的身都留不住。
那样,对方氏,对顾君友兄妹几个,太不公平了!
“珠姐儿,这话跟我说了也就是了,你再也不要跟别人提起知道吗?我大伯那人已经彻底的野了,家里再也没人管得住他,我怕他知道你们知道了他的丑事,会对你们不利。”
王秀珠忙点了点头,心里紧张得不行了。
她以后再也不要好奇去听那些乱八七糟的事情了,太、太恶心了。
“采荞,那、那你会告诉二郎哥吗??”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交代出去的。咱们先回去,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休息,找点事情做,或者睡一觉,把你看到的事情给我忘记了,知道吗?”她也要回去帮着娘亲收拾明天的东西,还要想一想,到底怎么跟二郎哥说这件事。
……
顾采荞回到家,发现顾君友已经不在了,听柳氏说,是到谭家去了。顾采荞不由心头暂时的一松,真怕二郎哥现在就来问自己珠姐儿跟自己说了什么。
今天有好多的事情,竟然都与大房有关,让她的脑子都跟着混乱了。她虽然灵魂已经成年,可是经历过的事情始终没有爹娘来得多,经验也不够丰富,生怕一个处理不当,就给人带来无法挽回的过错。
到底,该怎么办呢?
猪下水,被采芸拎着去河边洗去了,她能做的,就是帮着柳氏把猪头给烧了,然后一并提到河边去洗涮。
就在院子前,昨天烧过的地方,架起了一个铁三角,将三个猪头齐齐的摆到了架子上,点起顾采菁搁回来的干草,开始烧。
一边烧,一边想着脑子里的那些事情,竟然连火苗烧到了手都不知道。
“采荞,你的手!”还是柳氏眼疾手快,在她还没察觉到痛的时候,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后一提,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她手中勾着猪头的钩子,硬是把猪头都给掀到了地上,一堆好好的火也给弄得灰尘砰的一声,飞了个漫天。
柳氏忙抢过了她手里的铁钩和火钳,忙活着将猪头重新架好,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自己看顾了起来。“你这丫头,想什么那么入神,差点儿就把手给烫了,你想心疼死你娘是不?”
顾采荞干笑几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柳氏的旁边,也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娘,有个事我不知道怎么办,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说来听听?”
四下瞄了一眼,顾采荞压低了声音,“我听二郎哥说今天老宅那边在给大郎哥相看姑娘,娘你知道吗?”柳氏侧头看了她一眼,大郎相姑娘关这丫头什么事儿?
“我知道,听你李婶儿提了一嘴,可这也轮不到你操心吧。”
顾采荞忙点头,“是是是,是不关我什么事。只是好死不死的,今天我跟二郎哥去了青龙村,而大郎哥相看的那个姑娘好像也是青龙村的,我们……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柳氏的脸上终于有点儿不一样的表情了。
柳大郎是采荞他们这一代的男孙里,唯一一个念过书,考过试的。与顾贤南的感情也很亲厚,只是因着这分家一事,才有点儿远了。
“你大郎哥虽然对分家这事儿有些误会,可是你爹以前很喜欢他的,比对你二郎哥还要好。如果你有啥关于亲事不合适的话,最好是跟你爹去说一说,让他拿个主意。”
顾采荞想了一下,也是。如果娘亲去说的话,没准儿还会落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名声呢。
“没关系的,反正二郎哥也清楚,他回去会跟大伯娘说的。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听了,可一定要冷静啊。”
柳氏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忖道,难道这后面一个消息比前面一个还要严重吗?不由得挺了挺身子,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说。”
“珠姐儿跟我说,她看到大伯跟村里那个郭寡妇偷、偷情。”
偷情!柳氏一听,差点儿翻白眼昏过去!忙伸手捂住了顾采荞的嘴巴,低声呵斥,“你、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话的?以后都不许你再说听见了没?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就乱说。要是让人听到了你嘴里冒出来这些话,还指不定咋戳我跟你爹的脊梁骨,说我俩没把你教好呢。”
第191章 想吃椿芽()
“哎呀,娘,我说的很小声了,不会有人听到的。是珠姐儿和兴忠大哥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伯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把大伯娘当初的嫁妆首饰全部拿给了那个寡妇。”
柳氏一听,再一想起方氏。
发现其实对方氏这个大嫂,她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恨意。因为在老宅的时候,方氏除了看中银钱之外,从来不会主动对他们一家落井下石,顶多,顶多就是附和何氏和丁氏两句。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会儿听到顾贤德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再一想起方氏这些年在老宅任劳任怨的样子,也不禁替方氏觉得委屈。
可人家毕竟是夫妻啊,由他们外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合适啊。
“采荞,听娘的话,不要管这件事了。再怎么样,他始终是你二郎哥的亲爹,说出来,只不过平白让你大伯娘过得更加辛苦罢了。”
“可大伯娘有权利知情,在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她的选择呀。那么渣的一个男人,还会是她的依靠吗?我觉得应该让大伯娘知道,怎么选是大伯娘自己的事情。”
“不行!你大伯娘性子我很清楚,你大伯若是出去晃荡,再丢人也是丢在了外面,她可以当做不见不烦。可如果让她知道你大伯偷人都偷到了家门口来了,她肯定会闹起来的,到时候你大伯一家就得散了,你爷奶要是知道是你从中挑拨,指不定要来咱们家闹成啥样呢。不行,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一定不可以告诉你二郎哥,更不能跟你大伯娘说。”老宅那边的人她是惹不起了,只希望能够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与他们打交道。
顾采荞的意见明显与柳氏截然相反。
“娘,你觉得再纵容下去,我大伯还能回到家里吗?那个郭寡妇的男人,说是死了,可谁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尸体都没见到,说不定人家只是暂时的离家而已,万一哪天人家男人回来了,晓得了他们俩的丑事,那事情岂不是要闹得更大。”
“这……这……我也不知道。你要说就跟你二郎哥先说说,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掺和了,那一家子,真是每一个省心的。”
能够说给顾君友听,顾采荞心里也算是满意了,只要能够找个人说出口,她就不会憋在心里难受了。她现在真的有点儿后悔那么了解王秀珠了。
“娘,差不多了吧,咱们去河边洗去吧。”
瞅着草堆里扒出来的三个黢黑的猪头,顾采荞甩了甩头,将脑袋里的事情全部抛到了脑后。
“去拿两个簸箕来,再拿两张抹布,早点去早点回吧。”
……
洗好了猪头,放入了锅中,慢慢熬煮着。
顾采荞从河边一回来,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拿着顾君白从谭师傅家借回来的奇闻杂志录看了起来。正看到一则有趣的故事,笑弯了眉毛,咯咯直乐。
“哈哈,这个人还能再逗比一些么?笑死我了。”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柳氏走进了屋,就看到女儿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个姑娘家的模样了,天天得了空就捧着书看,针线活一点儿也不学,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一个连扣子都不会缝的媳妇儿。
“别笑了,姑娘家家的关在屋子里哈哈大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有个疯丫头呢。东西都卤制差不多了,也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了,你想吃啥,娘给你做去。”
吃啥?
家里现在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大米和着苞米面煮的糙米饭,虽比不上大白米饭,却也比在老宅那个月的锅巴稀饭强多了。菜色,也常有变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那天看到韩仲谦那茅屋后的椿芽之后,顾采荞总是觉得再好的饭菜也差了点儿什么味。
可是那些椿芽都长在树顶,她的小身板怕是够不着。
真的好想吃椿芽炒鸡蛋,只要一想起椿芽那股浓郁的香气与炸的焦香的鸡蛋味儿,她就忍不住的咽口水。
“娘,我想吃椿芽。”
“什么?椿芽?那玩意儿哪是拿来吃的,娘知道你点子多,可咱家现在也还没到啃树皮嚼树叶的地步。你不是喜欢吃猪舌头吗?要不然我取一个出来,切一盘拌上?”猪舌头卤出来的味道也是极好的,本来打算拿出去卖,顾采荞却说她喜欢吃舌头,所以就把昨天的两个全给留了下来,王家拿回去一只,自家吃了一只。
到了明天,今天做出来的三只就该拿出去卖了。
顾采荞翻了翻白眼,“娘啊,再好吃的东西天天也会腻,更何况那是肉,更容易腻。我现在就想吃椿芽,怎么办?”
柳氏无言,那椿芽是椿树每逢春天发出来的新芽,都长在枝桠的顶端,她也没法子弄下来呀。
“你呀,找你爹给你想法子去吧,你爹也差不多是时候回来了。”
“锦娘!锦娘!采荞他们回来了没呀,地里的活都差不多了。”
说曹操曹操到,柳氏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顾贤南响亮的声音。柳氏忙嗔了一眼抱着书不放手的顾采荞,“你爹回来了,还不赶紧去找他给你掰椿芽去。”
顾采荞放下书,嘿嘿两声,身子一闪,越过了门边的柳氏朝着院子里奔了出去。
“爹,爹,我想吃椿芽,你想个法子帮我掰点儿呗。”
“砰”,锄头撞击石块铺就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顾贤南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朝着顾采荞笑道。“椿芽?那玩意儿能吃吗?那锅里面的肉啊啥的不好吃啊?”
顾采荞一听,顾贤南的话,跟柳氏的一样,不由扭了扭身子,一把揪住了顾贤南的衣摆,开始撒娇。
“哎呀,人家不管嘛,我就要吃,就要吃嘛。”
顾贤南眉心一抽,哟嗬,他这大闺女这几个月来可是太懂事了。连他差点儿都给忘了,她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正是对爹娘撒娇的年纪呢。别说,隔了好几个月没听到她撒娇,再次重温,这滋味儿,竟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那闺女先去给爹打盆水把手洗了,爹再来想法子给你掰椿芽行不?”
第192章 父女俩出门去()
顾采荞闻言,忙点头,送开顾贤南的衣摆朝着厨房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