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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木兰的指点,这次要快速得多,还避开了猛兽。
木兰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骨裂了,帮他们看病的大夫没有把握按照李石说的那样一点后遗症不留。
李石只好背着木兰去找钟大夫,付出了五十两的高额诊费保证了木兰的骨头没事。
钟大夫说话毫无顾忌,看着木兰道:“你该庆幸,你的年纪还小,若是像他一样的年纪,我可不保证以后你的生活不受影响。”
钟大夫一边查看她的伤口,一边啧啧称奇,这样的力道她竟然还能逃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凭这个伤口,他想也知道是受了攻击。
李石面色寒冷,心一阵后怕起来。
他不知道如果他没去,木兰能不能杀了对方,但知道,木兰一定会受很严重的伤。
到底是他太过疏忽,如果他在何大郎他们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将俩人处理了,那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李石想要将何三郎也处理了,木兰拦住他,“我们不是杀人的工具,他现在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不能因为他是潜在的危险就杀了他,因为他还有一半的几率是不会动手的。”
李石拗不过木兰,只好暂时罢手。
这一次伤势,让木兰整个冬天都只能在家里度过,甚至连衣服也暂时做不了,只能在家里被人伺候。
家里的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赵猎户过来看木兰,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留下了二十两银子给木兰,算是他借给他们的。
李石拿着钱,低声道:“你师傅常进山,那条又是必走之路,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木兰不在意的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道:“知道就知道了,师傅不会说什么的。”
李石沉默半响,幽幽的道:“他手上也有人命?”随时疑问,但口气中却带了一丝簇定。
木兰的睡意微去,她仰起头看李石,良久才道:“至少我觉得他是好人。”
李石轻笑一声,没有依据,只是感觉。
赵猎户也是因为感觉才收木兰为徒的,他轻轻地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何大郎失踪不见,这一次并没有在何家造成多大的轰动,何陈氏并没有找何大郎多久。
何大郎自从断了一只手之后,脾气就变得很不好,不干活不说,还动辄打人,有一次差点将何陈氏和两个孩子活活打死,还是因为何家的两兄弟看不过去拉了一把,这才保住命。
所以何大郎失踪后,何陈氏并没有怎么找。
她公公虽然不满,但何陈氏的话放在那里,她没钱找,谁愿意帮忙她感激不已。
也不知从何时起,村里开始说何大郎是受不了自己被村里人指指点点,跑走了;但也有人说何大郎不愿再在村里干活,跑出去要饭了。
只有何三郎坚定的认为何大郎的消失和木兰有关,但他不会说出口就是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李石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他叫妻子去看,妻子却说李石只是很温和的冲他微笑,只有他的感觉告诉他,离李家和苏家远一点。
他并不愿意为了何大郎再去得罪李家和苏家,从何大郎将他推出去喂狼开始
第59章()
参加县试和府试需要一位秀才和村里四位老人的保证书,而参加院试需要两位秀才和村里六位老人的保证书,这个措施是为了保证这个应试的人人品没有问题(但木兰觉得这只对没钱没人品的人有用,对有钱没人品的人丝毫作用不起)。
鸣凤村有两个秀才,一个是村里学堂的陈先生,一个是村长的四儿子刘思成,在三年前考中了秀才,现在在府城的书院里读书。
李石带着两个弟弟买了些酒肉分别送去几家,总算是将三张保证书拿到了。
之后三兄弟就安心在家读书,可仍然需要负责鸡和兔子的食物以及各种家务活。
木兰从不觉得要考试就要什么都不干的读书,想她当年要参加高考的时候不是一样回家干活?
木兰称之为“劳逸结合”,而这个传统在以后被李江和苏文很好的传给后代,就算是要参加科举考试,也没有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的道理,家里的活依然要负担一些。
倒是李江不用应付顾客后可以全心的将心神放在了学习上。
到了二月,春雨琳琳时,李石和木兰亲自将李江和苏文送去考试。
李江和苏文从考场里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见其他人有的走路都不稳,有的却还生龙活虎,俩人对视一笑,深深地觉得木兰劳逸结合的说法好,至少现在他们不用狼狈的走一步喘三口气。
“你考得怎么样?”苏文问。
李江矜持的道:“有八成的把握吧。”
苏文撇撇嘴,这人和姐夫一样虚伪,他说有八成的把握,那就是九成会考上了。
“那你呢?感觉如何?”李江问。
苏文微扬着下巴,“八成的把握吧。”
李江点头,心中暗道:这人有时务实太过,他既然说有八成的把握,那就是七成九会考上了。
俩人心中都放心了,看来他们考上的可能性都不低。
俩人出来就看到李石站在一边等着他们,苏文就低声问道:“如果府试过了,你去不去参加院试?”
“当然去,就是不中,练练手也好啊。”
苏文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我们要是和姐夫一块儿中了,那岂不是我们比姐夫还要聪明?”
李江嘴角抽抽,打破他的不切实际,“大哥还要挣钱养家,一天大半的时间放在摆摊上,而我们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读书。”
苏文强辩道:“姐夫是十岁考中的童生,我们今年也是十岁,不对,我今年九岁,你才是十岁。”
李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当年旱灾,我们家要断炊的时候,大哥自己拿出了八两多的银子。”
苏文一时不解。
李江就以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大哥从七岁起就给书局抄书,除了自己用掉的,还剩下了八两多。”
苏文一时深受打击。
李江这才嘴角微翘的离开,他大哥可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神童,岂是随便一个人可以和他比的?
李石接了他们回去,大致问了一下,见他们精神还好,回到书房就将准备好的白纸给他们,“将试题和你们的答卷默写下来。”
李江和苏文低头接过,老老实实地再接受一次荼毒。
正打算熬汤给两个小子补补的木兰脚下就是一顿,心里无限的可怜起两个孩子,想她当年小考时,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
第二天叔叔婶婶再问她语文的作文题目叫什么,她都要回乡半天,再过一个礼拜问我,对不起,连类型都记不住了。
话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记住自己的答案的?
李石瞥了木兰一眼,眼里划过笑意。
三月成绩就出来,李江和苏文都过了,李江的名次较为靠前,为第五名,而苏文排在第九名。
不要觉得这个名次很靠前,因为府试统共只要五十个人!前十名为甲等。
当年李石取得县试头名,所以才被称为童生,而到了府试的时候则有前面累极下来过了县试的人相争,所以他只得了第二名,到了院试,因为受寒,本身学识经历都还不够,所以没中。
这一次,三兄弟决定一起去院试。
李石只花钱得到了临近三年内的试题和头名的答卷,就是这样也花费了十两之多。
要不怎么说读书花钱呢?
这个时代不像木兰的前世一样考完之后公开题目和答卷,像卖书一样卖试卷的,只有特意去收藏的人才会知道。
而书局就是利用这一信息不对称,将每年的试题和答卷收集起来,到第二年学子要考试时高价卖给他们。
那些没有人脉收集不到这些的读书人,为了能够多熟悉一些考卷,都会想方设法的买上一两卷。
其实要木兰来说,这都是文人相轻产生的毛病,反而便宜了书局。
每年参加考试的读书人这样多,要是都像李江苏文这样出来就将试题和自己的答卷写下来(关键是他们有这能力),然后拿出来共享,书局还能赚什么钱?
当然,木兰还没有到脑残到想要去和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书局去叫板,她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且,文人相轻的臭毛病由来已久,就是到了现代也还带着一些,她可没想过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纠正这些。
当年李石参加院试的时候有李父操心,这些试卷很容易就到手,并不用花钱去买。
李父是秀才,也认识不少的秀才和即将成为秀才的人,所以可以从他们那里拿试题和答卷。
而李父参加过乡试,那些即将要参加的人也可以从李父手中得到乡试的信息,这是利益交换。
可现在李石没有一个为他操心的父亲了,只好花钱买,而以后,这类花销预计还不会少,毕竟,后头还有两个小子呢。
到了四月,三人一起进考场。
出来后,李石嘴角微翘,心情不错,李江板着脸看不出来,而苏文还是生龙活虎的,高兴地对李江道:“我觉得明年再考一次我有八成的把握能中,后年考的话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李江嘴角微抽,“真稀罕,你竟然没说十成。”
苏文当没听见他的调侃,直接扭头过去问李石,“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李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赶紧回去吧,话怎么这么多?”
苏文吐吐舌头,跟在俩人身后,一个人就撞在了他身上。
苏文不悦,见那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就要说他,就听见他突然哭着抱住前面一个衣衫打满补丁的农夫,“大哥,我好像写错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农夫听了也是满脸愁苦,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鼓励弟弟,“没事,若是不中,明年咱们再来。”
学子连连摇头,“从家里到府城,要赶三天的路,吃住的花销太大了,咱们家哪来这么多钱?”
农夫则道:“都考到这步了,要是不考太可惜了,怎么说也要考中秀才吧?考中了秀才你就能到咱们县城去坐馆了。”
学子精神一震,抹了一把眼泪,“大哥说得对,怎么也要考中秀才才好。”
李石三人顿时都有些沉默,步行回到鸣凤村村口的时候,李石停下脚步,郑重的道:“以后你们一定要孝顺你们姐姐嫂子!”
苏文和李江都板着脸点头。
院试结果五天后出。
因为院试和乡试等不一样,乡试有传红,考完之后回家,若是中,自然有衙役前来通知打红,可院试没有,需要自己查看榜单,中了之后再到儒学里去领证书,然后拿到衙门里去登记,这样你才在法律上被承认为秀才,可以有免除差役,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
也正因为要滞留在府城,花销巨大,所以才见的那位学子才会觉得考不中很对不起家里,因为再来一次,家里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可如果一旦考中,以前的付出就全部都有了回报,不说其他,在小县城,一个秀才就很受推崇。
李石能否考中秀才,不仅他们家关注,就是村里也非常重视,村长甚至叫了人特意在府城盯着,一放榜就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