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回去我给你做。”万山把面包和水收起来,蹲在她面前说,“上来,我背你。”
“不用了,下山路难走,你刚刚又出了大力气。”南云笑着拒绝。
“你是不是对我的力气有什么误解?”万山勾唇一笑,“我真正的实力还没展现出来呢!”
“吹牛!”南云不禁心神荡漾,不再推辞,趴上他宽厚的背,搂住他的脖子。
万山背负起所有的重量,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他走得很稳,很踏实,因为他背负的,是他一生的幸福和羁绊。
雪越下越大,快到山脚时,已经大到看不清路。
鹅毛般的大雪在风里漫卷,扑得人满身满脸,眼睛都睁不开。
万山不得不把南云放下来。
“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先去护林房里躲躲,等雪停了再走。”
南云对这种环境没有发言权,只能跟着他走。
护林房是两间木屋,房间相通,一间住人,一间是厨房,中间挂着蓝花布门帘,屋里挺整洁的,有炕,有棉被,锅灶,柴火,水缸一应俱全,就是没见守林人。
“这里的人呢?”南云问,“是不是雪大回家去了?”
“不是。”万山说,“这是我爸生前住的地方,他走后,新来的守林人不敢在这屋住,又在另一边的山脚盖了两间房,这房子就空下了,我巡山的时候,得空就来打扫打扫,添置些东西,有时候不想回去,就在这过夜。”
“哦,这样啊!”南云看他眉宇间有些落寞,赶紧岔开话题,“那灶能用吗,烧点热水洗洗吧,我快冻僵了。”
“能用,你坐着,我去烧。”万山放下身上的物品,说,“等下我再把炕烧起来,如果今天走不了,就得在这过夜了。”
“好啊好啊,我很喜欢这里。”南云兴奋起来,这漫天野地荒无人烟的,做起什么来,才更加恣意,哈哈
“你又笑什么?”万山奇怪地问。
“没什么,快去烧水,多烧些。”南云推着他往厨房去。
万山半信半疑地去了。
南云自己在屋里搓着手转悠了几圈,也去了厨房。
撩开花门帘,见万山正坐在灶前烧火,用火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炭点烟,腾不出手拿,就把烟斜叨在嘴角,眼睛被升腾的烟雾熏得微微眯起,男性的魅力就在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南云咬着下嘴唇,恨不得立时把他推倒在柴堆上啃上几口。
她走过去,在万山旁边蹲下,抢过他的烟吸了一口。
万山转头看看她,没说话,继续往灶里加柴。
南云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加柴。
火越烧越旺,红色的火焰在灶里欢快地跳跃,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锅里的水发出轻微的声响,热气蒸腾而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山哥,咱们在这儿住下吧,我不想回去了。”南云说。
“你现在是一时新鲜,觉得什么都好,等你新鲜劲过了,就不这么认为了。”万山说。
“那可不一定。”南云说,“走着瞧。”
“你就是嘴硬。”万山用沾了灶灰的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等你跟着我,变成灰头土脸的乡巴佬,没准你会后悔的。”
“你错了,灰头土脸取决于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变得邋遢,我要保持自己的魅力,让你在八十岁的时候看到我都欲罢不能。”
万山深深地看她一眼,揽过来亲了一口,“八十岁的事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欲罢不能了。”
“我也是。”南云搂着他的脖子,把舌头探进去,两个人守着一口土锅灶吻得昏天黑地。
“山哥,我又想你了”南云说。
“等我把炕烧热。”万山说。
“不,等不了了,现在就想。”南云缠住他。
万山闷哼一声,搂着她压在柴草堆上,手钻进去。
“唔”南云轻吟。
一根柴火“啪”一声从灶里掉出来,还带着火。
万山顿时清醒了,把南云扶起来,捡起柴火扔回灶里,说,“别闹了,安全第一。”
南云拢着凌乱的头发笑起来。
水烧好,万山把搁在墙角的木盆搬出来洗涮干净,装上热水,调好水温,让南云先洗,他自己去烧炕。
洗澡的地方就在厨房和睡房中间的夹角,用一块棉布帘挡着。
条件有限,南云也没有挑剔。
等她洗完,炕也烧热了,屋里越发暖和起来。
南云赤着身子,站在盆子里叫万山,“山哥,我没有拖鞋。”
万山撩开帘子,直接把人从盆子里抱了出来。
南云咯咯笑,搂着他的脖子,光留留的身子贴着他柔软的羊毛衫,说,“显摆你有力气是吧,拿双拖鞋给我不就行了。”
“没有备拖鞋。”万山说,“这样多好,省得你走路。”
“那我要上厕所你也抱着我呀?”南云笑问。
一句话撩起了万山的火,把人放在炕上,扑了上去。
南云啊一声躲到墙角,拉着被子半盖半露地引诱他,又不让他碰着。
“你个小狐狸精!”万山忍着火,说,“等我洗完再收拾你!”
南云抱着被子看他去了帘子后面,一会儿水哗哗被撩响,撩得她心里也一荡一荡的。
天色渐晚,雪势一点都没减弱,铺天盖地的,无声无息地把这个世界占为自有。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温暖如春。
万山洗完澡,弄了些简单的吃食,两人凑合着填饱肚子,上炕休息。
疲惫不堪的身子倒在热哄哄的炕上,伸展伸展四肢,别提有多酸爽。
“我腰疼。”南云躺在炕上哼哼唧唧。
“来,我给你揉揉。”万山坐起来,大手放在她腰上,慢慢揉,边揉边嘲笑她,“还以为你多能耐,天天追着我撩,从云南撩到黑龙江,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谁不堪一击了?”南云嘴硬道,“我只是一下子没适应。”
“哦?那你现在适应没,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万山戏谑地问,手慢慢从腰上挪到了别的地方
第97章不远万里送上门()
南云爬起来将万山推倒在炕上,说,“来就来,谁怕谁。”
万山心里想笑,闭目躺着没动,感觉到南云滚烫的唇落在他额头,眉宇,眼睛,耳朵,又从耳朵移到嘴角,轻轻一吻,在万山微张了嘴想要回应她时,舌尖划过他双唇就逃开了,去亲吻他的喉结。
万山吞了下口水,喉结滑动,沙哑着声音说,“可以了”
风浪止息,两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倒在炕上。
万山一手环抱着南云,一手摸到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浓郁的烟草香在喉间打旋,他吐出烟雾,发出满足的叹息。
“要不要来一口?”他问南云。
南云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也满足地叹了一声。
万山搂着她,听着外面狂风呼啸,觉得岁月安好,人生圆满。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虽然天生柔弱,却能让世上最强壮的男人在她那里找到归宿感。
所以,英雄永远过不了美人关!
南云睡了有史以来最踏实的一觉,黑甜无梦,直到日上三杆。
下了一夜的雪在清晨停住,天色放晴,雪映红日,山林整个被白雪覆盖,仿佛人类从未踏足的世处仙境。
一夜缠绵,两人都倦懒得不想睁眼,明明已经醒了,还抱在一起不肯起床。
万山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是有情可原的,换了他,肯定也不想上朝,大冷天的,抱着自家媳妇儿躺在热炕头上,可比去见那一帮子古板大臣强太多了。
自家媳妇儿?想到这个称谓,他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撑着头看了看南云慵懒的睡颜,忍不住唇角上扬。
“偷笑什么?”南云眯着眼睛问。
“没什么。”万山收起笑,“起床吧,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所里。”
“你今天不巡山了啦?”南云问。
“巡啊,但我得先把你送回去,回头和别人搭伴来,这环境,你来体验一下就好了,可不能长时间呆,会冻坏身体的。”
“哦。”南云应了一声,爬起来,“咱俩一夜未归,冯浩他们也不打个电话。”
“我给他发信息了。”万山说。
“什么时候?”
“昨天烧火的时候。”
“啊?那他们是不是知道咱们在一起了?”南云问。
“傻子都知道。”万山说,“这不是你们串通好的吗,连所长都帮着你坑我。”
南云微红了脸,眉眼含春。
“怎么能叫坑呢,是给你发福利好吧,我腰现在还疼呢,想想真是划不来,不远万里送上门。”
后面的三个字实在粗鲁,赤祼祼的情色味道让万山瞬间失控,一把将人抓住,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回。
南云软成了一滩水,任他索取。
两人折腾半天,回到所里已经是晌午,大伙正准备开饭,见他们两个回来,呼啦一下过来了,围着南云嫂子嫂子地叫,倒把万山冷落在一旁。
万山心说什么人呐这都是,满打满算才两天的交情,至于吗,跟久别重逢似的。
他走进去,把随身的物品卸下来放好,冯浩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拿肩膀撞他,“怎么样,春宵一度的感觉美不美?”
“美你个大头鬼!”万山抬手赏他一个糖栗子,“冰天雪地的,没冻死就不错了,还春宵一度,滚滚滚!”
冯浩偏不滚,说,“哄谁呀,看南导那粉面含春的,一准是被你吃干抹净了”
“你滚不滚?”万山扬起巴掌。
冯浩抱着脑袋溜走,换到南云那边去打听消息,刚走过去,就听到小常问,“怎么样嫂子,拿没拿下?”
南云抿着嘴,笑而不答。
大伙从她眼神里后到了正确答案,嗷嗷叫着起哄,找万山要喜糖。
万山板着脸说,“什么喜糖,屁都没有,快开饭,老子快饿死了。”
“对对对,赶紧开饭,山哥累坏了,得好好补补!”冯浩咋咋呼呼地喊。
“对对对,耗子说的对。”大伙纷纷附和,七手八脚把万山和南云拉到桌子前坐下,闹哄哄地开始吃饭。
所长年长,不好意思跟着起哄,只是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两个,越看越喜欢。
想当初叶婷刚提出分手时,山子茶不思饭不想,几宿没睡觉,人都快熬干了,大伙都心疼得不得了,生怕他一时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才凑了钱硬逼着他去旅游散心。
现在看来,这钱花得太值了。
这个叫南云的姑娘,就是老天爷专门给山子准备的。
缘分天注定,是你的,隔着万水千山也跑不掉。
南云是真饿了,闷头吃了两碗饭,一盆猪肉炖粉条,被她干下去大半盆,看得大伙瞠目结舌。
“啧啧啧,山哥看来没少折腾南导,看把人都掏空了。”冯浩又开始贫。
万山放下碗要揍他,接线员突然跑过来说,刚接到群众举报,黑子带着一群人上山打猎了。
“走,去看看。”
所长一声令下,大伙纷纷放下没吃完的饭,整装出发。
南云也想去,被万山强行留下。
“山上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