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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说,“那你就想想餐馆里那些待宰的动物,被敲掉头盖骨的猴子,被一枪打爆脑袋的母猿,那只抱着你不撒手的小猿,昨天晚上被围剿的金钱豹,今天被关在地下室不见天日的老虎狮子,还有杜兰阿姨的女儿,以及你不知道的别的受害者,想想你的怜悯到底该给谁!”
南云怔怔地看着他,一幕幕画面像电影在脑海回放,半晌,释然一笑,“好吧,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正义感。”
“是你本身就有正义感。”万山说,“相信我,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姑娘。”
南云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做战前动员?”
“都是。”万山说,“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再坚持一下,咱们就胜利了,好吗?”
“好!”南云点点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冯浩在旁边插了一句。
“跟你们去东北。”南云说,“你欢迎吗?”
“卧槽,真的假的?”冯浩躺倒在床上,四肢朝天举起,说,“我双手双脚欢迎你!”
南云哈哈大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开始期待着她的北上之行。
万山也慢慢勾起唇角,心里隐隐有些按捺不住,巴不得时间能快点,再快点。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她了。
南云估摸着胡光宗醒来的时间,提前去了他的卧室,怕他醒来一个人去书房。
刚到卧室门口,正好杜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上面红红的。
南云吓一跳,压着嗓子问她,“你干嘛?”
“我就是切了个火龙果。”杜兰说。
南云拍拍心口,说,“吓死我了。”
杜兰笑起来,“放心吧,有你们帮忙,我不会搭上自己性命的,你不是说过吗,好人手上不应该沾染血腥。”
南云被她乍然一笑给晃了眼。
这么些天了,杜兰是第一次笑,她的笑看起来有些僵,也许自从失去亲人,她就再没笑过。
这一刻,南云觉得万山说的很对,再值得同情的凶手,也还是凶手,我们的怜悯,不应该给那样的人。
“玉芙蓉走了,我们今晚要走的话可能会很麻烦,到时候还要拜托你帮忙周旋。”南云说。
“好,我知道了。”杜兰说,“我会尽力相助的。”
两人没再多言,杜兰离开,南云进了房间。
胡光宗还在睡,呼吸轻浅,眉眼安祥,俊朗的脸上还有醉酒的红晕,怎么看都不像是快要四十的人。
也许他是谎报的年龄,南云想,但是不能否认,他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做了坏蛋呢?
南云看着他,方才激起的一腔正义,又开始动摇起来。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但愿我们能换一个身份相逢!她在心里默默说。
胡光宗醒来的时候,看到南云手拄着脑袋在他床边打瞌睡。
他没有吵醒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她可真是好看,身形好看,眉眼好看,连头发丝都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但愿这梦永远不要醒,不要醒。
这时,南云手一滑,头猛地向前栽下去,胡光宗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南云受惊,睁开眼,看到胡光宗近在咫尺的脸。
“宗哥”她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胡光宗瞬间动了情,拇指抚上她的唇,迷离的声音唤她,“秀儿,我想亲亲你”
南云忙从他掌心撤离,起身退后。
胡光宗的眼神变得黯淡,“秀儿,你在排斥我?”
“没有。”南云用袖子擦了擦嘴,“我怕我流哈喇子恶心到你。”
“哪有什么哈喇子,秀儿是最干净的。”胡光宗笑着起身坐在床沿,对她伸出手,“过来坐。”
他穿着黑裤白衬衫,领口敞着,袖口随意翻卷,白皙的手腕,手指修长,加上脸上的红晕和温润的笑,不经意间就散发出无人抵挡的魅力,让人心旌摇曳。
南云没忍住,眼泪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但那泪就像决堤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了秀儿?”胡光宗吓坏了,快起身去看她,鞋都没顾上穿。
南云不说话,只是哭。
胡光宗帮她擦泪,怎么都擦不干。
“秀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胡光宗说,握住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
南云这才清醒了,把手抽出来,胡乱在脸上抹了抹,止住眼泪。
“到底怎么了?”胡光宗问,“是不是怪我唐突你了?”
“没有,不是”南云说,“我就是发神经,你不用管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胡光宗闷声笑,调侃她,“是不是因为要嫁给我这个大帅哥,喜极而泣?”
南云噗嗤一笑,又想哭。
你这个大帅哥,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犯法!
南云调整好情绪,洗了把脸,哄着胡光宗去园子里逛了一下午。
晚餐时,三人心照不宣地给胡光宗劝酒,打算再次把他灌醉。
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离开这里,三人都有点心神不定。
南云的脚在桌子底下直发抖,心跳也乱了节奏,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煎熬。
胡光宗眼看着就要醉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接完电话,整个人都精神了,兴奋地对万山说,“从东北来了一车好货,已经到了库房,走,我带你们去开开眼界,顺便认个老乡!”
第72章怎么会是他()
变故来得太突然,三人都有些傻眼,相互对视一瞬。
连站在旁边的杜兰都着急起来。
如果他们跟着胡光宗去收货,今晚就会错失逃走的良机。
胡光宗交易完,必然是要记帐的,等他发现帐册被掉包,大家活不活得成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走了。
南云希望万山能找个借口拒绝,这样他们刚好可以趁胡光宗忙碌时走掉,而且胜算更大。
不然的话等到帐册的秘密一曝光,连杜兰都有危险,毕竟那书房除了胡光宗只有她们两个进去过。
万山也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巴不得赶快离开,只是不去的借口没那么容易找,胡光宗也没那么容易被骗。
还有一点,那个突然而至的“东北老乡”也让他踯躅。
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季节从东北来的货,绝不可能只是小动物,极有可能是珍稀动物和皮毛制品。
他不能视而不见。
冯浩也想去看看,身为东北森警的一员,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如此嚣张,把犯罪活动开展到了南边境。
说不定还能顺藤摸出一个大瓜呢!
众人各怀心思,兴奋中的胡光宗并没有觉察,吩咐甄管家备车,马上去库房。
“库房不是在这边吗?”万山问。
“不是。”胡光宗说,“我不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
万山点点头,“那里离这很远吗?”
“二十分钟的车程。”胡光宗说,“你们都吃好了吗,吃好了现在就出发。”
几个人都说吃好了,跟着他站起来就要走。
南云说,“那我呢?”
“你在家休息,等我回来,给你带上好的紫貂皮。”胡光宗说。
“我要那东西干嘛,一年四季都用不上。”南云不屑一顾,说,“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也要一块去。”
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万山和冯浩,有机会大家一起溜,没机会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胡光宗说。
“有你在,怎么会不安全。”南云说。
“你呀!”胡光宗就这么轻易被她取悦,笑道,“我是拿你没办法了,走吧!”
“等我一下,我去穿件外套。”南云说。
“快去,我们在院子里等你。”胡光宗说。
南云飞快跑回房间,带上自己的包,手机,各种摄像装备,换上自己来时的t恤,把帐册用胶带缠在小腿上,套上牛仔裤,穿上外套,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匆匆赶到院子里。
胡光宗见她从头到脚都换了,奇怪道,“你这是干嘛?”
“裤子方便些。”南云转移他的注意力,说,“裙子好看是好看,却展示不出我的大长腿。”
胡光宗哈哈笑,“深更半夜,你展示给谁看。”
“给你呀!”南云说,“你忘了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穿的就是这身。”
胡光宗仔细看了两眼,说,“没错,就是这身,你背对着我,站在那里看壁画,你一回头,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南云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便笑着催着他上车。
大晚上的,车多太惹眼,他们只开了一台七座越野,苍蝇负责开车,另外又跟了两个手下,沿着盘山路疾驰而去。
天色阴沉,云层厚重,几颗星子在云里时隐时现,路两旁全是墨染的山林,没有风,树梢纹丝不动,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路上,冯浩试着套胡光宗的话,先是奉承一番,然后才问,“宗哥,你什么时候和东北建立生意往来的,我还以为我们是头一份。”
“哈,怎么可能是头一份?”胡光宗说,“多年前我们就已经有了固定的合作伙伴,一般都是那边运一车货过来,回去再带走一车,你们也是东北来的,有个叫老黑的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他是专门负责在全国各地联络生意的,能力特别强,你们和他比,简直差远了。”
“啊?”冯浩很受打击,“宗哥对我们这么器重,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能力?”
胡光宗笑起来,“你小子,还吃上醋了,不过说实话,我看重的是你们能打,实在,至于能力,我倒不喜欢能力比我强的人,哈哈!”
“你这是妒贤嫉能。”南云说。
“你不懂,这叫一山不能容二虎。”胡光宗说。
“人家也不是你这山头的呀!”南云说。
“那也不行。”胡光宗说。
他们闲聊的时候,万山在脑海里迅速搜索“老黑”这个名字,在东北三省,稍大点的盗猎团伙,他们系统内部都会有存档,貌似并没有叫老黑的。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随意取的名字,要么是外地人在东北建的点。
不管怎样,等下见了那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他周旋。
他刚想到这,就听胡光宗说,“不过这次老黑本人没有来,来的是另外一个,前段时间他特意到版纳去见我,我们谈好了价,他才回去备了货送来。”
“哦,这样啊!”冯浩应了一声,胡光宗没说名字,他也不敢随便问,只是调侃道,“没想到我们那边头脑活泛的人还挺多。”
“那是当然。”胡光宗说,“野味这生意,是一本万利,多少人盯着呢,你们呀,起步太晚了,与其自己瞎折腾,不如就跟着我干,大鹏,这么些天,你想好了没有?”
“我再考虑一晚,明天给你答复。”万山说。
“好,我等你。”胡光宗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谢宗哥。”万山说。
他突然能理解南云对胡光宗的纠结了。
胡光宗这人虽然多疑,但他一旦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