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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老板娘直接把他们引到后厨,打开一个冰柜给他们看,里面冻的全是各种野生动物肉。
万山和冯浩对视一眼,没出声。
“有活的吗?”南云说,“冻成这样,谁知道你是不是拿家养的骗我们?”
“活的也有,现选现宰,但是贵。”老板娘说。
“不差钱!”南云说,“带我们去看看。”
老板娘就把他们带到后院一间房子里,里面摆满了笼子,野山鸡,野兔,还有吐着信子的蛇。
“就这些?”南云摆弄着车钥匙,回头问万山,“这些可以吗?”
万山不屑地瞄了一眼,问,“还有别的吗?”
老板娘迟疑片刻,推开一扇暗门,里面是向下的楼梯,通往地下室。
走下去,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猕猴、蜂猴、竹鼠、果子狸,野猪幼崽,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飞禽,见人靠近,惊惶不已,在笼子里左冲右撞,叫声凄惨。
“这些都是野生的吗?”南云问。
“当然了。”老板娘说,“不然我藏这么严干什么?”
“这些可都是保护动物,万一吃的时候被突击检查,不会有事吧?”南云又问。
“放心吧,我们既然干这个,那都是上面有人的,哪天要检查,就提前通知了,再说,食客是不犯法的。”老板娘振振有词。
“行,那我就放心了。”南云点点头,又看向万山,“还满意吗?”
万山始终板着脸,话唠冯浩也意外的严肃起来。
“熊掌,穿山甲什么的有吗?”万山突然开口道。
老板娘脸色一变,谨慎起来,重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这几个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南云心里咯噔一下。
别看这些人无事时一团和气,惹毛了直接上刀子的。
她开始盘算着脱身之计。
就听万山冷哼一声,“导游小姐,我们可是特地从东北来尝鲜的,你就给我们找这么个地方,是怕我们吃不起,还是认为我们外地人好骗?”
南云愕然看向他,见他面露愠色,一时搞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想吃些稀罕物。
但这样一来,老板娘倒是打消了顾虑。
“老板误会了,不是怕你吃,是你点的那些都没有现货,要吃得提前订,老客户都知道的。”
“那就算了,换一家吧!”万山招呼着冯浩,“耗子,走!”
两个人噔噔噔踏着台阶上去了。
“你们什么意思?”老板娘瞬间黑了脸,用傣语喊了一嗓子。
看似平整的墙壁忽然打开一扇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拎着根棍子。
万山和冯浩在台阶上停下脚步。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南云的心突突直跳。
“大姐,大姐”她赶紧取出钱包,抽了几张钱递给老板娘,“不好意思啊大姐,这两位实在难伺候,我这都带着跑好几家了,抱歉,抱歉!”
老板娘见了钱,脸色稍缓,不客气地接过去,递了一张名片,说,“你问问他们,要真想吃,付点订金,明天晚上就能吃。”
“好好,我问问再说,麻烦你了。”南云客客气气地接过名片,三个人离开了饭店。
车子开出很远,南云紧绷的身体才松驰下来,后背被汗湿透,风从车窗进来,冷嗖嗖的。
三个人都沉默着,车里气氛异常压抑。
最后还是冯浩憋不住,先开了口,“导游小姐,我饿!”
气氛总算松快了些。
南云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万山,他四平八稳地抱臂而坐,面色沉沉不辨喜怒。
“野味是吃不成了,我带你们去吃竹筒饭吧,为了表示歉意,这顿我请。”南云说。
“好啊好啊!”冯浩连声赞同。
万山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南云悄悄松了口气。
到了饭店,点好菜,南云又去洗手间。
“山哥,刚才好悬!”冯浩看南云走远,侧着身子往万山身边凑,压着嗓子说,“这导游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万山拿出烟盒,磕出一根烟点上。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劲,你没感觉吗?”冯浩挠挠头皮。
“没有,我又不像你,眼睛长人身上。”万山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
“我哪有”冯浩正要喊,万山踢了他一脚。
南云回来了。
冯浩坐直了身子,嘻嘻笑道,“导游小姐,吃完饭去哪玩儿呀?”
“你不累吗?”南云问。
“不累,这才哪到哪呀?”冯浩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强壮。
“可我不行了。”南云说,“我胳膊肿了。”
她那么瘦,在空中吊了半天,起初还没觉得,这会儿后劲上来,两条胳膊肿得抬不起来了。
“呀,是不是脱臼了,咱们去看医生吧?”冯浩惊呼,“你看看,这雷锋也不是好当的。”
“没事,不是脱臼,等会找个药店买点药就行。”南云说,“你们两个谁会开车,我恐怕开不了了。”
“我山哥会。”冯浩说,“我科二还没过。”
“那就麻烦你了。”南云看了万山一眼。
万山难得吐出三个字,“不麻烦。”
吃过饭,南云把车钥匙递给万山,万山拿在手里,发现不是她在傣味园拿的那一把。
万山车技不错,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南云胳膊疼,也不想说话,坐在后排闭目休息,傣味园地下室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小动物们绝望的惨叫。
万山从后视镜看她,瘦瘦的一团缩在座位上,马尾把脸盘绷得紧紧的,额头光洁饱满,眉峰挑着,透着一股不服气,眼睛虽然闭着,但他能想象到它们睁开时的光彩。
在栈道,他曾与她对视,她眼里没有一丝慌乱。
她的牙很白,此时有两颗正咬着下嘴唇,她的嘴唇很有南方特点,略厚,唇形饱满且红润
“山哥,看道!”冯浩喊了一嗓子。
万山回过神,一辆大车响着喇叭呼啸而来。
第4章免费按摩()
万山急打方向盘,堪堪避开了大车。
“卧槽,吓死我了!”冯浩拍着胸口,“山哥你想啥呢?”
万山抿着嘴没说话。
南云从后面看他,头正腰直,肩宽背厚,还是像座雕塑——山的雕塑。
回到市区,找了一家药店,车停下,南云正要下车,万山先下去了。
“你坐着,我去买。”
南云看着他走进药店,问冯浩,“他知道买什么吗?”
“放心吧,山哥就是行走的本草纲目!”冯浩不吝盛赞。
“”南云心说东北人真能吹。
过了一会儿,万山从药店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南云看他大步而来,感觉地都被他震动了。
这么壮的男人,她再赌两包辣条,本地没有。
因为导游受了伤,下午的行程便取消了,万山在客栈把冯浩放下,又应南云的请求,送她回家。
南云家离客栈不远,是个临江而建的小区,南云住十五楼。
车子停在楼下,万山下车来帮她拉开门,把钥匙还给她。
南云伸手接,胳膊却疼得抬不起来。
“再麻烦你一下,把我送上楼,我怕我打不开门。”
万山一言不发地跟她进了楼道。
她何止打不开门,连电梯按钮都摁不了。
“几楼?”万山问。
“十五,谢谢!”南云说。
到了门口,万山帮她打开门,把钥匙和药一股脑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便告辞了。
走了两步,又被南云叫住,“还得麻烦你把门带上。”
万山顿住脚步,想了想,直接回来进了屋,关上门。
“干嘛?”南云微讶。
“看你这样,擦药也费劲!”万山说。
南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要帮她擦药。
她想拒绝,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便默许了。
南云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黑白灰的简约风,万山一进来,南云感觉半个屋子都满了。
南云在沙发上坐下,万山拎着药跟过来,说,“把衣服脱了。”
“”南云脸皮并不薄,但还是尴尬了一下,说,“还得麻烦你,帮我脱”
“”这回换万山尴尬。
他把药放在茶几上,蹲在南云面前拉她的拉链。
两个人离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拉链滑过饱满之处,万山手抖了一下。
南云忽然就笑了,笑得胸。脯一颤一颤的。
“你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紧张?”
万山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板着脸拉开拉链,看到里面还有个白色吊带,悄悄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让他直面胸。罩。
他把衣服轻轻剥下,南云白而消瘦的肩便袒。露无遗,脖颈修长,锁骨莹莹,白金链子坠着一颗绿猫眼,晃得他眼晕。
他深呼吸,把衣服搭在扶手上,拿起药。
“那什么,你先接盆热水帮我擦一擦行吗?”南云说,“有汗,不舒服。”
万山就放下药,进了洗手间,一会探出头问,“用哪个盆子?”
大大小小四五个盆子,女人真麻烦!
“蓝色的那个!”南云说。
哗哗的水声响起,少顷又停了,万山又探出头,“用哪条毛巾?”
毛巾比盆子还多,挂了一墙。
“白色那条。”南云说。
嗒嗒的脚步声响,水终于来了。
万山蹲着不方便,直接把盆子搁在茶几上,毛巾拧出来,抓住南云一只手臂开始擦。
“啊,哦”南云疼得直叫,万山下不去手了。
“没事没事,你接着擦!”南云龇牙咧嘴地说。
万山就板着脸继续擦,间或把毛巾捂在伤处蒸。
蒸腾的热气让肿痛消减了些,加上已经适应了他的力道,南云的眉头渐渐舒展。
然而,真正的疼痛接着就来了。
红花油的辛辣随着万山的揉搓渗进细嫩的皮肤,加上按摩的力道,让南云欲。生。欲。死。
“啊,哦,”南云又开始叫,长吟短啸的,特别生动。
万山心跳加速,汗都下来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药终于擦完,万山松了口气,把黑黑的膏药糊在那红通通的肌肤上,端着盆子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镜子喘。
从洗手间出来,万山又应南云的要求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把消炎药吃了,才告辞而去。
门咣当一声关上,万山咚咚咚的脚步声远去,南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满屋子都是红花油的辛辣味,她忍着痛点了根烟咬在嘴角,青白的烟雾腾起,熏了她的眼,她眯着眼躺倒在沙发上。
万山步行回了客栈。
门没关严,他推门进去,冯浩正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换台。
见他进来,丢了遥控器问,“咋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干啥了?”
万山恶作剧地把手捂在他嘴上。
红花油的味道呛得冯浩急忙躲开。
“卧槽,你帮导游小姐擦药啊?是不是还免费按摩了?”
“闭嘴!”万山眼一瞪,“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冯浩嘿嘿直乐。
“纯洁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