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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思微笑道:“小军,来了啊,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虽是师徒,但是我一向拿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咱们没那么多规矩,快起来吧。”
陈小军不知道缪思要起什么心思,他抬起头,“师父,我”
缪思摆摆手:“栽跟头了,是吧?小事,啊,是小事,快起来说话。”
陈小军爬起来,乖乖地站在那里。
缪思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异能,有点自我膨胀。”
“师父,我,我”陈小军嗫嚅着,想辩解两句,可是一时想不出词来,脑袋里一团混乱。
缪思道:“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
陈小军听了这话,心里一紧,“都知道”?都知道了什么?莫非他有些不敢想了。
缪思又接着说道:“你是被坏人带坏了。那个叫伍半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卷入这种案子?”
陈小军有些混乱,让伍半财背锅?对了,伍半财怎么样了?他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为什么他没去出庭?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我看你精神不好,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缪思安慰道。
今天的缪思有些反常,一直像陈小军的父亲,谆谆教导,细心安慰,陈小军竟然有些感动。
缪思又道:“高淳那里有个场子遇到了麻烦,明天你和方忠士去处理一下,出手要狠辣一点,镇住那些地头蛇。”
“是!”
陈小军又浑浑噩噩地从别墅里出来,这次见面很奇怪,都是缪思在说。
他没有回屋休息,而是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伍半财买的那处房子。伍半财是他最信任的帮手,在这个时候尤显得珍贵。他早已经忘记了在法庭上还误解过伍半财,以为他背叛了。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有些黑了,陈小军站在了院子外,看着油漆剥落的铁门,他推了一下,竟然推开了。院子里很安静,屋里黑漆漆的。
陈小军咳嗽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反水的两个人应该不会来这里了,陈小军迈步走了进去,发现主卧里透出一丝光,他想起玉金柱的尸体不知道处理了吗,他竟然有些害怕。
打开屋里的灯,拐进卧室,一眼就看到地下室的门半掩着,里面的灯开着。
硬着头皮,陈小军走了进去,站在门口他走不动了,扶着门框,浑身颤抖,两条腿早已经软了。
地上并排躺着两个人,一个是伍半财,另一个是玉金柱。
陈小军看的很清楚,两个人的伤都是一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缪思!肯定是缪思干的!缪思用同样的刑罚在警告陈小军,让陈小军俯首听命。
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伙伴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害怕、孤独和恐惧淹没了陈小军。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院子,扶着墙一阵呕吐。从上午出庭到现在,他一口水都没喝,吐出来不过是一些胃酸。
吐了几口,最后只剩下干呕了。陈小军终于知道了伍半财对他多么重要,自从伍半财重新找到了他,他就没有愁过钱,伍半财总有办法搞到钱,只让他安心修炼。前两天还告诉他,要包下一个场子,再找几个小弟,慢慢把盘子坐大。
陈小军终于想明白了,伍半财才是他从飞云教独立出去的根本,而不是西门仕。但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伍半财努力的一切全都化作水漂,不用想也知道都入了缪思的口袋。陈小军又像一条孤零零的野狗。但是他已经不敢去恨缪思,伍半财冰冷的身体上的伤痕,让他害怕。当用刑在别人身上,陈小军有报复的快感,一旦这养的刑罚用在了自己或者自己人的身上,他就感到了刑罚带来的痛苦和绝望。
想到要重新回到缪思的门下,像狗一样别驱使,陈小军有些茫然。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陈小军坐在主屋的门槛上发呆,没有去在意,不过是路过的行人。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有人用力地敲铁门,大声问道:“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陈小军还没反应过来,铁门已经被推开了,是警察!进来了两名警察。
陈小军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什么事?”
为首的警察说道:“有人报案,说你们家有人打架。怎么,就一个人吗?”
陈小军急忙道:“没人打架,就我一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租的房子?你的证件拿来我们看看。”
陈小军不敢让他们看证件,地下室的两具尸体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右脚慢慢踩入土里,“证件?我没带呢。”
“没带?那跟我们走一趟吧,去所里核实一下身份。”警察威胁道。
陈小军点头道,“好!”
一名警察上前来拉他,陈小军的右脚猛地踢起,扬起一片泥土。两名警察被眯着了眼睛。陈小军趁机从他们身边跑了出去。
跑出了棚户区,跑上了大街,又跑进了一条深巷,陈小军终于停了下来。他的体力今非昔比,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累,喘息了几口就没事了。
他前思后想,除了飞云教,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他也不敢走,缪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有异能的打手;何况他现在还是在取保候审。
陈小军打了一辆车回去,脑子里终于想起了缪思交代的事情,高淳的场子有人捣乱,让他和方忠士去处理。
第263章 功亏一篑()
警察部物证鉴定中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专案组的组长随手接了过来,他只关心离未录的的那个视频的真伪,至于凶器,他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鉴定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从未想过这个部分的鉴定会有什么问题。
组长先看了视频的鉴定,如他所料,是真的。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至多是陈小军要倒霉了,对案子的负面影响不大,可以承受。
组长随手将鉴定结果放在了办公桌的一角,吩咐组里的年轻警察小王归档。
小王好奇心作祟,一边走一边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文件,随手打开了第一份文件,是视频的鉴定报告,看了结果,也在大家预料之中。
小王又拿起了第二份鉴定报告,一边走一边翻,看到结论部分,他站住了,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一名女警恰好迎面走了过来,看到平时帅气招摇的王警官像个傻子一样现在那里,觉得特别有趣,捂着嘴笑着走过去了。
小王已经看不到其他人的奇怪的目光,他拿着报告,转身跑了回去,一把将鉴定报告放在了组长的面前,完全不顾组长正在和江北分局的局长谈话。
组长看到手下在局长面前惊慌失措,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小王却没在意组长的脸色,磕磕巴巴地说道:“组长,这,这鉴定报告有问题,竟然说那把刀是”
组长咳嗽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局长见有事,便起身告辞。
~
组长送走了局长,转身关上玻璃门,训斥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在人家领导面前像什么样子?”
小王指着文件道:“这鉴定报告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组长疑惑地问道。不过,他看到小王磕磕巴巴的样子,有些失望,还是太年轻,还是需要打磨啊!
组长随手拿起报告,打算自己去寻找答案。
组长打开了放在最上面的报告,一页一页看了下去,前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组长很有耐心地看了下去,一个优秀的侦查员必须冷静,不能自以为是。
当组长看到最后的结果时,顿觉两眼发黑,仿佛当头挨了一闷棍。
呆坐了半晌,组长才拿着结果去西门家汇报。他并不是怀疑监测有猫腻,而是判断江北分居内部有问题,导致证据受了污染。
但是,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追查并不重要,现在的危机是西门家的计划要夭折了。
西门仕看着鉴定报告,气急败坏,将面前的茶杯摔的粉碎,不断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看着进口的英伦皇家骨瓷猛烈地撞击在石壁上,粉身碎骨,组长心疼的一哆嗦,这一个杯子多少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西门仕拿着报告的手有些抖,鉴定显示,离未提供的录像没有经过任何后期的加工,时间线也是正确的;凶器上的指纹与离未的不符。
让西门仕不能接受的正是后一个结果,这是扳倒离未的铁证,也是唯一的希望,现在希望犹如肥皂泡,西门仕刚吹出来,就被莫名其妙的一股微风吹破了,只来得及晃出刹那的七彩。
专案组的组长郁闷地说道,“我们之前核对过,和离未的指纹完全吻合。”
“那现在怎么又不吻合了?”
“刚才在路上我让沪市的朋友帮忙鉴定了一次,鉴定中心返回的报告上的指纹,确实和离未的不吻合。”
西门仕被搞糊涂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说清楚一点,怎么一会儿吻合,一会儿不吻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凶器被人调换了。”组长回道。
“在哪个环节?是谁?有线索吗?”
“我怀疑是有内鬼!”组长干脆道。
“是谁?我操”西门仕狂喷了一阵脏话。
组长忍受着西门仕的唾沫星子,回道:“目前还没有怀疑对象。”
“查!我和你一起去查!”西门仕眼睛都红了,撸着袖子,恨不得立刻揪出这个内鬼。
组长一惊,“你和我一起查?”
~
西门瑞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脸上一直很平静,其实心里恨不得将组长千刀万段。没想到自己亲自操刀的案子,竟然被人给翻案了,西门瑞很生气。西门瑞只是副州长,并不能在江州一手遮天,这次的案子江州官场敏感的官员都在看着,西门家输不起。
看到组长对儿子参与查案有些犹豫,西门瑞更失望了,这个手下还是纠结于规则,却忘记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终于发话了,“你们去查查吧!让我们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组长听到副州长说“你们”,心中叹了口气。警界有警界的规矩,一个公子哥混进去指手画脚,只会让让看清了组长他们。可是副州长既然应允,显然已经是对组长失望了。
组长很明智地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恭敬地向老领导告辞。
西门仕亲自开车,拉响警笛,一路几乎没踩过刹车,一直狂飙到江北分局的楼下。
江北分局的局长早已经在楼下等候了。回来的路上,在西门仕的吩咐下,组长给分局的局长汇报了物证出问题的事情。得知最关键的证据被污染,局长也是吓了一跳。
局长年轻时曾给西门仕的爷爷当过警卫,西门家自然是信任他的。当局长得知有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整事,把好好的一出戏给砸了;他又很害怕,今天的一切都源自西门家的提携,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被西门家抛弃,那就前途无亮了。
分局的局长亲自将西门仕迎进会议室,西门仕也不客气,坐下后,不等斟茶的女警出门,就把警察部物证中心的报告随手向桌上一抛,“局长,老陈,我看先从专案组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