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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里?”
“除了投奔你之外,我还有哪些选择?”
“除了我之外谁都可以。”
“现在流行用鬼话沟通吗?怎么我连一个字都听不懂?”她困惑地看向他。
“你和我一起出门,你丢掉了,煜棠会第一个找我,我可不想你一下子就被他找到,那太没趣。”
“有美女温香在抱,他才不会找我。”嘟起嘴,她又有想哭的冲动。
唉……不行!有空再得去跑趟眼科,看看眼睛是哪里出了毛病,才会动不动就掉咸水。
“试试啰!”虽没十成十把握,可他确定,煜棠是在乎她的。
“你要他在良心和爱情中间两难吗?省省吧!现代人普遍得了‘良心不足症候群',所以,别拿我当实验品。”
他已经明明白白地选择爱情,她若还不懂死心、不懂敲醒妄想,智商指数未免过低。
“随你怎么想,反正现在有三个地方可供你选择,一、到加拿大投靠项华,二、到美洲与祁战共舞,三、去欧洲和樊慕玩玩公主游戏。”
“听起来好像都不错。”
“哪错得了?我是最佳休闲规画代表。”拍拍胸,他有足够的业务经验。
“我要先去祁战那里。”
话一落,雷斯的笑容马上掉在地板,被踩得粉碎。
刚会提到祁战,纯粹只想让选择题看起来比较“丰富”、比较“多重选择”,哪里知道她会挑上祁战,选“祁战”和选“以上皆非”意思差不到哪里去。
“你欠虐待啊!没事跑去招惹那个歧视女人的怪物。”他斜瞟玺郡一眼,两个怪物碰在一起会成啥?组织一个怪物联合国?
“我就是要彻底颠覆他对女人的看法。”她要教会那个怪胎,尊重和他妈、他奶奶、他祖母一样由xx染色体组合起来的类种。
他俯首想了一想,也好,反正她心情正闷,找点事做一做,才不会胡思乱想,万一,想不开闹闹自杀岂不累坏人,何况出动一次云梯车,要浪费不少社会成本。
车开了,把她刚伸展出新叶的爱幼苗斩断,从此,不想情、不想爱、不想那张老让她口水失控的脸,她要做回那个自信满满,天塌下来也蛮不在乎的童玺郡。
人生输过一次,有了挫败经验也就足够,她不要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自伤的负面情绪中……尾声(二年后温哥华)
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她还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样子吗?煜棠的心起起伏伏、找不到最合适的定位点。
两年……时空改变了该改变的人事物,也留下了改变不来的固执。
他不再是拒人千里的神秘总裁,相反地他成了慈善家,这些年,他成立基金会,对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团体伸出援手。
他时时让自己出现在报章杂志上面,为的是增加曝光率,让他那个流落他乡的小细菌看到……谁想得到,她居然在自己“好兄弟”的掩护下,在国外待了近两年,两年呵……好长……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这能耐,等上两年。
一直以为,在等待中、在岁月消磨中,爱情中的热烈深刻会随之转淡……但是,他的爱情没有,他的爱情一如当年固执。
他爱她,没变过;他恋她,一如往昔。
杨蓓莉的出现,助他理解自己的感情归依,他懂了,他和杨蓓莉不仅仅是过去式,而且是段再圆不起的感情,他可以待她如友如妹,但她再顶替不了玺郡在他心中的地位。
所以,明白了她的欺骗,他不再愤恨难平,顶多是生气。因为无爱也就无恨了……玺郡牢牢地占住他的心,这两年,他的梦中有她,他的思念中有她,她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情绪中、呼吸中、生命中……她和他早成密不可分的一体……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她没等他理解自己,就转过身离去,留下他百思不解。
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她没等他亲口说出来,就背过身去,不再听他倾诉。
他有多爱她呀!只是当他整理好、准备好,明白了自己对她不只是喜欢,而是比喜欢要多数千倍的爱,预备好要面对她时,回头,却……佳人已远……是她太缺乏耐性,还是他从没给过她安全感?是她伤心太多,还是他从没安慰过她?今日的情景谁要负责任?
也罢!不管如何,那段苦难终究是要结束了,今日,他将再度赢回她的情、她的爱、她的信任……她的一切一切,他将一如当时的霸道,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再当一次钟楼怪人、再当上神主牌老公,他都不介意了。
**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原谅煜棠?”雷斯正色问。
一屋子的人全瞪着眼等着她的答案。
这两年,她住过祁战那里、樊慕家,然后在六个月前搬入项华的温哥华住处。
她像带“箭”的丘比特,走到哪儿射到哪儿,连连帮他们三个大男人觅得良缘,现在除了未遭毒箭攻击的雷斯外,祁战、樊慕和项华身边,都有了娇美可人的小女子依偎着。
“我没生他气。”
“那你为什么不想回台湾?”雷斯后悔了,没想到她会那么“适应”国外生活,适应到连回国意愿都没有。
“因为……我不想帮你找老婆。”她胡乱塞个借口。
“要老婆,我手一捞就可捞到一卡车想跟我上礼堂的女人,根本不用你鸡婆。”
“我鸡婆?你居然说我鸡婆?小彤、雰雰、心心,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免得让人说我鸡婆。”她一吆喝,祁战、樊慕、项华身边的小女孩整齐地走到她身边,成了她的支持者。
也不想要不是她们先迷上她,那三个笨男人现在还是“老孤窟”,不懂感激也罢了,居然还嫌弃起她?
“小郡,别闹了,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要逼你回台湾。”项华走到她身旁,不着痕迹地带走心心。
“是啊!这两年,我们已经跟你解释过,煜棠当年会收留蓓莉是因为同情,杨蓓莉骗他自己得癌症将不久人世。后来项华到她服务的医院查出事实也找了征信社调查,得知她那六年在加拿大的确是和傅煜凯一起生活。这些数据一送到煜棠手上,他就马上请她走路了。”樊慕也靠过来带走雰雰,不敢让她待在小郡身边太久,只怕再多待一阵子,就再带不回来了。
“你不想回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祁战开口,眼神一示意,小彤就乖乖“蛇”回去。
“我和他……婚约无效……”
“那不简单,他们三对要回台湾举办婚礼,你们和他们同时再举办一次,不就得了。”
玺郡摇摇头,在心里她有太多不确定,回去?爱情太难……不回去?相思成疾……怎么做是对的?她没把握。
“你还在计较他打你?”雷斯问。
玺郡摇摇头,否定。如他那般优秀,要爱上太容易,平凡如她,凭什么认定他对她的“喜欢”能长长久久?
“煜棠这段日子,过得相当相当不好。”他每次只要心情差,就会拚命工作,这可从他这两年又增设了大陆工厂和打开日本市场得知。
“你有什么地方要我们帮忙,我们会尽全力帮你。”项华看出她的犹豫。
“还是那句老话,感情的事不是靠别人帮忙就能圆满。”玺郡无力地说。
“不要我们帮忙,至少你自己要付出努力。”祁战开口。
“我……努力不来……”他对爱她,她的努力空间在哪里?
“别逼她了。”
门打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她猛地抬头,那日日夜夜思念的脸庞映在眼帘、贴在心间。
“你们好好谈谈。”项华使了眼色,大家很有默契地把房间留给他们。
一屋子的人全走光了,留下一片静默。
她不知道该把眼光调向哪里,左闪右躲,却躲不过他的凝视。
“你好吗?”他的声音充满浓郁的思念。
“不好!他们出卖我。”摇摇头,她指控那群“收留者”。
“为了不出卖你,他们眼睁睁看我疯狂地四处找人,看我自懊自恼,自怨自艾,要不是项华心肠好,这票朋友我通通都不要了。”看来那四个里外都不成人。
“是项华出卖我?好!他别想和心心顺利进礼堂了。”一咬牙,她目露凶光。
“别这样,这种失去真爱的痛苦,我是过来人,熬过、苦过,再不忍心加诸在别人身上。”
“你不用熬、不用苦,直接把她找回来就是了。”她认定他口中的“真爱”是杨蓓莉。
“问题是,她联合所有人,不准别人透露她的行踪。她打死不回台湾,她只想着自己的伤心,却没想过我的悔恨。她自私地躲起来当红娘为别人牵线,却忘记我的红线还拉在她手中。
她开开心心地游遍各大洲,却放我一个老人家独守空闺,我天天帮她心爱的玫瑰浇水施肥,却被刺得伤痕累累。
她要偷听别人说话,偏偏又听不全,漏了好大一半,然后拿着残缺不全的另一半,急急当我定罪……“说到她犯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不对啊!他明明说了“真爱”两个字,会不会她最近英文听多说多,中文程度又降低了?
“不是你还有谁?”他丧气极了,不知自己娶的这个老婆是太聪明,还是太愚笨。
“你爱的人不是杨……”
“洋娃娃啦!我就说你猪头,要偷听人说话,也要有始有终,不要掐头去尾只留中间,她前面哭着要求我,让她以‘傅太太'身份死去,那段你没听到,后面我要告诉她’我爱她已经是过去式'那段也没听到,就断章取义定了我的罪。”
“是这样?那……我们吵完架,你为什么带她走掉?”
“那时,我以为她剩下不到几个月生命,你说,依你的个性,要是事后知道自己这样伤害一个将死的女人,会不会后悔极了?”
“是有道理……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弄清楚所有事情就乱发飙,你不想想这些年童爸、童妈、芳姨有多担心你,你就为了赌那口没道理的气,打死不回去。值得吗?”
“爸、大妈咪和妈妈还好吗?”
“你想呢?就靠那些语焉不详的书信,他们会对你放心吗?”
这些年,她每个月都会托雷斯跑一趟童家,请他帮忙在信箱里投下一封没附上地址、简简单单写着──“大家好,我很好、没惹祸”简明扼要的信件。也因为这些信件,才会误导他,认定玺郡人在台湾。
“我知道他们一直很好……”
“雷斯告诉你的?这家伙,看我不弄个‘北极分部'让他去待待,怎么对得起自己!”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们一点都不好吗?”
“当然不好,想想有哪个父母找不到女儿还会很好?他们只是没有时时把你放在口中念着,但是他们的心老是悬在那里,一刻不得轻松。
知道吗?为了你,童爸爸头发白了多少?他气自己当时没留下你,才会让你流落在外。童妈妈成天在你房里想你、念你,芳姨年前还急出病,送医院、挂急诊。
玺英为你不肯踏入礼堂,非要等到你回来。玺仲有个深交女友,也为你不谈婚姻大事,因为大家都提不起劲,只一心想着要把你找回来。“
他叹口气,把她揽在胸前。“我的小细菌,流浪够了吗?愿不愿意和我回去了?”
“可是……你又不爱我,我回去做什么?”她一举说心中话。
“我不爱你?你没听到我说你是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