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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光荣象征,切、腹、自、杀!”巴美代替季树人用着性感的嘴唇,一字一字的说出死法。
季树人完全认同的点了点头,按摩椅的声音加大,显然他加重了按摩段数,让自己更舒服。
众人傻眼。
“巴美发下去的资料写的就是每个人业务的分配,从现在开始,第二处进入战斗时期,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他问。
大伙呆了半晌后,才有人发出声音的问:“请问部长,这真是你的意思吗?”这么狠?
一个懒散无建树惯了的人,有可能转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吗?这当中会不会他们听错了什么,有所误解吧?
季树人看了巴美一眼,见她点头,这才道:“是啊。”
“啊?”这举止不就全说明了,是他身后小秘书的主意?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任务不是吗?”一个人平均能做到六亿就已经很拚了,八亿?要他们去卖血凑数吗?
“这个嘛……是有点强人所难——”
“咳咳!”巴美出声警告。
“呃……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家努力就对了,不要还没做就先说不可能。”他马上转口。
每个人脸色败死。
“如果没其他意见就散会了。”季树人打着呵欠宣布。
“等等,我有个小意见还没说。”巴美又开口了。
“喔喔,巴美有意见尽管说。”他的语气非常巴结。
“嗯,现在不景气,我建议大家努力想不同的行销企划,并且多到各门市去走走,了解实际的市场状况,部长也会跟着大伙走出办公室,一起探查民情的。”
“什么,我也要去巡视门市?”季树人马上吃惊的问。
巴美扫了他一眼。
他肩膀缩了回去。“嗯……我会跟着大家多去门市走走的。”他像小学生说错话似的,小声的认错订正。“嗯,就这样,散会。”
众人没人动,嘴张得大大的,等巴美拎着季树人的领带消失后,才有人开始转动眼珠子。
那女的才像部长吧?
原来这个女的才是部长的部长,真正主宰第二处生杀大权的人?
太子爷被吃死,那么,他们的八亿营业目标要是没达到,真的会光荣赴死,切腹自杀谢罪了?
季树人像侦探一样,偷偷摸摸的贴在银座高级义式料理餐厅的玻璃墙面上。
他是鬼祟的尾随办公室里那个穿着红色超短裤的女人来的,照他的习性,他会在她进去一会后,再不经意的出现,露出“巧遇”的惊喜神情,接着大肆搞破坏!
但是今天,他才刚到,脚步就在大块落地窗前定住了。
巴美一头及腰的野性鬈发极为迷人,脸上画着稍浓的晚妆,让五官更显艳丽夺目,身上穿的仍是布料少少的衣物,将身材突显得教人血脉债张。
她总是抢眼得让人无法招架,一般而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十个有十一个会因此而失色,成为陪衬她的杂草,但是今晚的这一个,他全身上下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信与优雅,而且显然个性风趣而幽默,才能逗得那女人不时哈哈大笑。
这男人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中最出色的一个,那日在街上,他们站在一起时,不只他发现,就连那讨人厌的计程车司机也注意到了,直说两人有多登对,有多匹配……
而这,还不是令他真正停下脚步的原因,他怔征地望着玻璃窗内的女人。
巴美与那男人聊得很愉快,笑得很娇媚,也很专注在听对方说些什么,娇美的脸庞上始终透着红红的薄晕,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这点他从她晶亮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松岛秀彦,她暗恋已久的学长,终于,她终于有机会了吗?
这,才是令他不敢像往常一样走进去搞破坏的原因。
季树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情慌乱得无法言喻,一种莫名的恐慌正在他周身蔓延,就连手心也泌出汗水。
瞬间,他眸中出现一股狠劲,眉心隐现红光。
残忍一点、自私一点!季树人,冲进去吧,像往常一样的德行出现就足以吓跑那男人了,然后,巴美会跟从前一样待在他身边的。
所以,这次,心狠一点,再狠一点就行了!
两人一早走进办公室,巴美马上发现摆设不对劲。
“咦?我的屏风怎么不见了?”她奇怪的问。
那张屏风阻隔两人的视线,也分出部长和秘书的区域,有时她想睡个午觉、打个私人电话或补妆时,可以阻挡他的目光,她觉得挺不赖的。昨天她下班时屏风还在啊,奇怪,谁搬走它了?
“喔,我弄走的。”季树人无精打采的由她身边走过,坐上自己的椅子。
“你弄走的?你自己搬的?”昨天她赶着约会,没和他一道下班,可是,这可能吗?他会自己动手搬东西?
“怎么了?”他连抬眉都懒懒的。
“懒鬼会做这种费力的事?”她不可置信的低声嘀咕,“为什么要搬走?”她问。
“碍眼嘛!”
“屏风哪碍到你了?”
“就……”侦查不便嘛。“就……那屏风的花色太丑,我看了好几天,觉得受不了,所以弄走了。”他边说边连着打了三、四个呵欠。
巴美回想那座屏风有他说的那么槽吗?她记得花色还挺素雅的不是吗?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而且神经发到让他大少爷肯动到他不沾染阳春水的手做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她摇着头,看着趴在桌上的人又打盹了。
“喂,你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机了吗?怎么会困成这样?”她看不下去,边念边走到他身后去,伸出五指帮他按摩太阳穴。
季树人立刻舒服的露出微笑。这女人真是他白天的日阳,夜晚的月光,完美的天使!
“以后别熬夜了,现在要上班,你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白天可以补眠,万一睡眠不足伤了身体怎么办?”她嘟着嘴数落叮咛。
“嗯……”他表情像是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但心口却是紧缩的。
昨晚,他终究没冲进去,眼巴巴的站在落地窗外看着他们约会,最后松岛秀彦绅士的开车送她回家,两人互亲了脸颊道别。
然后,他回到家,发了一夜的呆,一夜无眠,直到她早上出现,帮他套上衣物,拉着他的领带出门,准时来到公司打卡。
他睁开眯上的眼,觑了她一眼,她一早到现在嘴角都是上扬的,心情显然很不错,想必对昨天的约会真的很满意。
他将眼睛阖上,暗自气闷。
“咦?你额头这边怎么红红的?”她揉了揉他的眉心处,“撞到什么了吗?”
“有吗?”其实他也有发现,每当自个心情不好时这红光就会出现。
她再揉了会,红光好像就消退不少,他也舒服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想起一件事,她叮咛道:“你别忘了,今天要去原宿的新门市巡视,待会吃完早餐就好出发了,下午有三个会议等着你,两点跟三点的是一般部门会议,你若懒可以不去,但是四点的是社长主持的,你缺席就惨了,听到了没有?”担心他真的睡着了,巴美轻拧他的耳朵提醒。
“知道了,爸主持的会议,四点我会准时出席的。”他无奈的说:“真受不了,怎么上班就上班,没事开这么多会做什么?浪费时间嘛!”
“这就是一般上班族的生活,你已经够好命了,别抱怨了。”
他哼了一声,比了比自己的肩膀,小手马上受教的移师。
“喂,说真格的,这八十亿的业绩是个大问题,虽然我们将业绩平均分摊了出去,但要他们达成目标还是有困难的。”巴美的眉头烦恼的皱起。
“无所谓的,达不到就达不到。”他根本不在意。
“你忘了爷爷说过达不到的下场吗?你想破产被遣送回品川跟爷爷同住啊?”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爷爷,当初才会千方百计的搬出来自己独居,如果再搬回去应该会要了他的命。
季树人一听果然“清醒”了,振作的出现——一脸的慌张。“巴美,我不想搬回去天天忍受爷爷『禅』式的教育!”他慌乱的说。
破产没关系,如果搬回去得天天陪爷爷禅坐两个小时、听训一个小时,然后照三餐念着他不知长进,这样不出三天,他可能要搬进疗养院求助了。
巴美见他真的很怕,处境实在可怜。“不想搬回去就要努力做业绩啊,我想八十亿只是目标,爷爷虽然祭出考验,但他不会真的期待你能做到,可是你离目标也不能太差,让爷爷脸上挂不住那也不行,况且,你是公司未来的继承人,总要做出成绩,拿出实力,不然谁会服你?”
“我对接手公司根本就没兴趣,还不如要爷爷将公司交给你,至少比我还靠得住。”
“你说这是什么鬼话?要是被爷爷听见你就完了!好了,别闹了,也不准再睡,早餐吃完后就直接出发去原宿的新门市巡视。”
这回巴美不留情的用力捏了他的肩膀,季树人痛得扭了脸。
“最毒妇人心!”
第四章
“你真不能陪我去?”季树人眼睛都快挤出泪来了。
巴美一脸歉意的摇着头。“你临时说这个星期六要去大阪,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嘛。”她好为难喔!
“为什么?”他大叫。
“我有事……”
“什么事?”以为有她陪同,他才没那么痛苦的,而她现在居然说不去,这简直是青天霹雳!
“我……我跟人家有约了。”
“什么约?不能取消吗?你怎能放心让我单枪匹马,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沮丧不已。
“也不是多远,大阪搭新干线去当天就可以往返,而且你也不是单枪匹马,还有吉田课长也会陪你,你不一定要我陪不可的啊。”
吉田先生接下在大阪的一件案子,对方是有着上万员工的公司,要采购员工制服,因为利润不高,公司向来对制服这项业务不感兴趣,但是对方开出的预算有一亿日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了达到八十亿的总业务目标,这案子势必得接,不过对方也是大公司,为求慎重,要求公司派出部长级以上亲自洽商,吉田先生这才来求助于新头头。
下面人都这么拚了,连利润不高的制服业务也肯接,而他这个成天无所事事只会下放责任的主管,这时候也该为达成业绩而尽点力,况且,大阪属于他的责任区域,他想推也推不掉。
“谁说我不需要你陪,你不在我身边,我全身不对劲。”季树人不断哀号。
从一听到她不能同行时,他已经在办公室里耍赖了一个小时了。巴美无奈的瞪着他,“臭家伙,你也该学着独立了,成天懒懒散散,难怪下面的人瞧不起你,这次别吵了,自己乖乖去大阪,而且,一定要把生意给我接回来,不然我有你好看的!”她板起脸来威胁。
他一听,嘴一抿,悲情的缩到角落去。
这一整天,他都一脸哀怨,不断的叹着气,那模样真可怜,就像个无可依靠的孩子,既旁徨又无助。
到了下班前,铃~
电话一响,季树人就竖起耳朵。
“喂。”巴美接起手机,本来想躲起来讲,但想起没有屏风了,只好避开季树人好奇的目光,背过他低声的讲电话。“嗯,你下班了啊,我也快了……”她笑得很甜蜜。
季树人的脸渐渐沉下。
“……星期六……好……嗯……北海道的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