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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那我先上楼准备了。”
对方离开后,项怀侬也起身准备回公司。下了楼到一楼大厅的开放式咖啡座,不意瞥见了藤堂雅之。这几天拜他之赐,晨萝对他百依百顺到几乎“做作”的地步,可能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先下手为强”的讨好,就算他要发飙也无从飙起。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落幕了,结果昨天她身体不适,直闹头疼,他二话不说硬把她押上车看医生,林妈也跟着去。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也没检查出异状,不过经验老到的脑科权威说,有一些记忆丧失的病患恢复记忆的前兆就是头痛。
在那段时间里,丧失的记忆会像回顾画面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出现,时机一到,很快就能连贯起一切了。
项怀侬每想一次医生的话,他的心情就沉了些。前些日子她不是才想起她的弟弟?之后呢,她又会想起谁?抑或……忘了谁?
昨天从医院回家后,晨萝难得的不用他陪就自行睡着了。他痴痴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如果……她真的如同医生所猜测的,很快的恢复记忆,不久后的她就不需要抱着他也能睡着了吧?他转身到了书房想沉淀情绪,林妈端来了杯红华茶,然后告诉他,晨萝说头痛不舒服,眼神茫然、脸色苍白到恐怖的模样不是第一次了。她把晨萝出院那天的情形说了一次,接着拿出手机交给他。
林妈退下后,他犹豫了很久才去听内容。若是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干预妻子交友,相信她自有分寸,可现在……他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事横生枝节了。
内容听完,他心里的不安更深了。
藤堂雅之喜欢晨萝,只是三年约满前,突然冒出他这个丈夫,坏了他一直的期盼。
他的心意很清楚,晨萝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那她呢?她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她不得不放弃和藤堂雅之的约定时,是不是有所遗憾,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项怀侬盯着在咖啡座里的藤堂雅之发呆时,他也注意到项怀侬了,两个男人四目对上,他朝他一颔首,用手势示意他入座。
他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萝的身体好些了吗?”
“没问题吧。”
“那就好。”
项怀侬看着他的眸光里,带着深深的打量,“内人曾说过,藤堂家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在美国发生了车祸,肇事者跑了,我们正好开车经过,将她送医。”
“她醒来时就丧失记忆了?”他叹了口气说:“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之后为什么会在日本待了半年,我一无所知。”
“恕我冒昧,你不够关心她。”
“我承认,所以,我一直想弥补。”
他看得出来萝喜欢这个男人,一个对失忆妻子不好的男人,那个女人不会这样动心的。藤堂雅之淡淡的开口,“嗯。把她送医之后,我们从她手机找到她常拨的个一电话,告知对方萝车祸了。
“没多久后,来了一名和她长得十分神似的女士,可萝清醒后一见到她就十分激动,情绪一再失控。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位孙女士是因为外遇,从小就抛弃萝和弟弟的母亲。
“不过,也是经由她,我们才知道萝的弟弟到美国换心失败的事。那几天,她一直在处理儿子的后事。
“之后由于萝每见那位孙女士一次就失控一次,医生遂建议她不要来探望她会比较好。由于那时我们要回日本,萝和我母亲很投缘,像个怕被抛弃的小女儿,黏着我母亲要跟着她,在经过孙女士同意后,她就跟我们同行了。”
“……她的性子改变真大,和我结婚的时候,她是个很严肃的女孩。”项怀侬喃喃的说。
“我并不清楚她之前的性子如何,我认识她时,她就这样了,天真、善良,看似少根筋却心思比谁都细腻、温柔。她……是个很美好的女人。”
他警戒的看了他一眼,“别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
藤堂雅之一笑。“如果你连这句宣示‘所有权’的话都不说,不是太矫情,就是对妻子不在乎。
“老实说,项先生,本来我对你这个人是没什么好感,请原谅这是私心作祟,可现在,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没错,我喜欢萝,甚至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还是喜欢。”他看向项怀侬的眼神坦率而正直,黑白分明的狭长眼眸澄澈干净。
“可给我时间,我会放手,放得干净。”他是一言九鼎的人。
项怀侬对上他坦荡荡的眼。好家伙!虽然他应该大吃飞醋,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可敬的对手。“你要时间我会给,但请注意,我不是太有耐心的男人。先告辞了。”说完站了起来打算离去。
“项先生。”
“还有事?”
“有件事我想提醒你,我最近在打一桩跨国官司,对方似乎和黑道有来往,那天我到医院探望萝时,曾一度被跟踪,我担心他们会对她有所动作。”为此,他有请了些随身保镳,要对他下手并不容易,但若是绑走对他有影响力的人来威胁他,这是一个方法,他得先防范这点。
“你……”怎么会把晨萝卷入他工作的纠纷中呢?
“非常抱歉。”
“……我知道了。”
项怀侬埋首批阅着卷宗,杨秘书在叩了门后,推门而入,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主子抬头。
“有事?”
他在桌上放下几份企划书。“这是这次公司新系列产品的比稿,几家广告公司都还满有创意的。”腾达有自己的设计部门,可有些案子仍是会发给外面的广告公司。对于单季就高天价的广告预算而言,腾达是许多大广告公司急欲争取合作的大客户。
“比稿现在不正进行中?”如果没记错,是在同层楼的第二会议室。
“接近尾声了。”
“明天专属部门会开会讨论吧!”言下之意就是,届时再把欲合作的广告作品呈上来即可。他一向相信专业眼光。
“里面有家广告公司,作品符合公司新产品形象,算是首选。”
项怀侬搁下手上的钢笔,抬起头来看他,“所以呢?”
“只是这家广告公司的主管……有争议。”
他一扬眉。“有我到腾达来时,那么受争议吗?”他的入主可是坏了一堆人的好梦。
不过,只要有实力,再受争议都会有被认同的一天。
“可是……”
他随意翻看那些比稿作品,其中一本企划书,让他颇为惊艳。“如果是这份,你可以告诉我,那人为什么受争议?”
“因为对方正是方恋棠小姐。”
项怀侬欲往下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冷漠的眸略扬,“旭匠的董事长夫人呢,有必要这样出来抛头露面吗?”他这也想起,两个多月前,他好像曾在一个路口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她的女人走进某家广告公司,这么说来他没看错。方恋棠大学念的是广告设计,在学生时代就展露过人的天份了。
杨秘书报告道:“事实上……方小姐好像离婚了。”
“你倒是清楚。”他冷笑的啾着他看。打从他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会有人不识趣的告诉他什么,因此家中的状况他完全不知道。
“年初我和内人到一家大卖场购物,正巧遇到她,聊了一些。”他叹了口气,“好像你父亲在外头又有了新欢。”
“又?”
“听说,从他们结婚的第一年起他就不安于室,情妇一任又一任。”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不也曾在他结婚当天想勾引他私奔?她和那老头还真是物以类聚。
他对这种事没法子生出同情,毕竟当年,他可是被自己女友及父亲背叛的悲剧人物。不过得知他们的下场,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是时间带走了恨意,抑或是……他身边已有了心爱的女人,对于往事也能释怀了?
“如果开会的结果是和这间公司合作,不必顾忌我,我这人还不至于器量狭小到公私不分。”他冷哼一声。“她都敢到腾达比稿了,我见到她也不会尴尬。”
“是。”杨秘书低下头收拾着这些企划书,嘴角有抹淡笑。主子不再以极端的手段对付曾对不起他的人,他的转变,夏晨萝居功厥伟吧?
对于她和主子之间,他也可以放心了吧?因为只有一个女人真正得到男人的心的时候,她对他才有影响力,尤其是对项怀侬这种自我意识强固、主观而霸气的男人而言。
杨秘书才离开了总经理室,项怀侬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下来电显示,他扬眉接起,脸上浮现掩不住的喜意。
“项太太,现在是上班时间。”故意装出“你打扰到我了”的跩样,可却同时在看腕上的表。
再十几分钟就下班了,可他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会耽搁一些时间,估计要再一个多小时才能走。
夏晨萝站在集团大楼前的广场,往上眺望这楝三十几层楼高的雄伟建筑物。
“我刚才去了花店,今天店里进了星辰,漂亮又新鲜,我想带些到你办公室里插。”他的办公室氛围冷冰冰、硬邦邦,花可以柔和这种感觉。项怀侬怔了一下,有些紧张。“你现在人在哪里?”打从藤堂雅之警告过他可能有的威胁后,他就交代林妈,不许让她单独出门,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晨萝,怕她担心。
“你公司前面的广场。”
“你……你一个人?林妈呢?”他有些动怒。
干么那么凶?“我……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找你约会还要带个人陪,不是很怪?”
“……”
“喂,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就好。”夏晨萝没想太多。唔……上一次到他办公室,他是在三十六楼。
这楝大楼有三十八层,那就是往下三楼……啊!是那一层!她突然想到一个戏谵的广告。
“在楼下广场,我现在又带了花,如果再带把吉他就可以对你唱情歌了。”
那么高,她是要拿扩音器唱吗?“千万不要,我怕我会忍不住拿水桶倒水。”
这个宝!她大笑。“我可以去找你吗?很忙的项先生?”
这几天他心情不佳,想必她也感觉出来了,才总是耍宝的逗他笑。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努力的对自己说,他们的幸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就算不行……也要把握住一起制造幸福记忆的机会。
深吸了口气,项怀侬问道:“除了插花,还有什么利多吗?”奸商本色流露,“我在考虑是要叫小助理下去带你,还是杨秘书,抑或我本人亲自迎接。”
他在玩“茶、奉茶、奉好茶”的游戏吗?“利多?路边摊阿嬷的爱心臭豆腐一份,最近举办‘老饕来就对’买大送小活动,怎样,光听就觉得诚意饱饱吧?”
他笑了出来。“好吧,本人决定亲自迎接。”
夏晨萝顿时安了心。原以为项怀侬还在意那天雅之抱她的事,这阵子才都不太理她,看来应该是没事了。“不用了,虽然我的‘利很多’,可还是请小助理来就好,你一出现,过多的关注会令我很不自在。”
“好吧!”五分钟后,夏晨萝上了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小助理替她找来一只古朴小瓮。
“这是什么花,星什么?”项怀侬好奇的凑过来看,有桃红、粉红还有深紫,
花摸起来像脱了水似的,还满有个性的。
所有的花他大概只知道玫瑰。
“星辰。”她拿起其中一枝桃红色的。“粉红色常见,桃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