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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窗外哭声1()
婴宁心中疑惑,让丫环去窗外看了好几次,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在外面哭泣。
“为什么窗外总是有哭泣的声音呢?”
“夫人,也许是您由于即将要生产,紧张的缘故,您放松就好了。”上了年纪的丫环熔盐极力安慰着她,她是婴宁出嫁的时候从娘家带回来的贴身丫环,婴宁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自是极为的上心。
婴宁虽然在屋子里乖乖的走来走去,不再提曾经听到的刚刚有哭泣声音的事情。
但是她不提,并不代表熔盐会把这件事情忘记,她在送早餐餐具的空隙里,便跑到了西门春的院子里。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西门春,毕竟西门春现在主持这整个西门府上的大局呢。
可是当她站在西门春的院子的时候,发现西门春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正站在她门口的一棵海棠树下看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呢。
“姑姑?”熔盐叫了一声,快速走了过去。
西门春转头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微微的肿着,不过在看到熔盐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道,“是不是婴宁那边有情况,马上要生产了?”
熔盐使劲地点点头。
西门春猛然间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像是强打着精神,道,“走吧,也该生了。”
熔盐只是盯着她的面庞,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担忧而心疼的道,“姑姑,您怎么了?难道是不舒服吗?”
西门春转头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道,“熔盐,今天早上天朦朦胧胧快要亮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哭声?时高时低、时远时近。。。。。。”
熔盐瞬间怔在了那里,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的,惊愕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过来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没有想到她还没有说,西门春便开口了。
看着熔盐异样的面孔。西门春惊讶的看着她,道,“你听到了吧?你听到了吧?”她双手放在熔盐的肩膀上,竟然有些兴奋,抽泣的着鼻子,脸上的泪水瞬间的滑落。清清的,从眼角经过脸颊,滴啦滴啦的就进入了脖子里。
“姑姑。。。。。。姑姑。。。。。。姑姑。。。。。。”熔盐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只是叫着这两个字。
“佛冬说她没有听见,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眼前总是出现幻觉。。。。。。”西门春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脸色都有些发紫了。看上去她似是很害怕。
“姑姑。。。。。。”熔盐说到这里的时候,使劲地摇着头,道,“姑姑,我是没有听见,不过我们家的那位夫人,像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听到了窗外有人哭泣。她让我出去寻找了好几次,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西门春猛然间盯着她,看着她表情的变化。熔盐也盯着她。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彼此看出了对方脸上的异常。
“你是说婴宁也听到了?”西门春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鸡皮嘎达都起来了。
“我就是害怕我们家的主子,才为这件事情过来的。”熔盐点点头,有些紧张的道。
“那就不是我的幻觉。。。。。。”西门春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停顿,无奈的抬头看天,而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西门府上这是怎么了?”
第96章 窗外哭声2()
早已落干叶子的树枝,在阴天的白幕下,直愣愣地伸展,光秃秃的,呆呆的,单调,却很有味道。如同一幅简洁的油画。
时间久了,竟让人产生瞬间的错觉,仿佛看到伸展在空中的枝桠,象餐刀,把世界切成碎片,稀稀落落地打在地面上。
西门春有些小心翼翼的跟在熔盐的身后,轻轻地踩在这些破碎的阴影上,似是有些声响。叩得她的心‘咚’‘咚’‘咚’地直跳。一路上她的心都在忐忑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到底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当她们一路谨慎的走到婴宁的窗下的时候,不论是熔盐还是西门春都在那里站住了,她们不知道此时要不要进去,进去了之后又说什么呢?
早饭的时间刚刚过去,这个时候应该是婴宁在外面散步的时间,只是因为即将分娩的缘故,她此时应该在屋子里踱步。两个人站在窗下徘徊,谁都没有敢进去。还没有想好说什么。
不知道两人在窗下转了多久,西门春额头上的汗珠子都出来了。
熔盐惊讶的看着她,又看看空中的太阳。这可不是夏天,也就是冬末,而且外面的天色还有些微微的阴沉,她怎么可能出汗?她知道西门春内心的焦灼,正如同她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两人僵持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如何面对婴宁的时候。忽而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沸腾的声音。声音中有些惊恐和紧张,大声地叫着,道,“大公子回来了!”
“大公子回来了!”
“大公子回来了!”
。。。。。。
声音此起彼伏,听在心中竟然有些惊恐万状的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乍听起来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西门春和熔盐同时转头。她们当然知道所谓的大公子就是西门府上的西门烈。其实,更多的情况下是她担心西门烈和西门良,还有私自跑上巨野山的女儿安倩怡。
此时听到说西门烈回来了。
西门春惊讶的转头看着她,警觉的道,“谁?谁回来了?”
“大公子回来了。”熔盐对着她极为平静而又有些紧张的道,“可能后面跟着二爷呢。”
早有下人跑来,大声而有些惊恐的叫着,道,“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这些人不是第一天见到打仗回来的西门烈,之前都是兴高采烈,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天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所有的人。但是此时跑来的几个下人,却是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即使是这样叫着,身子抖动的仿佛如同秋天飞落的树叶。
西门春脸上的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哗’‘哗’‘哗’的朝下流。由于支撑不住,竟然一个哆嗦摔倒在地上了。
熔盐快一步上前,而后使劲地抱着她,大声地道,“姑姑?姑姑?姑姑?你怎么了?”
西门春大声地喘着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大门的方向,道,“为什么他们见到大公子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呢。。。。。。快把他们叫来。。。。。。快去。。。。。。”
第97章 窗外哭声3()
下人紧张的转过头,还没有走几步。就见几个衣袍褴褛,浑身是血的男子缓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婴宁和西门良结婚的婚房在前院的西侧,一般下人们称作‘惜缘’,也就是‘西院’的别称,因为这个地理位置。凡是去大厅的人必须经过这里。经过这个西跨院。
此时的熔盐和西门春正在西跨院的门口站着。
当时西门春正在擦着眼泪,像是闻到了一股子强大的血腥的气息,而后才是沉重的脚步声。她有些惊悚的转过头,看到的正是那一幕。几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
最重要的不是这几个受伤的人。而是身后那具担架,担架上白布下面盖着的人。
西门春看到这里的时候,浑身一阵冰冷,她在梦中一直有的那种预感终于发生了。前面的那位受伤的大公子西门烈她看的清清楚楚。担架上被抬着的那个难道是。。。。。。
她只是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发黑,而后便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
“姑姑?姑姑?姑姑?”熔盐被吓住了,大声地呼唤着西门春,并使劲地摇晃着她。很快便来了几个下人,快速的把西门春抬走了。就在几个下人抬着西门春离去的时候。也许是刚才熔盐的声音过大,也许是正巧遇上。
不远处腆着肚子的婴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她惊讶的看着那一幕。脸色如同白纸一样的白。
那个瞬间里,熔盐几乎吓得魂都掉了。她终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西门春的额头上在寒冬料峭的腊月里竟然还出汗。此时她额头上的汗珠竟然‘刷’‘刷’地落下来,不由自主,如同雨珠。她害怕!
其他的事情,她已经管不了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暂时的控制住的。就是稳定住婴宁的情绪,让她顺利的生产。看来这一点也做不到了。
婴宁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就那样僵化在了那里,如同一蹲化石。
“去!把西门烈给我叫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失控,几乎是吼着。
婴宁站在那里,只是打着哆嗦,而后鸡吃食一样的不断地点着头,道,“是,夫人!是,夫人!是,夫人。。。。。。”
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但是就是不行动。
婴宁看着无人动弹,再次的怒吼,道,“把西门烈给我叫来!”这句话的声音如此大,她是疯狂的吼出来的,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力量。这次没有用别人去叫。
不远处的西门烈似是听到了这声叫唤。
他朝前迈步的身子猛然间顿住,继而是使劲地晃动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稳住,而后转身。没用丫环来叫他,他自己转身便走了过去。
从那条通完客厅的路中间,走到西跨院不过几步的距离。但是他却走了很长很长,仿佛每迈出一步都很艰难。
西门烈的眼中含着泪水,他不知道如何要给自己的婶母交代。当时带走他的小叔叔的时候他是怎么交代的?
第98章 窗外哭声4()
西门烈长叹一口气,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他自幼父母去世的早。是西门良把他带大的,尽管西门良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是比他沉稳懂事多了,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他便这样。。。。。。
西门烈越想越觉得悲伤,越想越觉得愧疚。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故意转了一下身,偷偷的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当日,他是怎么给他的婶母保证的?
他的婶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西门良安全的带回来。即使是这次战争只有一个人活着,也一定是西门良!’当日他信誓旦旦,亲口答应安全带回来他的小叔叔,但是他真的没有料到他们的军事机密竟然被泄露了。
他的小叔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说白了,那次战争,万人铁骑军,除了逃出来的他们几个,没有剩下一个人。想到这里的时候,西门烈就有一种锥心的痛。当日若不是莫非夜大将军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几个护送出来,他们也会白白的死在那里的。
莫非夜对他恩重如山,这份情他西门烈一生都还不完了。只要他还活着,他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整个的交给莫非夜。可是不能了,他自己也知道。。。。。。
就在当日莫非夜冒死把他们几个护送出来以后,几个人没日没夜的跑,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他们当日是丢了战马和盔甲滚下了雪山的一个悬崖,才暂时的保住了一条命。
几个人平定下来以后,在雪地里待了好几天。前方在打仗,他们身为军人,他们的职责就是浴血奋战、保卫家园。哪里会临阵脱逃?不是特殊的情况,他们宁愿要了他们的命,也不会离开的。
这样的战争结束起来还不快吗?只是一天的时间,就结束了。
等他们装作猎户返回去的时候,战争早已经结束了。除了不远处的正在巡逻的南黎国的士兵,死谷里并没有人把守,这里部分的土地早已经被南黎国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