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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冠人贼兮兮直笑道:“浣浣真的会跟你吗?八字还没一撇吧。”
丁皓横了他一眼,口气更霸道:“她是我的,当然一辈子跟我。”
“你碰她了?”孟冠人不怕死地问。其实也不必问,光看浣浣就会有答案——那小女子绝对还是清清白白,并且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的。奇怪的是丁皓的动作;他怎么没有出手?老是看丁皓想吃人的眼光盯着浣浣,怎么却没付诸行动?莫非真的动了心之后,丁皓反而成为纯情派了?孟冠人不敢笑出来。
“我没有碰她。不要一脑子的色情思想。”丁皓以警告的眼神瞪他。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不然你干嘛老用饥渴的眼光瞧她?啧啧!她的皮肤真是好,想必身材更是可观——”住口!不许想她!“丁皓的口气极其专横。
“好!好!朋友妻不可戏。说说而已呀!”孟冠人猛退了一大步。
敲门声使二人都皱眉。孟冠人道:“进来。”
进来的是“福慧楼”的经理,连忙对孟冠人哈腰。
“少爷,老爷要小的转告您,今晚必定要回孟家用餐。”
孟冠人扬了扬眉,双手抱胸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其实这根本不必问;站在孟家的地盘上,谁不拚命报告给老爷知道?大功一件呢。孟家老爷一直知道他在哪里,但却无从联络,也逮不到他的人。真要斗智,别人哪斗得过?谁叫孟家所有的聪颖全遗传到他一人身上!反正孟冠人一进入此地,就有自觉,现在问问业不过是要让这个经理心颤害怕一下而已。
果然,经理光秃的头上直冒冷汗,要知道,将来孟家随时都会由孟冠人来接位,现在讨好了老的,却得罪了小的,长远看来大大不智呀。——为人属下,又能如何?他颤声开口:“老爷子对少爷日思夜念,嘱咐所有人见着少爷要立刻回报;小的只是依命行事,请少爷见谅。”
丁皓无聊地看了一眼孟冠人,转身看窗口,他实在不屑看到这种场面;孟冠人老爱端起臭架子捉弄孟家的下属,吓得别人心脏无力。突然,丁皓紧盯窗口一个点,停了一会儿往门口走去。“走吧,有事了!”说完,人已消失在门外。
孟冠人也没空刁难人了,扬声道:“我今晚会去。”话落,人也跟着跑出去。
经理长吁了一口气之后,连忙去拨电话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
朱浣浣真是佩服王平志,竟然神机妙算到她今天来吃日本料理——如果他不是神机妙算,那么八成就是他一直派人在跟踪她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厚脸皮?她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开口闭口度是色情,为了一逞兽欲不惜耗时追踪。其实要推算得更久一点,早在半年前他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他天真得感觉不到。
“真巧,你们也要来吃日本料理吗?我们一同进去吧。”王平志的手下又以三角形围住她们二人,而王平志就阻在“福慧楼”门口前方,一脸的笑意涎涎,全看着朱浣浣一人;他对小女孩的平板身材没啥兴趣。
白水晶假笑道:“对不起,与你同桌吃饭我们会作呕,要是吐在您的脸上就太失礼了,是不是?”
王平志鄙视地上下瞄了她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子最好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浣浣,咱们进去吧。”就要伸手拉她。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王平志发现自己重重地被摔在身后的大理石阶上,三个手下见状全拥上去,“老大。要不要紧?”王平志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指着白水晶破口大骂:“打死那个臭女人!抓住朱浣浣!”
白水晶抬高下巴,双手挑衅似的平举,可惜并没有她发挥身手的余地,因为三个混混全在一眨眼间被摆平在地上,他不大相信的眨了眨眼。
朱浣浣更是吓呆了;她一直知道丁皓那种形于外威慑迫人与发软的气质绝非虚张声势,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丁皓竞有这么好的身手,力量大得吓人。他没有花哨的招式,但一伸手、一抬足招招实际,出手力道更是不含糊,才二三下,那些大汉全躺下了,而丁皓立于其中,眼中猛狠未退,全身结实的肌肉在短暂活动后隐然凸起衣物之上,那种气势真是无与伦比。蓦然间朱浣浣心中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脸颊上浮起莫名的红潮,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丁皓此刻像是一尊威严天生的战神,而且他是如此的英俊!不甚清晰的情感,竞在此刻了然于心,容不得她再蒙混过去;她——真的真的爱上丁皓了!
“哇塞!这个酷哥是谁?太帅了。”白水晶对武术精通,看得出门道;这个男子身材魁梧,身手却出乎意料的矫健,看不出打的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拳脚,可是与人交手时却是百分之百最具杀伤力的打发。虽然这男人有些厚道,力气有所保留,可也打得那些人几天下不了床了,真是帅!
“他是丁皓。”她拉着水晶往丁皓那边走去。
的此刻注意力只放在王平志身上。他轻轻一提,王平志双脚腾空,被举到与丁皓平视;平常不可一世、受人前呼后拥的王平志此刻只吓得全身直打哆嗦。少了手下壮胆,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别动我女人的脑筋;否则,你会很惨。要惹我之前,最好先打听我是什么人。”丁皓丢下他,让王平志毫无防备地跌了个狗吃屎。丁皓才不会简单放人,他送了落荒而逃的王平志两个黑眼圈当纪念品。
“丁皓,你们怎么来了?”朱浣浣看看丁皓,又看向站在阶梯上的孟冠人。“我们也要来这边吃午饭,可是日本料理吃不惯,又出来了。”孟冠人一手搭在丁皓身上,露出俊美的笑容,眼光有丝捉弄的意味,直盯着朱浣浣红晕未消的脸。
“我们也正要去吃,既然不好吃,那我们回家煮好了——对了,这就是我我常提起的好朋友;她叫水晶,姓白。”朱浣浣拉过水晶。
孟冠人与她握手,目光思索了一下。
“你使的身手属于‘明月流’拳法——白志翔会长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孟冠人学识渊博如电脑绝非浪得虚名。
白水晶诧异地眨了下黑白分明得到眼,随即了然而笑。“我知道,你是‘赛孔明’孟冠人。白志翔是我父亲,想不到你会知道他。”
“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在日本。朱朱常说你的口才无人可及,真是久仰了。”孟冠人好奇的是白水晶这个明明已二十四岁的人了,却仍似高中小女生的外表;看来娇小又无邪,可爱又逗人,上法庭当律师如何取信于人!
白水晶皱眉看他。
“开口、闭口客气话一大堆。我知道你好奇我的年纪与实力,现在我无法证实什么,不过将来你犯案了东窗事发,或离婚诉讼谈判赡养费出问题,我会让你不敢小看我的实力;包你损失伤害到最低。”
“你已经证明了;了不起的女人。”孟冠人再也不敢小看了这个娇小得不得了的女人。
丁皓轻抚朱浣浣白嫩嫩的脸蛋,深思道:“你该学些拳脚来防身了。”
“我是运动盲,没有那种细胞——你常与人打架吗?”朱浣浣忧心地看丁皓。
丁皓淡笑道:“我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现在出手度是有原因的;例如保护我的女人。”
朱浣浣承受不住他热情无讳的目光逼视,连忙移开眼,匆匆找了个话题:“我们回去吧。”冷不防又对上水晶与孟冠人两人了然又逗笑的目光,她头更低了,感觉更慌乱无措了。
水晶毕竟不会欺负好友太久,对孟冠人说道:“我开车来的,一同走吧!你替我引路。”
“当然。”
孟冠人和白水晶两人先走了;往停车场而去。
“我们不走吗?”朱浣浣真气此刻怎么这么害羞,喜欢的感觉因他的存在而在心湖掀起巨大翻涌;之前他深深地凝视她总不明所以,只偶尔会有一些心跳不规则的现象。哦喔!真讨厌自己竞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陡然明白自己的心思爱恋,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皓眼中一片狂喜;他知道浣浣已经有自觉,否则她不会突然手足无错起来。她是这么单纯如水晶,一看就透,丝毫不懂得隐藏;他不知道是哪一点令浣浣突然开窍,可是他才不会放过这千斤难求的一刻。他不管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拦腰一搂,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直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即使孟冠人不敢明说,丁皓自己也知道;之前,他强迫浣浣当他女朋友全是自己霸道的一厢情愿,浣浣在迷迷糊糊之余也不曾多说什么。虽然他们契合无闻的吻是无人可比的,可是浣浣也不曾说过心湖的话呀,以至于丁皓到现在为止仍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迫切需要浣浣亲口说出来。
在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下,浣浣的不安被羞怯全然取代。他轻轻地开口:“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早说过我是你的女人呀!要有——要有什么感觉的话,不都是很自然而然的吗?”
他真的埃极了她甜甜软软含着浓浓羞意的声调。
“我想要你亲口说。”他坚持。
朱浣浣突然笑了。露出甜甜的梨涡,双臂轻搭他厚实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轻声又顽皮地说道:“我要说的是——你今天帅呆了!大英雄。”
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说他帅,或英俊之类的话——在黑道中讽刺的话语。果不其然,丁皓愣住了,脸色乍红乍白,不知如何是好。她轻推了他一下,说道:“走吧!回去了。你不饿,我可饿惨了。”
双眸闪动的笑意隐隐,看得丁皓新荡神驰。他紧紧搂住她,往停车场走去,心中涨满从未有柔情眷宠,专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
他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得到这个女人的爱。
第五章
白水晶以为她那可怜的、昙花一现的、自以为是的恋人此生将于她无缘再见;可是,老天终究还是挺眷顾她的。
知道石强就住在楼下,是要用餐时,朱浣浣无意中说起要找石强上来吃饭,白水晶才知道原来石强并未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在命运鬼使神差下,石强住到丁皓这边;而朱浣浣又是白水晶最好的朋友,牵来扯去总是缘份一场——石强与她毕竟是有缘的。
在白水晶跳起来的失态中,孟冠人早已看得明白,一边示意丁皓;丁皓好奇地看着白水晶说道:“你认得石强?”
“一同吃过午饭,在他出狱的第一天。我一直在找他。”
朱浣浣这才明白,水晶暗恋的对象竟然就是石强,随即脱口而出:“怎么不早说?你一见钟情的人就是石强?”
“我可以下去找他吗?”白水晶才没有少女的矜持那一套,直截了当地问。
“他也许还没回来;你去看看也好。”丁皓丢了一只钥匙给她。“如果他回来了,叫他上来吃饭。”
“O。K。”水晶一阵风似的奔出去。
两个大男人又开始演出抢食物的老戏。
朱浣浣无心于吃,心头想的是如何替石强与水晶两人牵线。在她看来,石强本质与丁皓相似;但石强又忧郁了些,对什么事都抱持不信赖的态度。丁皓说过他的背景,那种性格的形成其来自……幼年是私生子的悲哀,受尽奚落;少年时回到父亲身边,无法认祖归宗,又得不到实质的关爱,只被利用为杀人机器,所有岁月中全是晦暗与孤独;不快乐的成长经验,养成了他的冷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