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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姝显然没心思听他说那些旧事,催促着:“知道了,安国公大人,一切以后听你的便是。求你把他的消息告诉我好么?”
严初顿了顿神情,假咳了一声:“他没有罹难,安然活着。”
妤姝一下子愣住了。待看严初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假的,才开始眉开眼笑,她喃喃道:“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要他安好,自个再遭罪也是值得。
只听严初接着说:“他受了伤,现在已经离开丹阳了。你放心,王兄特意另派稳妥车驾和医者,一路照料。”
妤姝闻听他受伤,又是楚王派人跟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王上会不会对他不利啊。”
“妤姝,你再以这般心态来猜度王上,我严初也不饶你!这么大的事发生,难免有人胡乱猜疑,可我相信绝非王兄,落崖本就是个意外。眼下,他更不会糊涂至对一个伤者下手。”
“但愿如你所说。现下他不在丹阳,只求他的伤早日养好。”
见她如此担心,严初眸光里闪过一抹情绪,微笑道:“是啊,吉人自有天相,你别担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这个泥菩萨吧。”
妤姝点了点头,眸光晶莹,打心眼里感激一句:“谢谢你严初。”
“傻丫头,小事一桩。”
正此时,忽听门外一声:“王上驾到——”,屋里的二人顿时有些惊慌。
*
楚煜打眼扫了眼前的二人,既没感到意外,也没觉得生气,笑道:“六弟,倒真算是樊妤姝的蓝颜。”
严初却笑不出来,“王兄取笑了。妤姝禁足三日,六弟便过来看望一次。”
第112章 赐给六弟()
严初却笑不出来,“王兄取笑了。妤姝禁足三日,六弟便过来看望一次。”
楚煜笑呵呵地,“严初,你紧张什么?孤又不会治什么罪。来,你们都不必这么毕恭毕敬。尤其是樊小姐。”
楚王称呼樊美人为樊小姐,这让严初很是担忧。
有侍女为安国公、樊妤姝拿过一张凳子,楚煜令二人也坐下。
“多谢王上赐坐——”
“老六啊,你这样是与王兄生疏了。”他微微侧目,打量了一旁冷着脸、情绪不明的妤姝,“你瞧这樊小姐如何?”
“回王兄,樊美人乃金枝玉叶,严初不敢妄加评判。”
“但说无妨——”
“如同那戏说的一等一的人才。”
妤姝杵在那儿,一时不明白这个楚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连严初也纳了闷。
楚煜瞧见了房内放着一张绣架,“果然是人才,倒不知樊小姐何时擅长刺绣?”妤姝低着头脸微红,她记起自己曾为王上在睡服上绣字之事,如今想来绣得乱七八糟。
楚煜目光在二人面上一扫而过,“今日恰逢你俩都在,孤就提前把这个好消息告于你二人。”
严初顿觉有些不好的要发生。
果不其然。
“孤将樊妤姝赐给六弟,严初,你还不谢恩?”
严初倏地跪地,“只此一事,严初应不得。还请王兄收回成命。”
“孤既是说了,就不可收回。”
“恕臣下不能从。樊美人是王兄的美人,莫说王兄对她有意,就是无意,臣弟都不能觊觎。严初起先并不晓得她的身份,樊美人榻前侍奉臣弟,与臣弟性情相投,便结了友谊,再无其他。自此之后,臣弟定会严于律己,信守臣的本分,请王上收回成命!”
妤姝心里气愤,你们两个在说我的去处,有问过我这样一个大活人了么?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被无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又偷偷扫了一眼楚煜,脸果然拉得老长。
“安国公,你要违逆么?”
“臣下不敢!”
于此,妤姝骨子里不肯服输的天性出来了。
“王上,您是楚国的王,所有人都是臣民,您一贯爱民如子。”妤姝脑子飞快转着,一五一十地分析:“王上自以为撮合一桩好事,可错配了姻缘,乱撮合也是不好。虽说妤姝有错禁足,然也是个大活人,如此,王上是不是要问一问奴婢本人的意思?妤姝不是物件,安国公也有权不喜欢我,若硬撮合,岂不又毁了一个人的幸福?”
这话,楚煜怎会听不明白。这丫头先指他拆了她和顺安侯的姻缘,又在指责自己乱撮合,不体贴臣民。前两日,他刚对她发了雷霆大火,此刻小丫头竟然不知死活,果真是愚钝不化。
楚煜的眉头一缩,倏然一声冷笑。
“你既是王庭的婢,孤将一个奴婢赐给安国公有何不可?至于是做侍婢,还是别的,皆由他定。又如何毁了他幸福?”
这意思是,她樊妤姝在他眼里也就只配一辈子的婢?
她骨子里并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忽而她一下子跪地,却很放肆地说了一句。
“虽做不得主,妤姝宁不从!”
第113章 王姬身份()
“虽做不得主,妤姝宁不从!”
这话一出,再次语惊四座。
“妤姝入宫先为婢,后来又成了美人,如今王上厌恶了妤姝,就随便打发了人。”她开始酝酿情绪,假装悲苦,“王上若念及奴婢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就让奴婢……奴婢提前除了宫籍回家便是。”
严初有些愕然,这个傻丫头竟然还指望着王兄放她回家?
奇怪的是,楚王并无生气,只那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倾听,他点了点头,“继续说——”
妤姝却不管二人如何的神情,已开始拿了绢子抹泪,抽抽噎噎道:“奴婢知道,自打近前侍奉没一次合王上您的心,如此笨手笨脚的奴婢,只怕让安国公用着不顺,但是安国公岂敢拒了王上好意。您虽是好意,可终究落了个强人所难的名声,如此便是妤姝的不是了。”
妤姝小脑袋转得飞速,见王上似有动容,不由地佩服自己口若悬河之才。
“故而,妤姝肯求王上慎重思虑,收回口谕。”
这虎口逃脱能否成功,关键得看老虎松不松口。于此,跪在地上的她蹙着月眉,悄然抬眸打量,却不料这一看,恰是碰到王上那双审视的沉眸。
她打了个寒颤,忙得低下头,恍然记起楚王那捉摸不透的脾性,心下又一片灰暗。
楚煜一双沉眸若有所思,嘴角勾了抹冷笑。这丫头表面句句为了王上和安国公着想,贬低她自己,实则却暗暗骂他楚煜呢。
“好个巧舌如簧的丫头。美人屈才了,这谏令官给你都不过分。”
妤姝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只强颜微笑,应付一下:“多谢王上夸奖,妤姝不敢当。”
楚煜却不再与她玩笑,敛了神情,正颜道:“黄忠,你拟旨,孤册封樊妤姝为王姬,赐住韶华宫。至于太后那,也拟一份呈报。”
往常,这擢封王姬,那是得太后点头,今日王上却一时兴起就封了她王姬,太后那头只支会一声,如此一来,只怕樊妤姝先得罪了太后。
黄公公领了旨,满面春风道:“奴才恭喜王上,恭喜王姬。”
于此,一边的严初也大感意外,却恍惚明白了什么,接着上前恭喜一番。
樊妤姝以为耳朵听错了,只觉得这会子头痛欲裂,用手使劲地揉了揉。完了完了,脑子糊涂了。她再次望向严初,希望他告诉自己,自个是耳朵幻听了,这不过是玩笑。
后来,严初一想起这次的事,总会调侃她:你压根就舍不得我王兄,故意炫耀了大会儿口才,结果王兄是慧眼识人才,顺了你的意,擢升了你。
——
今日下了朝,众臣子在低声议论着一件事,那便是顺安侯车马掉下山崖,摔残双腿的事情。
那日严初故意隐瞒了重点,只轻描淡写受伤之事,却将顺安侯摔断双腿之事给掩盖了过去。至于深宫中的妤姝完全不知情。
丹阳城外的一家酒楼雅间,樊无期和司马冯子越在那一起密会。
“樊将军,主上这次做的还是不够啊,斩草要除根,可终究是还是念及女人啊。”冯子越立在窗前,薄唇冷笑,凤眼微挑,
第114章 他本非凡辈()
“樊将军,主上这次做的还是不够啊,斩草要除根,可终究是还是念及女人啊。”冯子越立在窗前,薄唇冷笑,凤眼微挑,“不过,一个失明,又双腿致残,从此也只得在轮椅上度过一生的废人,也再不可能生什么波澜。”
樊无期温和点头,却又若有所虑,“只怕司马大人看得未必远。民间有为了躲避兵役而断腿的,不过是两者较下求其利者。于他三公子来讲,只怕宁可残废也不想做囚徒。”
冯子越思虑一番,忽有所悟,再次看向樊无期目光些许复杂。他呵呵笑了:“将军非但将才,更是军师。若当真如此,顺安侯绝非凡辈,不过,失了双腿,有了自由又有何用?!”
“大人,您别忘了他本非凡辈。凤落沼泽终究还是凤,故而王上会一直不放心。”
冯子越点头赞同,忽又转移了话题,“听闻樊美人升为王姬,光耀门楣,真是可喜可贺啊!日后,只怕多有仰仗樊将军啊。”
“大人见外了。无期是大人一手提拔上来,你虽长无期数岁,却实乃恩师如父啊。”
樊无期从来在他面前谦虚礼让,于此,那冯子越愈发神采飞扬,嘴角那抹笑意愈加邪肆。
正此时,外面有人叩门,是他们的人。
有人近前给子越附耳一番,随即子越眉眼喜悦。
“无期,你说窦班这个老匹夫,百密总有一疏啊。上次围猎场刺客之事,让他逃过一劫,这次断没这么好的运气!”
*
御书房,楚王正在看着司马子越呈上来的折子,见王上的眉头蹙了起来,面色也阴了起来,底下的司马大人冯子越唇际渐渐勾了一抹得意,极其不易察觉,却仍是被楚煜余光看到了。
片刻,他放下折子,只轻描淡写道:“这晋国人素来刁钻,如今晋国内讧聚朋党,各派急于拉拢,想要拉拢太尉,窦班也未必招架得住。这样吧,此事你暂且勿用调查,一切等过些时日再说。既是私下有交往,必然会有书信,甚或有来使。
还有,那冬狩刺客一事有眉目了没?”
于此,子越慌张请罪:“臣下尚无进展,还请王上宽些时日。”
“孤看,你只顾着查自己的了,孤交代你的却不尽心尽力。”楚煜从座位上起来,沉靴一步步下阶,来到子越旁边。
子越俯身不敢抬头看,蓦地一本折子兜头扔了下来。
他慌忙拿起来展开查看,上面竟是太尉窦班搜罗的证据,言辞有所指,刺客绝非晋人所为,而是有人图谋不轨,又可借机寻他窦班的错处。
楚煜心里明白,这冯子越与太尉窦班素有不合,二人各有些问题,目前虽说边境尚且安稳,然楚国需要二人齐心协力。然水至清则无鱼,他暂且只各自敲打一番。
子越那双常常不可一世的凤眸,透出了些焦急,“王上圣明,这太尉大人意有所指,然臣以脑袋担保臣绝不会与此牵连。”
楚煜呵呵大笑起来,“孤王也不希望你被牵涉其中,孤亦希望窦太尉的猜疑是错的,更希望你们二人都忠心耿耿,清正奉公,齐心协力。”
第115章 守江山不易()
楚煜呵呵大笑起来,“孤王也不希望你被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