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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没用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即使说出这么反社会的话,麦考夫脸上的表情却是忧国忧民那一挂的,“从中挑拣可用的金子不但劳心劳力,还可能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唯有利益才能驱动你。”格雷的眼神冷下来,整个人透出奇异的锋芒。
“不,是我们,以及为了服务这个伟大的国家。”麦考夫严肃地纠正他,“你要时刻记得这一点,年轻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国家的延续更为重要。
如果那是紫罗兰的执念的话。大英政府在口中默念某朵花的名字。
国家的延续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时战争也会变成操作的手段之一。被调控至埃及的远程战争是麦考夫下的险招。
看着像仓鼠一样拿出过冬的粮食来献宝的格雷,雪青心里陡然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小耀我对不起你3000个小时的政治课,我被人坑了qaq莱希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应该把战况压一压的。还有格雷这个大笨蛋!他到底来埃及凑什么热闹啊。
雪青嘴角僵硬地牵了牵,只看了箱子里的圣瓶一眼,她的视线转到他仿佛一无所知微笑着的脸上。
“随随便便卷进他们两个人的博弈,你会死的。”
兼职了一回信使的格雷不可否置地扬了一下眉,“反应太慢了啊喂。”麦考夫怎么可能真的发疯送五万人来给雪青送菜。积攒维奥莱特一方的声势是为了布局,同时给英国内部的魔术师一个讯号,维奥莱特变得更加强大。让他们不得不向他们从前从来看不上眼的普通人政府靠拢。
为达到这一目的,实际操作就需要麦考夫和维奥莱特两方人的配合。战事需要声势浩大的胶着,英方要“奋力抵抗”“不幸落败”。
格雷是过来传递信息的信使,他拿出准备已久的合作礼物看雪青的态度,“他们两个不是有一腿吗?”他混不吝地说。
福尔摩斯和紫罗兰有一腿的事情好像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雪青不自在地捻起额际一缕碎发揉了揉。反正不论是谁,知道他们俩背后有合作以后,都能接受良好。这究竟代表着他们在表面经营的不死不休的关系是太完美了还是太糟糕了。
“维奥拉早就有喜欢的人啦。他们俩才没有一腿,不要瞎想。”雪青摆手强烈否认,试图挽回维奥莱特高冷人设。接着拿出胶带(?)把放着奇怪瓶子的箱子封好,她用不到有地域限制的打手,给阿特拉斯学院当门卫好了。
“诶——,是吗?”格雷笑得天真。
“嗯嗯。”雪青点头。
她又接着说:“趁着入局不深,尽量脱离战局,不要当被殃及的池鱼。麦考夫和维奥莱特看着好像很心心相惜,掩人耳目又是联手又是合作的。但是他们都撞了位高权重控制欲强的人设。”暗地里早就掐得你死我活,朋友一辈子都不可能当的。
“他们是能把一切都推出去当棋子的人。”雪青说,捏了捏怀里幼猫的颈后肉。
“你也是?”
“?”
格雷:“你也会被当做其中一枚棋子吗?”
雪青:“当然。”
他站起身拍拍沙子,没有说自己究竟会不会脱离这个偏离主流社会的圈子。
交流沟通过是自己人,雪青作为维奥莱特外出代职的话事人,要和格雷背后所代表的大英政府好好表示自己的态度。
“爱因兹贝伦家在公元前便来到埃及,广收门徒。这里有我们的势力。原本我想带你回学院避难,但是出了点问题。”雪青耸肩,眼神示意周围的环境。这里本是放出去的恶鬼的镇压之地。
“现在就找找有没有可以克制那具木乃伊的东西。”
终于,雪青和格雷在陵墓中两座对立的神像底下各发现了一本太阳真经和死亡真经。雪青手上拿到死亡真经,咻的一下丢到格雷的怀里。砸得格雷退后了一步。
“你干什么?!”格雷伸手敏捷地接下那本厚厚的砖头书。
“不想碰。”雪青扭头,拿过他拿出来的太阳真经,格雷在问过那本书的名字之后,脸也绿了。
#怕鬼二人组2333#
可木乃伊也算是鬼怪的一种啊。
但是可以用剑砍得到,那我就不必担心了。——某伯爵言。
木乃伊有实体,最多算是诈尸吧。——颜料派。
莫名接受过埃及神赐福的雪青轻松看懂太阳真经上写了什么,找到了如何把亡灵送回冥府的方法。
“不必一定把他送回去。”雪青翻页,口中念念有词,“操纵沙子多好啊,人造绿洲种植树木方便多了。”阿特拉斯学院被漫天黄沙包围,虽然在学院里不会受到沙漠干燥气候的影响,但是看着一沉不变的景色也会腻烦。
周围种点树,增加一点绿意。
格雷听见沙子刮擦墙壁的声音,细小的声音逐渐聚集成像汪洋大海一般庞大。雪青全神贯注地翻找方法,而格雷抽出了他贴身佩戴的宝剑。
楠猫一个跃身跳到了格雷的肩膀上。
“你可不要淘气。”语气温润,但话中包含着肃穆冷意,格雷抬肩想让齐神猫失去平衡从他肩膀上离开。
第105章()
见到雪青委屈唧唧地趴在羽斯缇萨胸前;格雷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半点没有她刚刚找咒语找烦了抡起砖头厚的太阳真经朝那具干瘪瘪的木乃伊使劲砸的凶残劲。
雪青边砸边念道家诸邪退散的真言,念得她骨头都快痛起来了。她眼里的泪光点点都是痛出来的。
真的好痛啊。
“乖;吃一堑长一智。”羽斯缇萨熟练地拍着雪青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小楠团成猫饼盘在雪青的头上;被羽斯缇萨一手捧下来放到软垫上。
“我们慢慢学;不着急和维拉比。”
维拉多大,麦考夫多大;雪青才多大;贸贸然冲进他们俩的棋局,不吃亏才怪。英法这些年来的对决各有输赢,虽然明面看上去法国拿大头的次数多,但是他也没少中英国暗搓搓下的绊子。
而且因为法国看上去态度更强势些;经常被英国拉出去当挡箭牌。暗中被扎箭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当一回儿事了。
那五万人麦考夫想拿回去也不是那么好拿的。羽斯缇萨垂下白色长睫掩住石榴红的眼睛,嘴角带着好笑看雪青撒娇似的摆头。
不、高、兴。雪青神情恹恹,随手指了一下;叫一位学长替格雷带路,她有特殊关系可以在学院里横行无忌;但是他没有。得叫人告诉他这里的处事规矩,免得不小心被什么炼成一具炼金术人偶。
格雷漂亮的脸蛋真的让人想要永远保存下来,可一想到英国男人中年之后的发际线,雪青就不由地绝望。英国绝对是因为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来了诅咒;所以他们国家的男人发量都是如此地令人担忧。
头发得时刻保养着;学院里的夜宵就有芝麻糊,不过发色深的人吃来效果好一些。羽斯缇萨和格雷是银发,套用她的护养方法应该能保住格雷的头发吧。
雪青天马行空地想着,终于忍过了骨头破碎般最痛苦的时刻。感受到羽斯缇萨轻柔地安抚,雪青轻声说出自己后续弥补措施。
麦考夫损失五万人,他的名誉会受到巨大损失,手上的权力必然会引起那些野心膨胀的贪狼的垂涎。于其仍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因此他会选择一名值得信赖的人,将手上的权力交付给他。
不出意外,那个人将会成为他的接任者。
“有必要这么早就进行权力的渡让吗?看麦考夫的身体健康状态,他至少还能为英国继续服务十年。”雪青又和羽斯缇萨撒了一会儿娇,才终于舍得分开,坐到椅子上。
现在看来,那个人选十有八|九就是格雷了。
“我还以为他会选夏尔,他家族的性质和我们挺配的。”雪青打趣到,斜靠在扶手上。
彭格列也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从本世纪初开始,他们就归顺了紫罗兰,相辅相成地过了五六十年。
“我们不欢迎恶魔。”曾在大西洋上用永生之酒引|诱人类自相残杀并将恶果带到大陆上的恶魔,虽然不是那个叫塞巴斯蒂安的恶魔惹出来的祸事,但是两百多年来阿特拉斯学院都在为“永生之酒事件”收拾烂摊子。
羽斯缇萨不想看见学院里有哪个炼金术师被恶魔哄得团团转。
塞巴斯蒂安是高级恶魔中的一员寻常手段无法杀死他,麦考夫也不会让他有交好魔法侧的机会。
“我对那个孩子有点兴趣,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看见行走在黑与白交界线上样子,感觉好可爱——”迈着坚定的步伐和光明背道而驰,走向绝望。
努力坚强着不落泪的表情着实惹人怜爱。
“如果他能长大的话,英国里世界玩弄于他的股掌之中,那一定是很棒的画面。”邪恶于荣耀并进,像是黑与金色的缎带组合出撞色的艺术感。
“然而,恐怕没有亲眼看见他长成成人之姿的那一天了。”羽斯缇萨风轻云淡地说。
“啊,真的是太可惜了。”雪青轻轻地点头,像是春雨点在羞涩地花朵上,闭羞的花朵微微轻颤了一下。
奶猫动作灵活地跳到她的手边依偎在一起。
跟在身穿金白交织的学院袍的学院高年级生身后,格雷自由散漫地听着学长的介绍。
“你是学院最近五十年来,进的第一个外人。”名为斯克夫回过头看格雷笑得和善,他金色的头发在热烈的阳光下与金色沙漠背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灿烂。
“怎么?有兴趣来这里学魔法吗?作为小学妹带进来的人,说不定在魔法上你有意外的天赋。”斯克夫表现得像是知心大哥哥般和格雷套着近乎。
“嗯?”尾音微微上扬,格雷笑得像是个孩子,好奇地问,“所有人都可以学魔法吗?”
“魔法是所有人都能学习到的知识,但是有适合与不适合的区别。像是小维奥拉她是魔法灾难体质,就不适合学习魔法。”
对魔法来说她就是灾难。
可这句话听在别人耳里,还有另一种解释。那就是雪青施展不出魔法。
“她不会魔法?”这下格雷惊讶了,他明明见到过她用出过类似于魔法的神术。
“你说的应该是维奥拉教她的神术,通过信徒对神的愿力反馈,神官可以借由神明神名来施展术。和魔道是两个体系。”斯克夫摸着下巴解释。
维奥拉?她难道不是单纯的法兰西之花——只不过是最凶恶的那一朵。即便格雷目前只能在山脚下遥望山上的对决,但是他有自信他能走到山顶,亲自加入并接替他们。
“维奥拉是我们院长的家属哦。”院长情敌的下属在这里最好要有自知之明,乖乖听话别动歪脑筋。
维奥莱特没有进过阿特拉斯学院,五十年前来到这里的外人也不是她。毕竟那个时候,教廷和魔法协会依旧互相敌对,维奥莱特便没有故意挑动双方敏感的神经。
阿特拉斯学院甚少招新,每年来的学生都是围绕爱因兹贝伦家族,其下统率的魔术家族的优秀子弟,走的是自产自销高端精英路线。但是这样的招生方案有弊端,要是人家家族不愿意生了,他们学院的学生就少了。这样还怎么和英国的魔术协会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