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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让普通人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话,就太痛苦了。而且,这个国家早就没有了王,那种时代的残渣去祸害隔壁国家还差不多。
人类就要靠自己才能获得幸福啊。
哪怕是要用命甚至于灵魂来填,像她这种被各种人情债推着上位的“王”,完全抵抗不了来自人民群众的致命一击。
所以种花家是要留着最后对付的。
不知道小耀会瞒到什么时候呢,在她把外面搅得翻天覆地的时候。
雪青穿上风衣外套系上围巾,毫不拖泥带水地跨过洒落的饭菜以及那个表情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
“说实话,我小时候挺喜欢和你们一起玩的。”她又认真地说了一遍,“所以,我原谅你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复回去,但是现在已经足够了。雪青摘下了王濠镜的平光眼镜,给自己戴上。
澳先生喜欢闷声发大财的路线,喜欢早茶下午茶夜宵一天六顿绝不落下,喜欢玩数字游戏。讨厌台风天气,讨厌赖账的人,讨厌再次夺走他回家希望的人。
澳门的租界可是被借走四百年的时间,其中的一半时间,在两百年前实际治权被移交给隐藏在法兰西背后的维奥莱特。
被当做进军亚洲的跳板,自主权被攥在一个异族女人手里,宛若提线木偶般去逗笑他人。他以为自己可以回家的。
维奥莱特就是个大骗子,王濠镜接下雪青一招随后便不敌倒下,意识模糊前他看见她随意地扯了下嘴角,好像对他的弱不禁风很是惊讶。
真是的也不看看她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小骗子。
——你明明说好了要留下来。
“小澳!我把三层的汉诺塔移出来了,只用了七步。”小雪青把积木从a号柱移到c号柱的汉诺塔捧起,兴致勃勃地抬头看,穿着中式长褂的清秀俊杰。
王濠镜放下账本,推了推眼镜,矜持内敛地夸赞了一句,“不错。”他想着,这个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家伙今年几岁来着?天赋不错,就是可惜了,不能移到他这边来。
得了夸奖的小雪青可不知道自己的临时看护人在心里扼腕不能把她挖过来养。被夸奖了很高兴,因为晚上又能多吃一块小蛋糕。
“澳先生再多夸夸我。”小耀说了被小澳夸一句就加一个小蛋糕。小雪青的眼神顿时提亮了一个度。
“去洗手吃点心吧。”被王耀点提过不能过分夸奖雪青的王濠镜压下摸人家小姑娘脑袋的想法,只是动作优雅地拂了拂书页。随后弯腰抱起坐在地毯上的小姑娘。
这是他们老王家一起抚养的小姑娘,可乖可聪明的好孩子,不论是长相还是审美都一贯符合他们的喜好。
湾湾甚至想着等东海里再冒出个岛屿就让她在上面待着,然后求大哥让他们家小姑娘永远变成他们家的,注时间上的永远。
时刻秉持冷静自持人设的王濠镜想着他们是不是太溺爱这孩子了,低头看又重新拿起九连环玩的小雪青。他又想着,她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孩子。
他们家的孩子从来都不需要考虑怎么吃苦,看看被宠坏的洛阳和建康这两个例子就知道了。虽然比许多人都要早出生,但是却比更多人更像是个孩子。
他们老王家就是偏疼会哭会闹的,他也是咳,大家心照不宣,
“澳先生,我究竟是谁的孩子?白头发的大姐姐说我是她家的孩子。”
欧洲大魔法师羽斯缇萨亲自来到种花家收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儿,这件大新闻终于在磨磨蹭蹭的口水战的掩护下平息了热度,知道事件的真相也不过寥寥几人。
“我要到她家去吗?”小雪青是被国家和地区养大的孩子,到别人家里的意思沿用了过去割让土地的说法,她的属权渡让给羽斯缇萨的意思。
“王耀先生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孩子离开家园的。”王濠镜心底里叹气,为什么羽斯缇萨还不走,他家小姑娘都要神经错乱了。
“嗯,我不会走的。”小雪青点点头,继续低头摆弄自己小玩具。
为了防止雪青被人偷偷拐走,王耀把她送到龙隐基地里去了。随行在王耀身边的王濠镜见到了那位身材娇小的魔法使。
一如百年前的年轻容貌,高洁凛然的神情,时间在她身上停止。比他们还要“非人”的存在。
“时间拖得越久,对你和我都越不利。”北欧的魔法使仿佛哀婉着叹息,“请尽早做决定。”留下这么一句话,白发魔法使又离开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呢?王濠镜俯身鞠躬,送走王耀,然后去接雪青回家。透过单向玻璃,他看到了小雪青和另一个孩子下棋的样子。
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怜悯。
怜悯源于更深处的傲慢。
因为呀——
维奥莱特根本看不起任何人。
一瞬间,王濠镜想到了什么,面对向他小跑奔来的小姑娘,他推了推眼镜。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做能放下一切的圣人。他把她留在了基地。
她又是否从他突然疏离的举动里发现什么又因此做出了什么决定王濠镜当然有想过,但是让他们再次面对维奥莱特太残忍了。他不过是做了顺应本心的事,远离她。
“嗯,安哥拉还在日本,顺便给她上一堂课好了。”透过树脂玻璃看世界,世界也没有变的更清晰。王耀这边没有收到她能单独进行空间移动的情报,所以她并不需要在意守备换班的时间,只需要一秒钟,她就能离开。
第158章()
九条白色的妖尾在空中乱舞。
“啊啊啊啊;怎么会不在这里,妾身的孩子!”羽衣狐狂躁地尾巴不断拍打岩洞里的石柱;顿时一片地动山摇。
“羽衣狐大人!”狂骨的手指扎入石块中才勉强在强烈的震动中稳住自己的身体,“请冷静下来。”
二条城下的黑池里汇聚着这个小小的国家自王权建立以来从人心底里溢流出来对权力的贪|婪嫉妒等等诸多扭曲黑暗的欲|望。
“是谁!是谁偷走了妾身的孩子。”羽衣狐的两眼赤红,锋利的犬牙从口腔里暴露了出来;白色的狐尾越发用力地拍打在石壁上。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坏脾气啊。”纷乱之中不疾不徐的跫音响起,就在他们背后的石阶上。放柔了的声线带着软糯的温香,来者一如方才温和话语中表现的那样像是小红炉上温好的清酒;无害而醉人。
接替父亲大人前来追随羽衣狐的狂骨虽已经是羽衣狐座下一员大将;但事实上她不过诞生连一百年都不到的年轻妖怪。因此她并不认识拾级而下的黑发女人。
“你是什么人!”她捧着头骨对着来人,一颗眼珠从眼眶咕噜滚到头骨的口腔里,显得可怕极了。
只要对方心里产生一丝畏惧
身材高挑的女性没有理会小孩子的打闹,她只用一个眼神便吓退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妖怪。
“呜哇!”狂骨仅仅是和她对视了一秒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她求救似的转头看向羽衣狐,“羽衣狐大人。”
呵呵呵;雪青眼神里不带一丝恶意地轻笑,她的眼神清澈却没有照进狂骨的样子;“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过于蠢笨了而且一点也不可爱。”上位者式的狂傲发言,瞬间点燃了狂骨的怒火压倒了先前产生一缕缕畏惧之情。
“区区人类”狂骨几乎要将手里的骷髅头捏碎,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已经将雪青的血肉狠狠地在利齿间碾磨。
“蠢货。”鬼童丸高冷地睥了狂骨一眼;“这位大人可不能单纯地用人类来形容。”紧接着对雪青俯身。一向与他不对付的精骷髅亦是停下对圣母的祈祷;单膝下跪表示对强者的尊敬。
羽衣狐看见熟悉身影;于是渐渐地从狂暴状态中平静下来。九条妖尾乖顺地垂落在黑色的池水中;泛起互相破碎的涟漪。她抬头,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阿紫,妾身的孩子不见,想要带给你的孩子不见了。”羽衣狐望向雪青,黑色的水沾染上她白得不似真人的脸庞,更添一分非人的鬼魅感。
“嗯。”此世同样被黑色钟爱的女子轻声应了一下,她抽出手帕替狐妖擦干净脸上仿佛泪痕的水渍。专心致志的好像替她擦脸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我会帮茶茶找到的,嗯?”上扬的尾音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雪青环住羽衣狐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新生命的降临需要举行宴会来庆祝才行。”她这是肯定了羽衣狐的孩子马上就会来,而且会为之庆祝。
被擦干净了黑色的狐妖像只柔弱的小可爱依附在雪青的身上。
“是。”
“妾身很期待您为我们的孩子举办的宴会。”羽衣狐身后的九条尾巴诚实地反应了她的好心情,那个孩子是她送给雪青的,自然便是她们两人的孩子了。孩子的父亲?谁管他。
被“我们的孩子”这个词震惊到的雪青在表面稳如泰山内心天崩地裂的情况下,战战兢兢地翻了一下莱希给她的记忆,发现维奥莱特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发生负距离的事件——因为她要保持自身的纯洁性来施展神术。
很直白的理由,没有多余的想法,若是真的到了需要她献出自我的那一天,如果可以获得她想要的,她估计也会按照制定好的计划步骤来的吧。
不过三言两语就将羽衣狐哄得心花怒放,这样的事只有紫菀津见大人能做到了。惜命的鏖地藏在羽衣狐发狂的那一刻就逃到了洞外,直到雪青抱着羽衣狐出来才施施然地恭贺。
“京都的螺旋封印已然被羽衣狐大人破除了,现在这座城市已经在我等京都妖怪的掌控之下。”鏖地藏抑扬顿挫的声音透着隐隐颤抖的兴奋,“让我等为您和羽衣狐大人的归来,举行盛大的祭典,让人类的惨叫哭号奏起绝美的乐章,恭迎吾主降临。”
狡猾的妖怪,故意模糊了她和羽衣狐之间的主次关系。雪青眼神冰冷地看着这只由人类的一部分转化而来的妖怪。
羽衣狐打开从尾巴里抽出来的铁扇,似笑非笑地看着鏖地藏,浸|淫名利场多年的羽衣狐如何听不出来他的险恶用心。
雪青脚下瞬间生长出黑红色的荆棘将鏖地藏额头上硕大的眼珠——那便是他变化而来的本体——刺穿。妖怪的嚎叫无法让她有一丝动容,乖乖地磕头跪拜不好吗?居然还敢挑衅,她可没有那种“小妖精,你引起我的注意了”的玩弄心情。
“真是恶心到让我发笑的妖怪,竟敢揣测我的心思。”澎湃的威压自雪青身上激发出来,她微微扬起唇角,“不过祭典啊,确实要好好准备。”
羽衣狐浅笑着从尾巴里抽出一把太刀,毫不留情地首落了鏖地藏,“原本还想将他作为妾身的余兴节目来观赏的,但是竟敢挑拨妾身与阿紫之间的情谊,真是罪该万死。”
“我记得你身边的军师原来应该是白藏主,一只天狗来着。”雪青身边的荆棘甩了甩沾上的妖血,颇为人性化的恶嫌动作惹来羽衣狐的注视。
“当时觉得有点意思,所以放着没管,现在想来应该是和鵺有关。真是的,我都已经把过去的羽衣狐还有她怀着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杀了一遍,竟然还死皮赖脸地缠上来。真是讨厌。”羽衣狐柔美纤细的手指缠绕上荆棘,让人不禁联想到禁忌的爱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