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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k,没有人接,继续打出顺子带一张小王。
凌姬四张7炸了,天照继续炸,接着打出方块3,巴卫顺势丢出梅花四,如果牌局顺利,他还能再出一张j。轮到己方出牌,雪青轻飘飘地跟上手上最大的牌,堵上巴卫的牌号。
真不知道奴良滑瓢是怎么打的,手上的牌特别多,雪青划分了炸,单牌,可配对三个部分,决定全力压制他们。计算凌姬手上5张牌,天照手上6张牌,还有巴卫的3张牌,相比之下她手上现在的8张牌真的是很多了。
牌号最大,继续己方出牌,打出小牌号的单张,雪青观察了一圈。在场的人都是大佬脸上都没有什么波动。被抢过牌的奴良滑瓢笑嘻嘻地退出战场,中途想用镜花水月之术偷看别人的牌却是被她们联手挡了回来。
巴卫打出了一张j,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雪青默默记下大概猜到他手里的牌是什么了。剩下一对牌面不大对子和单张,哪怕手上有个炸还是不好过。
谁曾想凌姬和天照都不出牌,己方继续出牌,出单张,还是没有人跟。
炸花带对子,好了牌局结束了。雪青看相顾无言的牌局,她是被人放水的了吧。果不其然,巴卫看见凌姬手上剩下来的牌,心中涌起想要掀桌的冲动,“你有炸怎么都不炸!”
啧,动作慢了。凌姬心里啧了一声,袖子一扫桌上的牌堆全部乱了。
第一次玩游戏被人放水的雪青感觉还不错。伸手撕下贴在奴良滑瓢眉毛上的白条,翻过来一看,上面还有驱邪的符文。
对妖怪来说,贴着总是不舒服的。雪青想着,把纸条揉成一团,在她想象中妖怪和神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他们好到都能一起打牌了。
“念念也过来了?”有些奇怪的事情看破不说破,雪青深以为然。在修罗场里总是要小心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到雷。
凌姬动作潇洒地撕下贴在鬓角的白条,随性大方的行为让人好感十足。“座敷童子打不过天上的神没有跟过来,另外一个倒是过来了,但是被她关起来了。”她指的是天照。
雪青转头看日神,相貌几乎和辉夜一模一样的女神,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和貌似喝了假酒的辉夜不一样。更贴近人们想象中的神,高贵骄傲,眼底铺满像深海一般的深邃宁静。举止从容端庄,让人心生敬意。
天照看那个女孩子偏头来看着她,好像在疑惑地问你为什么关她,她还是个小孩子。于是她便轻启丹唇,“她身上有着浓厚的不详之气,不应该出现在高天原。”
神明都是清净之体,最讨厌污秽,本体是黑泥的安哥拉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黄泉的毒气,避之不及。
“她暂时被另外一个祸津神看管着,在高天原上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祸津神大概是最不怕那些所谓的污秽了,因为他们也是从那里面诞生的。从最痛苦的黑暗里中孕育出的杀人鬼,便是祸津神的素体了。
站在一边围观的毗沙门天听到祸津神这个词眼皮一跳,听着仿佛是她认识的一个人。
“哦。”雪青点头,看上一局或者是先前玩过牌的妖怪们撕下白条自发地站到她的身边,眼底有所触动。暗自撇下眼眸,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清明,“我以前是认识你的吗?”牌局上故意放水。
“大概见过几次。”天照语气平平,好像和妖怪们玩牌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牌局结束她又变回了亘古不变的太阳,“过去我家幼弟倒是麻烦你许多。”
“哦,那也不是麻烦我。毕竟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雪青没心没肺地说。
“不过是觉得养来有些意思,再怎么麻烦,对于主人来说也不过是增添生活乐趣。”凌姬之所以只被他人称呼为凌而不是过去的凌月,就是因为要避讳月神。她对于辉夜又敌意,不难解释。
养起来逗趣的,不就是宠物。她这是在说紫菀养辉夜就是养宠物,话里面的轻蔑几乎扑面而来。
辉夜面上依旧带着浅笑,真正的辉夜姬是笼中鸟雀供人把玩,最后仓惶逃走便证明了即便她盗走了月宫宝物,也成不了真正的月神。他待在辉夜姬的壳子里,享受成为金丝雀的乐趣,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对吧。
“我若是真的变回了月读,就不能发现那些有意思的事情。也不能认识阿紫,那才叫我苦痛。”辉夜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就喜欢用月读辉夜姬皮肤,你奈我何。
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挡,雪青没有握着军旗的手被奴良滑瓢抓住,带着薄茧的手指指腹在手心里勾勾画画,痒得很。
雪青被痒得忍不住抖了几下,勉强认出奴良滑瓢在她手心写,要她去摸凌姬的尾巴。尾巴?!
原来那个不是皮草吗?雪青瞪圆了的眼睛,终于显出几分稚气的可爱来,像是撒了星星的小蛋糕,真的是可爱极了。
她反划回去问为什么,随便摸别人的尾巴太冒失了。
奴良滑瓢:对你来说类似于摸头杀一样的招式。
雪青冷漠脸:哦。
但是进退有度,谦逊有礼的好孩子雪青真的会上手摸吗?真的,还摸得可起劲了。大妖怪的尾巴真的是超一流的触感。
相当于有灵气滋养和没灵气滋养的皮草之间区别。
雪青先是拉了一下凌姬的袖子,然后才上手梳毛毛。凌姬先是一愣,接着便红了耳尖,充了血的耳垂像是通透的红玉般美丽。身上的尖刺全然软化下来的凌姬自然不会在对辉夜说什么狠话了。
哼,犬妖。辉夜先是愤愤不平地冷哼了一下,虽然很羡慕,不对,才不羡慕被顺毛的凌姬。自从被发现是男孩子便在没有被顺毛机会的辉夜,咽下血和泪,移过眼不再看那一幕幕心碎的画面。
天照默默地注视她自从玩捏泥人就变得越来越像个女孩子的弟弟,想着是不是当初父神生下来的就是妹妹,不是弟弟。
“紫菀。”天照轻声唤着雪青百年前的名,雪青抿了一下唇,不是很想回应这个名字。天照却不管这么多,她将一个檀木做的木匣拿出,里面放着一枚耳饰。
第142章()
飘逸的白色羽毛旁坠着几粒星子和雪花;赤金白黑四色丝线将将纠缠在一起;编成流苏藏在羽毛后面,只露出一点点摇曳的影子。
匣子里的耳饰光洁如新;被人保养得很好;仿佛刚从紫菀的耳垂摘下。
“为什么会是右耳上的。”奴良滑瓢脸色暗下去。难以想象的阴暗气息在理应最为光明的神殿中弥漫开来。
原本平静的妖群忽地爆发出诸如仇恨不忿等让人阴寒到骨髓缝隙里的情绪。
右耳上的?雪青拿起近十厘米长的耳坠;观察了一下白羽羽尖的朝向;确实是朝右边的。右边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雪青便问了在场妖怪中看起来最冷静的凌姬。
“右边的耳饰她从来不会摘下。”凌姬的手已经按在腰上的鞭子上了,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除非死亡。是你杀了她吗,天照?”
坠在人在的意思?那左边的耳饰呢?
“鞭策百鬼之鞭,在奴良滑瓢手上;所以——”他们才没有在他敢自称百鬼之主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所以,在神妖战场上紫菀并不是意外失踪,她是被天津神掳走了。雪女的脸色逐渐变成湖蓝色;眼瞳赤红;冰霜爬上她的鬓角。
奴良滑瓢剑已出鞘,他早就顾不上多年来苦苦维持的平衡,仇人就眼前谁特么能冷静得下来。威武的女武神眼神锐利,手按住在际;呼唤神器之名。
殿内的气氛就像是紧绷的弓弦,只需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啪——啪——;禁鞭炸响。还在对峙的人瞬间看向他们中唯一带了鞭子的凌姬;凌姬摇摇头她鞭子还没有抽出来呢。
雪青又耍了几个鞭花。
众人只觉从尾椎升起的寒意尖锐地刺入大脑,这一天他们终于回想起了曾经被鞭挞的痛觉记忆。
雪青按住差点抽到自己的鞭尾,她很少玩鞭子,因为太容易抽到自己了。她面无表情地想。对面是同样面无表情的日神,平静的仿佛全然不在意她拿出耳饰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波。
躲在她身后的辉夜颤抖了一下,为什么姐姐要在这个时候把东西拿出来。他扫了眼持鞭的雪青。垂下眼,沉静如水。
她刚刚看见凌姬鞭子的把手和耳饰上流苏的绑法有些相似,所以就试了一下,能不能让它发生一点变化。
“我只是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有用啊。”雪青又抽了几下鞭子,分开妖怪和神两边的距离。他们的距离再近一点就要撞到一起了。
“我没有耳洞,戴不上耳环,就让它变成鞭子随身带着了好了。你们觉得怎么样,嗯?”雪青语气分外和善,眉眼弯成月牙笑眯眯的对他们说。
奴良滑瓢求生欲极强地第一个发表意见,“很好,没错,就这么办。”开玩笑,糅合了百鬼身上一部分的鞭子,抽妖怪超级疼的。奴良滑瓢龇牙咧嘴的硬生生把他那张漂亮脸蛋摧残成个鬼样子。
“我们重要,还是这个你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神重要。”凌姬的尾巴搭上雪青的肩,她来至雪青的身后满声悲愤。紫菀在战场上不清不楚地消失了几百年,他们就担心地找了他们爱迷路的大将几百年。结果现在证明她真的不是迷路而是被暗杀。
被遗弃的怨恨如何才能消减。事实上一个亲亲就可以了。正好凌姬就在身边,雪青刚好只比凌姬矮了一点点,雪青转头就小小地啾了一下凌姬的下巴。
“诶?”凌姬尾巴尖都要炸起来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庄重!
“诶诶诶,不公平,为什么你就只亲凌姬一个人,从见面开始你对我非打即骂的。对第一次见面的凌姬就亲亲热热的。你果然是爱银发,我金发怎么招你惹你了。”奴良滑瓢是金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的发色。蛮有意思的。
妖怪的发色都挺有趣的。
雪青定定地看了他的头发几眼接着悄悄地转移视线。
“喂ヽ…Д…ノ你不要转移视线,你是不是又嫌金色太刺眼了。”奴良滑瓢掀桌,“注意看啊,我是金黑,不是全金!”
他们对自己真的是很熟悉了。雪青默默想,她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自己觉得金色有点刺眼。嘛,不过她的一些习惯对莱希他们来说根本不是秘密吧。面对一群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人,雪青有时候还是没有习惯适应,自己眨一下眼对方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天照姐弟都是黑发,两人均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垂于胸前的长发,还好是神秘的黑色。庆幸地暗暗点头。
见他们没有真的打起来,巴卫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现在是土地神的神|使,是站在神明那一边的。面对可能是过去的友人,他不能太明显地偏帮他们。
但是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妖怪之主居然能这么放下脸面抱着一个人类女孩子哭唧唧。假哭的吧。简直看不下去了。
巴卫皱着眉,脸色难看地看奴良滑瓢,雪青被他拦腰抱住。
“我说滑头鬼你赶紧放开这个人类小姑娘,她难受得不得了,你还想抱着她到什么时候?”
雪青观察了一下其他妖怪的表情,不、不好,变得凶狠起来了。
“呀,紫菀大人我也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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