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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杜老弟啊,你可千万别把事实全说给五毒听,要是让她们知道了,我这条老命……”
“这件事全是因你而起,你还希望能全身而退,以求自保?”要是他不答应元梅,不跟她一起意气用事,今天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五毒自然不会为难他,他又何需在此苦苦相求呢?
“你……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陆姑娘自己来找我的,你不能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啊?”
“她去找你的?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杜乘风的人,而你也晓得你家有这五个恶婆娘,这些你都清楚,却还这么明目张胆、四处张扬,你究竟存的是什么心?像你这种人,我早该跟你划清界线,你最好趁我话还没说得难听时,速速离去,否则,到最后,言语上有多得罪,可别怪我没事先告知。”杜乘风不惜跟他翻脸,顶多苗疆的生意不做,没必要趋炎附势,跟这种人成一丘之貉。
宗千鹤眼看杜乘风已铁了心,更是慌得自乱阵脚。“该死,要是合、和二仙没死得那么快,这五个恶婆娘也不会那么早就回来,不这么早回来,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就全称了你的意,届时,更能大大方方将元梅给娶进门喽?”他替他接了话,谁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我……我……”他的西洋镜,全被杜乘风拆穿,说来说去,都是色欲熏心,要不是见了陆元梅的美色无法自拔,也不会有今天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而杜乘风为了保身,不再帮他是理所当然,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对方非拉他一把不成呢?
“你别再说了,反正五毒的事我是不可能再管了,你另请高明吧!”
“你真的一只手也不肯伸出来帮我?”
“你要我说实话吗?”他板起脸,严肃地看着宗千鹤。
答案不说自明。
人在脑袋瓜烧得正烫的时候,再冰的水往头上一浇,照样冷静不下来,即使是婚姻大事,也能当作儿戏一样处理掉。
为了让杜乘风看看她的能耐,元梅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问到陶深在昆明的住所。
这个号称昆明首富的巨贾,随便找间茶楼问问,就会有人很快地把地址告诉她,一点也不费功夫。
当陶府家了引她来到这豪华的花厅时,她简直是坐立难安,对于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开始产生不安全感,直到一记爽朗的笑声扬起,她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打起精神,好好来会一会这传说中的好色之徒。
“稀客呀稀客,没想到我这乡下小地方,也能受到陆大当家的垂青啊!”陶深看起来是个优雅充满贵气的男人,有着一对狭长的凤眼及隆直的挺鼻,不经意的嘴角总是上扬着,他穿著一袭丝绸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祖母绿带,一把丝绢扇摇起来尤其好看,上头还有范宽的墨宝,据说,全天下就这三把,即使是王公贵族,也不见得拥有得起。
“快别这么说,早就应该来拜访你了,不是吗?”她率先释出善意,和气的友善态度,让陶深看得是不醉也茫。
“不知梅姑娘千里迢迢从苏州来到昆明,所为何事,怎么要来也不先捎信通知一声,陶某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啊?”他将婢女端来的茶亲自为她奉上,趁着元梅接过之际,还偷偷地摸了那嫩白的小手一把。“这可是御用的雨脚花茶,也只有梅姑娘您,才值得我拿出来割爱的呀!”
这老色鬼,果真如探兰所言,即使在大众广庭之下,也不会掩饰自个儿的猪哥样,明目张胆地就对她毛手毛脚,真要利用他来气杜乘风,不让他吃点甜,恐旧很难达成目的。
她拿起盖碗,轻轻以嘴啜上一口,品茗间,她还不经意挑起眼尾,偷偷看向陶深,发现他也毫无遮掩地直盯着她猛瞧,边瞧,还边发出嘿嘿的淫笑声。
“此番前来,除了要替舍妹探兰向陶老板赔罪外,还有件事……哎,真不知要小女子从何说起才好?”她故做千娇百媚状,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女人的风情万种。
“兰姑娘的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还特地告诉她,将来要是希望继续跟在下做生意的话,我陶某一样敞开双臂,欢迎她的到来。”他说得大方极了,言谈之间,似乎也在传达着另外一个讯息,只要是陆家的女人,他一概是来者不拒。
“陶老板真是个宽心仁善之人,难怪生意会做得这么好。”她淡淡地笑着,当她一双美目与陶深四目相交。
他不敢自我陶醉,这天底下,绝对不会从天上掉下仙女的。
“想必兰姑娘的事,并不是梅姑娘今日到府的主要原因吧?”
“陶老板果真是明眼人,今日妾身亲莅于此,可是慕了您的名而来,不知……陶老板对妾身的认识,又有多少呢?”她的视线,不停地在陶深身上梭巡,她实在很担心,陶深对她待会说出来的话,信得了几成?
“恕陶某愚昧,梅姑娘有话不妨明说,只要是陶某做得到的事,自当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端起茶碗,笑盈盈地以口就杯。
“只是要说出这件事之前,妾身斗胆问一句,陶老板最近可有成家的打算?”元梅眯起眼睛,那眨呀眨的睫毛,更是让陶深看得口水直咽,忍不住要冲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好生疼惜。
“成家?”他心一惊,连带地也笑漾开来。“随时都想,也随时都不想。”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语气中充满暧昧。
“陶老板这句话可就有学问了,妾身才疏学浅,可否讲解详细些?”
陶深怕一脚踏进陷阱里,又再转了个弯问:“恕在下直言,梅姑娘目前可有要好的意中人?”
“若是有意中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四处觅寻良缘呢?”她一对眼儿勾得对方魂魄骚痒痒的,连骨头都酥麻了。
陶深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么……在下可有这福份,充当梅姑娘的良缘?”
“那就得看陶老板惜不借福,在不在乎这段良缘了?”
两人言词上一来一往,虽然还未谈到你娶我嫁,但暧昧的对白早让陶深整个心都像要飞起来似的,只差没当场冲了过去,先亲上两口过过瘾再说。
“所以说,梅姑娘远从苏州而来,就是要……”
“嫁给你,你说好不好?”
“啪”的一声,一只上好瓷杯,就这样从陶深掌缝间摔落地面,他怔怔地望着元梅,对于她刚刚那样单刀直入的话,两眼瞠得硕大无比,久久不敢置信……
第十二章
“你说什么,她要嫁给陶深?”
杜乘风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阴冷地板起一张脸,目视着不停喘大气的邵威。
一旁的探兰夫妇,夏逢春爷孙俩,也同样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邵威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一直跟踪梅姑娘到陶府,不到两个时辰,整个陶府上上下下全都传遍,说梅姑娘登门自荐,希望陶深能娶她过门,与她共结连理。”他确定这消息无误后,拚了命地策马而回,一刻也不敢稍加歇息。
“不可能啊,大姐怎会想去嫁给陶深,那人无论人品、德行、风评,全是下下之选,大姐再怎么不长眼,也不可能去选他的呀!”探兰余悸犹存,当年差一点就惨遭禄山之爪,那印象直到今天,还偶尔出现在梦中,令她恶梦连连,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会不会是大姐有什么把柄被陶深抓在手中?”夏侯虎进一步推敲,总认为这件事必定有迹可循。
“他这个人在昆明,声名狼藉是出了名的,心机深、城府重,做起生意绝不手软,贩售的春药,所得到的暴利,往往比市价高出好几倍,不仅如此,他还垄断市场,企图一人独大,坐享厚利。”夏逢春咬牙切齿说着,恨自己力弱势薄,要不然,非得将这种讨厌鬼赶出昆明不可。
“对呀,他还喜欢叫他的手下到市集里去买女奴,然后关在后院,做一些很变态的事情呢!”鸳儿补上一句,这一句让杜乘风精神为之一振,拉着鸳儿追问。
“你说他很喜欢到市集里去买女奴?”
“是啊,只要哪里有贫苦的姑娘家被人带出来卖,他就会叫他的手下,不惜一切代价买回来。”要道东家长、西家短,鸳儿可擅长了。
“那你指得变态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据一位从里头逃出来的纳西族姑娘说的,她说陶深看起来温文儒雅,其实是个衣冠禽兽,在人前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可是一旦跟他独处之后,就……”鸳儿的脸纠得跟包子似的,小粉唇抿呀抿的,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鸳儿,你就说吧,这里没外人,你把你知道的,老老实实说给杜公子听。”夏逢春在一旁给孙女壮胆,他何尝不希望,多一点人知道他的恶行,最好有一天,能将他一脚踢出昆明,也算是为地方上除害。
鸳儿赧红着脸,用着极端惊恐的表情说:“听说他私底下喜欢撕毁姑娘家的衣裳,听到姑娘害怕惊慌的尖叫声,就有无比的快感,还喜欢用小鞭子打得她们皮肤上一条一条的,说这样看起来,另有一番楚楚可怜之貌……”
“可恶,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尽干这种下流龌龊的事。杜大哥,你看这该怎么办,我大姐她会不会……”探兰心乱如麻,一手还紧紧握着夫婿夏侯虎的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想短时间内,梅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陶深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快就把这丑陋的一面显露在梅儿面前,我比较担心的……倒是竹波,那天她在市集被买走后,就一直没有她的下落,我怕她现在已在陶深手上,若真如鸳儿说的,那就太不妙了……”这实在是令人发指的事,怎奈此事尚未明朗化前,还不宜打草惊蛇,免得引不了蛇出洞,还白白错失良机。
“杜大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探兰急切地望着杜乘风。
“梅儿她一下子要嫁宗千鹤,一下子又要嫁陶深,说什么也不肯嫁给我,而这些气话,她竟然完全地付诸于行动,我看就算现在亲自到陶府去,依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乖乖跟我回来的。”就他对元梅的认识,她做出这些举动,就是为了要气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跟他回来呢?
“杜兄说得极有道理,大姐是出了名的固执,三言两语怕是难以说动,如果说,咱们全部的人一起去,恐伯只有误事的份,帮不了什么忙的。”夏侯虎分析得头头是道,这步步都是险棋,丝毫马虎不得。
“一点也没错,依我看……”他沉思了会,目光首先转向鸳儿:“麻烦你想办法买通几名陶深府上的丫鬟,让她们找找看,府上是不是有位叫做竹波的苏州姑娘,并且要她们尽力保护梅儿的安全,别让陶深有机可趁,明白吗?”
鸳儿应声允诺,她可是昆明一带有名的包打听,跟街上的姐妹姑娘们,混得可熟络的。
接着,他又掏出一张兑银的银票给邵威。“你现在拿着这张银票去钱庄兑现,然后到市集里的每间药铺,将陶深代理贩售的春药,通通给我买下来,他批多少货,你就买多少,每家都务必达到买断的阶段,明白吗?”
“杜……杜大哥,你买这么多春药做什么用啊?”邵威张着一张嘴,想不透他意欲为何。
“这你就别多问了,到时你自然会明白。”最后,他语重心长看向夏逢春与探兰。“再来,就要借重两位的长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