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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掺杂白龙、有穷羿和牛魔王的许多回忆,更是恍然如梦。最后,一股浓重的郁闷压在心头,让他颇有喘不过气来感觉,不知不觉间,两行泪水顺腮而下。白天的热热闹闹反衬出如今的孤独寂寞,满腔言语,竟然不知道找谁诉说。风轻满腹委屈,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不哭一场实在对不起自己……十分后悔放走那个黑衣女小可怜,否则,这当儿还能放她出来逗一逗……唉,姐姐啊,做人那么正经干嘛呢?
实在无聊,悄悄的上了岸,孤魂野鬼似的四下游荡,看右前方百丈外有座小山岭,于是东张西望,慢慢地向小山岭走过去。打算一会儿就在山上练气,练完气再回船安眠。
刚刚到得山脚下,一条人影踩踏着林梢从山上飞驰而下,势若星飞丸掷。风轻吃惊退步。漠漠夜色中双方眼力俱是不凡,相距七八丈。打一照面,风轻惊啊一声。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揍了他两巴掌的杜卫!
杜卫更不打话,飞身便到,一巴掌搧过来。刚举起也自平常,到风轻颊旁已经变成蒲扇一般大小。风轻不及闪避,急催真气,右手握拳,冲杜卫心窝捣去。这混蛋快得像鬼,老子躲避不了,总也要让你吃一下狠的!他融合了红眉的真劲,出拳力道比先前强盛多多。
啪一声,风轻左颊中掌,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呃一声,托大的杜卫心窝间也吃了一拳,一时气为之窒。向左斜窜两步,缓过一口气,他倏然身子一摇,变成一只漆黑的大黑虎,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身形,只能看到一双黄澄澄的大眼睛,转身扑到,张口便咬!
风轻未及爬起来,便看到虎牙临身,吓得一时间魂飞魄散。麻麻的,这家伙是老虎妖精?还是会七十二变?“百变星君”的外号不是吹牛皮吹来的?奋力一拳,冲老虎鼻头击去。他情急拼命,拳势猛恶,黑虎不敢轻忽,侧头让过他拳头,张口咬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右胳膊。风轻急吼一声,口中一支水箭疾射黑虎眼睛。黑虎侧头让箭。风轻左腿猛蹬,正中黑虎下巴。
这一蹬少说也有五百斤的力道,黑虎吃疼之下闷吼一声,松口放开他右胳膊,未曾咬实切断,只咬出两个血窟窿。风轻翻身爬起,半蹲半跪着来不及起身,又是两支水箭出口。黑虎左前肢急起,击飞两箭。风轻左手握拳猛击,击中黑虎腮帮子。黑虎再次闷吼一声,转身便逃。
风轻站起身,又惊又怒,又气又怕,按住血流如注的右胳膊,张口三箭齐出,向黑虎追杀过去。毒卫,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三箭刚才出口,脑后微微有风,同时微微有股腥香味道袭来。风轻大惊失色,不敢回头,向前俯身扑倒。风声微响,一头同样漆黑如墨的黑虎就势扑压着他,张口向他后脑勺咬到,暖热的气息直喷他耳朵。
背上重压如山,当真是千斤重担。风轻拼命拱腰缩头,恨不得自己也能七十二变。这当儿若能变成一只刀枪不入的缩头乌龟多好?同时急催含英剑救命。
黑虎森森利牙轻易咬破他头皮,他头骨却是十分坚硬,急切间咬不破。风轻头皮剧疼,惨叫如中箭哀猿,脑袋拼命扭转,张口出箭,一支又一支,长一支短一支,向背上的黑虎射去。黑虎下颔中了一支寸许短箭,吃疼跳起。
风轻得回自由,手一摸满头满脸鲜血,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惊极狂叫:“还老子的命来!还老子的月貌花容!”抬腿便往黑虎脑袋踢去。
呼一声,左侧一虎扑到,正是先前杜卫变的那一只。两虎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杜卫变的更加壮硕,后来的稍微瘦弱一些。
风轻惊极发狂,顾不上害怕了,张口出箭,逼退大虎,飞腿再踹小虎脑袋:“靠靠靠!敢咬老子?老子踢死你!老子咬死你!”小虎脑袋连吃他七八踹,不知是不是被踢昏了头,一声虎吼,纵身而起,居然不管不顾,正面扑来。
红了眼的风轻绝不客气,张口十七八支箭冲虎咽喉虎腹射去。小虎虽然让他射得一身鲜血淋漓。却成功把他扑倒在地,张口向他脸上咬来。风轻受伤流血的左臂再举,挡住虎嘴,豁出一条胳膊,总比没脑袋强。侧头张口,几支水箭向大虎射出,右手侥幸未被压死,一拳向小虎颔下狠狠地击去。砰砰砰,一连三下狠狠地拳击,全部击中小虎颔下。
小虎负痛曲起身子,咬住他左臂的牙齿使不上力气,蓦然间风轻眼前一花,身上黑虎全无预兆地变成一个皮光肉滑的女人。风轻吓一跳:“麻的什么鬼?”只觉身上一轻,不假思索,急拽左臂。对方人类嘴巴更加咬不住他胳膊,轻易拽回来。风轻左手一拳把身上女人击飞,张口出箭,再次把扑上来的大黑虎逼退。
”嘘嘘。”一声口哨轻响,大黑虎应声转身没入黑暗中。“好了这位大哥,我们认错人了,大家别打了!”一个沙哑又带着女子特有的柔润腔调的怪异嗓音响起,正是让风轻击飞一旁的女人所发。
风轻扭头就是三支三寸水箭激射而去。杜卫老婆是吧?老子杀了你!美人计?叫爷爷也没有用!
女人眉弯鼻翘,下巴尖尖,肌肤不算白,却是莹润如玉,俨然是个二十上下的妙龄美女。一头浓黑的长发极长极长,人家最多是长发及腰,她却是长发及脚,甚至可以扫地。一身未着片布寸丝,四肢光溜溜。却有一些藤蔓薜萝披挂在身,遮掩着要紧处。她长发一摔,活蛇似的击飞三支水箭,跺跺脚:“你这人怎么回事?还不住手?都说认错人了你没听到?”
风轻怒喝:“什么?当老子是傻瓜?呸!我……”忽然住口。这死婆娘把杜卫打发走,什么意思?表示没有敌意?难道那人不是杜卫?
女人正色说:“我是山鬼。刚才杜卫暗算我不成,就逃了。然后我和黑虎追了来……你怎么与黑虎动手?”
风轻全身发疼,伤口血流不止,他左手按住右胳膊伤口,咬牙切齿,脸目狰狞:“你们俩咬得我到处流血,回头跟老子说认错人了全是误会?我呸!”昨天晚上离春还开玩笑说杀了他再说误会,今晚就有人这么干了。
女人满脸真诚歉意:“我们以为你是杜卫帮手……好吧好吧你先止血吧。嗯,这个给你。”从胁下藤蔓上扯下一片青翠的叶子,送到口中含了含,沾上唾沫再送过来:“这是薜萝叶,你贴在我们抓出来的伤口上,血就止了。但是有个坏处,伤好了会有疤痕。”
不知是她可人的容颜还是真挚的神色让风轻信服,他将信将疑,接过叶子按贴右胳膊伤口上,血流即止。风轻又惊又喜,寻找伤口,把叶子四下乱按,无不应手止血。额头、下巴都有流血的伤口,看不到,手一摸也就找到了。后脑勺血淋淋的,找不到伤口在哪里,只有到处乱按,宁可错按三千,不可放过一处。
山鬼看他敌意犹存,忍着笑继续解释:“我是山鬼。听说过吗?黑虎是我的坐骑。我的本事是可以变成黑虎,不管受了怎么样的伤,变回我真身就不再有伤。黑虎的本事是看到谁,就可以变成谁,但是只能变一会儿,最多只能说一句话。刚才那个杜卫就是黑虎变的。”
风轻失声:“你说……刚才不是杜卫变黑虎,而是黑虎变杜卫?”方才明白她刚才悍然扑过来,让他水箭射得遍体鳞伤,怎么又没事了。
山鬼微笑着嘘一声,又一个风轻从黑暗中走出来,口中骂骂咧咧:“靠,你个混蛋,打得贼狠贼狠,疼死老子了!”话音未落,伏地变成壮硕黑虎,依偎到山鬼身边,脑袋蹭蹭山鬼的腿,趴在她身边。山鬼微笑着摸摸它的头,问张大嘴巴合不拢的风轻:“怎么样,相信了吧?”
风轻心惊不已。我靠,我真的靠了!我一直靠……出鬼了有没有?这家伙简直……简直……不知如何形容。山鬼问:“你认识杜卫吗?”
风轻定一定神,回答:“杜卫是个混蛋!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你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家伙这么厉害,又是杜卫的敌人,不与她套近乎岂不是大傻逼?
山鬼简单地回答:“我也是!那好,这么说你我同仇敌忾,应该放下前嫌,守望相助对吧?先前伤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风轻无奈地点点头。话都让对方说完了,除了大度点还能说什么?索性开诚布公,说了与杜卫结仇经过,再问杜卫与她怎么结的仇。山鬼犹犹豫豫地回答:“他……想骗我一样东西。”
风轻豪气干云地挥挥手:“好了不用说了,珍珠宝贝我多的是!只有杜卫那种傻逼土包子才会小里小气,到处骗财骗色。你需要珍珠财宝吗?我送你一些,要不要?”很久很久没有拿钱砸过人了,不拿钱当钱的感觉真得很好。
山鬼摇摇头:“不用,我不要钱。我说的也不是什么珍珠财宝,是……是……”
风轻摆摆手:“算了这也不用说了,免得你哪天丢了宝贝赖到我头上。先说好了,我不知道哦?”
山鬼无言以对。
”可是又怎么忽然觉得我不是杜卫帮手?”风轻奇怪。山鬼回答:“我叫你住手的时候其实只是怀疑认错了人,还不敢确定。因为我变回真身的时候你吓了一跳,而杜卫是知道我真身的。后来跟你说话,方才确定你不是。”
正事说完,风轻开始套近乎:“你就住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没坐过船吧?我跟我姐姐还有几个朋友准备去京师安家,之后我还要去外国旅游,要不要跟我去开开眼界?”泡妞大师锦毛虎万里风说,妞若阅尽繁华,就带她观鸟赏花;妞若涉世未深,就带她走遍天下。这家伙光着屁股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十足十一个纯天然环保野生妞,自然要带她去吃喝玩乐,阅尽人间繁华。
山鬼问明京师在北方,参花国还要更北,摇摇头:“我以前一直呆在南方,忽然一天觉得无聊,就一路北上,一直来到了这里。觉得北方越来越干燥,树也没有南方多,我想回去了。”
风轻大急:“别啊!南方……热带雨林是吧?北方有冰天雪地,林海雪原!怎么可能没有树,没有水?东北三省大片的原始森林,成群的东北虎,连绵不绝的人参花……松树的花朵落满一条大江,那人们就叫它松花江。大马哈鱼成群结队,把江水堵得都漫上了江岸。贝加尔湖……北海的湖水清澄的明镜似的……”
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都没有看过的北国风光往天上吹。终于,山鬼再次犹豫起来:“北方真的还有这种好地方?”
第86章 拐骗()
风轻点头如鸡啄米:“当然有!你跟我走。如果没有,到时候我跟你姓!”
山鬼微笑:“古人言:山鬼衣薜萝,骑黑虎,食山果……”风轻大声赞叹:“原来你姓衣?名字就叫薜萝?好名字!好名字!”
山鬼摇头:“我无名无姓。衣薜萝是说我拿薜萝当衣服。”不学无术的风轻一点都不脸红:“那你就姓衣名薜萝好了!这名字真好!总不能山鬼山鬼的叫你。比如我是人,你跟我说话不能叫我:喂,人啊,怎么怎么……必须有个名字才行。”
山鬼点头同意。风轻言语滔滔,把京师繁华夸耀一通,珠宝美饰,绫罗绸缎,南北小吃,东西杂耍,水陆珍奇……世界那么大,怎能够不趁着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