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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纵身一跃,张口出箭,射向龙蛇大张的利口。龙蛇扑势不变,水箭射入它口中,它只是微微一顿,扑势如旧。它尾巴害怕水箭激射,按道理口腔咽喉属于娇嫩部位应该更加害怕才对,岂知大谬不然。
风轻猝不及防,顷刻之间巨口临身,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我死了!”闭眼待死。腕间含英剑感应杀机,自动护主,就在刹那间变成一柄黄金小飞剑,疾射龙蛇咽喉。
龙蛇猛然合口摔头,含英剑从它左嘴角飞出,割伤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龙蛇受伤吃惊,身体急缩回屋中,眨眼不见,只留黑忽忽的门户洞开。风轻身躯落地,摸摸脑袋还在躯体无损,死里逃生,只吓得一颗心几要跳出胸腔,忙不迭扭身便逃。这家伙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青牛闪过巨尾攻击,见状怒哞一声。恨风轻太也脓包,怎么一下子就要逃?不是有含英宝剑吗?死亡有那么可怕吗?老子豁出去了,看她敢不敢吃我!冲上来拦住心寒胆战的风轻。
风轻挥舞着不知何时飞回他右手掌中的含英剑,语无伦次:“逃……太厉害了咱逃。走为上计,留得青山在……不是它对手。”
青牛目射冷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在牛脸上清晰可见。它如果不是法力受制无法开口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无奈的它只能抬蹄点点他手中的宝剑,示意还有倚仗,还不到落荒而逃的时候。
风轻回头不见龙蛇,惊魂稍定。在青牛提示下方才省起含英剑,不由得满脸发烧。是啊,还没到江郞才尽黔驴技穷的时候,逃什么逃?含英仙女不是说会千万里驰援吗?哎呦不好,可别她已经来了,躲在云端看我表现……
风轻头脑一热,说:“我……其实我不是想逃,只是……只是战略性撤退,二万五千里长征……歇口气再干她!”提气喝一声:“干!”冲回来张口吐箭,射向正屋。
巨大的龙蛇尾巴即刻出现,扫落他水箭。风轻抖擞精神,竭尽全力拿出一副英雄架式,双眼圆睁吆喝动天,使出好不容易苦练得来的伶俐身手,手持已经变成三尺青锋的含英剑,与大尾巴奋斗不休:“我砍!我刺!当我风轻好欺负?杀!我躲……我刺!今天老子豁出去了。杀!杀!杀!”
青牛奋蹄扬角,再一次冲入屋中。便听到屋里一阵乒乒乓乓,也不知这莽牛在怪屋子里头如何冲撞毁物。龙蛇一心两用,尾巴威力大不如前,风轻应付轻松,越打胆量越大,忍不住心痒痒,也盼能够进去屋子里头看看:“老牛,里头啥模样?”
蓦然间龙蛇尾巴急缩回屋,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大地震动,正屋就在风轻眼中炸裂开来,如同屋子里本来埋着千钧炸药,如今爆炸了。冲击波把风轻冲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只见一条比龙潭那十条龙大上两倍的硕大无爪龙蛇赫然现身,身体竖直而起,脑袋高挂在十丈高空中,青牛咬住它受伤淌血的左嘴角绝不放开,肥硕的身躯就这样吊在龙蛇嘴上。龙蛇脖子乱扭,想把它摔开,却是扯得嘴巴疼痛就是摔不开,反而让伤口扯得更疼,血流如注。
风轻不知道青牛是在以牙还牙,吸吮龙蛇血滋补己身,只瞧得目定口呆。
“风……风轻,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多的血?啊!这么大的一条蛇?”姮娥惊慌跑来,大声惊叫。
风轻慌忙回身跑过去:“别过来!小心大家伙压下来压死了人!”姮娥站在十丈八丈外好奇地仰望,虽然惊慌却不恐怖。风轻暗讶她胆大,跑过去拉她再退十丈八丈远。
龙蛇忽然身躯急落,带着青牛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大地震动。风轻和姮娥立足不住,两人滚成一堆。青牛四足据地,站得牢牢的,牛嘴巴咬住蛇嘴角也咬得牢牢的,全然不受影响。蛇眼牛眼四眼相对,牛眼满满都是得意的嘲讽。
龙蛇身躯急扭,尾巴卷过来狠狠地抽击在牛屁股上。青牛全身一颤,忍着疼痛就是不松口。成败在此一举,只能盼望风轻尽快施援了。果然当它硬着头皮抗住第二次抽击,爬起身的风轻大喝一声,右手急掷,含英剑依旧变回尺许长匕首状小飞剑,激射而来,径取龙蛇中腹。
龙蛇猛然挥尾,击飞含英剑,风轻口一张,三支三尺水箭连珠而出,再取龙蛇中腹。这一回龙蛇尾巴刚刚扫过去,势不及转回来击飞水箭。龙蛇无奈,喉咙里面嘶沙着,带着青牛扭身闪避。青牛少说也有二三千斤重,它嘴巴再坚实,也被扯得伤上加伤,鲜血一个劲地流淌,绝大部分白白流掉,一小部分流入青牛口中。青牛斗志更加昂扬,牛眼圆瞪,咬扯力更足。
第51章 白龙()
龙蛇见势不妙,三角眼凶光暴射,一发狠,巨尾回卷,挟雷霆万钧之势击在青牛脑袋上。青牛一声呜咽,终于支撑不住,松口放开龙蛇。龙蛇巨口大张,匹练般的蛇舌从青牛腹下穿过,往回急卷。头昏脑胀的青牛未及反应,便让它一口吞入腹中。它先前只想吞食风轻而不吞青牛,乃是想细水长流慢慢享用青牛奶。比如一天能够获得一个鸡蛋的话,没人愿意杀了生蛋的母鸡一样。这回失血过多,眼看制它不住,索性吃了它。
风轻眼睁睁看着肥硕的大青牛消失在龙蛇巨口中,顿时魂飞魄散,勇气全消。急回身抓住同样瞪大眼睛的姮娥,放步往外逃窜。龙蛇努力吞咽着青牛,顾不上理他们,坐视气急败坏的风轻以含英剑击破已经关闭的小门,带着姮娥逃了出去。
姮娥一出庄院,马上惊叫:“啊,痛!好痛,好痒……”风轻明白她没有喝过青牛奶,中鞭处发作了,青牛已死,无法可施,一边扯着她逃跑一边大叫:“含英姐姐,快来帮忙啊!疾儿病儿,你们死哪里去了?”
片刻,没有谁理会。含英不来,二竖也不见。姮娥又痛又痒,忍不住跳嚷抓搔:“啊,难受死了!风轻,救我,救救我。”
风轻无计可施,慌急之下拉着她跳下湖中:“让水冲洗一下,应该会好点儿。”
甫一入水确实舒服多了,但很快又痛痒起来。痛可忍,痒不可忍。姮娥痛苦地吟唤着到处抓爬,没几下脖子上隐见抓破的血丝。风轻不忍见她痛苦,抓住她双手不让她抓搔,带着她重新上岸:“咱们回去,进了庄院你应该就不痒了,再想办法……”打算回到庄院里面。
姮娥又痛又痒,双手被抓,便拿身躯在他身上蹭擦不休,用力之大,几乎让他站不住脚。却是保持神智清醒,吃惊:“不要回去,会让它吃掉的。啊……好痒!你杀了我,自己逃命吧。”
风轻又气又急,又惊又愧,喝斥:“你胡说什么?你……你死都不怕,还怕那条大蛇吃你?我……看我变成白龙吃掉大蛇!”
姮娥情急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他手,飞跃入湖,打算让湖水淹死自己。就在水中依旧忍不住痛痒,痛苦地嚎叫着双手到处抓爬,顷刻之间沉没。
风轻说变龙只是情急无奈信口开河,话一出口却是灵机一动。对啊,自己身上有白龙元神,龙可以飞的啊!不对,腾云驾雾……这里这么多的水啊雾的……心中一闪念,姮娥已经飞身跃入小湖。急喝一声:“白龙,你来吧,老子让你附身好了!”飞身跃入湖中。
他入水如履平地,片刻间轻易抓住虽然打定主意要寻死、一窒息却又忍不住挣扎的姮娥,顺着水流方向,梭子鱼一般冲向沼泽地。他在沼泽地反不如在水中那么顺溜,但一种奇异的力道托使他肚皮贴着沼泽地上的碧草滑行如蛇,居然也很快。
姮娥让湖水呛得半昏,挣扎无力,倒是方便他携带。顷刻之间便是崖边,尽头处一片白雾茫茫。这当儿后悔也来不及,风轻双臂紧抱姮娥,心一横,脑海中拼命怀念救命稻草大白龙,霎时之间身子腾空而起,在姮娥魂飞天外的尖叫声中,两人的身躯随着崖边飞流直下的瀑布直坠下去……
高空急速坠落引起的眩晕中,久违多时的白龙和有穷羿先后在脑海中冉冉浮现,先淡无而后清晰。原来他们俩只是被压制下去,沉入不可知处休养生息等待良机,并没有让风轻的意识吞噬消失……实际上在意识范畴中,谈不上谁吞噬谁,只有同化、融合。
忽然风轻脑中瞬间闪现一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的紫膛脸孔中年大汉,一身青衣,发出洪亮粗鲁的嗓音:“哈哈,原来风轻你个人类小子身上还有这么多的元神?连龙神都有!哈哈真够热闹的。还认得我吗?牛魔王就是我!”
风轻意识惊讶:“你是牛魔王?你现在是死是活?”牛魔王神色一黯:“跟了我八百多年的肉身让蛇精吃掉了,我的元神还是托你的福才能逃出雷峰塔。“
风轻大惊:“你死了?你的元神也要夺我的舍?不要啊大哥!”
牛魔王哈哈一笑:”放心吧老弟,我才不凑这个热闹……嗯,就是想夺舍也不知如何下手……奇了怪了,你身体里面的两个元神是怎么进去的?你也不知道?笨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告诉你吧,我现在只是元神依附着你出了幻境罢了,跟夺舍是两码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天下间壮健肥牛多得很,再寻一具附身便了。我还是习惯做牛魔王。”
风轻惊魂甫定,心思一转:“**塔?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塔?”
牛魔王诧异:“那条大白蛇白素贞你不知道?当年白青两蛇精水淹金山寺,惹恼了高僧法海,白蛇是罪魁祸首,被法海施法镇压在**塔下,永世不得出塔一步。你不知道?那个八角庄院就是**塔!当年……唉,好奇害死牛,俺老牛穷极无聊逛东海,路过杭州西湖,被白素贞诱入塔中,失去一半法力,就打不过这妖怪,就……这样了。”
风轻脑海中一片混沌,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当年自己和吴来可来杭州,不是为了见白素贞拜她为师的吗?为此还拒绝了护脑真君护心赤子的好意,然而明明白素贞就在眼前,自己却有眼无珠,要命的是还与她反目成仇……呜呼老天,表这样耍我行不行?
他与牛魔王交流许多讯息,貌似花了不少时间,其实只在一瞬之间。浑浑噩噩之际六神无主,白龙和有穷羿争抢一阵,终于风轻下意识就是召唤白龙元神的,白龙成功占据风轻脑神经中枢,张口吐出一条巨大的水流,和着幻境流下的瀑布,就像一条巨大无比的匹练高挂天上,匹练周围云腾雾缭,气流一阵又一阵翻卷向上,“风轻”就这样腾云驾雾,乔矫而下。
扑通一声巨响,瀑布直下大湖,惊飞一滩鸥鹭。白龙身躯一抖,收了水流,瀑布马上消失不见。白龙身子一窜,几乎是脚不点地,扑奔龙潭故乡。原来他们落在龙潭幻境。
这时候幻境大水已经消失殆尽,地貌依然。花香鸟语,古木参天。蜂飞蝶舞,燕子飞掠,麂鹿低头,兔蛙高跃,鸥汀鹭洲,蓼兰菖蒲,大概是春风骀荡时节。大湖余波荡漾,澄明如旧。
白龙好不容易重归故乡,急不可耐。先前风轻要走大半天的距离它不一会儿就到了,不顾一切地冲入龙潭,飞跃入水,一个劲地向深渊处潜去。那是它的故乡,那里还有它仅存的一位兄弟。风轻和有穷羿天生畏惧深渊,马上疯狂地撞击起来。
姮娥在坠入大湖时被巨大的冲激力